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乖女儿因此备受打击,因不能嫁给爸爸而痛苦。
“怎么了,干嘛这幅表情?”
裴清茗迅速收拾好心情,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刚才我们聊了起以前的事情,小周情绪不太好,你去看看她吧。”
顾青檀也没多想,走到妻子面前,伸手抱了抱她。
“那我去了。”
“嗯。”裴清茗也是轻声应着,然后勾了下他的脖子,吻了他一口。
等他走后,裴清茗缓步来到低着小脑袋的女儿身边,拉着她一起坐下,低声问道,“旖儿,你喜欢爸爸吗?”
裴旖抬头看她,轻咬着嘴唇,终于鼓足勇气,挤出一句“喜欢死了~”
听到女儿这么说,裴清茗毫不意外,无奈的笑了笑,“妈妈也喜欢他呢。”眼眸之中满是情意。
“过来旖儿,到妈妈这里来。”她温柔的朝着女儿招了招手。
裴旖听话地靠了过来,母女俩同合坐在一张椅子上。
裴清茗伸手搂着女儿的小蛮腰,轻轻地拍着她的腰侧,温柔的像风拂过水面。
“以前,妈妈还怀疑他是你的哥哥,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曾经这样认为过……不论你叫他爸爸,还是哥哥,你都不能嫁给他,不能跟他结婚,生孩子。”
裴旖一下子脸红起来,谁要跟自己的爸爸生孩子啊。
裴清茗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光是你,妈妈也是一样的,妈妈现在年纪跟他差了太多太多,所以我们母女俩,都不能嫁给他了。”
将来能够嫁给他的,跟着他出席各种高端场合的,只能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年轻女孩,不能是她们这些昔日的娇妻美眷,不也会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
“旖儿,答应妈妈,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可以吗?”
裴旖撅着小嘴,低声道,“不嫁就不嫁嘛,有什么了不起……。”
他的爱又不会因此而减损一丝一毫。
“只要在爸爸身边,看着他就好了……”
裴清茗柔柔一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们母女同心,都是一样的想法呢。”
另一边,顾青檀来到客厅,看到周素正在抹着眼泪,乔雨荷在她身边坐着不断地递纸巾。
于是他坐在自家小秘书身边,揽住了她细细的腰肢,“嗯?哭什么?”
周素连忙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地跟他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可就是忍不住……你让我自己哭一会,就好了。”
顾青檀微微蹙眉,也不继续追问,扭头瞥了乔雨荷一眼,轻声“你来说,怎么一回事?”
她点点头,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子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她们刚才就像这样说的悄悄话。”
他哑然失笑,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你还弄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来干嘛?
作为惩罚,抬手打了她挺翘的屁股一巴掌,不轻不重。
乔雨荷今天身上穿着是黑色的制服套裙,黑色的丝袜,两条长腿又直又细,小屁股柔软圆润,手感很好。
乔雨荷俏脸微红,丝毫不觉得生气,只是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莫名有些的心跳加速,臀部被打的地方隐隐约约有种异样的感觉,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下贱,被打屁股还打出了快感来了。
随后,她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因为被打屁股而高兴,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亲近态度而感到兴奋。
顾青檀转头继续哄着自家的小秘书。
“是不是给我当秘书,委屈你了?”他故意这么说。
“才不委屈。”
周素柔媚的声音带着哭腔,反驳他刚才的话。
别说是贴身秘书了,给他当情人都心甘情愿
“那你到底气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耳边坦白道,“我看到裴姐她有裴旖这么漂亮的闺女,忽然好羡慕……”
这是人之常情,周素越想越后悔当年没要上个女儿,只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如果有个女儿的话,这些年自己就可以跟她相依为命,也不用这般寂寞。
“就因为这个?”他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跟我过来。”接着,又嘱咐了乔雨荷几句,说一会儿如果夫人想来书房找他的话,拦一下,让她别把女儿也一起过带来。
说完之后,顾青檀淡笑着,领着自己小秘书来到他的书房里。
周素没来过几次,对这里并不熟悉,这一排排的书,老板一定是都读过的,她心中升起一种佩服的感觉,足见其学识。
顾青檀当即发号施令,让她站在书桌前,背对着自己,然后从后面一枚一枚解开了她的西装上衣的和衬衣的扣子。
周素似乎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低眉垂眼,赧然一笑,他每次都喜欢后入。
“手肘撑在桌子上。”
“是……老板。”
“身体前倾,膝盖稍微蹲下去一点。”
周素依言照做,十分配合,弯腰撅起,浑圆丰满的翘臀立马呈现在他面前。
听到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她也没有回头,因为他没让她回头。
他从后面抱住她,双手不停的揉捏着她饱满的胸部,然后轻轻伏在了她的背上,舔着她小巧的耳垂,“想要孩子我们就生。”
她感觉自己的裤袜和内裤再一次被褪到了腿弯处。
顾青檀开始享受那种被重重包围后,又杀出重围七进七出的沖杀快感。
裴清茗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阵靡靡之音。
读书学习的地方,她都没在这里发浪过几次,真是有辱斯文。
她屈起手指敲了敲门,“啊——”里面立即传来了周素惊慌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听到哥哥说一声“进来”后,然后才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里面,两人已经整理好了衣物。
裴清茗打量着周素,发现她脸色通红,面若桃花,一副刚被滋润过的样子。
接着,她又看了看哥哥,发现他的西装裤竟然都被打湿了一片。
她似笑非笑,挑眉斜视,讥讽道,“哥哥,你怎么把这小骚蹄子给玩尿了?”
周素顿时羞得以手掩面,呼吸愈发急促,靠在顾青檀身上,她只觉得双腿都在发颤,身体有点儿撑不住了。
“求你了,裴姐,别说了。”不由自主地双腿并拢了一些。
呜呜呜,别骂啦,别骂啦。
裴清茗一脸戏谑,“自己不要脸,做了还不让人说,罢了……”她看向顾青檀,“哥哥,你跟我来,换身衣服吧。”
顾青檀扶着周素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贴心的把放在桌子上的外套盖到她的大腿上,帮她遮掩住两股战战的狼狈。
想起她方才高潮无力时的妩媚模样,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周素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并拢双腿,脸颊一片绯红。
“素素,你先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裴清茗径直走了过来,白了哥哥一眼,挽住他的手就离开了书房,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有些吃醋的妹妹微微轻哼,嗔道,“哥哥,我让你去安慰她,你就是这样安慰的?”
说着,有些撒娇,又有些恼怒的在他腰间拧了他一把。
顾青檀看了看她,笑而不语,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他知道自己的两位结发妻子,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其实都不是不能接受他在外面风流快活,她们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有事瞒着她们,受不了因为其他女人的一点谎言和欺骗。
走着走着,到了衣帽间门前。
两人推门进去,里面空间宽阔,装修以白色调为主,素雅干凈,并且分成了好几个区域,不光是衣帽,还有各种包包,高跟鞋,以及珠宝和首饰。
满当当的衣橱,一边用来摆放母女俩的衣服,另一边的区域挂着的都是各种品牌男装。
他左右看了看,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这是给他买了多少衣服。
想想就觉得心疼,这幅场景就好像古时妻子手持针线年年为远游的丈夫缝衣,却迟迟等不到归人。
他凝望着妻子的眸子,幽幽一叹,“茗儿。”
她抬头看着他,语气有些出乎意料的温柔平静,“哥哥,一年四季为你添衣,是我身为你的妻子应该做的,不要觉得因此亏欠了我。”
“一切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你回来了,第一个见到的是我,那我这些年所有等待就全都是值得的。”
经历过近乎生死的离别,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应该把握现在,珍惜眼前人。
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换做是以前,哥哥在书房搞周素,她也许会不依不饶,而现在除了顾兰芝那个铁了心要跟他抢哥哥的女人以外,她愿意表现出大妇的气度,对其他“姐妹”宽容一点。
想到这里,她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弧度,哥哥回来之后的第一次拥抱、亲吻、口.交以及上床的对象全部都是她,顾兰芝即使再快,都要排在周素后面了。
随后,她从衣橱拿了一套黑色的高定西服,去掉了防尘罩,交给他,有些忧愁,“这是按照你以前的尺寸定制的,也不知道穿上合不合身。”
顾青檀不以为意,“先试试。”
他踢掉鞋子,扯了扯领带了,一下子就把领带从扯开了,随手就扔在地板上。
裴清茗低下头,服侍着他,双手一粒一粒解他衬衣的扣子,美甲轻轻地划过胸口,然后是皮腰带。
接着,她蹲下去身,让他抬起脚,把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
轻嗅一口,似乎有种淡淡的骚味,这是偷情的味道。
“稍等一下,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
她去一旁去拿了毛巾过来,一点一点擦拭着,姿势不好发力,她就跪了下去。
顾青檀伸出手轻轻的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接过毛巾。
“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是味道是很难擦掉的。
她犹豫了一下,“我给你舔干凈?”
说出了这么不要脸的话,裴清茗自己都有些脸红发烫,一颗芳心骤然狂跳起来。
顾青檀确实有被她的话取悦到了,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傻丫头,还是算了吧。”
他拒绝自然是因为心疼她。
如果是平时的话,倒也无所谓,可是现在那上面沾着素素的东西,他总觉得的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倘若胯下之人换做是乔雨荷,他便不会有这种顾虑了。乔雨荷那个女人喜欢把自己物化,被作践还挺乐在其中的。
见他这么心疼自己,裴清茗更想给他口了,世上的女子都无法拒绝偏爱。
“哥哥,你矫情什么?我既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妹妹,而且。这不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游戏……”
小时候,她曾经哭着问哥哥说,为什么我没有这个,只有一个洞洞,是不是被偷走了?
他说,没有也没关系,哥哥的可以借给你玩,随时都可以。
“这是我的,从小就是!”
说着,她毫不介意直接一口低头含住了低头含住了哪处柔软,细细吮吻,让其在檀口里变大变硬。
以前多少女人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都不会有跪舔的机会。
尽管她们的目的并不单纯,或为了获得金钱,或为了得到晋升,或为了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当凤凰,可她们一个个都是姿色非凡实打实的美女……尤其是今天跟女儿在餐厅的谈话,更让裴清茗确认了一个必须去面对的事实——她现在和哥哥相差了接近二十岁,莫名其妙就陷入了君生我已老的境地。
即便是裴清茗这样的奇女子,也会屈服于时间的伟力,早晨醒来之后也会为自己眼角的一道细纹而担忧,害怕自己将来会不如那些轻靓丽的小姑娘。
说句不好听的,二十岁的姑娘就像割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只要比她年轻上个一、二十岁,到时候熬都能把她熬死。
想到这里,她愈发卖力。
顾青檀抽着气,妹妹的口腔似乎烫的不堪忍受,她含情脉脉的神情,在他眼中别有一番清韵和妩媚,如仙子,亦如魔女,他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蕩,险些沉迷在了怡人的体温中。
最后的那一刻,裴清茗的像是被填满了,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所充斥魂灵。
她咽下了口中的东西,靠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只是做了一个妻子力所能及、该做的事情,既非圣女也非奴隶,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评价,只是一只手抱住她的娇躯,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有的时候,亲昵的肢体语言胜过了甜言蜜语。
“嘻嘻,哥哥,你还光着屁股呢。”
她开始为他一点点穿好衣服,亦如方才一点点脱掉,为他打上领带,别好胸针,按上袖扣,戴上手表,一个男人的高贵并不因这些外物而彰显,但是如果把破布穿在身上也不免总被狗眼看低。
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浮雕,不由得笑道,“茗儿,你这是让我把一套房子戴在了手上。”
“本来就是你的钱~有什么关系。”
临走之前,裴清茗又把内裤和丝袜各拿了一件,递给顾青檀,十分大度道,“你拿去让小周换上吧,下面湿哒哒的总归是不舒服。”
顾青檀不接,提醒她道,“你拿错了吧,这是女儿的内裤。”一眼就能看出少女感的款式,上面还有着迪士尼的图案。
这其实是裴清茗刻意为之的捉弄。
她轻哼了一声,“总得给她一点教训才是,今天就让她穿着这个上班!”
顾青檀有些好笑,这个又无伤大雅,于是点了点头。
顾青檀淡淡笑着,出了门,回到书房,把干凈的内裤和丝袜递给了自家小秘书。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强忍着羞意,匆匆换上了那条带着荷叶边的小熊维尼联名款少女款内裤。
这么大的人了,穿卡通内裤不会觉得可爱,只会觉得羞耻和变态。
顾青檀也同样有些兴致缺缺。
拜托,那是他女儿的内裤,鬼才会兴奋吧。
而裴清茗的目的也正在于此。
之后,顾青檀带着周素离开,从车库里开走了一辆玛莎拉蒂。
直到车影彻底的消失不见,裴清茗的目光才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上楼去了。
车上,顾青檀正在开车,準备去顾氏集团见姐姐。
当年的事情,他已经完全记起来了。
周兄是他的托孤之臣,他把自己变小之后的人身安危都托付给她了,而她却选择找来了姐姐,让姐姐把他领回了家,即使被催眠后的记忆是虚假的伪饰,但这二十年来相处的母子感情却不是假的。
亦姐亦母,两重身份叠加在一起,他心中对她的爱意,已经攀到了巅峰。
他为与姐姐的重逢準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没过多久,玛莎拉蒂停在了公司门口,再次见到这幢第一高楼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与当初来辞职时截然不同。
顾青檀进门第一眼,便见到了神情复杂的林柔,还有站在她身边的陈蕓。
“顾总在不在办公室?”
林柔看着他现在俨然是一幅成功人士的打扮,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最近她刚和男朋友分手了,因为彩礼的事情,两人经常吵架,情分也慢慢耗尽了。
陈蕓面带微笑,“在的,您不需要预约,可以直接上去。”
他无声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周素原本是跟在他身后的像个小跟班似的,此刻却快步走在了他的前面去按电梯,狗腿得很。
顾青檀离开了,林柔却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甚至屈辱,感到烦闷不已。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林柔心中想起了陈姐曾经劝她的那些话,忽然有些明悟。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陈蕓,“陈姐”也不叫了,冷冷道,“你当初是不是故意跟我那么说的?”
陈蕓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似乎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想,顾秘书在她结婚的时候,可是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出人头地,怎么能让你这种小绿茶去缠着他呢?自然是能帮就帮。
顾兰芝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椅子上,交叉着双手,从来公司开始就一只保持着这个姿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她听到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以及沉稳的声音。
“是我,顾青檀。”
她霍然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小跑过去,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穿着一身高定西服、西装革履的“儿子”。
她扶着门框,怔怔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一脸奇怪的说,“妈,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似乎一切如常。
顾兰芝扫了周素一眼,从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悲戚或者失望之色,只是这样才更加令人怀疑。
于是她让开身子,让“儿子”走了进来。
周素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而是贴心帮两人关上了门。
房间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青檀走了一圈,又来到窗边,看了看他之前养的花,轻叹一声,“妈,你只怕是太爱它们了。兰花其实很容易养活的,但是有一点,根必须透气。”
顾兰芝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你在怪我这些年没有把你教好?”
“不要过度解读,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顾青檀转过身看着她,姐姐这张精致的脸庞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细腻的肌肤,诱人的红唇,跟以前一模一样,一身长及小腿凈洁优雅的黑裙配合包臀设计,勾画出十分曼妙的身体曲线,唯一改变的似乎就是及腰长发变成了齐肩短发,显更加成熟,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的那双冷艳的美眸仿佛能洞察一切,此时正不断审视着他,企图戳穿他天衣无缝的伪装。
可是顾青檀,裴清风,顾玉树,本就是三位一体,何须伪装?
“臭弟弟。”她轻咬银牙,威胁道,“你最好是还没有彻底恢复记忆,如果让姐姐发现你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耍着人玩,那你就死定了!”
“妈,你在说什么呀?”
