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什么什么意思?这条丝巾不是喻恒送的?
连月抬起头,看了喻恒一眼。
喻阳拿着勺子的手顿住了。不知道弟弟的话里哪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慢慢瞄了旁边的弟弟一眼,面色沉稳如水。
“谁送的?”季念笑了起来,“不是你送的?”
被大哥盯了一眼的喻恒似有所觉,他看了看旁边大哥,又看了看连月,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口粥,凉凉道,“我没事干嘛送丝巾?你们别看着我。我又不知道连月帮了别人什么忙——看不出连月能量那么大,什么时候也帮帮我?我的提干申请这回又给退了回来——”
“是坡子送的?”
肚子里的孩子又滚了一圈,连月挪了挪身子,打断了他的风凉话。脑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让她哑然失笑。
原来坡子还真的送了礼物啊。
这都过了好几周了,终于收到了。
“坡子?”喻阳微微皱眉,看了喻恒一眼,不动声色,“哪个坡子?不会是李波吧?”
原来他叫李波啊。
喻恒认识的那个,肯定就是喻阳认识的那个,连月咬了一口小米糕,点了点头。
她看向了喻阳,正好男人也看向了她。视线相交,女人心里一跳,又慌忙挪开了眼。
男人看着她娇俏的脸,又默默收回了视线。他握了握手里的勺子。
上次见面,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她又在躲他了——似乎比以前更甚。
为什么?
“坡子?”季念也在问,“坡子是谁?”
“就是他。”喻恒咬了一口三明治,拖长了声音,“就是李波,说连月帮他忙——”
“是李连星的儿子,”喻阳的声音慢慢响起,说了一个名字,是回答季念的问题。
他看了一眼喻恒,又看了看季念,继续补充道,“XXXXXX厅主任。”
这才是关键信息。
季念点了点头。
子弟。
“你怎么会认识他的?”他侧过身,温声问自己的太太。看见她的耳边有一缕发丝散落,男人丢下勺子,伸手帮她缕在了耳后。
动作极其熟练,似乎已经干了很多次。
对面的男人面色平静,将这一切收尽了眼底。
手指动了动,他突然觉得嗓子发痒——明明这段时间已经有些缓解的烟瘾似乎又在一瞬间爆发,几乎就要压制不住。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捏了捏勺子,他侧身看向了喻恒,声音平静,“老五,你不要带连月去和那些人玩——你自己去混就行了,扯连月做什么?你怎么给他们介绍连月的?”
“我带过去的妞,要怎么介绍?”
被喻阳批评,喻恒倒也没敢太犟,只是道,“再说我哪里有带她玩?没看见她那么大肚子?我也就带她喝过一回酒——还是老四出差让我看着她。不然我怎么会想起带她?”
“哦,还有上过一回坟。”
“上坟?”
“那晚,就是大哥你过来开会那晚。我们回去的路上她非要去上坟,你说三更半夜的,我能不找人开门吗?”
喻恒振振有词,“我一找人开门,他们能不跟过来?人多点,这不也是怕她有危险么。”
喻阳看着弟弟,面色平静,没有说话。
“唉,我以后不带她去了行不行?”
来自大哥的压力明显很大,喻恒明显认了怂,“其实你放心,我以前带的妞也不少——也不差这一个。他们记不得的。”
“坡子怎么联系的你?”喻恒侧头看向连月,“你把他联系方式都删了。下次他要问起你,我就说和你分了——诶你们说说,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和连月这么殷勤干嘛?是想挖我墻角?”
喻恒还在不服气的絮絮叨叨,喻阳已经放下了勺子站起了身。
“就这样办吧,”他声音温和,看向对面身姿单薄的女人,心里默默叹气,“连月你不要烦心——我们来处理。”
“你们慢用,”他说,“我出去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