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牛小伟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琢磨范秀芝昨黑了说的话。怎么着琢磨牛小伟觉得都不对劲:“她这话里咋像是有话呢?”
睡着想不明白,牛小伟便坐起来。
范秀芝说的是到底是个啥意思?想破脑袋,牛小伟也想不明白。
范秀芝先前的考虑是对的,牛小伟还是太年轻,许多事,还不懂得。特别是那些只能暗示的,不能明说的事儿,要是够年纪,一点就会透的。
想不明白,牛小伟就去找村长商良。
进了村长家,村长却没在,只有淑珍婶子在。
一见只有淑珍婶子,牛小伟就笑。牛小伟一笑,王淑珍便也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别说,我知道了,俺们伟给他叔出了气啦!咋样,给她干出声没?”王淑珍兴奋得脸上直放光。
“那啥,她追我去了后山的林子,我在树林子那啥的,最后尾儿我把背回去的。”牛小伟说完,“嘿嘿”地笑起来。
“哎呀,哎呀,伟呵,你这孩子真是可人疼,你我咋夸你好呵!哎呀呀,把她背回去的,小伟呵,你得多强呵。知道不,这回那娘们儿可就再也兇不起来了。一个妇女主任,她就敢把村长顶了。我看你这回再有劲儿顶!”王淑珍高兴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得解气。
说不能表达完全,王淑珍过来抱住牛小伟就亲。
农村人干啥都来真的,感激也是直白的,王淑珍亲牛小伟亲得这叫一个热烈。
王淑珍这样激动,牛小伟又不明白了,于是问:“婶子,你为啥这烦她呵?她顶我叔一个**蹲儿,也不至于你恨成这样呵。”
“啥?你说啥?这还不重要?她把你叔的脸都弄灰了。”一听牛小伟这样说,王淑珍松了手,叫了起来。
“不是婶,村里男男女女的,没事不也这么闹过吗?”牛小伟还是不明白,于是问。
这是实情,靠山屯儿地方僻静,外人很少来,所以生活单调。生活单调就得找乐子,否则人还不憋闷死?靠山屯儿是逃难的穷人建起的村子,自然也没多少文化,早先过年贴春联,因为不识字,用碗扣圈的人家有的是。靠山屯儿真正识得几个字,还是后来插队来的知青的功劳。
没文化的地方娱乐起来,还能有啥,不就是原始的那点事儿吗,所以,范秀芝把牛村长顶个筋斗,真的不算啥。就是范秀芝急了,抓了村长的牛牛,村民知道了,也就是哈哈一笑。
其实,也不只是靠山屯儿这样,有的地方,人们最大的乐趣,是挑着儿媳妇把老公公顶个**蹲儿。
“我,我烦她。”牛小伟说的是事实,王淑珍一时接不上话,便甩了一句。
其实,牛村长让范秀芝顶一个**蹲儿真不算什么,在农村,男男女女打打闹闹的,也是常事儿,只不过,这个顶法,如果不夫妻间,男人是会报复的,然后就容易弄出些故事来。
王淑珍这样一说,牛小伟有些明白了。
“婶儿,我知道了。这村里就你俩好看,她顶了叔,你有气,对不?我叔是真生气了,我叔要是不生气,婶子你更得急了,对不?”牛小伟一脸坏笑,看着王淑珍说。
一听牛小伟这样说,王淑珍赌气说道:“牛小伟,你说,我和她,谁好看?”
见牛小伟明白了,王淑珍也不再瞒着了,于是直白地问。
牛小伟没想到,婶比范秀芝大了五九岁,可心气却这么高。
“咋说呢?从外表上看,分不出来,长得都好看。嗯,婶和气,范秀芝脸冷,两个味道。呵,还是婶好些,看着喜庆。只是……”牛小伟不好意思说了。
“只是啥?说!小伟,只要你公正,婶决不生气。”王淑珍脸上有了笑模,说。
刚才牛小伟说的都是实情,王淑珍听着挺开心。
“只是……婶子,你给我过礼,可我没看过你的身子。我没敢。范秀芝的身子我是看到了。她的腿真好看,身上也好看。可婶子,我弄不明白,她开始好看,嫩滑着哩,还有亮光,可弄了一回后,她咋就变了呢?”牛小伟说出了疑问。
“变成啥样了?”王淑珍肯定是全明白,于是她笑瞇瞇地问。
“苍白了。没光了,也没血色了。”牛小伟一边回忆,一边说。
王淑珍一听,得意地说:“这就对哩。”
王淑珍这样说,牛小伟不明白,于是他便问:“婶,对甚哩?”