顾兰芝瞪了他一眼,马上打电话给裴清茗,不过对方直接挂断了,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叫来了周礼。
没过多久,周礼驱车赶到了总裁办公室。
她打扮得和平时不太一样,尽管还是那一身笔挺的白西服,白手套,但是今天她却在胸口别上了一朵红玫瑰。
提到玫瑰,许多人第一反应或许是玫瑰赠佳人,顾青檀的第一反应却是一句诗,“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多年不见,他的“周兄”活得依旧优雅,像是个老绅士。
周礼看向顾兰芝,语气简洁有力,“怎么回事?”
“你的计划出问题了。”顾兰芝的神情严肃到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裴清茗也叫不醒他。”
周礼看他一眼,有些好笑,妹妹已经提前跟她通过气了,所以她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她对顾兰芝说,“兰芝,借你的休息室一用。”
这点要求,顾兰芝自无不可,微微颔首。
接下来,周礼走到顾青檀的身边,微笑道,“清风,好久不见。”
顾青檀表现的十分茫然,“周总,你为什么叫我清风?”
她淡淡一笑,默默夸奖一句演技不错。
“跟我过来。”说着她便拉顾青檀的胳膊,走进了他以前的专用休息室,然后转过身来,十分冷静地对跟上来的顾兰芝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看,如果一会情绪失控,将会对我的治疗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顾兰芝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随后周礼便轻轻关上了门,隔绝了内外。
花唇已经湿漉漉一片,有点黏腻,她已经完全準备好了。
夏望舒用手指分开那美丽的阴唇,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的阳具一点点纳入体内,发出似痛苦似快乐的呻吟,美眸紧闭,螓首轻摇,将乌黑的长发尽数揭开,凌乱地披散在光滑的玉背之上,身体因为持续不断的发热变得滚烫。
“老婆,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他轻声在她耳边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美妙动听的娇喘声,“啊啊~”
顾青檀解开她的衬衫纽扣,把她的文胸慢慢推了上前,那对雪乳就跳动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顾青檀将其用力地在手中揉捏,不断地爱抚然后,轻轻地用嘴唇含住那粉嫩的乳尖,她的呻吟愈演愈烈。
“老婆。”他呼唤着她,以妻之名。
她动情扭动着身子,轻轻抬起腰肢配合着他的抽插。
他的双手沿着修长如玉的大腿游走,一直抚摩到大腿根部,蜜臀之上,然后用手扶住,配合着她的节奏挺动。
大脑里已经一片空白,只知道用下体在温柔紧致的地方死命顶撞, 濡湿,暖和,挤压,包裹,弹性,蠕动……这些词汇来回在他的脑海中涌现,但每一个都觉得词不达意。
也许是长达数个月的禁欲,让这场破戒仪式般的性爱显得愈发快活无边。
他开始在那片温柔乡里抽插,刚开始很紧,接着淫水越流越多,抽插也越来越顺了,夏望舒的喘息不知道何时开始转为放肆的大声呻吟,白日宣淫,丝毫不顾及邻居的感受。
这似乎是一种对这几个月低质生活告别。 她的手也没有閑着,不停地在男朋友的Joi背上摩挲着,将上面的汗滴抹匀、抹开。
他们并没有去变换什么体味,只是这样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喜欢通过自己动让他更加省力和舒服,过去的经验告诉她,这样激烈的性爱会相应地延长一些时间,如果一直让他像是水泥工人,将强劲的沖击鉆不停打入坚实的土地,那样会很累,她会心疼。
“爸爸,爸爸……肏死我~”
一开始交往时,夏望舒并非“欲女”,在床上也没有这么骚浪,只是在大学四年的时间里,她已经被调教开发的很好,身心已经全部属于他了。
他用手从抱住她的后背,拼命地把阴茎塞入她的身体深处,她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拼命把头向后仰着,好似要背气过去,蜜处也一阵阵地收缩,不断压迫着他的阴茎,两人不知道缠绵了多久,顾青檀终于把一股股滚的浓精射入了她的阴道深处。
她趴在他的身上喘息着,久久不动。
顾青檀沉默着,用手掌轻轻地抚摩她的玉背,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一次,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夏望舒忽然红了眼圈,拼命地点头。
多年以后,即使她已经身为人母,仍然会也回想起那个闷热潮湿的夏日,在出租屋里的肆意交合。
至少那一刻,她的时代还没有没落,老公还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休息室的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如果赤着脚踩上去,非常舒服。
东南角里还有一个卫生间,事后可以洗澡。
既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顾青檀也就不再伪装,笑着拱手道,“周兄,甚是想念。”
他嘴上称呼她为周兄,心里也真的把她当成了兄弟。只是这和普通的兄弟之情不太一样,两人之间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交流在里面。
说来也奇怪,周家姐妹明明是一母同胞,都生得一样俏丽脱俗,但性格气质却截然不同。
妹妹十分感性,姐姐就过于理性,双修医学和生物化学并且获得了双学位,为人处世干脆利落,像个英姿飒爽的女侠,一袭白服穿在她的身上,总能穿出不一样的风情。
周礼朝他挑了下眉,“你这般整蛊,也不怕她一会儿沖进来咬你。”
“不如你先咬吧我。”
顾青檀牵住她的手,两人走过低矮的茶几和真皮沙发,一起躺倒在大床上,脸对脸看着彼此,周礼的眼神很平静。
“姐姐她不会介意的,与其说不建议,倒不如说她知道了会很高兴。”
“你啊你。”周礼哑然失笑。
她心里明白,好友说的都是事实,即使兰芝一会儿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亲口咬出来的吻痕,也不会向寻常女人一样气到发癫,而是会变得十分兴奋,兴奋到不能自制自己。
要她说的话,性冷淡的女人,多少沾点儿变态。
兰芝她喜欢通过一些非常规的玩法,来获得心理上的代偿快感,最喜欢的玩法应该是S&M,其次喜欢“被绿”。
她看到老公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睡觉,非但不会因此生气,反而会觉得异常刺激。
周礼在来这里之前,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打个比方,如果清风是睡美人的话,那她就是前来截胡的邻国王子。
没错,这正是一幕双人舞台剧,专门表演给顾兰芝看的。
演员各就各位,聚光灯正对着他们,表演即将开始。
周礼从胸口上摘下了那朵红玫瑰,轻轻将其放到好友的鼻翼之下。
顿时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摄人心魂。
嗅着嗅着,顾青檀开始逐渐沉醉于这不同寻常的香味儿之中,并且感到一阵阵晕眩,整个人浩浩乎如冯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享受着羽化登仙般的快感。
他喃喃道,“周兄,这……是什么香?”
“能让你从始作俑者变成受害者的迷香。”周礼细声柔和地跟他解释着。
简单来说,她给他闻的是一种无害的化学麻醉剂,带有轻微的致幻效果,却甚至比酒精更无害,没有任何成瘾性。
说起来,从古到今,人类一直有使用麻醉剂的习惯。
生活是充满痛苦的,只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去逃避一会儿,哪怕收效甚微,哪怕幻梦终醒,各种镇定剂、催眠剂、欣快剂,甚至是致幻药,源源不断的应运而生。
可逃避终归不是办法,无限月读也未曾成功,梦醒之后,人们只好去面对,去接受现实。
罗曼罗兰把这个叫做真正的英雄主义,或者说向死而生。
“……那你为什么没事?”
她笑得坦然,笑得明媚,“因为我是加害者呀,理所当然不受其害。既然好处让我得到了,罪名也由我来承担吧。”
“不……行……”顾青檀摇头,这并不是他原本的计划。
故事的高潮,应该是姐姐进来抓奸才对。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周兄她总是喜欢按照她认为有利于他的方式去擅作主张。
很快,他便说不出话来了,也渐渐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权,但是感官和知觉还在,并且还能进行性唤起。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顾青檀的耳边回蕩着周礼那犹如梵唱般悦耳的歌声。
她衣衫尽褪,娇躯洁白如玉,好像真的化身为锁骨菩萨来度化他成佛,脱离苦海了。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周礼她跨坐在他的腰上耸动,后仰起头,露出弧度优美的雪颈,白腻的酥胸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口中发出梵唱声也愈发悠扬。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两人就好比是天秤的两端,配合着对方上下下下的节拍,互相规律地摆动。
顾青檀渐渐有了一种魂魄出窍的感觉,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外面的光景。
他最亲最爱的,高贵冷艳的姐姐,顾兰芝,此刻正在门外偷窥着这一切,脸胀的通红,不停的用玉葱般的手指伸到下面悄悄自渎,背部依靠在门上,双腿不停地抖动,另一只手则死死捂住口鼻,试图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养尊处优。
妻目前犯,终极侮辱?
不,这可真是对她来说最至高无上的礼物了。
……
过后,周礼去了浴室洗澡,顾青檀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那一幕,药效还没有过,依旧动弹不得。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顾兰芝走了进来,步履飘浮,衣裙凌乱。
她美目含春,眼神迷离,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弟弟——因为她的引狼入室,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迷.奸”,被玷污了清白。
虽然是临时的剧本,大家一起逢场作戏取乐,但她心里受的屈辱都是实打实的,在旁边看着别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造爱,连呼吸都忘了。
“弟弟……”
顾兰芝抱着他,失控的呢喃着,随后低下头去,用自己的袖口,委屈巴巴的把他小腹间的水渍一点一点擦拭干凈。
顾青檀无法拒绝,说不出话。
情欲过后,酣畅淋漓,被麻醉的人终将归复清醒。
清醒之后,想起自己丢人的丑态,会感到羞愧甚至无地自容。
很多时候,人的情欲不完全是由爱而生,有时是由于欲而起的贪念,有时是被色所迷惑的我执。
众生都会被色迷惑,从此颠倒妄想。
佛经的色与空,并不是指的男色或者女色,而是指物质与意识的关系,是现象与规律,具象与抽象。
色是物质为有,空是无常为无。
以上便是顾青檀倒在姐姐的温软怀里,处于贤者时间期间的胡思乱想。
卫生间,周礼擦干身体,白皙的身子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尴尬,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多年好友一时鬼迷心窍一起多人运动了一样。
“对不起,兰芝。”
周礼苦笑一声,向她道歉。
顾兰芝没有理会她,默默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摸了摸弟弟脖子上的那枚口红唇印。
指尖微微发红,是那种是那种冷艳的正红色的正红色。
她怔怔看着自己手指,头脑里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方才的场景,性感的红唇究竟是如何落在她心爱的弟弟身上,一次又一次。
顾兰芝看了一会儿,有些入神,接着又低下了头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直到舔舐干凈为止,然后又轻轻亲了上去,试图用自己浅浅的唇印覆盖原来的吻痕。
在旁边的周礼看来,这是一个很变态,但却充满爱意的场景:
妻子伏在被睡奸过后的丈夫身上,癡迷于清理着别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只要在他彻底苏醒之前,把这些痕迹悄悄抹除掉,丈夫便不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婚姻生活就能回到正轨。
可惜,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丈夫在外面已经有了很多女人,有的女人还有了他的孩子。
周礼就像看一部情节异常离谱的爱情片,而这部电影里,其实她也在参演,而且入戏很深。
譬如方才完事之后,她并没有像一般的犯罪分子那样,马上抽身离开,而是心满意足的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身上温存,享受着通过生理上的结合产生并流经的全心身的强烈快感。
这种心理上的快感,或者应该说“精神高潮”,比单纯的性快感高级了不知多少倍。
须知,人的大脑才是最重要的性器官。
周礼默默穿好了衣服,心想既然兰芝不接受她的道歉,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想让清风亲自给她谢罪。
不管过程是如何荒唐,反正这份礼物,已经成功帮他送出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靠他自己了。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去找守在办公室外面的妹妹去了。
顾兰芝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怪周礼。
虽然周礼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但是她从来都不争也不抢,不嫉妒,不黏人,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合适不过了。
她也没有办法对周礼发火。
因为对方毫不犹豫地将属于她的那一次机会拿出来跟自己一起分享,以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在对待她的态度上可以称得上是仁至义尽。
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分析,顾兰芝的变态心理其实都与她过往的经历有关,特别是在童年时遭遇的创伤——把弟弟弄丢了这件事,导致她的思维和认知与常人不同,甚至出现了许多与社会道德伦理想违背的地方。
另一方面,她的性冷淡,也是由心理问题反应在生理上,引起身体感觉减退或者说异常,即使有药物的辅助,一时半会也很难改变。
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不能满足丈夫的需求,她感觉很是愧疚,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让他获得满足,变得希望丈夫出轨、喜欢看别的女人猥亵自己丈夫,被绿的同时,利用这个去激发性欲,痛并快乐着,甚至有些上瘾。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顾青檀意识其实一直是清醒的,但他所能控制的,就只有自己的大脑和眼皮而已。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无能为力。
这种短时间的行为剥夺,对他来说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体验过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玩法,比手铐和捆绑带来的行为限制要强上数十倍不止。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青檀也在逐渐恢复过来,手指开始能动,但身上的大部分肌肉仍旧遗留着麻醉过后的松弛感觉,有种使不上劲的无力感。
他勉强伸出双臂,搂住了伏在自己身上的姐姐,眼睛里慢慢弥漫出一股极致的似水柔情,将人淹没。
“妈。”接着又叫了一声,“姐姐。”
他的妈妈就是姐姐。
顾兰芝闻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看着那双眼睛里面的情意,俏脸上流露出幸福温柔的神色。
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灵魂仿佛连接在一起,可以说夫妻同心,也可以说姐弟情深,母子连心,所谓灵魂伴侣大抵上就是如此。
他的那一声“姐姐”,就像是解开心理暗示的钥匙,那些不完整的回忆此刻都变得完整起来,一瞬间涌上心头,
两次失而复得,是她此生最幸运的事,即便此刻生命立即走到尽头,也死而无憾。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她情不自禁把他的手指含到嘴唇里吮吸着,用舌头轻轻的挑逗,然后再用力吸吮一下,微微闭上眼睛。
她咬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
“嘶……”顾青檀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抽回手来,上面已经有了一圈牙印。
顾兰芝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翘起。
“你就不能不能多坚持几秒?想让我原谅你,都不给我机会。”
看来她是真的很想找个借口原谅他。
顾青檀不说话,静静看着他,只有再次拥她入怀时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当年优雅的姐姐,如今已经蜕变成了他的熟女妈妈,在扮演她儿子的这些年里,夜深人静他未尝不曾梦到过她,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终于如愿以偿。
即便顾兰芝是性冷淡,在观摩了一场无比刺激的前戏之后,也隐隐有些情动,隐隐有些情动。她无意识地轻轻地磨蹭着双腿,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早就準备好的润滑油拿出来用。
这时,忽然门被敲响了,本来不想理会,周礼却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神情肃穆。
“小方出事了,她想不开要跳楼!”
顾青檀悚然一惊,抱着顾兰芝瞬间从床上坐起身,她也被吓了一大跳,背后冒冷汗。
“她现在在哪!”他从床上跳下来,边提裤子边问。
现在也顾不上风花雪月了,救人要紧,都是旧时相识,顾青檀不可能坐视不理。
“在她们家小区。”
“走!”
顾青檀带着顾兰芝,还有周家姐妹,四个人一起赶往了事发地。
路上,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也没有放在心上。
脑海里,不断闪过和以前跟方艳青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叹息一声。
小方没有被他潜规则过,真的是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她的性子很倔,以前跟在他身边打杂的时候,就敢触他的眉头,直言不讳的骂他“狗男人”,像她这样要强的女子,喜欢把所有事情都让自己独自承受,遇到问题爱鉆牛角尖,一旦想不开的话就会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月明小区,顶楼。
方艳青身上穿着衬衫和长裤,站在天台边缘,低头看着楼底下的消防员正在铺设安全气垫,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热闹的的群众。
楼底下围观的街坊邻居对着她指指点点。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听说她哥赌钱,把他们家房子都输了……”
“真是畜生东西!”
