第二章

  　　学生时代唯一一次的做爱经验，让钟淇心有余悸，一直在思索着，性与爱真能相结合吗？还是这种关系只是短暂，时间一久，便会各自分离，让精神和肉体的爱各自独立，各自索求。

  　　自从她开业以来，多的是性与爱不能和谐的男女客户，她常常花一两个钟头倾听他们的苦闷，绝大多数的受害者以女性居多，她们受道德和礼教的规范，使得她们必须忍气吞声，接受丈夫或男友在外捻花惹草，风流快活的韵事，而自己则只能求助心理医生，来为心里的窗户开一面碧蓝晴空。

  　　这样的时间一久，害她得到恐男的职业病，但在她一人独处时，又渴望有个着重性、爱相调合的男人来慰藉空虚的心灵，这样矛盾的心态在她心里往来波澜，就像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内心总有个角落不希望别人去发掘，去探勘，就像她对做爱有着梦幻般的遐想，也不敢公诸于外。

  　　直到有一回，一名女性客户带着她新婚的丈夫前来，一切平淡无奇的生活，总算掀起阵阵涟漪，勾起她心潮的几许水纹……

  　　「钟医师，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对我丈夫而言，也是相当严肃且慎重的事，所以我也让他陪我一起来，看看要如何来解决。」说话的是一名新婚少妇，二十出头，留着乌黑的长发，瓜子的小脸和雪嫩的皮肤，看起来明媚动人，但神韵却略显木然。

  　　「方太太，我听我朋友小珍提过，是她介绍你来我这的，来到这你大可安心，将你和……你老公的问题慢慢道来，我会尽我最大的职责来帮你们的。」

  　　钟淇善尽心理医生的服务精神，对眼前这对亮眼的夫妇提供最佳的服务品质。

  　　在她的视窗内，同时占有两人的身影，虽说来找钟淇解决问题的是李丝茗，但她却用大部份的时间瞄向李丝茗的丈夫，他是一位眼睛深邃，有着苹果下巴和浓密胡渣的男人，身材挺健，肩部宽敞，主要是他刚走进来时，臀部的弧线高翘，彷如刚蒸熟的大馒头，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解馋。

  　　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仿佛在哪个阶段曾经见过，但印象竟是这般模糊，让她顿时陷入一片冥思之中……

  　　「钟医生，这位是我的先生，不瞒你说，我们俩结婚至今已有半年多，但是……我们俩却只有在新婚夜当晚行房，之后，便……便没再有任何的肌肤之亲……」李丝茗唤醒深思的她，墨镜下的她，有着百般的无奈与羞赧。

  　　「这是为什幺呢？方先生，是你单方面的问题吗？」来此求助的女人，泰半是丈夫对妻子已无新鲜感才会打野味，但像这对才新婚不过半年的夫妻，却出现这样的状况，还颇为少见。

  　　「不……不是我丈夫的问题，全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李丝茗急忙出面澄清，这对于性事方面不协调的夫妻来说，很少有老婆替老公说话的。

  　　方子康眉头深锁，可见得他对于来求助于心理医生一事，想必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无所谓，不管是谁的问题，相信我，我一定会全力以赴。」钟淇紧握住李丝茗的手，让对方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

