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向华强有私人飞机，不过属于很小支的那种。我们一行10个人来到高雄。

  　　竹联邦的总部就在高雄。什么？为什么不在台北？哪个社团会把总部放在政治、军事重地的？你看见中国黑帮把总坛放在北京的吗？有美国黑帮的老窝在华盛顿的吗？

  　　一个瘦瘦的，长着八字胡子的中年人在机场私人通道候着，见到向华强，递上了请帖。同样，向华强依照江湖规矩，也递上了拜帖。江湖规矩，虽然来者是客，但住处都是自己找的，主人家不会帮你安排，怕有什么意外，在道上说不清楚。

  　　「这里居然没有4 星级宾馆？」

  　　向华强朝着酒店的落地窗，看着下面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抱怨道。

  　　「老板，要不要叫点吃的上来？」

  　　最里面一间房内就留下我一人，说明他只信任我一个。

  　　如果不是为了防止97金融危机有什么变数，我早就把他灭了。要知道向华强的产业在香港也算不错，特别是对娱乐业来讲。

  　　如果他现在就死了，那必将牵连一大批将要拍摄的电影改期或取消，那所有的顺序就将被打乱。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难保不影响我日后的发展。在所有历史事件中，将不会出现我的名字，也就不会改变整体的历史了，至少不会改变太大。

  　　「不用了，出去吃吧。就我们两，顺便还可以去逛逛。」

  　　带一帮饭桶出去，还不如带一个顶尖高手。这家伙哪是出去吃东西，明明是想找台湾MM爽一爽，直说不就行了？

  　　他穿上一件花格子短袖衬衫，带上一副暗棕色的有色眼镜。小样，挺会乔装的。赌神系列在亚洲很火，所以他怕被别人认出来。还好我不是什么名人，不用体验这种痛苦。

  　　我给那些保镖交代了几句，跟着向华强出了酒店。起初以为他会直扑那些高级娱乐总会。谁知道还真的去吃了顿地道的狗肉火锅。在香港，97前是不允许公然贩卖狗肉的，听说英国女王下的禁令。

  　　「扑你阿母！找死是吧？」

  　　我们隔壁一桌子人和另一桌吵了起来。一个小阿飞被人推了一下，往向华强身上倒来。

  　　我飞起一脚把那名小阿飞揣飞，继续吃起火锅。向华强则微微一笑，非常满意我的急时保护。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名大内高手。而在我眼里里，他是我目前必须保护的人。

  　　「操你妈的敢踢我的人？」

  　　一个30岁左右的纹身流氓朝我走来，手里拿着两个啤酒瓶。

  　　没等他反应，我瞬间离开凳子，然后一个跆拳道的高飞脚，接一个侧踢。他就像冬瓜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那桌火锅上，烫得他浑身辣红，杀猪般的直叫。

  　　94年的台湾真的很乱，都打成这样了，没有一个警察来的。

  　　「靠，给我砍！」

  　　天知道谁借他的力气，还能教唆手下砍人。

  　　「想死就来试试！」

  　　我背对他们坐下，然后继续吃了起来。有时以退为进更为玄妙，那群流氓看着我迟迟不敢上前。

  　　30岁的流氓勉强站起来嚷嚷道：「你们他妈的白癡啊？还不把我送医院？」

  　　那群流氓正好借机一拥而上，架起他就往一辆小面包车跑去。

  　　「大D 啊，你的身手越来越厉害，都能当大侠了！下部动作片，你当主角！」

  　　向华强喝着冰啤酒，痛快道。

  　　「谢谢老板，不过还是饶了我吧，我最怕抛头露面。你知道，我们出来混的，最讲究一个隐密性。」

  　　我拿起一瓶啤酒，给他倒满。

  　　「你这个人，就是一点都没野心。算了算了，我也不勉强你。吃得差不多了吧？」

  　　「恩，挺饱的。」

  　　「那好，走，我们继续逛逛！伙计，结账！」

  　　「还是我给吧，这里不刷卡的。」

  　　我仍了500 港币，算是我们的餐费和打烂桌子的钱。老板感激地把我们送到门外。那么乱的世道，有人肯陪钱太难得了。

  　　坐上夜市里的人力黄包车，按照车夫的推荐，我们来到了一处号称高雄档次最高的夜总会。

  　　「哟，几位是香港来的客人啊？里面请！」

  　　这家老板娘的眼睛够狠的，哪来的人，都能看出来。

  　　「把最好的叫来，别有浑水的，我老板脾气大！」

  　　这种场面，肯定只能由我来说了。

  　　「那是当然。两位请稍等，我立刻安排！」

  　　老板娘叫来了6 名陪酒女。向华强挑了两名，我随便点了两名，反正又不干嘛，陪着老板应付一下。

  　　「先开两瓶JOHNNIEWALKER ，再拿一盒高斯巴来。」

  　　向华强知道我喜欢这酒特地点了两瓶。

  　　几名陪酒女看见向华强的普拉达眼睛和伯爵手表，就知道是有钱的主。拼了命的讨好，就缺直接脱光伺候了。

  　　我旁边两个陪酒女觉得我就一个跟班的，又没有和她们多接触的意思，就没怎么讨好我。

  　　「大D 啊，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向华强，停止了搂搂抱抱，突然严肃地对我说道。