天台上,方父站在楼梯口,沖着女儿大声喊道,
“燕燕,你下来!下来,有什么事咱好好商量不行吗?”
旁边,尽职尽责的消防员也在配合着方父方母一起劝阻着,“有什么不能商量呢?”
方艳青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有的情绪突然爆发,都是积怨已久。
此事说来话长,方艳青出生在一个宝应县的贫困家庭,家里还有一个比她年长六岁的亲生哥哥方大红。
小时候,父母如何重男轻女不必多说,方大红不争气读完高中就辍学了,而方艳青努力读书学习,考上了大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后来参加工作,遇到了一位贵人,跟在他身边做事学到了很多东西,眼界也变得开阔起来。
这时候她才二十多岁,配得上一句“前程似锦”。
可惜原生家庭给她太多负面影响,她的烦恼大多来源于他们。
比如,她辛辛苦苦赚钱在市里买了一套房,把父母都从乡下接了过来,结果母亲却要她在房子加上方大红的名字。
当时她的原话是,“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买这么大的房子干嘛?租房子住就好了,依妈看不如卖了,给你哥哥在老家盖个两层小楼,也好让他给你娶个漂亮嫂子。”
对此,方艳青唯有冷笑。
这些年,她寄回家的钱也不少,足够给方大红盖房子娶媳妇了。但是房子也没盖起来,嫂子也没见到,钱都被他拿去到温州做生意了。
一开始,方大红还是真的在努力做生意,可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每次都上当受骗,钱花光了,就灰溜溜的回去。
生意没做成不说,还因此变得眼高手低起来,挖空心思想要当大老板,再也不肯老老实实进厂打工了。
后来,方大红跟着父母一起来了城里,因为是方艳青的亲哥哥,有些人看在“方总”的面子上,都愿意跟他交个朋友,私下里会带着他出入一些像是酒吧、KTV这样的娱乐场所,久而久之就跟着学坏了。
其实,钱的问题,在方艳青眼里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自己手头上还有一些定期存款和理财,实在不行大不了豁出面子去,找兰芝去借,过几年紧巴日子也能还上。
可她真正寒心的是,父母竟然逼着她去跟人相亲,想把她赶快嫁出去,用彩礼钱来给方大红填窟窿!
方艳青因为怕伤到方大红的自尊,也从来没在家里说过自己的年薪,来自观念的差异,导致他们对女儿的价值产生了误判。
他们以为她一年最多就只能赚十几万,而且把大部分都打给了家里,这要还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子又要在外面躲多少年?
小农心态,身上担着事,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如“卖女儿”,早点还一清,早一点清静,反正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她年轻都这么大了,有大老板愿意娶她就该烧高香了。
方艳青简直气笑了,心说,这种行为跟把那只会下金蛋的鸡杀了吃肉有什么区别?
原来在父母的心里,自己始终是个傻子,嫁不出去的赔钱货,她还以为在他们心里自己和哥哥一样重要……
这个家,已经让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顿时感觉到一阵了无生趣,愈想愈发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世上最可笑的小丑,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之后,兴许还能见到他……
母亲的话,把方艳青拉回了现实,
“燕燕,有话好好说,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还没决定呢!”
“呵。”方艳青冷笑一声,定金都已经收了人家的了,她都快“死”了,还在把她当成傻瓜糊弄。
她低头望向楼底,準备挑一个没人的地方,突然看到有一辆十分眼熟的迈巴赫出现在了楼下面。
顾青檀让她们在下面等着,一个人爬上了楼顶,微微有些喘息,“你给我下来!”
“你是她的朋友?”
消防员善意的提醒道,“注意千万不要刺激到她的情绪。”
方艳青微微皱了皱眉头,心说,青檀这孩子怎么来了,是兰芝让他来的吗?
在她的眼里,顾青檀就是虎父犬子的典型代表,甚至是故意反着他爸爸长的,不喜欢加班,吃不了一点苦,不过他也不乱搞女人,姑且还算是个好孩子。
顾青檀沖消防员笑了笑,“相信我,我有办法,交给我吧。”说着,一步一步往方艳青那边靠近。
消防员还没反应过来,方母就先一步跑到他面前,拦住他,质问道,“你是谁,害死了我女儿你负责吗?告诉你,你根本负不起这个责任!”
顾青檀向来不会与俗人吵架,也不屑跟她这种人讲道理,只是淡淡嘲讽了一句,“凤凰落在你家里,你却留不住。”
方母闻言怔了怔,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你仔细看一看,对面确实光鲜亮丽,一表人才,像是赔得起………她支支吾吾的,愣住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然后被走过来的方父了回去。
他到底还有几分见识。
方艳青看看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顾青檀来到她的脚下。
“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他仰头看着她,张开怀抱,“你先下来,下来我再跟你说。”
方艳青哑然失笑,摇摇头。
就凭你还不够,想抱我下来,换你爸爸来了还差不多……
她神色平静,目光柔和,很难想象严厉的“师太”也能做出这副表情来。
“我活得很失败,我想他了,该去见他了。”
她没说“他”是谁,但是他知道。
方艳青想,与其让自己在世俗的蝇营狗茍中把所剩无几的美貌消磨殆尽,还不如给自己一点勇气和魄力,从这里跳下去,去黄泉见他。
既是喜欢他,念着他,那就应该让他知道,让他知道有那么一个小女人,一直在等他,为他守着贞洁。
哪怕是表现得热烈和主动一些又何妨呢?
反正到时候她都是死人了,还要什么面子?
她相信他还没有投胎,在下面等着兰芝,等着跟大家团聚。
这一次,她应该是领先所有人一步了。
顾青檀单手撑着围栏,翻了过去。
“你别过来!”她急道。
“跳吧,跳啊,我跟你一起跳!”
方艳青是真的没有想到他敢上来,还说打算跟自己一起跳。
顾青檀把着栏桿,一把拽住了她,沉声道,“傻妞,你胆子大了,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你有什么资格……”
她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你……”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看清楚我到底是谁,我就在这,你要去哪!”
方艳青瞬间反应过来,死死咬着牙关,泪如雨下,在天台的边沿,生死的狭间,紧紧地抱住了他。
靠在他的怀里,她无声地啜泣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见到了,真的见到了!
顾青檀直接单手抱住她,将她托了起来,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自己也跟着翻了过去。
危机解除后,他第一时间抬起手来,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声音极其清脆。
当真是怕了她了!教不会,死脑筋,遇上点事就想寻死,就应该打烂她的屁股,狠狠打醒她!
远处的消防员和方爸方妈都看呆了。
方艳青也明显懵了一下,非得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觉得自己这巴掌挨得一点不冤枉。
这一巴掌虽然是教训,但更多的是怜惜和疼爱。
她跑上前去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胳膊,一副受气包小媳妇模样,低声下气道,“你的手不疼吧。”
见她这么乖,顾青檀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不少,但还是板着脸说,“跟我下去。”
看他终于不生气了,方艳青挽着他的手,一脸温顺。
“嗯,都听你的,你别生气了~”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做“吊桥效应”,是指当一个人过吊桥(遭遇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恰好对面又一位异性,那么就可能会把心跳的加速的原因归结到对方身上,以为自己是心动了。
他们之前就是单相思的关系,有着感情基础,在拯救与惩罚的过程之中,近乎表明了心迹,迅速开始向恋爱的转变。
这时,消防员和方爸方妈也围了上来,各说各话,说教声,哭声,关心声混杂在一起。
方艳青向消防员道了声谢,然后一把推开了抱着她哭哭啼啼的母亲,冷笑一声,“今后我最多保证你们饿不死,多的就也别再想了。”说完,挽着顾青檀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终究还是不够狠心,没能像方母之前那样,为了在房产证上加方大红名字,能说出断绝母女关系这样的狠话来。
等她走后,方母气得发抖,用脚踢着方父发泄情绪。
“看看你养得好闺女!养这么大去倒贴人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父母都不要了,等人家玩够了一脚把她踢了……”
语言之恶毒,让消防员听了都暗自皱皱眉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方父觉得很丢脸,跟她在楼顶上打了起来。
楼底下,同样吵吵嚷嚷的,令人心烦意乱。
警察和记者,在顾青檀救人的这段时间里也赶到了现在。
看着他们递来的话筒,顾青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附在赶过来的周素耳边,让她去打点一下那些记者,让他们不要胡乱报道。
他明天可不想在报纸上看到“顾氏高管为情所困跳楼未遂”的头条新闻,让他们把报道的侧重点放在“见义勇为”上面。
公司一旦发生丑闻,不排除有的大庄家就会利用股民的盲目心理炒上一波,他可不会给这些豺狼从自己手里套利的机会。
至于警察那边,周礼已经在打电话解决了,省里市里的大领导她也认识不少。
虽然她经常自谦只是个“卖药的”,但谁家还没有个病人呢,即使没有,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
要知道,佳康生物掌握了四种在国内具有唯一性的自主创新药物,其中甚至还有一种是全球畅销药,各项专利更是不计其数,同时,佳康生物也是少数几家国内少数年研发投入超过10亿元的药企之一,更是这一批本地唯一的国家集采中标药企。
所以真要比起来,周礼的社会地位其实并不比要首富顾兰芝低多少,甚至风评还要比她好上一些。
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医改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药价下降了很多,作为患者来说,药品的降价带来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对于在电视上的药品谈判中爽快让利的企业,大家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好感。
迈巴赫上,顾兰芝坐在副驾驶,双臂环抱在胸前。
方艳青坐在后排,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点,毕竟这次是她错得离谱。
“顾氏四朵金花”里就她最没用啦。
顾青檀坐在离她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把头靠在头枕上,闭目养神。
顾兰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问道,“弟,你罚过她了吗?”
刚才弟弟出现在楼顶的那一瞬间,她心里真的要恨死方艳青了。
说句诛心之言,几个方艳青能换来她的弟弟?
方艳青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被顾兰芝瞪了一眼,马上就收回了手,沮丧的垂下脑袋。
“我已经狠狠打过她的屁股了。”
“太轻了!”
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在顾兰芝眼里简直就是奖励。
她恨恨道,“你现在去咱家酒店开个房间,当着我的面,直接往死里干她,让她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方艳青睁大了一双美眸,简直羞愤欲死。
听到姐姐这么说活,顾青檀顿时哑然失笑,姐姐绝对掺杂了很多的个人喜好在里面!
“好了姐姐,那种事情,就顺其自然吧。”他笑着打圆场道,“等素素她们俩回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顾兰芝不答,转头直勾勾盯着方艳青,“小方,你刚才都听见了,你有意见吗?”
既然弟弟想做好人,那坏人让她来做就好了。
方艳青抿了抿唇,红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才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没。”
顾兰芝轻哼一声,满意的点点头,“那等她们俩回来,叫上她们一起!”
方艳青平时除了上班,就是训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说起来,以前,她们都不带她一起玩的。
顾青檀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手背,示意不用紧张,更不用害怕。没有他的同意,淫趴是开不起的。
他闭着眼睛说,“唱个歌儿听听。”
本来对于上司的这种无理要求,方艳青以前都是拒绝的。
可一想到刚才他把她从天台抱下来时的神情,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哪里还舍得拒绝他?
傲娇没有了傲,就就只剩下娇了。
于是方艳青低声唱起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直到周素和周礼都回到了车上,直到车驶出了小区,方艳青仍然在唱歌。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们一行人最终没有去酒店开房,而是在周家姐妹的提议下,开车来到了她们的别墅聚一聚。
别墅的装修整体并不算太奢华,反而有些极简的禅意。
忘记说了,周礼是学佛的,但她没有把佛当成一件多么神秘的事情,本质上还是为了锻炼思辨。
顾青檀对这里的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说起来,这幢房子当初还是他给她们姐妹买的。
走过玄关,换了鞋,进了客厅,顾兰芝就拉着弟弟倚在沙发上,慵懒而随意,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周素走在最后,第一时间去把门关了,按了一下墻上的开关,把窗帘落下来,把灯打开,然后又转身去了厨房,準备弄些吃的过来。
室内的窗帘是两层的,遮光效果极佳,昏黄的灯光颇有几分暧昧的感觉。
另一边,周礼脱掉外套,去打开酒柜,仔细挑选了一番后,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拉菲红酒起开软木塞,倒在醒酒器里,拿过来放在茶几上,又回去拿了几个高脚杯。
方艳青则在沙发上端正坐下,怔怔的瞧着他的侧颜,久久不动。
至此,四朵金花时隔多年终于重聚在那位爱花的男人的身边。
顾兰芝贵妃似的侧躺着,将穿着薄薄的黑丝玉足搭在弟弟的大腿边上,他将姐姐的美脚搂过来,伸手轻轻捏了捏滑腻的玉足,探了探温度,感觉一片微凉。
“怎么,喜欢摸姐姐的脚啊?”她唇角轻轻上扬,动了动玉足,在弟弟的手心里轻轻的蹭了蹭。
他理直气壮道,“别动,我帮你暖一暖。”有其他人在场,那声“妈”是叫不出口了。
其余两女见到姐弟俩打情骂俏的这一幕,都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周礼目不转睛盯着玻璃容器里的葡萄酒,还没开始喝酒,就感觉有些上脸了。
方艳青了拿出手机,刷新着关于刚才事件的新闻,现在消息传播很快,网上已经零零星星有了报道。
她的心中一片甜蜜。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大家没有着急叙旧,似乎都在等着周素回来。
彻底放松下来之后,顾青檀才想起来去查看手机。
打开微信,置顶的是一条来自夏望舒的未读信息。
【老公,是你吗?】
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她看到了被众美簇拥着的男朋友,那一瞬间,心脏仿佛瞬间凝结成冰,既是冥冥之中预知了结果,却改变不了。
顾青檀想了想,给女友发了一条微信过去【晚上见面再说,好吗?】
【嗯】
收到消息的夏望舒,心头微酸,隐隐约约知道,老公现在可能已经被别的女人团团围住了。
而那些女人,都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的。毕竟她又没有可以继承的遗产。
顾兰芝马上用圆润的脚趾头轻轻勾了他一下他的胳膊。
“又在撩小姑娘?”
“嗯。”顾青檀没有掩饰。
她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只脚脚轻轻踩着他的两腿之间的地方,顺时针方向慢慢的画着圈。
隔着衣物,似乎都能感到一股暖意。
这时,周素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北极甜虾,一盒打开了的吉娜朵生蚝,环视四周,发现大家似乎都在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轻轻一笑,放弃再回厨房多拿一点吃的打算。
“让我来吧。”
周素从姐姐手里拿过醒酒的容器,开始依次给大家倒酒。
在做完这一切后,她一脸乖巧的坐到了他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拿了一个生蚝喂给他。
顾兰芝从沙发上坐正,抿了一口红酒,然后说道,“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是因为小方,那就先谈谈她的事……”
闻言,方艳青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谢谢大家,我能自己解决的,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顾兰芝也并不强求,微微颔首,“那就来聊聊我们的男人。”说完,睨了他一眼,又看看他身边的周素,“你先说。”
周素愣了下,抬头望向顾青檀,迎上一道鼓励的眼神。
她酝酿了一下措辞,微红着脸说道,“我觉得,老板变了,对我比之前好了很多,特别的体贴。”
完全是小女儿家的心态,执着于情爱和繁衍。
“更负责任了,更喜欢你了。”顾兰芝淡笑了一声,总结道,她望向周礼,“你呢?”