  　　李丝茗在摘除墨镜后，才渐渐走出自我心防，从阴霾的气色中走出来。

  　　「钟医师，我觉得……我好象有……有……」

  　　「有什幺，你尽管说给我听，这里没有外人，你放轻松，準备好再说。」钟淇看她走到落地窗前，凝望外头层层迭迭的高楼大厦。

  　　「我觉得……我好象有性冷感，对房事这方面并不热中。」李丝茗把话一说完，才长长吁口大气。

  　　钟淇先是将眼光停在李丝茗身上，瞬而转移到方子康身上。

  　　这个男人和自己年轻时所碰到的唐沖一样，有着相同硕壮的体魄，戴副椭圆细黑框镜的五官上，干凈且立体，黑白分明的瞳眸，让人一看便知是个健康，且无不良嗜好的好好先生。

  　　若真如此，这男人应该……很具诱惑力，但为何从两人的脸上，寻不到半点幸福的光泽？

  　　「方先生，那你这方面呢？」钟淇将话题单刀直入切进核心。

  　　或许面对的是女性医师，方子康无法敞开心胸以对，最后还是李丝茗替他回答。

  　　「他……他的欲望十分旺盛，一天来个三四回都没问题，唉，我想老天一定故意在作弄我，要我们因为房事的问题而烦恼不已。」李丝茗直言不讳，来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要挖心剖肺。

  　　○●○●○●○●

  　　一天来个三四回？

  　　对李丝茗这些煽动的字句，钟淇体内顿时传进一股燥热与闷窒，他想象这男人一丝不挂的精壮身体，若能在她耳边灌注一些爱的呢语，以爱来带动性，那岂不最为完美，她一直向往何谓性爱的天堂，或许在方子康身上就能找到。

  　　「依我看，也许是方先生在前戏这方面表现得不够浪漫，激发不起你的欲念，我有很多女病患都是这样的情形，她们不希望性这回事仅仅是男人当做用来发泄的管道，在营造气氛这方面，我认为十分重要。」钟淇将两腿交迭，微露的小腿肚，马上抓住方子康的目光。

  　　她瞧见方子康偷瞄她小腿的样子，是以一种欣赏的角度来看，并无猥琐和色欲熏心的下流样，不知怎的，内心似乎来得比李丝茗还要雀跃。

  　　「不会呀，他做爱之前挺有气氛的！」李丝茗回眸看了一脸肃穆的方子康。

  　　「丝茗，这种两人间私密的事，需要说得这样开诚布公吗？」方子康总算开口，对李丝茗的直言快语，相当无法认同。

  　　「方先生，在我这里，隐藏秘密反而解决不了问题，若是你想寻求一个解脱，我希望你凡事据实以告。」

  　　「是啊，人家钟医师可是有名的心理学博士，诚实点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好。」李丝茗如同钟淇的信徒，对她言听计从。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们所有做爱的过程吗？」方子康也非等閑之辈，从钟淇的眼里，他看到强力电波放送，似乎在做一种隐形似的诱惑。

  　　「要是你能鉅细靡遗，一字不漏地说给我听，那是更好的了！」

  　　「你想听什幺？」方子康聚集精神，在言词间，他感受到处处皆是谈话陷阱，稍有不慎，便会被她抓住语病。

  　　「听什幺你都会说吗？」

  　　「我太太不是说了吗？来这本来就是要开诚布公，你还怕什幺？」方子康褪去刚进门时的羞涩，眼神炯炯看着钟淇。

  　　「没关系的，钟医师，我们都不会生气的。」有了李丝茗的但书，钟淇则更加安心了。

  　　「好，那我问你，你觉得你自己是个做爱高手吗？」

  　　「要比床上功夫，我向来不落人后。」方子康挂着浅浅的梨涡在嘴边，眼睛瞬也不瞬地打量体态优雅的「钟医师」。

  　　「说来听听，厉害在什幺地方？」钟淇咬着铅笔尾，舌尖滑过整片干渴的上唇。

  　　「首先，我会先把灯光调柔，音乐放轻，将房间的空调调到最适合肌肤收缩的温度，并将她的头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深吸她发内传来的香气……」

  　　钟淇也在此时将扎绑的发髻放下，松开的发丝散落在肩上，同样披在雪白的丝衫两侧。

  　　「继续说，别停下来……」钟淇浸淫在那样的情境，灵魂早已羽化升空。

  　　「然后，我会先到床尾，将她的腿慢慢抬高，柔柔地用掌心滑到她的脚踝处，来回抚摸着她的脚心，并且将她的脚趾头一根根含进嘴里，舔湿她脚趾每处的细缝，让舌尖在脚底溜转……拨弄……」方子康放慢声调，每个字每个字几乎都带有情感，让钟淇的肉体深刻感应到他在呵护女人时的缁腻与疼惜。

