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乡的计划生育工作中,卸甲屯和挂甲屯是两块最难啃的骨头,这两块骨头啃下来,工作就完成了一大半。
果然是这样。过去,卸甲屯和挂甲屯是抵抗的榜样,被拿下后,就成了无法抵抗的样,接下来的计划生育工作,没有再遇上过什么更大的阻力,仗虽然还是干,可是没再打过那么多人的大仗,牛小伟只是又制服了几个装疯卖傻的。
当然,在后来的工作中,并不说牛小伟就没用了,他还是频频出手,只是他打的主要的不是人,而是狗。
牛小伟打了不少狗,当然主要是为胡乡长打的。
相比人来说,胡乡长更怕狗。被人打了,胡乡长可以找公安把他们抓起来,可是被狗咬了,却没啥招儿。狗在农村,算是私人财产,你不能轻易地把它们打死。
还好,有牛小伟护着,胡乡长没被狗咬到。接下来的这一路行走,每到可能有人纵狗的地方,牛小伟都会护在胡乡长。结果,胡乡长又见识了牛小伟的打狗能力。
牛小伟他们所在大乡叫金盏乡。金盏乡下辖十几个屯子,又用了十几天的工夫,胡乡长带队把所有乡该计划的,都给计划了。这回,金盏乡来了一个彻底的大清理。
金盏乡是县里最靠山的乡,管辖的屯子自然也基本都是靠山的,实际上,靠山的屯子超生并不比平原地区的严重,只是始终没彻底地弄过,所以积攒起来,就显得多了。这会胡副乡长下了决心这样彻底一弄,就全成了。
金盏乡计划生育搞得彻底,一跃从最差乡成为了先进,这是成绩,县里管计划生育的副县长脸上也有光了,于是她给批了奖励的钱来。乡里头一见,跟着上级又给加了点儿,于是到参加工作的人手上,每人就有了二百元钱。
头一次拿到计划生育奖金,这帮人这叫一个乐。
牛小伟也拿到了钱,可是钱还没捂热,就被范秀芝要走了。范秀芝说,要拿这钱好好请胡副乡长一次。
牛小伟知道范秀芝的目的是为自己,自然也高兴。
拿到奖金,范秀芝抓机会在胡副乡长的办公室见了他。
胡副乡长到底是读书人,范秀芝还没张口,他就明白她要干啥。
胡副乡长到底是读书人,他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儿,范秀芝、牛小伟是怎么出力的,他很明白。
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閑话,胡副乡长见范秀芝还没往正题上说,便主动说了。
“秀芝呵,你来啥意思,我都知道。秀芝呵,乡里的事儿想你也听说了,就那么几个指标,一百八十个亲戚朋友惦记着。唉——!”说到这儿,胡副乡长停下,叹了一口气。
听到胡副乡长这样一说,范秀芝心里就是一沉。可是范秀芝还成,历练得很能沉得气。
范秀芝没有说话,起身拿起暖瓶,给胡副乡长续上水。
人读了书成了知识分子后,总好弄个小心眼。胡副乡长这停顿,真是故意的,因为他想考验一下范秀芝。胡副乡长看范秀芝这回这么努力工作,是不是为了让牛小伟到乡上工作。看到范秀芝听到自己说不成并没恼,胡乡长相信了她只是为了工作。
考查的结果,胡乡长满意了。
喝了口水,胡副乡长又开口了。
“秀芝,这回咱乡能在县里计划生育中拔头筹,一是你们的工作,摸底摸的好,準确具体;二是牛小伟的功劳,有他保驾守护,咱们才能顺利的完成工作。俺受了县上表扬,吴副县长还亲自接见了我,这功劳我不会独享,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们我会报答。
“可是你让我咋报答?把牛小伟招到乡上,这不难,总能给他按排个事儿,可是,你们的想法不会只让他干个临时的吧?要想把他转成正式的,这可真是有难度,首先他这个学历就不中。初中生,咋也没法子弄。”
说到这儿,胡乡长又停下,看着范秀芝。
范秀芝见胡乡长又看着自己,便再次拿暖瓶续水。
农村的女人虽然土,虽然倔,可是也有一宗好,老实。看到范秀芝又是倒水,胡副乡长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看着范秀芝给自己倒好水,又喝了一口后,胡乡长又继续说。
“秀芝,我简单给你说吧。牛小伟我能帮的,我一定帮。我负责文教,我可以马上给他发张高中毕业文凭。可是在咱乡弄的文凭不能在咱乡使,你明白吧?给牛小伟就先这。
“还有你哩,县里想从咱乡抽人帮忙搞计划生育,我报上你。你看咱样?”
胡副乡长说完,再次看着范秀芝。
范秀芝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她一下睁大了眼睛。
“就这哩,你还有啥要求?”胡副乡长从范秀芝的眼神里,看出了范秀芝的惊喜,于是故意地说。
范秀芝一听,赶紧说:“谢谢胡乡长,谢谢胡乡长。我还能带上牛小伟不?”