“他呀,一点也没变。”周礼顿了顿,“去时干凈,回时干凈。”
信佛的人说一个人干凈,并不是指一个人身上或者衣服干凈,而是灵魂干凈。
她认为清风选择返老还童,暗合《涅盘经》中记载的婴儿行的修行之法,至盛年就回头,不经历老年,这样才能重返至纯至凈的心灵境界,也只有他一个人修成功了。
顾兰芝剥了只虾喂给弟弟,摇摇头,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她一向不喜释家那一套,要她说的话,轮回三界,以爱为本,往返六道,以淫为基。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方艳青一直在喝闷酒,现在酒气上涌,俏脸微微涨红,晕出了淡淡一片胭脂色。
终于借着酒意向上司表白,“我,我喜欢了你很多很多年,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一点?”
周素连忙起身扶住她,“你喝醉了。”
“素素,交给我吧,我抱她去卧室休息。”
周礼望向了顾兰芝,发现她非常兴奋,以至于手都有些发颤。
顾青檀从她的手里接过方艳青来,抱着她来到了卧室,轻轻放在大床上,然后给她脱鞋子。
她瞇着眼睛,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念叨着,“别走好吗,你还没有惩罚我。”伸手过来抓他的手,放在她的一手掌握不住的丰盈之上。
放上去之后,便叫人再也舍不得拿开。
顾青檀轻轻一捏,方艳青已经熟透的娇躯顿时酥软,檀口里出大口的喘息,喷吐着酒气。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她便将柔软丰腴的娇躯的靠在他的怀中,手臂缠着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软语。
“我要在上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艳青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她只感觉有些酒后的头疼,仿佛经历了一场宿醉。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精致房间里,至于为啥自己会出现在这儿,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自己好像是跟总裁表白了,还说自己要在上面……
想到这里,方艳青马上检查了一下衣服,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衣竟然是完好穿着的,身体也没察觉出任何异样。
“咦?”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明明记得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过女人的呻吟声,难道不是她吗?
突然感觉胸前传来一阵被人揉捏的感觉,低头一看,发现一双少年的手正握着自己柔软丰硕的酥胸。
“你的酒量也太差了,怎么趴在我身上就睡着了?”顾青檀调情似的,咬着她的耳垂轻轻说道。
这对柔软一只手都握不住了,白腻从他的指缝中挤出来,波涛汹涌,令人惊叹。
她的脸上带着痛苦而享受的表情,紧咬着红唇,结合着他的话,终于回想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也太没用了,说完“我要在上面”就不胜酒力晕了过去,他当然不会又兴致对睡着了的自己做那种事,肯定是叫来了别人……
方艳青有些懊悔,但此时酒劲已过,让她再在他面前不要脸的浪一把,那是说什么做不到的。
她害羞地想,还好他现在正在把玩自己身体,一会应该会顺势要了她的身子吧。
本来便是为他保留着的女儿红,交给他也就无憾了。
说起来,方艳青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用手这样肆无忌惮的玩弄自己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也忍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轻一点~”
熟不知女人说轻一点,男人只会下手更重。
“好难受~”
方艳青只感觉全身都在发涨,被他玩弄了几分钟,便已经全身酸软,没有了一点反抗的力气,内裤也已经湿了一小片。
她不禁有些气恼的想到,有那么好玩吗?真有那么好玩的话,他为什么不放到嘴边亲一亲,舔一舔……她感觉他是在恶意地逗弄着自己,给她希望又让她陷入绝望。
方艳青觉得自己应该反抗,不能让他把自己当成玩具了,但是一想,到他是怎么把自己抱下来的,她一点都傲不起来,这世上还有别的人能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吗?
活该自己给他当玩具,被随意玩弄,毫无尊严的俯首称臣。
玩具的两大属性是就是被需要以及被使用。
被需要是源于孤独,并且无人认同;被使用则是因为性欲,以及希望获得陪伴。
顾青檀似笑非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这小妞这么喜欢我,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呢?真是蠢到家了……”
都是他以前留下的孽债和遗憾。
方艳青十分委屈,“你以前身边女人那么多,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妞。”
即使是玩具也不想被随意丢弃,也希望被认真对待。
“那你以前骂我,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可真有够老土的。”
她狠狠噎了一下,炽烈似火的情欲都消退了一些,气鼓鼓道,“也不完全是,我当时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就是狗男人,一点都不挑食!”
顾青檀哑然失笑,如果他还算不挑食的话,那世上就真的没有讲究人了,随后捏住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吻住了她的樱唇,亲了一个。
方艳青一旦都不抗拒,任由他的舌尖在她的檀口中留下痕迹。
吻罢,他轻声说,“以后跟着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女人的一辈子。
“嗯呢。”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她已经明确感受到抵在雪臀后面的坚硬之物,他却开始跟她聊一些有的没的,“禅宗的大和尚,接待初学之人常常会用当头一棒或大喝一声,来促使她清醒。”
这是当头棒喝的典故。
方艳青有些发懵,她愣愣看着顾青檀,直到他不断向前顶弄,她忽然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
这是要给自己一棒子,破除一切阻碍。
她顿时皱着眉,发出一声呻吟,比起吃痛,更像是欲拒还迎。
因为是非常敏感的地方,有东西进去肯定会很难受的,但又不是一般的那种难受。
“疼吗?第一次会有些疼,等一会就好受了。”
他十分耐心的哄着她,一边轻吻着她,一边柔声说些情话。
“不……不要。”她断断续续道。
“不要动?”
“不要……怜惜……”
快点来蹂躏我吧!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顾青檀笑骂一声,“小骚妞!”然后他就扶住柳腰,慢慢开始动起来。很快,她便难耐地呻吟起来。
熟女处子情动之时清纯媚态兼而有之,格外迷人,极大的满足了他的XP,取悦了男人的虚荣心。
他低头亲了亲她,“你不是要在上面吗?来,坐上来,自己动。”
有些事情,他用脚指头都能想清楚。
“嗯啊……”
呜呜呜,别说了,求你了,别说了,人家以后不看那种书了!
她闭着眼睛,身子也开始胡乱扭动,撅着翘臀,真的是快要羞死个人啦。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外面的客厅里,只剩下周礼一个人,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
周素洗了个澡就去睡了,而顾兰芝在门外接连看了两场,已经快有些站不稳了。
听着卧室里一阵阵抑制不住的喘息声,眼睁睁看着弟弟跟别的女人做,似乎更能激发起她的情欲,越发的情动,如同久旱逢甘露。
高贵冷艳的她,此时正羞怒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脸色潮红,目光迷离。
这些年来,因为缺乏疏通,她的那里几乎已经完全合拢起来,洁白无瑕,形如处子。
心里很酸,却又不可遏制地兴奋,甚至还有一种超越嫉妒、近乎于无私的母爱的喜悦,因为自己无法满足他,所以希望有人能代替自己满足她,然后她再将自己带入进去。
同时,看到“儿子”被满足,顾兰芝自己也会觉得异常满足。
这样一来,她便能享受快感的双重奏,真正的两倍快乐!
两人在床上纵情狂欢,激烈地纠缠,来自身体的强烈刺激,让她方艳青却了烦恼,忘记了忧愁,甚至已经被肏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顾青檀一把将她抱起,走进了浴室。
经过痉挛和绝顶之后,方艳青浑身酥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帮她清洗了一下身上的香汗,还有下面那初开的蓬门,整个过程中,她像是柔若无骨一样倚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事后的温存。
过了一会,她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也开始帮他清洗起来。
方艳青的酒差不多已经完全醒了,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她可以自然的放下廉耻,做一些不要脸的事情。
只见她目光迷离的看着他,慢慢地蹲下,用双手撑着地,然后把某物含进了嘴里,顾青檀专心致志的帮她洗着头发,忍受着牙齿的刮蹭,不时皱一下眉头。
温热的水流下,她闭上了眼睛,俏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
技巧或许还有些青涩,但有此心足矣。
不一会儿,淋浴间便弥漫着蒸腾的水汽。
在“哗哗”的流水声之的掩盖下,卧室门被悄然推开。
顾兰芝透过满是雾气的模式玻璃推拉门,可以模模糊糊看见里面的景象,前后摇动着。
浴室门忽然被拉开,顾青檀抬头一看,“妈,你怎么来了。”听的方艳青蓦然停住,一脸生无可恋。
姐姐和妈这两个称呼,他下意识更偏向叫妈一点,不光是多年的积习难改,而是出于男人的恋母情节。
有的女人希望他做哥哥,做爸爸,但她跟她们不同,她希望他可以做弟弟,做儿子,而她来当姐姐,当妈妈。
“你太用力,都弄疼他了。”顾兰芝微微蹙眉,“以后我们还要用的。”
方艳青这才后知后觉,尴尬的抬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神情哀怨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摇摇头,“不用道歉。”
顾兰芝迈开长腿,朝他们这个方向慢慢的走过来,亲自给她示范,“要这样子。”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方艳青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麻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沖击!
兰芝姐,她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这么会玩,她究竟是玩过多少遍啊啊啊,而且似乎还非常的享受?
方艳青内心疯狂吐槽,为什么自己跟她比起来,就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
“虽然口这种事情,他更多是心里舒服,但你做不好的话,就不要去做了。”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即使你不做,也没有人会强迫你,这都很正常……但是你做不好还不自知,就是你的错了!”
“看懂了吗?”
方艳青使劲点头,暗暗下定了决心。
“换你来试试。”
其实恩爱的夫妻之间,无论谁给谁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帮两位妻子口过,其他的后宫都没有过这个待遇。
顾青檀低头看着她们,不由得回忆起了从前。
那是一个上午,昨晚他没回家,姐姐就找来了公司,靠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面。
“姐姐,你下来呗。”他随口道,“我这张办公桌好像有点太低了。”
谁都想坐上去这一点先不说,他家小秘书穿着高跟鞋藏在里面必须要曲着腿跪着才行,改天有时间换了它。
姐姐看着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天天加班,你都好几天没在家陪我了?”
“素素,下楼去帮我买杯咖啡。”
小秘书心下了然,出去的时候,随便把门给带上了。
等她走后,姐姐有些迫不及待的坐进了他的怀里。
“你就没有想我吗?”
“想啊,很想啊,想死在你身上。”
姐姐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的亲吻和抚摸。
她撩起长裙,修长白皙且美腿一览无余,褪下内裤,含苞待放的花瓣紧紧闭合。
“姐姐,你包里带润滑油了吗?”
她偏过头去,如果带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就这样依赖?
“没带,直接进来吧。”
不过就是痛一点,她甘之如饴。
可某人又怎么舍得对待妻子的时候不做前戏,她又不是那种风骚的女人。
他笑了笑,埋首她的平滑洁白腿间舔舐。
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还有小秘书的阻拦声,“裴夫人,您现在不能进去。”
“我们还没离婚呢,凭什么不能进去!”
“姐姐,你先藏一下。”
姐姐轻轻点头,她虽然不怕妹妹,但毕竟现在人家才是正妻,她是情人,吵起来都不占理,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环视了一下四周,姐姐鉆到了办公桌下面。
妹妹也不是第一次来哥哥的办公室了,进来之后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开始抱怨,“哥哥,你的秘书都敢拦我了。”
小秘书跟着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杯咖啡,欲言又止。
看到老板的眼色,瞬间想到桌子底下还藏在另一位,因为那位置她之前也呆过。
小秘书马上很识趣的道歉,“对不起。”
妹妹点了点头,表示原谅她了。
“还有,老板,这是您要的咖啡。”
“辛苦你了,素素,去忙吧。”
自以为没有了外人,妹妹开始摇着他胳膊撒娇,“哥,我们真的要离婚吗?”
他轻叹一声,“不是都说好了吗?”
“可我们家又不缺钱,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假离婚也是离婚,假结婚也是结婚,她不想看到自己跟哥哥的离婚证。
“茗儿,顾家与裴家单纯任何一家,都不能达到我的要求,但等我把资源整合之后,两家的资本都可以拿来使用,只有这样才能把整个局面盘活。”
听着他诉说自己的计划,无论是办公桌上的妹妹,桌子底下的姐姐,此刻都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姐姐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趾,他顿时反应过来,把办公椅向前滑动了一点,然后把双腿也伸入了桌子底下,用自己把姐姐遮挡起来。
可是他却没想到,这样子也方便了姐姐对他恶作剧。
现在姐姐可以说藏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只需要一低头就能吃到。
“哥哥,你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
妹妹觉得不对劲,却也没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
她突然低头一看,差点没被气死。
“顾兰芝!你给我吐出来!”
浴室里,顾兰芝递过一条浴巾来,柔声道,“擦擦吧!别着凉了。”
顾青檀却不接,似乎有些走神。
她轻啐一口,“在想什么呢?”
他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在想你。”然后接过浴巾来围上。
浴巾不算大,只能裹着下半身,上半身的身体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显露在顾兰芝眼前,刚才没来得及细看,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顾青檀忽然轻声道,“素素说我变了,但是我觉得你们才是真的变了,以前或多或少都会‘争’,现在都聪明了,学会了‘不争’,联合起来对付我。”
道德经曰,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学会这个,精神内耗都治好了。
他捧着她的侧颜,轻吻了一下,“谢谢。”
顾兰芝美眸含羞,低声道,“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高兴都来不及,还顾忌什么矜持廉耻?现在不陪你疯,难道等一转眼我们都老了,都一把年纪了再疯……”
他恍然想起了,静姨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争来争去,你却不在了,到头来都是大梦一场空,想必,大家都想明白这个道理,也跟我一样的想法。”
他抚摸着她的俏脸,双手环上了她的细腰,笑吟吟道,“世界上没有人是不会老的,这曾经是一道铁律,但是,妈,你看着我,你还会这样认为吗?”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明明比小方大了两岁,但是看上去却要比都她年轻上许多……”
要知道,天然的冻龄女神屈指可数,光是他身边就聚集了不少,这可不是单纯巧合,是他刻意而为之的。
“不许说我老!”她捏起粉拳轻锤了他一下。
年龄这种东西,对于每一位女人来说都是最在意的。
女人可以装作不在意的自嘲,故意说自己老了,但男人却不能顺着她话去附和她,更不能透露她的年龄。
饶是顾兰芝这种女子也不能免俗。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并不是在寻求安慰,而更像是在寻求爱人的赞美,想让他夸她年轻漂亮,风采依旧,又不太好意思直说。
“吾妻不迟暮,常有好容颜。”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顾青檀转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请进!”
话音刚落,周礼便推门而入,怀里抱着干凈换洗衣物,不光有男装,还有女装,看起来为他们三个分别準备了一套。
她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恬静,看见床上掩着被子擦头发的方艳青,还有床下拥抱着的两人,只是一笑而过,神色如常毫无波动。
顾青檀一怔,依他对好友的了解,绝对不是那种会“一起玩”的性子。
“周兄,怎么是你,素素呢?”
她弯腰轻轻放下衣服,无奈道,“你还有脸问呢,今天折腾了我妹妹几次?她洗完澡说睡一会儿,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倒是我的不是了。”他边换衣服,便失笑着摇摇头,“让她睡吧,等要走的时候,再去跟她说一声。”
系好衬衫扣子,他望向了床上的方艳青,“你也休息会吧。”
方艳青红着脸微微点头,乖乖躺下,闭上了眼睛,现在她感觉浑身乏力,真的有些累了。
他拉着周礼和顾兰芝一起回到客厅坐下,一左一右抱着两位美女总裁,跟她们聊聊天,顺便说些生意上的事情。
“清风,你都回来了,公司和实验室是不是都应该交还给你了呢?”
周礼还是习惯叫着他以前的名字,一直没有改口。
“不是被你管理的挺好的嘛,怎么,你累了?”
