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维加斯的事儿,董彩凤的心又回到了床上。
哎呀,总算又舒服了,董彩凤这叫一个开心!
不仅是开心,一直在心里窝着的那口气,也散了。窝着的气散了,心气就顺了,心气一顺,董彩凤心里就格外美气。
此时的董彩凤,就像是穷小子过了年,不,是穷丫头过了年,突然有了想要的,心里好一个美。
要按以前,这会儿的董彩凤就会像小姑娘腻人似的腻着牛小伟,让自己的**和牛小伟的**紧紧贴着。以前董彩凤最喜欢这样,贴着牛小伟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感觉牛小伟的肌肉,感觉牛小伟的健壮,董彩凤心里老得意了。可是今天,董彩凤没有这样,她只是脸朝上,平躺着。
相反,今天到是牛小伟像个小男孩子似的半依半跨地搂着董彩凤。
董彩凤之所以这样反常,是因为她开心了没多久,特别是兴奋劲儿过去了,董彩凤心里就又有了心事儿。
董彩凤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不是二十几岁的大姑娘,董彩凤的年龄已经到了东北人嘴里的大老娘们儿了,虽然她长的年轻,根本不像一个大老娘们儿。董彩凤有年龄就有了阅历,有了阅历想事就多了。牛小伟总算是又行了,要可是他要是行了,是不是还会上斯拉卡?
斯拉卡可不是一个好地方,牛小伟要是还去,早早晚晚他还会那样!不行,得管住他,还得管住他!可是,怎么管呢?董彩凤在琢磨这事儿。
董彩凤真的是有些怕了,他真怕牛小伟又弄出什么事儿,于是她便上心地想这些。当然,董彩凤之所以怕了,一是她尝到了苦果,另外,更是她真把牛小伟当自己家人了。
此时的牛小伟可是和董彩凤想的不一样。把董彩凤弄爽了,牛小伟心情也是大好,甚至比刚才打那一架还好。牛小伟心情好,便觉得董彩凤心情好,于是就等着董彩凤说甜蜜的话儿。以前董彩凤一爽,心情一好,可爱说了。可是这回,董彩凤没说。
董彩凤没说,可是牛小伟想听,牛小伟还想找回俩个人先前的感觉,于是,牛小伟便骚扰董彩凤。
牛小伟的骚扰,让董彩凤一阵阵地心痒,可是董彩凤毕竟是县里的中层干部,有控制自己的意识,而且她能分清哪个重,哪个轻。
“小伟呵,你回你屋里睡去。我累了,想自己睡。”对于牛小伟的骚扰,董彩凤却这样说。
董彩凤觉得这事儿得好好想想,牛小伟骚扰,干扰了她的思路,于是董彩凤便想要独自一个人把事情想清楚。
牛小伟真不敢相信董彩凤会这样说!
牛小伟很不高兴。可是,牛小伟虽然不高兴,却也不能发脾气,因为董彩凤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姐。没办法,牛小伟只能气哼哼地起身走了。
看着牛小伟一身的不乐意,董彩凤却得意地心里在心里偷偷地笑了。
报复,小小地报复一下下。董彩凤又得到了一个心理上的满足。
不过,晚上这一通折腾,牛小伟也累了,回到自己屋便睡着了。
牛小伟走后,董彩凤真地冷静下来思考。自从当了税务所的负责人,主管了一摊子的事务,董彩凤本人也开始成熟,开始真正把自己当成一个山岭县的中层领导,而不再像是以前在计生委时,吃粮不管饷,什么事都不操心,不往心里去了,一直像个小姑娘似的,除了美,就是想要自己的东西。现在的董彩凤,真正像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想事情,全面思考。
牛小伟,这个牛小伟,应该拿他怎么办?
牛小伟,该给这个小牲口拴上笼口了!
可是,今后应该怎么样安排他呢?应该给他拴上一个什么样的笼口呢?
大主意定了,可是具体该怎么样选择,应该怎么具体操作呢?
想,认真想,努力地想,有条理地一层一层地想。
这一夜,董彩凤真没怎么睡,一直在想牛小伟的事儿:牛小伟还年轻,还有很大的前途,可不能像现在这样,除了享受就是打架,牛小伟都二十了,应该让他长大,做正事了。自己既不能再像先前这样管着他,守着他,就该引导他干正事了。
想明白了以后,董彩凤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让牛小伟从现在开始,走上官途!