  　　「恩？有吗？」

  　　我有点心虚，是不是被他察觉了什么。

  　　「你以前可是见了女人就上的，怎么现在变和尚了？」向华强又取笑道。

  　　我也笑了笑道：「不瞒老板，我正在练一门独门武功，不能近女色的。」

  　　「哦？真的？那这两个女人会不会影响你？」

  　　向华强半信半疑，不过多半是相信了。不是说练高深的武功，都要禁色吗？

  　　「那倒不会，只要不干那事就行了！」

  　　我一说，那些陪酒女都笑了出来，还以为我们两个在说笑话呢。

  　　向华强还真以为我在练那种武功呢？也难怪他相信。谁叫我展露的身手都是超乎想象的厉害呢。被误会为东方不败也是正常的。到时候老子给你带绿帽，你都蒙在鼓里呢。

  　　我点上一跟高斯巴雪茄，说出去透透气，其实是给他在包厢里发泄兽欲的机会。向华强在我临走时还担心道：「顺便看外面刮什么风。」

  　　意思是叫我看看外面安全不安全。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高雄晚上的夜生活远比不上台北，更别说香港了。一群群的小流氓倒是挺多，社会治安差得可以。那时又没有网吧，没事做的人都在外面混。打架斗殴就是唯一的娱乐活动。一到晚上9 点后，就没人敢独自走在街上了。

  　　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抛锚在了路边，一群混混正围在那里。

  　　有几个甚至已经脱下裤子，隔着车窗玻璃在那里磨着。车子里应该有女人，不然他们干嘛发花癡？

  　　「喂你们几个！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正拎着一瓶JOHNNIEWALKER ，大步走了上去。

  　　「这酒鬼是喝醉了？要死找别处去！老子懒得理你！」

  　　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家伙，继续用20厘米左右的老二在那里蹭着车窗。

  　　「就你那跟蚯蚓一样的烂鸟，也敢出来显？」

  　　我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他的小家伙，继续往他那边走。

  　　「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给我打残他！切下他的鸟蛋，看看有多大？」

  　　这家伙怒了，一挥手，十几个混混朝我沖了过来。

  　　「切！一群土包子学古惑仔？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正港的古惑仔！」

  　　我耍帅地开始了群挑混混的打斗，侧身踢，凌空连踢，回旋踢。一套连招出去，那些傻子炮灰都倒地不起了。哭爹喊娘地抱胳膊抱腿。不是腿被踢断了，就是某个部位的骨头碎了。

  　　那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我从身后先发制人。一拳击中他的脊梁骨，然后整个人提了起来，抬高到头顶，甩了一圈后，抛了出去。正好倒插进路边的垃圾篮子。

  　　「还不滚？」

  　　一声暴喝，那群看傻了的混混已经鸟兽散，就连地上的都爬起来逃走了。

  　　原来车里坐着童颜巨乳的天心，可爱调皮的贾静雯和一个成熟风韵犹存的熟女。难怪这帮色狼都发狂了，三个不同风情的女人在同一辆车里，杀伤力是极强的。

  　　「女士们，没事了。」

  　　灌了口酒，我对里面惊魂未定的三人说道。

  　　「哦……哦，谢谢你啊先生！」

  　　那位熟女第一个反应过来，拍了拍两个吓得抱在一起的天心和贾静雯。要不是我在，她们不就被轮奸了？

  　　看见周围没流氓，那熟女大着胆子打开了车门，下车看见有点焦味的车前盖。

  　　「先生……」

  　　「我只会拆车，不会修车，你们恐怕要叫出租了。」

  　　我灌了口酒，故意不管她们，往夜总会方向走去。

  　　那熟女急了，要是我走后，那些流氓再回来怎么办？「先生！先生！请等一下！」

  　　「恩？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能不能麻烦先生，带我们进去打个电话。我们身边没有手机，再说这里也不安全……」

  　　「这有什么问题？来，叫上她们跟我走。」

  　　熟女跑去车里跟她们两个说了几句，立刻三人就跟了上来。像是落水者在海里突然看见救生艇一样。

  　　夜总会的门卫看见我的手段，也对我敬畏三分。纷纷退到一边，搞得我是杀人狂魔一样，至于嘛？

  　　熟女打好电话，我给她们叫了几杯咖啡压压惊。

  　　「我叫林月云，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徒弟，这个是天心，这个是贾静雯。」

  　　熟女喝了几口咖啡，情绪开始稳定下来，给我介绍起了自己和两女。

  　　我靠，难怪那么脸熟，原来是侯佩岑的老妈。那不就是我未来的岳母？呵呵。

  　　算算佩岑应该也有16岁，该是下手的好时候了。

  　　「哦。幸会，我是来台湾游玩的，香港人。叫我大D 就行了。」

  　　贾静雯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种崇拜英雄的姿态，而天心则一眼狐疑，仔细地想看出我有没有破绽。

  　　「哇塞！你就是大D 哥？」

  　　林月云的反应似乎过大了，引得其他人朝我们指手画脚。

  　　「香港人，大D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绝世高手，千人斩的大D 哥？」

  　　林月云放低了声音，靠近我耳旁说道。

  　　「是我本人，不过绝世高手，是不敢当。」

  　　刚想拿跟香烟出来，一看对面两名少女，就又放了回去。

  　　「终于看见本人了！快给我签个名，我老公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哦！」

  　　林月云从包包里拿出了签名纸和笔。

  　　「这……」

  　　看着她殷勤的笑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签了第一次的名。

  　　还好我以前在校舍里练过毛笔。台湾居然也有我的粉丝，太OVER了！江湖传说都把我神话了！

  　　两个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香港还有位能让师傅要签名的明星？

  　　而且好像从来没听说过的。

  　　「要不明天来我家吧？我下厨给你烧顿地道的台湾菜。」

  　　「这……太打扰了吧？」

  　　「不打扰。就那么说定了！这是我的家庭地址，一定要来哦！」

  　　接她们的车子来后，林月云还不忘叮嘱我一定要去她家吃饭。以答谢我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