她摇头,“不累。”
每天的工作无非就是看看合同,签签字,然后做做实验。
因为公司的规章制度已经定好了,高管也是陈力就列,无论是谁上台当总裁都一样,反倒是实验室那边,经常需要她主持大局,所以她想重点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顾兰芝也不甘示弱,“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顾氏?”问完,她一边打量着弟弟的脸色,一边补充道,“谁也不敢说什么閑话的。”因为公司的绝对控股权被她牢牢握在了手里。
股权结构这一块,说起来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首先,【扬州玉兰投资公司】持有【扬州顾氏集团有限公司】近乎100%的股份,而这家玉兰投资公司完全是由顾兰芝控股的,她持有其中90%的股份,剩下的10%,顾幽篁和顾青檀分别各持有5%。
可以说,在私有化完成后,顾氏集团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代代相传的家族企业。
在此基础之上,顾氏集团旗下又有【顾氏商业地产】、【顾氏文化娱乐】、【顾氏金融投资】三大下属公司,其中,又分为若干个小系统,真要细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这三家下属企业,顾氏集团并不是完全控股的,拿顾氏商业地产举个例子,其中,顾氏集团是第一大股东,持股大概有40%,然后顾兰芝个人持股比例为6%左右,其他股东则持有剩下的54%。
一般来说,持股67%称为完全控股,持股51%是绝对控股,持股34%称之为相对控股。这个数字是怎么得来的呢?其实就是超过三分之一的比例即可。
这一切,在裴清风,裴总执掌大权的时候,都是不曾出现过的。那时候【顾氏商业地产】甚至还没有在香港上市,都是在他涅盘重生的这二十年里,才发生的巨变——如果拿秦朝来比喻,他属于“六世之余烈”之中的一员,有了他先期奠定的基础,才有了顾兰芝现在的首富地位。
而他本人也是足够资格做“秦始皇”的,只是当时没有那么多时间罢了。
要知道,裴清风年仅24岁的时候,就被金融评论文章誉为“清风徐来,未来当兴”,“玩弄资本魔方的数学天才”。
顾兰芝、裴清茗和周礼她们三个手头上的生意,就是莫名其妙成了“寡妇”之后,按照“死鬼老公”的遗嘱拆分出来的三分主要遗产。
既然他现在已经回来了,顾兰芝和周礼都觉得理应交还给他。
女人都喜欢看自家男人意气风发的样子。
对于这个提议,顾青檀几乎没怎么多想就摇了摇头拒绝,随后轻声跟她们俩解释原因。
“既然都拆开了,就别老想着再拼回去了,体量太大了,容易树大招风。”
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的,当年整合之后,还没来得及上市,因为存在恶性竞争、市场垄断等问题被主管部门约谈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该有十多次了。
要不是他当时有后台,说不定还真就栽了,自此被迫退休也说不定呢。
1987年9月,一位名叫裴清风的高中生来到了北京读大学。
大学生活最难忘的一段经历,首先便是军训了。
当时军训的时间,大约持续一个月左右,通常由真正的部队派出教官组训,或组织学生到军事基地参加军训,同时,军事理论课则是主要由各军区派遣军官授课,一般都是男军官,偶尔有也会有女军官。
在基地军训的日子很简单,其他人除了训练吃饭便是休息,他却意外收获了一段艳遇。
此事说来话长。
在那个纯真的年代没有网络,流行以笔为友,鸿雁传书。很多杂志的底部都有交友信息发布,只需要一行20-30字内简短的自我介绍,姓名,兴趣爱好足以收获一个朋友。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北京读书,7月9日高考结束后,他便开始留意北京方面的交友信息,由是注意到了一位女笔友的信息——一般来说男生都是会找异性做笔友的。
她自称是部队文工团的现役军人,团级干部,今年二十八岁,偶像是彭X媛和宋X英,名字叫做林白雁,“白雁暮沖雪,青林寒带霜”的白雁。
许多人看到那个“团级干部”就产生了其他的想法,可他压根没把这当回事,毕竟只是笔友而已。
他在信里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询问了一下北京可以吃喝玩乐的场所。
两周后,他收到了她的回信。
信里,林白雁详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夸奖他钢笔字写得不错,得知他要北上读书,便叮嘱他来北京要好好学习,不要只想着吃喝玩乐。
他当即回了一封信表达感谢。
一来二去,很快两人成了朋友,她也从一开始的高冷女军官变成了邻家大姐姐。
在报考志愿时,他很自然地依次填上北京大学、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
他当时的对象兼班主任,夏浅眉不免有些担心,因为如果没有被北大录取,档案会被提走,导致被后边两所学校录取的机会也会一起丧失掉。
他说,没关系,我会考上的。
到后来暑假结束时,他和林白雁已经发展到互寄照片的程度——照片里,她身穿军服,英姿飒爽,眼神坚定,非常惊艳,不能单纯用漂亮去形容她的美貌,她的身上似乎弥漫着脱俗的文化气息和冷峻的职业军人气质。
后来,写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林白雁对他说,“不用怕行李多,到时候姐开车去火车站接你到学校。”
他委婉拒绝了,在回信中写到,“承蒙厚爱,不过姐你事务繁忙,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我自行叫三轮车即可。”
每一个被他叫过姐姐的女人,似乎都会沦陷。
他只身一人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在车站却见到了林白雁,她如约开着一辆北京吉普212来接他。
她冷冷道,“以后少跟我来那套,上车。”
是日也,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汽车,马路两旁的景物飞快向后倒退,清凉的风轻轻拂过,林白雁送他去学校报道,长达四年的燕园求学岁月,就此开始。
在忙完一切后,她邀请他一起去“老莫”吃饭,尽一下地主之谊,他欣然应邀,并没想有太多。
莫斯科餐厅是北京城的第一家俄餐,提到莫斯科,难免联想到苏联老大哥。
在典雅宏伟的屋顶下,桌上摆放的是洁白的桌布,细腻的瓷盘,明晃晃的,锃亮的酒杯,耳边响起了《喀秋莎》,两人吃着牛排,喝着啤酒和格瓦斯,难免有了几分醉意,情不自禁畅谈起来。
她叮嘱他千万要好好读书,不要学那些闹事的学生。
言语之中透露着深深的爱护和喜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姐,你请我吃饭,我不跟你谈这个,一句话,历史会记住一切。
林雪雁一怔,反问道,历史?谁又能标榜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呢?你说,中国和苏联,哪个是真正的正宗社会主义?说的出来吗?
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
他答,世界上没有哪一种制度是正宗的社会主义,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种主义,多少种思想,多少种信仰,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事实上,心中的块垒高墻、门户之别就是自己建立起来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姐,你说笑了,我只是个学生,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众生,要度化世人,必须应如世尊降伏其心,涅盘而灭度……”
他开始说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对此她表示,“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姐,我呢,可能只是喝醉了在说胡话,不要在意。”
林白雁冷声道,“解释清楚!哪有说话说一半的!”
他只好解释道,“涅盘和灭度是同义反复,都是指觉者的境界,也就是救人必先救己,自己都没悟道,怎么当老师去教别人呢?而且得道这样还是不够的。”
接着他又进一步解释,“《金刚经》有云,佛说:我度化六界众生达到了彼岸,但实际上众生并没有解脱,因为修行要个人在空性中去行六度万行,这样做才能得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也就是无上正等正觉佛果。”
“六度是指六种修行方法,万行是指对六度的各种实践。”
“换句话说,有理论,有实践才是成佛的关键,成佛之后还要先修带动后修,启迪民智。这样的佛,我个人称之为唯物主义活佛。”
不说的抽象一点,他怕自己被抓起来。
林白雁听懂了,忍不住笑了笑,评价道,你嘴上说着佛法高深,说白了还是马克思那一套东西。
“是啊,万法归一嘛。”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姐,我可能真的醉了,我一般不喜欢和人讨论这些问题的,我更喜欢自顾自地自说自话。”
除非是能为别人实践层面上的指导,能够更好地解决现实中的问题,只有这样的清谈才是有意义的。
林白雁淡淡总结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兴邦倒是谈不上,我的志向没那么远大,坦率地说我对从政一点不感兴趣,归根结底是要赚钱的,现在时代变了,允许经商了,不管怎么说,美国怎么批评,有一点我觉得是不可否认的,中国会一天天变好的,不是吗?”
她欣然举起杯子,“敬祖国。”
“敬人民。”
三天后,军营里。
“哪个是裴清风?长官找你。”
“报告教官,我是。”
“出列!跟上我,跑步走。”
教官领着他来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进去吧。”
他轻推房门,缓缓走到里面,走到一张方形办公桌前,立正,敬礼。
“长官好!”
林白雁闻声转过身来,微笑着打趣道,“怎么不叫姐了,坐吧。”
这是他们分开之后的第一次重逢,为了他,她特意找来了这个差事。
林白雁现在身穿迷彩色军装,虽然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却遮不住那丰胸美臀的美感。
因为刚才那一句“坐吧”,他顿时放松了不少,正步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穿着军装的他,身上似乎有种别样的帅气。
“你们军训强度大吗,累不累?”
“不累……那都是骗人的,是有点辛苦,不过也没什么,还能忍。”
林白雁眼中有着一股淡淡的笑意,“你的好日子到啦,以后就跟着我,做我的军事理论课助教,白天帮我写教案,晚上配合我一起给你的同学们上课,愿不愿意?”
他下意识半开玩笑道,“姐,我这算是吃上你的软饭了?”
说完,很快地就意识到不妥,对面这位姐姐可是少校,哪能跟人家这样开玩笑?
出奇的,林白雁用美眸轻轻横了一眼,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没大没小的。”她佯怒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还是给我回去站军姿吧!”
他委屈的喊了声“姐~”,隐隐带着撒娇的意味。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当能屈能伸,该服软时就要服软,不过要把握住分寸,不能让审时度势变成了谄媚。
林白雁轻哼一声,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直接原谅了他。
接下来的几周里,他都是和自己的美女军官姐姐一起腻在办公室,透过窗外看着同窗受苦,快活似神仙。
每天花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还有时间读读《资本论》,帮她整理一下档案文件什么的。
至于林白雁也对自己手底下有这么一个美少年弟弟文职颇为满意,甚至产生了想要将他拉入军伍,随时带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他有些为难,“姐,这事别想了,我爷爷的成分是地主,光是政审那关就过不去。”
林白雁也想起了这件事,于是只得作罢。
充实而欢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
很快,就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他接着该上大学了。
“也快结课了,就差一场考试,等考完试陪我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
他答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咱不喝酒成吗?”
林白雁不禁嗔恼的瞪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不可避免的回忆起来——上次两人在莫斯科餐厅吃饭,因为喝了点酒,所以就去附近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休息。
本来想着聊一会儿就各自睡觉,没成想聊着聊着就睡在了一起。
一切都像发生在昨天。
虽然,没有做到那种地步,但也是确确实实搂着睡觉了。
他的手脚也不太老实。
那时候,有种罪名叫“流氓罪”,放浪形骸、不守道德的行为在被人举报之后,经过审判,情节严重的最高甚至可以判处死刑。
林白雁本人心里其实并不在意,因为举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也不怪他,反而觉得有些内疚,认为是自己害他了“犯罪”。
而他目光清澈明亮,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劝解他,“姐,我们是英雄儿女,革命友谊,何须在意?时代在变迁,社会也在前进,有些东西今天是错的,可能明天就是对的,清者自清,你我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国家机器的规章制度在逐渐完善过程中,肯定会有一个过程,在他看来,“流氓罪”这种明显不合理的东西,迟早会被废除的。
他说问心无愧,其实是有些脸红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跟美女军官姐姐在床上天天犯罪!
无巧不成书,林白雁竟然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默默在心里咀嚼着“问心无愧”这四个字。
“晚上来我家吃饭好吗?”
“当然好。”
林白雁的家是部队分配的福利房,家具、家电什么的也是按照职位级别配给的,装修得十分整洁干凈。
父母住在大院,她一个人住这里。
进了门,她语气自然的问道, “会做饭吗?”
“会一点。”他矜持的点点头,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事实上他的厨艺很不错。
男人应不应该做饭是一回事,会不会做饭,又是另一回事。
“冰箱里有鱼有肉,你看看随便做点什么,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之后,林白雁就径自洗澡去了。
他敏锐的意识到,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具体也说不上来。
大概二十分钟,鱼汤还在锅里煮着,林白雁身子上穿着一件奶白色的真丝睡袍,披着湿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她默默看着他在厨房看火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在那一瞬间觉得这么好的弟弟,如果自己以后和他结婚真的是赚到了。
林白雁缓步走到他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腰,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猝不及防之下被偷袭,他竟然有些害羞,耳根子都红了,还有些手足无措。
“好香,在煮什么?”
他佯装镇定,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回答道,“鱼汤面。”
林白雁美眸流转,带着浓浓的骄傲语气,埋首在他的肩膀上,发自真心的夸奖道,“真棒,真乖。”
被两团绵硕雪峰顶着,那种触感和温暖让人陶醉无比。
一个拥抱撕破两人之间本就所剩无几的疏离感,他开始享受被抱在怀里的感觉。
“姐,你是不是没穿内衣呀。”
“嗯?”林白雁的语气有些撩人的上扬,似乎在说,哪有人在家里穿内衣的?
她媚眼如丝地娇嗔道,“你自己看吧。”
他慢慢转过身来,她像是蓄谋已久似的,轻轻一拉系着的腰带,那睡袍便从身子上滑落到地上,露出细腻丰润的赤身裸.体,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和震撼人心的质感犹如浑然天成的一块羊脂美玉。
他惊呆了,一下子便揭竿而起。
林白雁故作平静地说,“今晚就别走了,留在这儿陪我,好吗?”
她在心里补充道,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他久久凝视着她的娇躯,根本不舍得移开目光,连那锅鱼汤都抛置于脑后了,现在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身体燥热难耐。
最难消受美人恩,林姐对自己可不只是一般的好,既然之前受了她的恩,现在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以身相许,就在今日!
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她闭上美眸,轻吐香舌,热烈的回应。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那么水到渠成。
他们开始在厨房里情难自禁的纠缠,翻云覆雨,水乳.交融。
“你,你真的是处男吗?”
林白雁喘息着问道,她还是处女不假,但他一点都不像是个处男。
她听闺蜜说,小男生的第一次时间都很短,哪里有像他这样天赋异稟的? 这不是欺负人嘛!
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轻笑道,“姐,你自己试。”
林白雁根本试不出来,被他从后面抱着雪臀,弄得欲死欲仙,死去活来。
灶台边,火舌舔舐空气,情人炽热欲燃。
从不断涌出的汹涌澎湃的热浪,仿佛要将他和她融化,合而为一,再也不分彼此。
曾经的画面,一幅幅清晰出现在顾青檀的脑海。
可是那一切已经成了永远回不去的过去。
有个词叫做前尘如梦,说的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就像做一个梦一般,梦醒了,就消失不见了,如同东方既白,冰霰尽散。
顺带一提,佛法称“声、色、香、味、触、法”为六尘,现实世界由六尘构成,都是虚幻的,所以把以前的事叫做前尘。
不知不觉,顾青檀惆怅起来,难以抑制内心的失落。
他扭头看着自己的亲生姐姐,轻声问道,“妈,你还记得林白雁林姐吗?”
白雁暮沖雪,青林寒带霜的白雁。
“自然记得。”
顾兰芝微微颔首,準确的说,不应当只记得,甚至应该说难忘,“她可是咱们的红娘呢。”
当年,就是林白雁动用关系帮弟弟找到她,假如没有她的话,姐弟俩也许要再过上许多年才能相认。
顾青檀记得很清楚,一次欢好过后,两人汗淋淋的并躺在床上,她的纤纤玉指在他胸口上来回画圈,问道,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给自己找个姐姐?
他答,因为心里难受的厉害,所以想找个寄托。我总感觉自己应该一个姐姐,也许,我曾经拥有过一个姐姐,只是不小心把她弄丢了,所以才会发了疯似的想把她找回来。
“那你是拿我当她的替代品吗?”
林白雁感到非常难过。
“在爱情里,没有谁是谁的替身,也不会有谁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也没有谁非谁不可,就像空出来的位置,总会再有人来坐。”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特别深邃,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百感交集,“唯有亲情,才是无可替代的。”
“姐,你做我的亲人好吗?”