走官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因家在改革开放之初,人们一心想着发财,所以不拿当干部当回事儿,最夸张的是,在深圳,人们竟然把当干官看成一件羞耻的事,家长骂小孩子时都这样骂——“不好好的,长大让你当干部”。可是其后,人们明白了,当干部可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经济社会,干部不再纯洁,现在当干部的人,全会以权谋私,全会权钱交易,现如今辛辛苦苦倒腾一辈子,还不如干部大笔挥一次的钱多呢。
因为这样的现象出现,因为发现了当干部的好处,于是人们又都削尖了脑袋当干,于是,一个公务员考试,愣就比考研究生都难,那过线率,都赶上改革开放之初时大学录取了。
因为当官不是一件易事,董彩凤自己办不了,他还得找他老公——县里的二号人物。
第二天一上班,董彩凤就给他丈夫郑国栋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听到董彩凤这样说,郑国栋便开玩地说:“嗬,这么严肃,你是来真呵。”
“你不是时间紧吗?别开玩笑,我说的是正事儿。”董彩凤没有理睬丈夫的玩笑,一本正经地说。
一看董彩凤来真的,郑国栋便收起了戏笑的态度,也一本正经地说:“彩凤,他是不是还小呵,让他再陪你两年,等他再长大点,我再用他,你说好不好?我现在太忙,有牛小伟在你身边陪着你,一是我放心,二是你也不会太冷落。”
“我想好了,咱把孩子从你爹娘哪儿接回来……对,让爹娘全过来,咱们一起过。这样就用不着牛小伟陪我了。”董彩凤又拿主意地说。
“这……”一听说把父母接过来,郑国栋有些犹豫。
董彩凤知道郑国栋犹豫什么,于是便又说:“国栋,以前咱把孩子推给父母,也不让父母来,是为了让人看咱没负担,好让人用你。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用不着怕人说什么了,把父母接来,不正适吗?再说,把老人和孩子接来,对你的形象更有好处,对不?”
董彩凤分析得很是头头是道。
“这……你会不会太辛苦呵?”郑国栋又说。
郑国栋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道理,自然愿意老人和孩子跟他们在一起,但是,郑国栋是领导,领导考虑问题就很全面,于是他才没有兴奋地想都不想就答应。
这个董彩凤也想好了,于是便跟着说:“我想了,先看看,要是不行,就雇人。”
郑国栋听到董彩凤说得这样坚决,于是便顺了她,说:“成,你是我的贤内助,家里的事,你按排。牛小伟嘛,正好,咱们县有一个去市党校学习的名额,我给牛小伟要下来,先让他去镀镀金。你看怎么样?”
在董彩凤那里犯愁的事儿,到了人家县长这儿,不过是小事儿一桩1
这个牛小伟,真是有运气,听到郑国栋这样一说,董彩凤立即高兴地说:“成,我这就告诉他,让他做準备。你忙吧。”
说完,董彩凤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董彩凤更是得意了,为什么呢?董彩凤当上了税务所的负责人后,就多了一个心眼,立即安排了牛小伟入党的事儿。董彩凤新当了头,老公又是一县的父母官,谁能不巴结?于是,董彩凤的把想法一说出来,有人马上上赶着把牛小伟拉入了党内。
要不是董彩凤想得远,把牛小伟拉入到党内,今天这好事,怎么能落到牛小伟头上?就是有这运气,如果事先没有準备,不也是白瞎?想着这个,董彩凤就得意。
为牛小伟的安排顺利,让董彩凤很是有成就感,有成就感,自然会得意。
打电话叫牛小伟进来,董彩凤便告诉了他去党校学习的事儿。
牛小伟一听,不由得“呵”地叫了一声。
这事儿,不由得牛小伟不惊奇,昨黑了还跟人打架呢,怎么今天就被通知去党校学习?这事,也太搞了吧?
中国的事儿,就是这么搞,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说你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牛小伟现在就是被人说行了。
“小伟呵,你得学着长大了。这次学习,机会难得,你要好好学,不仅学知识,更是跟老师,跟同学学做人,学做党的人,你明白了吗?”董彩凤语重心长地说。
董彩凤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牛小伟哪里还能不懂?于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姐,那得学多长时间呵?看不见你,我会想你。”牛小伟不好意思地说。
这就是在办公室,要是在家里,董彩凤一定会扑上去,再哪啥一回。虽然不能行动,可是能说呵。
“嗯,小伟,只要你心里有姐,姐就知足。”董彩凤也很动情地说。
“姐,指定的,你远在我心中,我天天想着你!”牛小伟也赶紧表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