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分开,陈山站在一边,一声不吭;陈柏宇坐在床上,一脸的谴责和悲愤;两个人脸上手上都挂了彩。
“你说你干嘛动手?”连月站在陈柏宇面前,一脸怒气。
“他——他——”,
陈柏宇气到崩溃,口不择言,“奸夫淫——”
连月看着他的眼神一怒,到底“淫”什么陈柏宇还是不敢说出口,他只好恨恨地又说了一句,“奸夫!”
陈山只是在站在一旁看着连月,似乎对这项指控毫不在意。
“陈柏宇,”连月很生气,“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不止一个男朋友的,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不是早让你去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你又跑到我这里来闹什么?”
高中生看着她,一脸悲愤,似乎要哭了。只是指着陈山,“他——他就是——”
明明没有他帅的,又瘦,也没有气质,哪里比得上他好?他陈柏宇以后可是要和连月姐结婚的!这个瘦猴子哪里比他好?
连月扭头看看一脸镇定的陈山,回头继续用言语揭开残忍的事实,“不止他——我还有好几个呢。”
陈柏宇一脸崩溃,绝望地看着她。
连月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一旁抱着胸坦然地和他对视。
男孩人生观受到强烈的打击,无法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他胸脯起伏,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猛地站起来沖出了门外。
连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吐了一口气,对陈山说,“关门。”
厨房里的水早就开了,都烧没了一半,她又加了一碗水。
出来看见陈山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他的手刚刚撞到鞋柜上,磨破了皮,流了一些血。
连月拿出棉签和碘水给他擦受伤的地方,一边擦一边还给他轻轻吹气,轻声问他,“痛吗?”
陈山摇摇头。
他哪里有这么金贵?自己身低命贱,平时受伤了都是等它自己好,今天这手真的是受了超规格待遇——有人温暖的吹气,还有轻柔的棉签。
他都要嫉妒这只手了。
等给他处理好伤口,连月又去厨房做好面条喊他来一起吃——好歹她还知道他每天体力消耗大,给他煮了好大一盆。
陈山看看自己的一盆,又看看她巴掌大的那么一个碗。
他知道女生食量少,高中的时候总听见女同学说减肥,嚷嚷着不吃饭了,可是他没见过——他人穷气短,虽然长的不错,但是人木讷沉默,没有女生缘——女同学也不搭理他。
就像猫一样,他想。原来她只用吃这么一点啊。
第一口面条下肚,他这才发现自己腹部饑肠辘辘,昨晚到现在他几乎滴水未进——他下午一直在楼梯间等她等到晚上,连饭都没吃。然后晕晕乎乎的进了她的房间,一直到现在。
连月看他吃的那么爽快,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真是Q大的?”饭桌上她问他。
陈山看了她一眼,点头。
“那你怎么跑去送水了?”她不可思议的样子。
“挣学费。”他低声说,直觉里不想让她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哦——”
万幸连月也没有多问,她只是哦了一声,点点头。
她垂眼想想,说,“我看你英语还不错,翻译水平怎么样?我去拿点单子给你做——笔译,简单的,总比你这个轻松些。”
就算是千字五十的翻译畜,一天也能挣几百。她刚好认识这方面的人。
陈山还没说话,连月又侧身看看他的身材,笑了,“有时间还可以去会展做礼仪啊模特啊”,长的这么帅,别浪费了。
他条件不错,只是不知道怎么把资源变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