林白雁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浓烈的母性怜爱,“好!”
她表示,既然“她”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想到这里,顾青檀心情复杂,开口追问道,“妈,那后来你还见过她吗?”
“见过,在你刚失蹤的那几个月,她找你找得快要发疯了,还亲自来扬州见过我一面,知道你还活着,这才放下心来。”
顾兰芝为他缓慢而详细的讲述当时的情景。
1997年,林白雁携带着他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独自前往到生他养他的故乡,去寻找这方土地上最后留存的渺茫希望,得知结果之后,她平静无比地跟他的亲姐姐告别,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内心充满遗憾的离开了。
她最心爱的男人,已经慢慢地消失迷雾中。
新的时代伴随着轰鸣的车轮滚滚而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拜金主义的泛滥带来了的贪婪欲望和腐败滋生,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另一个路口,但是他已经看不到了。
林白雁蓦然回忆起了1991年两人离别时,见的那最后一面,未曾想一别竟是永诀。
“如果有一天……你放弃了,然后準备离开这个国家了,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他在车站前的月台停下来,“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呀?”她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他,低声说,“……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会放弃。”
“……那,我也不会放弃,我留在北京,让家里人帮你。”
“谢谢你,姐。”
随后,他登上列车离去。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谢什么啊,臭小子。”林白雁的脸上明明笑着,地上却忽地多了几滴晶莹的泪花。
那个被她宠溺着又被她“放生”的男孩子,最后选择了死磕到底。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沿着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一人孤独的前行,周围一片白茫茫,没有一点希望的曙光。
他却说,生命的本质却是就是一场孤独的自省,在无边漫长的的宿命感和孤独感踽踽独行,找到最终归宿。
林白雁依旧伫立在原地,所期盼的也不过是,此生此世,他的再次回眸。
三个人聊了一会天,因为下午答应了要陪旖儿出去玩,顾青檀準备离开了,不过要先回家一趟。
他特意来到周素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吻醒了床上的娇憨的小秘书
“你睡觉吧,别起来了,我走了。”他就是跟她说一声,怕她醒来找不到自己会难过。
“嗯。”周素迷迷糊糊的亲了他一口,沾床躺下之后,很快又安心的睡了过去,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走了出来。
接下来,顾青檀和顾兰芝坐车离开了,回到了家里的别墅。
好久没有见到静姨了,明明只是出差了一趟,却像是恍如隔世一样。她
见静姨的第一感觉便是她欲求不满了,静姨原本充满温柔笑意的美眸一脸惊喜地的看着他,目光让人觉得有些火热。
看来出来,这阵子静姨晚上一个人睡有多难熬。
“静姨。”他笑着打声招呼,“我想你了。”
“嗳~”她心下一片柔软,喜滋滋的答应着,,眼中渐起慈爱之意,“总算回来了,出差累坏了吧。”
“倒也不是很累。”
静姨像个小媳妇一样半蹲下来,一脸温柔地替他换上一双室内用的拖鞋。
顾青檀趁她为他换鞋的时候,轻轻挺腰顶了她一下。
静姨顿时一脸羞红,低声道,“青檀,夫人还在呢……”
言外之意就是,夫人不在的时候就可以欺辱她了。
旁边不远处,顾兰芝像是故意站在那里的一样,一边换鞋一边看手机,背对着他们,像是在跟下属交代什么任务。
这时,静姨忽然发现,在她视线的正前方,他裤子的拉链竟然没有拉上,露着里面鼓鼓囊囊的男士内裤。
上完厕所忘记了吗?可是那条内裤也没见他以前穿过……
她忍着羞意小声提醒道,“拉链……”
顾青檀轻声说,“姨,你帮我拉上。”
静姨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纤纤玉手伸到他的裆下,强烈的羞意使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中满是“想吃”,摸了摸他的内裤,然后掏出里面的东西,低头亲吻了一下,含了含,发现并没有她预料之中刚上完厕所后的尿骚味,反而非常清爽和干凈,很明显是洗过的。
他往下看去,静姨一脸陶醉地轻含吞吐着,似乎享受着,红晕从雪颈往上爬满了她那张雪白的脸蛋上。
他心下了然,俯下身贴在她的耳旁,轻声问,“姨,你最近吃什么药了吗?”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她顿时清醒过来,呆呆的跪在那里,这才意识到自己鬼迷心窍了,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她羞愤欲死,成熟的脸孔泛起诱人的酡红,“啊……我,青檀……”
顾青檀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继续吃吧~”
他说的是那药没问题,可以继续吃,但静姨显然是会了错意。
顾青檀心情十分畅快,尽管今天已经有四个女人帮他咬过,但每次有着不一样的体验。
咬是两个人的事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女方愿意甚至喜欢跪舔,并不意味着她比男方低上一等,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接受这种肉体享乐的形式,都是无可厚非的。
不过呢,一个女子在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之前,她永远无法知道自己到那时在他面前能有多积极主动,多不要脸。
在静姨的认知里面,既然青檀他喜欢这样,那就应该适当的满足他的愿望,尽可能让他舒服,这样一来,他也会更加喜欢她,宠爱她。
她吞吐动作渐渐越来越快,没有一丝一毫的艰难,脸颊被撑得甚至都有些变形了。
顾兰芝回头瞥了一眼,目露赞许地微笑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避免她被自己发现之后产生极度羞愧的心理,觉得无地自容,小静在她的背后,默默帮弟弟咬,就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姨自然而然地吞咽口里的东西之后,下意识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情,跟以前比起来,稀薄到可以说是淡而无味的。
静姨她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并不是傻瓜,再怎么说,她毕竟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女人,而且,自家青檀的魅力如何,她心理再清楚不过了,瞬间抓住了重点,迟疑了一下,还是强颜欢笑着问道,“……在外面交女朋友了?”
顾青檀缓缓地点头,霎时间,静姨由些茫然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按照她以前的经验,这是否意味着自己这个性能老旧的“处理器”已经不被需要了,高耸的胸口急剧的起伏了几次,然后渐渐平静下来。
“姨知道了,以后尽量不来烦你了。”她嗫喏着说道,那样子仿佛在说,不用你赶我,我这就走……
顾青檀伸手将她搂紧怀中,抱紧了她忽然间有些僵硬的娇艳身躯,“姨,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说好了要给我生孩子的。”
他的语气温和,边说边亲吻着她的脸颊和雪颈,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静姨她也是“妈妈”,两位养母,都是他的挚爱,并不需要那么卑微把自己排到性.奴隶的地位上。
静姨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肩膀有轻微的颤动,带着细微的哭腔,“青檀~”
她不由得埋怨着自己,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已经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女孩了,哪来那么多矫情的眼里
“姨。”他对自己的女人深情地说,“我想叫你一声妈。”
静姨略微有些羞涩的答应着。
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叫一声妈,有人答应,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同时,也是他作为男主人感谢静姨这么多年的对他的照顾和包容,为顾家不辞辛劳的付出。
从静姨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可以看得出来她非常受用,眼眸中满是甜蜜和幸福,情不自禁和他靠的更近。
来不及回到卧室,他便将她拦腰抱起,摆成了后入的姿势。
玄关之地仿佛成了柔软宽大的床铺,可以恣意妄为的纠缠,
静姨美眸微闭,不断的扭动,想要到桃源更深处,进入一个更高的境界,宛若大海用它有力的海浪,“啪啪啪”地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岸边,此起彼伏,吐露出无数白色的泡沫。
在一波又一波的沖击下,她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忍不住挣扎,睁大美眸,却连一点呼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只是“嗯嗯”的叫着。
【你弟弟回家了】
顾幽篁在公司收到了妈妈的信息,就立刻干脆利落的请假,然后着急忙慌的往回赶,一路上把车子开的飞快。
没成想,一进门就看到如淫.靡狂乱的画面。
静姨被撩高的窄裙露出洁白宽圆的玉臀,她心爱的弟弟站在门前,双手捧着那泛着潮红的臀儿,而静姨就任由他伏在她的背上,媚眼迷乱,心甘情愿的一下下地挨着,胸前的双乳不停晃动,嘴里倾吐着无力的呻吟,散落的青丝也很有节奏飘扬着,耳畔不停传来她那“嗯嗯”的呻吟声,似乎已经全然不顾女人的羞耻心,而且还她嗅到不断从交合处滴落在地上的色情味道。
顾幽篁不禁感到一阵羞愤,脸也通红了起来,踩着高跟鞋的灰丝美腿突然感觉到一阵软弱无力,倒退两步,十分不争气的当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骂弟弟也不是骂静姨,竟然是骂把她叫回来的坏妈妈,瞬间明白自己被当枪使。
顾幽篁真的怒了,顾兰芝!哪有你这样的妈妈!天天坑女儿!
倘若顾兰芝知道女儿的想法,一定会淡笑着反问,“什么叫应该有个妈妈的样子?”
是妈妈,就应该无私、牺牲、默默付出、坚强、忍耐?
她的样子,就是妈妈的样子!
为了以后大家相见的时候不那么尴尬,顾兰芝干脆闭上眼睛装作自己气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在欢好的两人也发现了她,事实上,从她开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发现了,只是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现在才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阵狂射之后,迅速分开。
“幽篁!”
静姨匆匆提上小内裤,连裙摆都来不及整理就连忙拖着疲惫的身子跑过来抱住了她,“你没事吧,醒一醒,都怪我!”她十分自责,有些六神无主,“青檀,你快来你姐姐!”
顾幽篁既生气又感动,同时在心里腹诽道,姨,别掐我人中啦,你看我现在醒过来合适吗?
这样大起大落的心情,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顾青檀也走了过来,微瞇着眼睛,看着地上斜躺着的大女儿,马上发现了她是在装晕,心里有些好笑,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同时安慰着静姨,“没事的,姨,你去洗澡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他的话在静姨心里一向都很有分量。
随后,顾青檀抱着女儿上了楼,抬脚走向她的卧室里,进了门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顾幽篁这才放下心来,精致的眼睫毛微微动了动,装作刚苏醒过来的样子,小嘴里嘟囔着,
“我这是在哪?刚才难道是在做梦?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弟弟的帅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醒啦,赛文奥特曼已经输给了泽迪。”
她很疑惑,咬着嘴唇,“大哥哥,你在说什么,你是谁呀?”
顾幽篁本来就高攻低仿,刚才的景象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光是想想就要让她流水了,现在更是连吃醋都顾不上了,只想着快点把这件事翻篇,最好谁都别提了!
为此,甚至连装疯卖傻也在所不惜。
“嗯?搞什么名堂?”顾青檀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醒悟女儿是在装傻,并且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跟她坦言道,“篁儿,我是你爸爸。”
世上有多少真心话,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了出去,又有多少真心话,被当做开玩笑,一笑而过?
顾幽篁眼皮一跳,“呀,原来咱家有皇位要继承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父皇?”
她把“篁儿”听成了“皇儿”。
说起来,顾幽篁的小名其实叫竹儿,幽篁就是幽深又茂密的竹林的意思,但是因为竹儿谐音“猪儿”,所以她小时候在懂事之后,就不允许别人这样叫她了。
“父皇,倒也不是不行。”
顾青檀略一沉吟,终究是想听她叫爸爸的心理占据了上风,也就不在乎“父皇”这种羞耻的C言C语了。
顾幽篁顿时觉得有些害羞,在暗地里撇了撇嘴,心想,臭弟弟,一会有你好受的!
接着,她捏着嗓子,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父皇~”
“好好好。”顾青檀顿时龙颜大悦,怜爱的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女儿精致的脸,此刻就真的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眼里满满都是宠溺。
父女之间,一派和睦的景象。
她扁了扁嘴,故作不满地撒娇,“不準捏小幽的脸,会坏掉的!”
顾青檀嘴角一抽,有些无奈。
要知道,大女儿跟二女儿可不一样,她是他从小陪着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心里清楚的很。
都说三岁看老,即便是萝莉时代,女儿也是个冷面萝莉,在幼儿园里从来不喜欢跟别的小朋友交往,对老师也很冷淡,唯独喜欢黏着他,甚至都不想让他跟别的小姑娘说话。
可能这就是血缘上的性吸引吧。
她最喜欢的游戏是把他当马儿骑,反着骑完正着骑,后来年纪渐长,有了性别意识,也就自然不做这些游戏了。
想到这里,顾青檀忽然反应过来,瞬间明白了女儿乱.伦倾向的根源是因为小时候跟自己接触过于密切了。
自己扮演的身份可是她的亲属,她的弟弟。
其实,童年性游戏,本来是儿童生长发育过程中都会发生的一个自然的正常的现象。尤其是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懵懵懂懂,还没有关于性别,道德,伦理的概念,只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探索小伙伴间彼此身体的不同,跟性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硬要说的话,最多就是会奇怪为什么这个东西你有我没有呀?
但是在上了小学初中以后,两性知识的普及,以及道德和伦理概念的形成,就使人会不可避免的想起小时候之前做过的糗事,并以现在的标準去评判。
比如顾幽篁就曾经闻过弟弟那里的味道,而且还是贴着脸闻的,不香也不臭,但是当时也竟然体会到了一种莫名奇妙的快感,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刺激。
随着年龄的增大,她明白了那叫背德感,违背道德后产生的心理快感,于是就理所当然开始认为自己才是那个引诱者,因此让弟弟和她两人一起陷入了背伦的重罪之中,从而自说自话、自哀自怨的陷入了一种绝望之中,甚至因此产生了强迫性重复,这种心理创伤简单来说,就是不断的在脑海中重复、强化一段痛苦的经历,相当于一种无法不能控制的心理暗示,从某种角度上说,自我洗脑也不过如此。
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能拿对成年人的道德伦理标準,去要求小孩子。
当年,并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告诉顾幽篁说,那时候你还不懂事,所以你并没有错,只需要下次不要再做了,就好了。
没有一个人。
顾青檀觉得十分内疚,认为自己对大女儿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同时,姐姐她因为潜意识里把他这个“养子”看得比女儿甚至比她自己都重要,凡事对他太过骄纵,乃至于把女儿当成了他的附属品,也没有完全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一定要好好的惩罚惩罚她,他想了想,那就罚她憋尿好了。
“那个,那个,你说句话呀?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顾幽篁不喜欢弟弟现在脸上的表情。
说起来,她在叫了第一声父皇之后,就不肯再叫了。
毕竟面前的可是她心爱的弟弟,即使是玩过家家角色扮演,为啥平白无故要比他矮上一辈啊?
他神情温和,“爸爸永远爱你”。
闻言,她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是心情不错。
弟弟很少跟她表白,要他说“姐,我爱你”这种情话更是可遇不可求,那么退而求其之,听到一句“爸爸永远爱你”似乎也十分不错,毕竟“爸爸”这个词也可以用于小情侣之间的调情。
父女俩在称呼这一方面是如出一辙的降格以求,一看就是知道亲生的。
“小幽也爱你!mua~”
顾青檀自己说的时候觉得没什么,毕竟那是真情流露,但是听女儿夹着嗓子说什么“小幽爱你”,这撒娇撒的,说真的,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略一沉吟,严肃道,“爸爸决定了,你现在明显精神有问题,要不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不要打针!”顾幽篁假哭起来,“小幽不是神精病!”结果把他都给整笑场了,“抱歉抱歉,让我先笑一会……”
顾幽篁眼睛微瞇,渐渐变得有些不善,“不许笑!”
“我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他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除非什么?”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顾!青!檀!”顾幽篁顿时演不下去了,咬着银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直呼弟弟的名字,“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一直都在偷偷笑,根本没有停过!”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她恼羞成怒的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
“你是谁爸爸,没大没小的,难不成……”顾幽篁大惊失色,“你对咱妈有想法!”