  　　光是听着他讲述的过程，脑子便能衍生出那样的画面，钟淇细细咀嚼着勾魂的字句，身子也不禁扭动，双手自动在全身上下抚摩着。

  　　「钟……钟医师，你还好吧！」李丝茗不解地看着她奇特的举止。

  　　「没事，别阻止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钟淇越看李丝茗越像个没性器官的冷木材，光是听方子康的描述就够让她欲火难耐，她还能镇定自若，简直是暴殄天物。

  　　「然后，我会让舌面缓缓从脚背上滑向小腿，再轻轻咬着小腿内侧，时咬时舔，一边再用厚实的双手探向大腿处，并用脸颊贴着大腿内侧，往两腿间的黑沟里挪去……」

  　　钟淇双眼犯桃，当她自我享受之余，也惊觉在方子康的裤裆处，也鼓胀着真材实料的一包，突出的线条格外醒目，斜斜地挂在左腿鼠蹊部，她心想，要是没有李丝茗在这，她非要好好瞧瞧里头那只充血膨胀的家伙。

  　　两人间的暧昧游戏，堂而皇之在李丝茗面前演了起来，半点意会不出两人间互动的她，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所以你就继续往她的黑沟里探去，然后呢？」钟淇双眼瞇成一线，眼带秋波，频送到方子康面前。

  　　「然后我就狠狠地咬着她微露的小穴肉，整片含进我嘴里，反复地抿着、舔着、咬着，再卷进舌面上，用温热的唾液温湿……」

  　　「好……好了，别再说，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钟淇阵前喊了煞车，她并非不喜欢方子康对她的意淫，只不过碍于第三者在场，她不能太过失态。

  　　「钟医师，你认为我们之间该要怎样来改善，才能有和谐的性关系？」李丝茗仍未察觉，还一本正经问道。

  　　「我想，让你老公今晚单独来我这，我跟他好好……切磋一下，或许就能找到问题的癥结。」钟淇眼波迷离，仍陶醉于刚刚那段神交情境。

  　　「今晚？单独？」李丝茗不懂这其中的道理为何。

  　　「我们女人家的生理结构，男人或许不懂，你不方便启齿的事，我来帮你说，要是有你在场，你会很尴尬的。」

  　　「丝茗，这样也好，今晚我妈不是要约你去看小妹的新娘礼服，反正我一个男人家去也给不了什幺意见，不如我就来这找钟医师谘询一下。」方子康听得出钟淇话中涵义，当然不忘助上一臂之力。

  　　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自是让李丝茗深信不疑，这点虽然让钟淇对她的当事人深感亏欠，但方子康对她的吸引力，却让她愿意跳出这藩篱，而暂且抛开道德枷锁。

  　　「好吧，那就麻烦钟医师你了，让你在下班时间还要来操烦我们夫妻俩的事。」李丝茗对钟淇再三道谢，脸上尽是无限的感激。

  　　「你别这幺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当她送两夫妻走出办公室后，她发现方子康还眷恋不舍频频回眸，似乎在对她一再叮咛，别忘了……

  　　今天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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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天色有些雾蒙，似乎在为今晚的温存增添一丝浪漫的气氛，

  　　钟淇的起居室是和办公室前后隔开，中间隔个走廊，仿维多利亚式装潢作风，使整个格局看来更显出一种高雅般的神秘。

  　　她只穿着蝉翼丝质睡衣，银色的光泽在鹅黄吊灯下闪闪发亮，睡衣里头则是枣红色的蕾丝胸罩与底裤，在雍容的外表下，却是藏着一份火热的狂野，

  　　她好久没有像今晚这般期盼，尤其是自己将条件提高后，更难物色到能与她匹配的对象，然而，在她和方子康四目交会的一剎那，她便知她要寻找的人，正是像方子康这样的男人。

  　　只是作梦也没想到，这样的男人会有这般悲惨的婚姻，她又喜又怜，喜的是她能轻而易举掳获到这男人的心，怜的却是他竟娶了李丝茗这种不懂床第之间情趣的蠢女人，不过幸好遇见她，才让他得以解脱，发泄心中无穷的精力。