看到牛小伟真不懂,王淑珍得意地说:“伟呵,婶告诉你一个秘密。伟呵,你都看见哩,咱村,就属她范秀芝皮肤好,伟呵,可你知道这是为个啥?”
王淑珍是真明白了,于是她说话时便拿起了劲儿。
范秀芝皮肤好,是全村公认的。女人好美,谁不想有一身好皮肤?于是王淑珍便和相好的姐妹研究。王淑珍她们是真下工夫,不仅自己想办法调查,还找范家的人调查。
农村人其实挺怪的,一方面他们有很强的家族意识,比如,如果靠山屯儿范家的牛家闹起来,特别是动起手来,牛家绝对和牛家一头,范家和范家一头,泾渭分明,表现出很强的原则性;另一方面,当不涉及到家族整体利益,只涉及到个人利益时,农村人则会只跟与自己有利益联系的人合伙,而不管是牛家、还是范家的,于是又表现出强烈的无原则性。
范秀芝皮肤好,把村里的女人都比下去了,于是靠山屯儿感觉被比下的女人们就不管姓牛还是姓范,联起手来研究、打探范秀芝皮肤好的秘密。
虽然有跨界联合调查,可是最终也没弄明白。虽然没弄明白,可是最后还是有结论的。王淑珍她们最后的结论是:范秀芝没男人摆弄,憋的。
得出这个结论,大家只是开心地一笑,并没当真。可是今天,王淑珍却意外证实了。
的确,事实上王淑珍她们的结论是有道理的。从中医上讲,人的体内有气,人小的时候这气养命,促使人长大。当人成年后,这气又促使人繁育后代。这气是好东西,它的存在,让人有生命力;可是这气,也有不好的地方,如果它集中淤滞在了哪里,哪里就会生病。比如说:人的气淤在人体的肝里,那么人就会得肝病,如果时间一长,则会导致肝癌。这在中医有专用名词:痞。
气在女性身体里,最容易淤滞的地方就是“馍馍”。这,也正是女性为什么高发“馍馍”腺癌的原因。
范秀芝因为男人跑了,所以那啥生活没了,于是气在体内集聚,气在体内没有淤滞在一个地方,就会遍布全身,皮肤有气附着,就会强烈的显示出生命力,结果人们看到的,就是皮肤好。
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一条:憋的。
当牛小伟和范秀芝过了礼,范秀芝又发狠,牛小伟也发狂,结果范秀芝身上的气一下就泄了,气一泄,就没有东西在皮肤下顶着了,于是就和原来不一样了。
牛小伟不知道这里边还有这么多的事儿,于是他傻乎乎地问:“为什么?”
“她就是男人跑了憋的。让你下力一整,她的那劲儿泄了,一泄,就完了。”说完,王淑珍开心地大笑起来。
王淑珍这样笑,牛小伟感觉到王淑珍挺解气,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于是牛小伟便继续问:“婶,你别笑,给俺细细讲讲。”
看到牛小伟这样上心,王淑珍不笑了,认真地说:“伟呵,女人就是这么回事儿,拿自己当人,弄着劲儿,憋着自己点儿,就有得看,见天地让男人摆弄着,就不成哩。”
听王淑珍这样一说,牛小伟立即跟着说:“婶,不是吧?那书记媳妇那样,是书记整天摆弄的?她那样,书记会见天地日弄?我不信哩。”
一听牛小伟这样说,王淑珍又乐了。
“伟呵,你也是个人物,啥都想得到。书记苦哩。那老婆子,没个好心眼子,她那德性,全是动心眼动的。她没个本事,还想充能,把自己累着了。她那样,就是累的。书记,嘿,他也就是老哩,不然,他得偷嘴去。”王淑珍说完,又笑了。
“书记偷嘴?咱书记……”牛小伟不敢说了。
“要说咱书记不错,在咱村,没人。外边,咱就说不準哩。”王淑珍客观地说。
“兔子不吃窝边草。”牛小伟明白地说。
一听牛小伟这样说,王淑珍笑着拍了他一下。
一说到吃草,牛小伟心里就一动,于是就把范淑珍说的自己想不明白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淑珍认真地听完后,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啧啧,这人,啧啧,这人呵——!”王淑珍满怀无限感慨地表示道。
“婶,你这是咋个意思?为甚哩?”牛小伟看到王淑珍真的又感慨上了,于是不解地问。
“伟呵,伟呵……”王淑珍又感叹地叫道。
看样子,王淑珍是要把感叹进行到底了。
(因为管理加强,不得已,改走含蓄暧昧路线,所以需要调整,见谅。今日仍一更。敬请收藏。那个有金砖的,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