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被女儿这么一打趣,顾青檀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句奇怪的脏话。
说草你妈就草你妈。
顾幽篁把他压在身下欺负,双手压着他的手腕,引以为豪的蜜桃臀狠狠地坐在了他的腰上,一双玉腿左右分开骑跨着,材质很软的,黑色酒红底窄裙都被卷了上去,露出平滑的薄薄灰丝包裹着的神秘大腿根,绝对领域更是若隐若现,如同想像中的美好伊甸。
这种体位,咳,姿势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两人正说着话,顾兰芝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朱唇轻启,“小静叫我来看看,女儿怎么了?”
这话更多的是在询问自家老公。
随后她微微怔了一下,继而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自己同样也平白无故体会了一把捉奸的滋味,顺手把门关上了,双手抱在胸前,绕着他们走了两步,似笑非笑道,“你们在玩什么呢?”
因为并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女儿摊牌
顾幽篁如同惊弓之鸟连忙从弟弟身跳下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恶人才喜欢先告状。
顾青檀见状,失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这俩孩子都一个样。
他从地板上坐起来,出言解围,“我们在玩游戏。”
“什么游戏?”顾兰芝微微蹙起眉头问道。
“过家家呗,我演皇帝,她演长公主。”
闻言,顾幽篁瞬间睁大了美眸,好家伙,这可是当着咱妈的面,你是真敢说嗷!
她心说,我可不怕妈妈,我只是尊敬老人。
顾兰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明摆着是在试探女儿嘛,轻声道,“那我就是太后了……”她也在变着法子的告诉弟弟——长姐如母,我并不介意代替妈妈爱着你。
她身上自带的成熟.母性气息,可以代替亲生母亲给予弟弟精神上的满足。
其实,对顾青檀而言,无论是“妈妈”,还是“姐姐”,在实指的那个对象之外,还存在着一种虚无缥缈的情感寄托。
在他还是裴清风,还在上中学的时候,中国文坛上兴起了一股“寻根文学”的热潮,比如汪曾祺,阿城,而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其影响,内心渴望着某种温暖而安稳的东西。
什么是“根”?其实就是“家”。
并非具体的家宅,而是一个抽象的精神家园。
正如作家们必须证明自己存在于文坛的意义,而他也必须为自己找到一个精神归宿,或者说心灵锚点,可以带他“回家”的人,那个人,名为“姐姐”。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道如影随形的痕迹,这道痕迹就叫做时代的烙印。
他生长于那个处于历史转折点年代,家庭背景,现实生活,理想境界,几乎分属于三个不同的阵营,当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他开始思考未来的方向,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我要去哪儿?
这时,他回头望去,“姐姐”站在原地没有动,微笑着看着他。
像极了观世音。
她说,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所有追求觉悟的人都到彼岸去吧,彼岸是光明美好的世界!
那里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大家每天都在幸福地生活着,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美好!
顾幽篁顿时替弟弟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奇怪,母上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童趣了?
熟不知,人家两口子是在玩伦理梗为生活增添情趣。
“青檀,你跟我出来一趟,有事跟你说。”顾兰芝把他叫到了房间外面。
顾幽篁好奇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耳朵贴在门上,很想听听他们之间会说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跟她们说清楚呢?”
听到亲姐姐说起这件事情,顾青檀想了想,忽然又笑了起来。
“顺其自然吧,就像今天,遇到合适的机会就说了。”
交谈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房间里,顾幽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弟弟明显变了,之前他的一些行为,是比较幼稚或者说是不负责任的,而她一方面深爱着这样不成熟的弟弟,另一方面也愿意在弟弟成长的这个过程中,成为站在他背后的女儿,享受着看着他逐渐成长起来的快感,换句话说就是养成的快感,这也是姐弟恋的精髓所在。
而现在呢?
弟弟身上发生什么事了,我弟弟呢?我那么可爱一个弟弟呢?
怎么出去一趟感觉就长大了!
顾幽篁咬着嘴唇,让一个男人真正成熟的无非就是两个原因,女人和现实!
她觉得应该是前者,弟弟遇见能让他一夜成熟的女人,感觉自己头上莫名其妙,又多了一顶绿帽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幽篁歪打正着猜对了。
另一边,顾兰芝将老公带回了自己的卧室,从衣柜中取出了一件黑色裙子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换上,手臂和锁骨处都是半透明的蕾丝,这种半露不露才是最风情最诱惑的。
顾兰芝伸手去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依偎着坐在大床边。
“好看吗?”
他笑了笑,不假思索的夸奖道,“跟你冷艳的气质很相衬。”
“躺下吧。”她柔声道,“这样会舒服些。”
顾青檀依言躺倒在了她柔软的大腿上,顾兰芝将他揽过来,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略长的黑发,在头皮上轻轻地揉着,然后慢慢来到太阳穴,再揉回去,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处。
在以前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因为超忆癥饱受折磨,内心痛苦不堪的时候,她便是这样为他舒缓病痛的。
“今天你玩的开心吗?”
正宫姐姐忍不住低头凑上去吻了吻弟弟的嘴唇。
不过是浅尝辄止,心里就止不住的欢喜。
他闭着眼睛,“很开心,但是刚才女儿的事情提醒我,是时候该收敛一点了,不要把家里搞成了一个淫窝才是。”
她轻笑道,“古今中外,皇帝陛下的后宫,不都是这样的荒淫无度吗?”
顾青檀哑然失笑,“关于这个,我倒是不否认那些大人物的性欲比起常人要更强烈一些,当然了,他们遇到女性投怀送抱,邂逅艳遇的机会也更多……但是呢,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皇帝。”
“因为人是不需要给自己认个主子的,主是什么?基督,如来?”
“都不是。”他摇摇头,说出自己的答案,“不是满天神佛,而是众生牛马。”
有云,佛第一次来到人间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这里的“我”不是指佛,而是众生,众生就是“我”。
换句话说,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而不是受什么劳子的神仙皇帝控制。
之前,他想教给乔雨荷的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今天,你陪女儿玩游戏了,打算什么时候陪我玩呢?”顾兰芝捧着他的脸问道。
“妈,你想玩什么游戏?”他十分自然的问道,没有丝毫羞耻。
要知道,夫妻之间光是恩爱是不够的,如果失去了激情,久而久之爱情也会变质、异化,玩些无伤大雅的调情游戏,是促进夫妻感情交流的良好手段。
她低声反问道,“哪有让M来决定的?”
说起来,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S,只会做一些他自己觉得能让两人都舒服的调教。
而且细究起来,有的时候,感情的事不是贴个标签就能说清楚的,标签只是为了方便人们偷懒,不用独立思考。
之前说过,顾兰芝并不是单纯的喜欢S&M,她喜欢羞辱、疼痛和,身体上的刺激,这对她来说,其实仅仅是一种发泄内心不良情绪的行为,类似于修女受苦刑之难,主要是通过报复性的自虐来赎罪,以此来让自己与弟弟的关系来达到一种心理的平衡,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习惯。
这一点顾青檀也是清楚的,他过去一直在致力于消除她的负罪感和愧疚情绪,后来,在夜里聊天的时候,她伏在他的身上,说,他不应该也没有必要把她看得那么重要,这让她有时候会感觉很有压力,甚至会焦虑,最好狠狠地处罚她,践踏她,处罚得越狠,就能越多消除她的负罪感,让两人在感情上趋于平等。
选择一个人成为精神寄托,不管是对于做出选择的人,还是对于被选中的人来说,其实都不算是一件好事,因为爱太过沉重,往往会让旁人产生窒息的感觉,在严重一点就会一种负担,压死人心。
由是他明白,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以为对她好,并不是真的好,举个例子,这就好比湿婆大神以躺平在地上任由老婆踩来踩去,
“在世人眼中,你践踏在我身上。但对我而言,却是你以足触碰我心。”
他之前的行为就好比自己口味清淡,就不想让妻子吃盐,也不管她是不是重口味,这到底是真的关心她呢,还是只是自己价值判断使然呢?
做人,不能到最后自己做了圣人。
“家里还有药吗?”
顾青檀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顾兰芝娇羞一笑,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自从我的记忆开始恢复之后,就去找周礼开了一点……”
“吃了多久了?”
他其实也算半个医生,姐姐那种治疗性冷淡的特效药,需要长期服用才会对体质有所改善,至少要一个月的疗程吧。
“快一个月了。”
他翻身坐起,伸出手指,去探索那幽深的排水口,穿过小小的圆孔,感受着管道内壁传来温柔的触感,不断把指尖顶得更深,发现里面并没有水渍残留,反而越来狭窄,仿佛想把他紧绷的手指给挤出来,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水管工程师,他当即下了医嘱,“还是不行,继续吃,药不能停。”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你是不是喂静姨也吃药了?”
这时,顾兰芝正努力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听到他的问话,立刻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光是被他用手稍稍疏通,快感并没有那么强烈,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顾青檀当即伸出手,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自己一只手压住了她双手,然后在她的雪臀上抽了两巴掌。
“不要……饶了姐姐,以后姐姐再也不敢了!”
她在床上扭动,忍不住媚笑了起来,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他。
这是他的坏女人姐姐,现在是个坏妈妈。
打完之后,他又伸手进去帮她揉了揉,然后认真说道,“这两巴掌打你,不是因为给她喂了药,是因为你故意帮她打开了心里的那扇欲望之门。”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静姨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屈服于药效的威力什么的,其实只是借口罢了。
她本人并不需要什么“贞节牌坊”,“堕落”也只需要一个理由用来说服自己的内心,同时还可以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这是女人的本能。
顾兰芝的眸子水光盈盈,“你惩罚我吧。”
他轻笑一声,开始宣读判决,“罚你今天不準去厕所尿尿。”
顾兰芝抿了抿嘴,“那我忍不住了,应该尿在哪里?”
“床上。”
她瞬间脸红了,尿床对于一个成年女子来说,非常羞辱。
“还没完呢,今天是你把女儿叫回来的吧?”他準备数罪并罚。
顾兰芝低声承认道,“是……”
顾青檀瞬间换上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不说惩罚,转而问起了药在哪里。
“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他走过去拉开抽屉,没有找到她所说的药瓶,反而找到了盛放在黑色天鹅绒盒子的里的一双对戒,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这对结婚戒指是当年他亲手做的,名字叫“芝兰玉树”,镶嵌的是稀有的同胚鉆石,寓意着两人佳偶天成。
顾兰芝在用这种细腻的方式向他表白,但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他放过她,女子的心思便是如此。
举个例子也许会更好理解,女子打开双腿,等爱人接近的瞬间再把腿合上,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拒绝吗?
很显然并不是,她是为了一会自己被肏的更狠。
顾青檀默默把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回过神来,刻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来,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骗人是吧,药呢?”
顾兰芝眼眸深处似乎更兴奋了,委屈巴巴的说道,“在下面那个抽屉里。”
他转身去拿了药瓶,戒指又去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
“妈,该吃药了。”
顾兰芝躺在床上,药效开始发作,她浑身发烫,修长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夹在一起互相摩擦,中长发随意披散在枕头上,像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
顾青檀的眼睛盯着床上的不断扭动的姐姐,在他眼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被欲望禁锢的雌兽。
“我可怜的姐姐。”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缥缈,“永远也逃离不出我的魔爪。”
他充满爱恋的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的撩起她的长裙,指尖光洁如玉的肌肤上轻轻游走着。
她对此甘之如饴,她对此欢喜无比。
“这是我的宿命,我生来就是该嫁给你的!”
“我很想你,天天都想你呢!想和你永远一起!”她口中呢喃着动听的情话,拼命的哀求着,“弟弟,把我捆起来,你把我捆起来,吻我……”
不管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她的身体是属于他的珍宝,连自渎这种事情都是不被允许的。
在她的心目中,守贞的概念同时也意味着性方面的自我控制。
顾青檀依言解开皮带,把她的双手捆在了床头,然后欺压在她的身上,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已经多少年,已经多少年没和他靠得这么近了。
他们终于跨越了世界上最远遥的距离。
房间里,当两人身体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全世界已经不存在什么了,只有他们彼此才是最重要的,那种温馨、快乐的缠绵根本不能用语言形容。
象征着恋人的火焰树正在热情地燃烧,花如星星之火燎于翠叶,而火焰树的花语是用我的热情抚平你受伤的心灵。
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往常相比少了两个人,静姨和顾兰芝都不在餐桌上。
静姨做好菜端上桌就躲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咱妈呢,明明在家,怎么不下来吃饭?”顾幽篁随口问道。
“她说她不饿,直接午睡了。”
顾青檀避重就轻的帮她解释了一下,事实上是顾兰芝还没玩够,打算要把自己捆到晚上。
顾幽篁觉得哪里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最讨厌了!
她气鼓鼓扒了几口米饭。
“下午去迪士尼玩吗?我约了裴旖。”
顾幽篁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咽下口中食物,轻哼一声,“去,怎么不去?”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顾青檀如约去接了二女儿裴旖,三人驱车前往了迪士尼乐园。
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园区的游客并不算太多,所以游玩的时候,也没有浪费很多的时间在排队等候上。
裴旖显然很喜欢这里,尤其是旋转木马,玩的不亦乐乎。
顾青檀没有一起坐上去,而是在下面给自家的小公主拍照,顾幽篁交叠着双腿坐在长椅上轻轻咬着吸管,喝着饮料,漫不经心看着她们。
她曾经也很喜欢玩旋转木马,不过那是都小时候的事情了,妹妹真是有够幼稚的。
出门的时候,在弟弟的建议下,她也穿了一件JK制服。
是纯白色的长袖衬衫搭配着深蓝色格子及膝百褶裙,露出了半截小腿,再穿上一双白色马丁靴——说实话她有些后悔了,不应该穿靴子出来的,太闷热了,回去之后恐怕脚丫都要臭臭的了。
这时候裴旖也从旋转木马上跳了下来,顾青檀走过去,蹲下来亲自给女儿整理着裙子的下摆,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跟她手牵着手。
顾幽篁把饮料杯扔进垃圾桶,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
顾青檀自我感觉他们三个根本不像是明面上的兄妹三个出来玩,反倒像是爸爸带着女儿,还有一个后妈。
在旁人看来大抵也是如此——牵着手是那个妹妹,挽着胳膊的女朋友。
没有人会想到真相其实是他们之间是父女关系。
顾青檀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前面不远处有个买冰激凌的小店,队伍排得老长。
“想吃冰淇淋吗?”
“要吃!”裴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什么口味的。”
“香草哒。”
顾青檀把女儿交给了“后妈”,轻声道,“我去买冰淇淋。”
“嗯”。顾幽篁轻轻点头,心里隐隐有些得意。
以他们多年养成的默契,根本不用问“吃不吃或者吃什么口味的,”
一个人如果想买什么好吃的,一定会给另一个人也带上一份,或者默默记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了直接带对方来吃,总之无论如何也让对方也尝一尝。
他走向冰淇淋店,打算发动钞能力跟人换个位置,姐妹俩坐在长椅上,等着他回来。
顾幽篁忽然开口了,“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裴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问道,“谁呀?”
她实在弄不清楚,这个“我们”到底是指代的是谁们。
“我和你。”
裴旖认真地看着她,“你是我姐姐。”
顾幽篁秀眉微蹙,她竟然知道?!
“是你妈妈告诉你的?”
裴旖不说话了,矜持地抿嘴笑了笑,那笑容既有得意,又有些……怜悯?
她想,姐姐真可怜,她的爱,跟我的爱比起来,不知道要少下多少决心,所以我的爱要比她多得多的多的多。
顾幽篁心里有些恼火,用一种“臭妹妹你竟然在可怜我,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的冷漠表情看着妹妹。
说真的,要不是这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而是换是做其他的女人,比如夏望舒之流,压根就别想在她这里讨到一点好脸色!
另一边,顾青檀在想,正好奶茶店业务布局正在全面铺开,到时候在游乐园里开家分店算了,下次女儿来玩的时候就不需要排队了。
“来了,您要的冰淇淋,请拿好。”女店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惊讶道,“顾学长。”
顾青檀凭借记忆力,瞬间就认出来的她是跟他同一学院的一个学妹,在学校里也说过话,于是对她微笑道,“下午好,勤工俭学吗?”