  　　看着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她走到窗帘旁朝外一看，细细雨丝让路上行人稀少，这不免让钟淇内心有些担忧，他会不会因而忘了今晚的约定，或者……被李丝茗察觉到而绊住行程了呢？

  　　正在怅然若失之时，后头却出现一对巨大的臂膀，将她的身子从后一把抱紧，并在她香颈上点吻一下。

  　　「你怎幺进来的，你知道这样做会吓死人吗？」惊魂甫定的钟淇，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跳脱出来。

  　　「别这样，这不也是生活中的一种情趣，凡事不要看得太过认真，人生会过得更惬意的。」方子康将她的身子卷入自己的体内，频频在她耳后厮磨深嗅。

  　　「说真的，你怎幺进来的，别让我对你产生反感。」钟淇虽认同他的情趣，可并不认同他的突兀行为。

  　　「我想你应该很爱看国外的文艺片，是不是？」他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怎会知道？」她对他的料事如神又多了份钦佩。

  　　「在外国，若要让自己心爱的人可以自由进出自己的家，通常会在脚踏垫下放把钥匙，我也不过是试试运气，结果还真让我猜中了。」

  　　「听你这样说，你应该有很多红粉知己罗？」

  　　方子康摇着头，对她这句恭维并不赞同。

  　　「只可惜多数的女人并不热中性事，让我谈了好多次恋爱，到了最后关头，都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方子康斜靠在她双人沙发而坐，不时用手撩动她一袭性戚的睡衣。

  　　「像是李丝茗，对你过于狂热的性爱而产生畏惧，才导致成性冷感？」她举出实例，心里一直纳闷着，究竟他有何能耐，会让女人将性事视为畏途。

  　　「不仅是她。我以前认识过的女人都是这样，尽管在精神层面上怎幺相爱，但在肉体上始终无法妥协，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和一般男人不一样，我的需求绝对大过任何人。」

  　　他的每句话不知怎的，都紧紧扣住她的心弦，像是一条肥美的蚯蚓，正等着她这条大鱼上钩，无奈明明知道咬了这肥饵后会欲罢不能，但她还是渴望从方子康身上找到，找出他有何过人之处。

  　　「所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要来让我见识一下的了？」

  　　「既然医生建议我来挂诊，我当然要让你来帮我体检一下，为何我的性欲会旺盛到这样的地步。」方子康咧嘴一笑，彷佛他的钓竿上，已有鱼儿在吃饵，浮标正一上一下在晃动着。

  　　方子康的荷尔蒙分泌之多，从他外表上不难窥伺一二，浓密的毛发，连手臂上全是服贴着一层毛茸茸薄毯，下巴上的胡渣爬满双颚，连微敞的胸口间也能看到黑黝黝的胸毛。

  　　老实说，这男人说无过人之处，并没人会信服。

  　　「我带了几瓶精油来，顺便可以泡澡来活络一下筋骨，你觉得如何？」方子康确实有备而来，小小的背包上，不知还有多少调情工具。

  　　「要我当你的实验品？」

  　　「不这样做，你怎会知道我对性到底有多讲究？」

  　　「你从洗澡时就开始调情，这一向不是男人的作风，大部份的男人不都是随随便便沖个澡，然后就猴急地办起事来？」

  　　「我是小部份的那一群，每个环节都要让对方觉得性爱是一种高级的享受，而不单单是生理上的发泄而已。」

  　　「听你说来，我真有些受宠若惊，怕会承受不了。」

  　　方子康一把拦腰将钟淇抱起，带些坏坏的口吻道：「你绝对不会像那些笨女人一样，不懂得欣赏性爱之美妙的。」

  　　这话让钟淇听得心儿噗噗狂跳，照他这样说起来，接下来的过程还真有点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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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淇家里的浴缸是四方型式的，底部有许多强力水柱涌出，专门供应按摩所用，熏衣草香的精油融入水里，将整个卧室洒上一片沁人心魂的香味。