胡副乡长早就料到范秀芝会这样说,而且胡副乡长这回也切切实实体验到了牛小伟的重要,于是他早就报上去。
“牛小伟肯定是要根着你的,这是不用说的。”胡副乡长回答道。
听到胡副乡长这样说,范秀芝一步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连声地说:“谢谢,谢谢胡乡长。”
看到范秀芝一脸感激地道谢,胡副乡长来了情绪,他笑着说:“咋谢,就是口头呵?”
胡副乡长这样一说,范秀芝一下就不好意思了。
“胡乡长,俺,俺请你吃饭。”范秀芝赶紧说。
“饭就不要吃了吧,你没看见,我成天地吃,把我吃得好烦哩。”胡乡长摇着范秀芝的手,回答说。
胡乡长说的是实情,现在全国都在吃饭,早就形成了风气,金盏乡虽然偏僻,可是社会风气还是会吹到的。乡里来不来也是找个碴就吃饭。
胡副乡长拒绝吃饭,范秀芝没招了。想了一下,范秀芝一咬下嘴唇,松了胡副乡长手,一拧身,坐到了他怀里。
乡下女人最实在,因为没啥资本,于是她们能想到的就是以身为报。
没想到范秀芝会这样,这可是来真的。胡副乡长挺激动。
抱住范秀芝,胡副乡长亲了她一下,然后说:“秀芝呵,平时看你总冷个脸子,像个冷美人,没想到你能坐到俺地怀里。”
胡副乡长这样一说,范秀芝脸一下就更红了。
“秀芝呵,我知道你性子冷,不为了报答,你是不会做这事儿的。我不为难你,抱你坐一会儿,我也就知足了。”胡副乡长体贴地说。
胡副乡长说得这样体贴,范秀芝很感动,于是她也表了态。
“你要是喜欢俺,你,你就要了,要了俺。”范秀芝低着头,低声地说。
胡副乡长到底是读书人,想得多,他说:“秀芝,我是想要你,冷美人男人都好奇,可是,我要是要了你,咱以后可咋见面呢?还咋在一起工作?”
像是怕范秀芝不明白,胡副乡长又说:“俺也怕沾了你上瘾哩。”
嘴上是这样说,可是胡副乡长心里还是痒,于是,说的同时,他把手伸进范秀芝的衣服里摸索起来。
对于胡副乡长的动作,范秀芝先是没动,后来觉得身下有些顶,于是想起了啥,拿伸手进去。
范秀芝到底是乡下人,对肯帮自己的人,送上的只有真诚,而且从不考虑自己是不是吃亏。
伸手进去,范秀芝开始揉搓。
范秀芝一伸手,胡副乡长就停下了。
随着范秀芝继续,胡副乡长便越来越放松了身体。
范秀芝想起揉搓是她想起了牛小伟喜欢,于是她就用这种方式感谢胡副乡长。当范秀芝看到胡副乡长很享受时,范秀芝从胡副乡长身上下来,蹲在他的身边。
范秀芝下来的时候,胡副乡长以为范秀芝不好意思,不弄了,便赶紧抓住了她的手。等范秀芝再弄起来的时候,胡副乡长赶紧表达。
“秀芝呵,你真是一个好女人,你真会弄哩。秀芝呵,男人可得意这个哩。真的。你知道美国有个总统叫克林顿的不?他就好这个,他叫一个叫莱温斯基的女人没事就给他弄。秀芝呵,你知道不,这事可解乏哩。管美国的事儿,总统累哩,他就是叫莱温斯基这样给他解乏。”胡副乡长一边享受,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
范秀芝听了,知道胡副乡长喜欢,便继续。
两个人不再说话,静静地,像是用心交流。
又过了一会儿,胡副乡长忽然伸手拉范秀芝起来。
范秀芝不明白,可是她顺从地站了起来。
胡副乡长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又让范秀芝坐到自己身上,然后说:“还是美国人懂,不能过哩。”
范秀芝是真好奇,于是忍不住说:“啥?”
听范秀芝这样一说,胡副乡长乐了。
“秀芝,你不懂得。出来了,是痛快了,可是累人;不出来,提神。再说,它不出来,咱们就不犯错误。”胡副乡长解释道。
“不说了,说说旁的。秀芝呵,牛小伟该放手的时候,你得放手。县里管计划生育的都是女同志,牛小伟要想留下当干部,就得自己整。明白不?”胡副乡长又指点般地说。
这个,范秀芝自然懂得,于是点点头。
“牛小伟人不错,精气神足,身上还有男人劲儿,女人都会喜欢,他应该能成。”胡副乡长又总结般地说。
说完,胡副乡长又介绍了一下县里的情况。县里管计划生育的是女县长,计划生育的压力挺大,她也很头疼。同时,胡副乡长把自己对县里一些相关领导和部门的观察,也告诉了范秀芝。
做为回报,范秀芝又对胡副乡长说,让他下一步注意乡里的野郎中,防止他们私自给人摘环。只要没人摘环,计划生育应该在一段时间里不是问题。
说了一会话,胡副乡长感觉该说的都说了,于是他便结束了这场谈话。
看到再没啥事儿了,范秀芝便和胡副乡长告辞。
临别的时候,胡副乡长还像电视上那样,吻了范秀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