  　　方子康替钟淇脱去了睡衣，自己也将全身衣裤脱得仅剩一件白色的紧身内裤，两人第一回的裸裎相对，到现在才逐渐产生出一种陌生感。

  　　再怎幺说，这是钟淇在毕业后再一次和男人激起火花，感觉上比以前是好得多，但与有妇之夫发生关系，再怎幺说，心中还是不免会有芥蒂。

  　　在氤氲的水气中，她隐约看到方子康底下气血贲张的那包，在白天时，隔着西装裤都挡不住它泱泱的风范，而今一条小小的内裤，又怎能阻挡住它英武的雄姿，她不敢太过正视对方，总让她有股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水好烫，我把水龙头给关掉。」这样的热气会让全身血液窜动极快，同样加速欲念的扩张。

  　　「高温会让我们更野性，更能体会出性爱所带来的乐趣，所以让整个浴室就像一望无垠的沙漠，把我们都燃烧起来吧！」方子康一把从后头将钟淇抱紧，她有感骨盆腔骨处，有着硬物在抵着，轻扣她花都大门。

  　　当整个浴室都笼罩在水蒸气的充斥下，果不其然，血液有在奔窜的活跃力，她让方子康慢慢将她抱进充满精油香味的浴池内，舒爽的程度让她轻飘飘，如踏在云端之上。

  　　这时，方子康毫无预警地，在她水平线的视野内，火速脱掉最后一层束缚，庞然的阳物如弹簧般整个弹了出来，雄纠纠地矗立在她面前。

  　　百闻不如一见！

  　　她果真见识到成熟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宝物，在她模糊的印象中，唐沖的宝贝虽然也是秀色可观，但比起方子康来，还是略显生嫩，不如他的见广识博。

  　　两人面对面分坐在一方，隆高的梯型设计，让他们可以坐着欣赏彼此的人体美，但因为方子康的双腿过长，以至于他不得不曲起双腿，脚底板挺在钟淇大腿外两侧，浓密的腿毛随着水流的波动不停磨蹭着钟淇的外缘肌肤，让她兴奋地双峰高涨，乳晕泛红。

  　　「将身子转过来，我来替你按摩颈部，这会让你全身筋骨舒畅，疲劳也会很快消除。」方子康下体跟着了火似，再也无法按捺自制。

  　　钟淇自觉到，若是让方子康替她按摩，将会应验那句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她明白，就方子康的外型和个性，绝对是她乐于接受的对象，在欲望远胜理智的当下，她又如何昧着良心拒绝呢？

  　　她把雪白的背呈现在方子康面前，完美的骨干彷若大师级的艺术品，蜂腰窄臀让方子康的眼珠子像要喷出火似的，这种由后方向前拥抱的姿势，让钟淇可放松心情，整个交由在这男人的手中，毋需提防什幺。

  　　他倒了些许钤兰草精油，从后颈处向两肩抹去，掌心的内垫扎实贴在颈椎处的几个穴位上，力道适中的大姆指沿着美丽的颈线来回按压，时重时轻，让紧绷的筋脉逐一推散，令钟淇感到整个人如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一般。

  　　方子康的双手像在她的背上作画，以手掌当画笔，精油当颜料，随性在她身上游栘来去，这样的男人不可多得，很难想象还有女人不知珍惜，性冷戚之说不知从何而来。

  　　「来，把身子再转过来，脚跨在我两腿之间。」他唤醒飘在天堂的她，并要她换个姿势。

  　　「什幺，把脚跨在你……两腿之间？」

  　　「没错，我要让你的下半身也整个放松，当你全身都达到最舒畅的时候，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性爱高潮。」

  　　「这也有所不同吗？」她纳闷问着。

  　　「当然，当你全身的肌肉和细胞全都处在一种平静松弛的情境下，性爱的高潮会比以往你所经历的还要延续好几倍。」

  　　他的话不可不信，光是刚才的牛刀小试，就让她身心灵皆处于舒坦状态，要是让他再按摩下半身，那她恐怕会跟巧克力一样融化掉。

  　　这样的诱惑让她跃跃欲试，一生难得几回，钟淇像是吸了安非他命，早就无法自拔。

  　　她的腿竖立在他的胯间，脚跟抵在结实的大腿肌肉上，这样的画面就像他白天所口述的情节一样。她特别记得，那时当他在描绘替李丝茗按摩腿部的情节时，她差点在他们面前出糗，而失去当医生该有的尊严。

  　　现在她大可不必忌讳太多，因为目前只剩两人独处，她可以卸下面具，坦然享受这份难得的情趣。

  　　「说真的，你的腿真是好看，你晓得吗？为什幺古代的男人喜欢看女人的腿，那是因为女人的腿不必受到风吹日晒，是全身上下保养最好的地方，直到现在，很多男人的眼光跟我一样，对于美足爱不释手。」方子康一边抚摸着钟淇的小腿肚，擦上精油的长腿，更显光滑细腻。

  　　「是吗？你们男人不都特别喜欢女人的胸部，难道你的兴趣和别人不同？」她的脚抵在他平滑结实的胸前，无形中，竟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

  　　「鸡鸭鱼肉各有所好，谁规定就只能吃牛肉，我并不这幺认为，在我看来，女人的腿特别让我感到兴奋，你晓得吗？其实脚上的敏感带最多，特别会让人起特别的高潮，想不想试试？」方子康将她的另一只脚放进水中，让她的趾头碰在他的硬挺上，藉此证明他的所言不虚。

  　　这样的体验让她感到太过于惊奇了，原本不见天日的脚，却有如此难以言喻的美妙，这种感受，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刚开始她会有种莫名的罪恶感，但当她慢慢去除成见后，纯粹以一种性爱的调剂来享受时，赫然发现，脚和手一样，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我们平常疏忽它的存在，才会有这样的偏见。

  　　当方子康将她的腿渐渐抬高后，她的心跳跳得更兇了，只见方子康将她的脚往他嘴里送，舌蕾在她的趾缝间溜鉆，有时滑过整个趾甲面，有时扫过脚底板，钟淇作梦也没想到，这比正牌的性器官还要让人浑身发颤，向来没受过刺激的足部，今日总算奇兵出击，让她获得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

  　　「看你脸上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你很喜欢我这样对你，是吗？」方子康的嘴还停驻在她的脚前，俊美的脸庞带有一丝的得意。

  　　「你确实和别的男人与众不同，他们只会针对我们的胸部和阴部，谁会真正了解到让我们得到像这样的鱼水之欢。」

  　　光是按摩肩膀和脚踝，就让钟淇灵魂出窍，快要飞上天际，真不知他下一步还有什幺惊人之举。

  　　「女人全身上下还有许多美妙之处，绝对会比刚刚我对待你的还要过瘾上千万倍。」方子康这男人可说是性学之父，光听他讲的这些话，就够他出一本书当专家了。

  　　「什幺？除了脚之外，还有让女人更舒畅的敏感源，在哪，快让我知道？」钟淇迫不及待等着他的下一步骤，干渴难耐的程度，绝不输给在沙漠中快要干死的旅客。

  　　方子康眼中闪过一丝诡谲，压轴戏码岂能匆促上场！

  　　他摇着头，不希望这样快乐的时光仓促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