“是啊。”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顾青檀就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女店员当即拿出手机,拍了他的背影,然后发给了闺蜜陈书颜。
照片里,落日黄昏,他手里拿着冰淇淋,向着两个绝美的JK走去。
顾青檀把右手那个香草味的冰淇淋递给裴旖,随后把草莓味的递给了顾幽篁。
裴旖接过冰凉的缤纷甜筒冰淇淋,说实话颜值还挺高的,她咬了一小口,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好吃是好吃不过有些冰牙,于是改为用舌尖轻轻的舔着吃了起来。
接着,她主动把自己冰淇淋送到了爸爸的嘴边,邀请他也尝一尝。
顾青檀倒是不介意吃女儿的口水,于是低头浅尝了一口。
“哥哥,好吃吗?”她笑瞇瞇的问道。
“好吃,很甜。”
“我想尝尝你的!”她终于图穷匕见。
他笑着把自己的那份冰淇淋递给女儿。
顾幽篁看不惯他们这么腻歪,随口问了一句,“花了多少钱?”
“跟哈根达斯差不多价格吧。”
这是还没算上他跟人换位置用的钱。
不过花钱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哄女儿开心,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无论花多少钱都是理所应当的。
话又说回来,虽然不在乎钱,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在顾青檀看来,营销无处不在,迪士尼和哈根达斯这两个外国品牌在国内市场的成功,都是市场营销的产物,商品溢价十分严重,更好笑的是,这两个品牌甚至还合作过,一起收割智商税。
还有,之前他市场调研的时候发现,冰淇淋行业的同行之间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这些年来,中国本土的冰淇淋品牌也纷纷崛起,
可以遇见,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的品牌慢慢的代替哈根达斯,来占据国内的高端市场,将来国产雪糕也能卖出天价。
这些跟他的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息息相关,因为冰淇淋和奶茶其实是互为替代商品的关系,按照需求理论,一方卖的多,另一方就卖得少,甚至二者的区分界限并没有那么明显,已经出现了融合的趋势。
以前,也许有人会去哈根达斯买冰淇淋吃,但是相信日后越来越多的人都选择从他这里购买一杯奶茶,原因是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奶茶携带方便,干凈卫生,不会像旖儿现在这样被融化冰淇淋液滴到手背上;
另一方面,奶茶的价格也是比较实惠的,这才是最核心的竞争力,大多数人的钱都是通过辛辛苦苦劳动所得,被骗一次可以,但是绝不会次次被骗,倘若不懂得尊重消费者,最终难免会被市场淘汰。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说出来有些自负,那就是他在主持推进这个事情,他过去的一生像教科书一样,从出道到现在还没在商战上输过,即便是去卖猪肉也有自信能身家过亿。
“哥哥,有纸吗?”
顾青檀蓦然握住旖儿的手腕,递到嘴边,舌尖绕走她手背上的冰淇淋。
‘“没有。”
她顿时羞得俏脸通红,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爸爸,哎呀,你干嘛!
顾幽篁十分震惊的来回打量着他们,随即露出疑惑的神色来,心说,你们什么时候相认的,关系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她一直对弟弟撩裴旖这件事乐见其成,因为这样一来可以报复长期以来支配着她的妈妈,彻底打乱她和裴阿姨这些年的谋划!
可有一个前提是,他们俩人好的时候,不能偷偷瞒着她,要不然她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顾幽篁一直盯着弟弟看,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来,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
“走吧,我们继续玩下一个项目。”他笑着说道,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三个人继续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青檀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学长!”
他转身一看,陈书颜穿着一身英伦风制服,胳膊拉着一个稍微有点姿色学妹出现了。
顾幽篁瞇了瞇眼睛,从来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淡淡高级绿茶的气息,出来玩还特意带着一个不如自己的闺蜜当电灯泡,无非就是为了衬托自己。
果然人心经不起推敲。
她朝裴旖使了个眼色,裴旖一脸疑惑,眨了眨眼睛,天然黑的表示自己现在不可以理解她的眼色。
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学妹,顾青檀马上笑着打招迎了上去。
“没想到你们来这里玩啊,现在时间是不是有点晚了?”
陈书颜撩了撩头发,恬静一笑,“学长,今晚会有烟花秀呢。”
一是表达了自己来意,这次真的只是“偶遇”;二是不露声色的邀请他留下一起看烟火。
只要天气合适,迪士尼乐园的烟花秀每天都会有的,梦幻城堡的灯光秀也是每天都有,具体的表演时间要看当天的时刻表,一般来说,晚上9点闭园,烟花秀通常安排在8点半,持续大约三十分钟。
顾青檀略一沉吟,转身看了一眼女儿们,幽篁神情冷淡,眼神还有些危险,她对游乐园的设施其实没什么兴趣,主要是陪他,如果他说回家,那现在扭头就走也无所谓;但是旖儿她显然一副还没玩够的神情,毕竟是第一次陪他出来玩,他也想要给她留下一个无比美好的回忆。
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了一种分身乏术的感觉,不光是面前这三位佳人,姐姐还被用皮带铐在家里的大床上,而且晚上他还约了望舒解释今天上午的事情……念及于此,他也想起了上午聚会的事情,心里也就有了主意——与其忙着顾此失彼,还不如把她们都集结起来,然后聚上一聚。
反正如果大家要一起生活,见面都是迟早的事情,早一点认识一下彼此也好。
令他有些无奈的是,明明他的旧爱们都老实了消停了,也不打架了,这会儿新欢们的争风吃醋又要开始了。
这该死的因果报应,命运轮回!
顾青檀十分干脆道,“那这样,一会儿我们先去一起吃个饭,然后就去看烟火好了,我再叫上一个朋友,人多热闹一些。”
“好的呢。”
“我没意见。”
她们纷纷表态,如同暮春三月,群莺乱啼。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顾青檀就给女朋友发了消息。
【顾:晚上带你看烟花?】
【夏:好(笑脸)】
【顾:没办法去接你了,自己打车过来吧,可以吗?】
同时发送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夏:嗯嗯】
【夏:我现在就过去】
当她收拾好东西,準备出公司的时候,又收到了另一条消息
【顾:对了,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人也在】
【顾:如果不愿意来,那就算了吧,晚上我去家里找你】
她看完后,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默默捏紧了拳头,仿佛自言自语道,“那我就更应该去了!”
不久后,顾青檀一个人在游乐园门口接到了女友,两人站在人海中,相顾无言,就那般对望着,一动不动。
他率先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腕,温声道,“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夏望舒低低“嗯”了一声,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餐厅的包厢,他问她们说,“点菜了吗?”
她们异口同声道,“没有,打算等学长/哥哥/弟弟你回来再点。”
顾青檀他“哦”了一声,拉着夏望舒坐下来,拿过菜单点了几个她们喜欢吃的菜,只要跟他一起吃过饭的人,喜欢的吃什么喝酒还是喝饮料,他基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家围着圆桌而坐,他左边是裴旖,对面则是陈书颜。
顾幽篁在了妹妹身边,对面是陈书颜带来的那个闺蜜。
俗话说,四个女人一台戏,就是说一群女性在一起,很大概率会相互之间暗暗较劲,像唱大戏一样。
单论美貌,她们都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女子,如同春花秋月,夏雨冬雪。现在因为同一个男人齐聚一桌,自然是醋味十足。
顾幽篁冷冷的瞅了一眼在场的除了妹妹之外其他三个女子,尽力表现出自己的正宫气势来,仿佛在说,他是我弟弟,你们几个绿茶婊能不能要点脸的?还是说,非要跟我们姐妹抢人?
她性格大部分随妈,在外面是个典型的女强人,作风十分强势,一般人都招架不住。
裴旖低垂下眼睫,在桌子底下勾着爸爸的手指玩,在他的掌心里挠着,看着姐姐一对二,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她抿了抿嘴唇那天爸爸妈妈已经给她划了线——两人的关系只能到亲亲脸颊这一步,不可逾越,所以不管将来爸爸娶谁,她都只能是女儿。
躺平咯!
陈书颜看着裴旖,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同时,腹诽顾幽篁道,哼,知道的以为你是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学长的正牌女朋友呢,人家夏学姐都还没说什么呢!你用得着这样横眉冷对的吗?
姐姐,你知不知道呀,在场的这些女人里,就属你离终点最远了!
之前提到过,陈书颜她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爱意”这种东西的,打个比方,就类似佛经里的他心通,不过是恋爱专供版的。
陈书颜心想,如果用【好感度】来做数据量化的话,那她对学长的好感度应该是97,跟那边那位裴小姐是一模一样,都是二垒的区间,而学长的姐姐是96,属于是一垒边缘那种,
纵观全场就数夏学姐最高了,她是99,全垒打!
所以陈书颜转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夏望舒,有些希望她跟顾幽篁打起来。
局势越乱,对她就就越有利,最好大家都没有名分,都重新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夏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跟你们这群人在一起,怎么能守住江山”。现在外敌当前,还依旧各自为战,真等那些高贵优雅的轻熟女们把青檀抢走了,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痛了!
她莫名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像是镇守边关的女将,外面全是敌军,内部姑且算是盟友的人还在勾心斗角,前后皆敌!
“等结婚以后每天晚上要把青檀榨干才行,一滴都不给她们剩!”夏望舒如是想到。
“你们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酸甜苦辣,每一个女孩子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顾青檀习惯最后再这么问上一句。
他环顾四周,最后把菜单递给了陈书颜的那个小透明闺蜜,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以致于大家都把她忽视掉了。
这时大家又都纷纷看向了她,吓得人家差点要哭出来。
她幽怨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顾学长~我只是来蹭饭的,你为什么要cue我。
顾幽篁冷哼了一声,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三个女人在她心目中被判了死刑,谁都别想成为她弟弟的妻子。
在她们点完菜以后,顾青檀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很快热气腾腾精致的西式菜肴就端了上来,诸如烤猪肋排配蔬菜,炸鸡块,鳕鱼蟹饼,芝士虾虾,看着就热量满满。
顾青檀双手拿着刀叉,剔着猪肋排,忽然感觉到餐桌下一只小脚伸了过来然后不动声色的拿鞋尖蹭了蹭他的小腿。
餐桌对面,陈书颜朝他妩媚一笑,承认对此事负责到底。
他不禁有些感慨现在女孩子的大胆,轻咳了一声,提醒吃饭的时候她不要胡闹,转头看着裴旖,发现她正在嗷呜嗷呜咬着的吃着龙虾肉。
这时候,望舒的手伸了过来,如同老夫老妻般递给他一杯果汁,轻声说道,“喝水。”
顾幽篁看着她的动作也不甘示弱,夹了一筷子炸鱼给弟弟,“吃鱼。”
这时候,陈书颜手腕一抖,叉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此时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心说,玩阴的是吧!
顾幽篁直接连装都不装,随手把自己手里的叉子丢到地上,一会儿如果那个小婊子敢爬到桌子底下去捡,到时候她就直接给她一拳。
顾青檀顿时有些好笑,立即道,“都别捡了,去拿新的!”
姑且算是终结了这场闹剧。
刚好裴旖推了一只碟子过来,里面是一只剥好的大虾,然后托着香腮直勾勾的盯着他,满眼都是“爸爸你肯定饿了吧吃啊你快吃呀你为什么不吃啊”。
在她的带领下,修罗场以某种奇怪的形式开了起来。
裴旖像是投喂上瘾了一般,一顿饭吃下来,他都有些吃撑了。
还好,其他人都很体贴,看他吃不下就不给他夹菜了。
大家分成了两队三人一组去排队,打算先去游玩一些项目消消食,顺便等待着烟花秀的开场。
梦幻城堡底下的小露台,是最好的观赏位置位置,还可以看到光影表演,不过价格比较昂贵。单纯就看烟火而眼,不少人都会选择站着看,毕竟放烟火是在天上,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看到,甚至在园区外面也能白嫖,倒也没差。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银月下,有人坐着,有人站着,有人出生,有人死亡,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
顾青檀坐双手伏在栏桿上,看着烟火在天上开花炸开,闪烁着的花蕊和花瓣变成火星子隐入烟尘。
对于看过天安门前的国庆烟火晚会的他来说,迪士尼的烟花有点寒酸,更像是信号弹。
不过她们仰着头看的都很认真,甚至就连顾幽篁也不例外。
顾青檀看着她们会心一笑,这其实很好理解,因为和喜欢的人一起,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烟火,就算是一个只有火星的呲花,也会令人感到心情愉悦。
她们在看烟火,他在看她们。
烟火装饰了天空,谁又将装饰谁的梦?
很快,越来越多的流星划过天边,拖着尾巴落下来。绚烂中,令人眼花缭乱。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裴旖忽然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美丽少女的天真举动感染了在场的其他人,人们想着,我要不要也许一个愿?很快“祝福”的人连成一片,大多数都是女性,她们多愁善感,容易被打动。
她们对着猛烈燃烧又迅速归于寂静的烟花,诉说着对未来生活美好的愿景,游园所带来的疲惫仿佛被一扫而空。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你许了什么愿望。”顾幽篁戳了戳妹妹柔软的腰际,轻声询问。
裴旖一脸警惕的看着姐姐,小声道,“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了吧唧的,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顾幽篁瞬间愣住了,扶额满脸无奈,忍不住沖她抱怨道,“……你这个笨丫头,真的是我妹妹吗,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要不然你教教我怎么装糊涂吧!”
“这是天生的,教不了姐姐哦。”裴旖微笑着说道,看上去特别乖巧可爱。
陈书颜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夏望舒的俏脸上扫过,她们两个之前就认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一起玩,关系又变得更熟悉了一些。
她低声说道,“学姐,看起来你的情敌不少啊。”
夏望舒默然,目光定定的看着远方的黑暗,敌人?敌人可不止眼前这些……
敌在本能寺!
“不如,我们两个先结盟吧。”
夏望舒沉默了一会,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随后缓缓开口轻声说到,“陈师妹,你有这个时间想这些,不如抽时间去多提升自己。”
这确实是夏望舒的真实想法,这些天,她在公寓里独守空房的时候,就会从男友的书房里找些书来读。
有一本叫做《中国历代后妃传》的书,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当皇后要走王道,头脑清醒一点,做事堂堂正正,不犯错误,不出现失误,只要做到这些,又怎么会斗不过又漂亮又有背景的那些“小三”们呢?
她的念头通达起来,虽然自己以后可能会受委屈,带点绿帽,但只要不分手,依照她对男友的了解,最后他娶的人一定会是自己。
当然,这个道理只适用于后宫的小打小闹,不能适用于别的国家的“女帝”,那些“大三”。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因为对手的改变,夏望舒的心态、格局、思想境界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其实是顾幽篁很早之前跟母亲对弈的时候,就经历过的。
陈书颜却不这么认为,她轻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心道,学姐这个奋斗逼,竟然在跟她说什么恋爱成功学,我信你的鬼哦!
诚然,女人的个人魅力和才华十分重要,但从没听说过听说光靠提升自我就能收获爱情的,哼哼哼,等以后学姐她结了婚,一定会是那种每天努力工作美其名曰为了家庭结果钱也没挣到家庭关系也冷淡了那种笨蛋女人!
她在心里忍不住忍不住疯狂吐槽,之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陈书颜和夏望舒,一个想做陈阿娇,一个想做马皇后,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说起来,陈书颜看上去待人接物方面很大方,其实骨子里是有些小心眼的,也很计较,凡是在学校里骂过她和学长的人,她都会一一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如果他们有事情求到自己这边了,一概不帮!
这一点顾青檀是十分赞赏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就应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晚上九点整,烟火散尽。
人们行走在出园的道路上,脸上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从经济学角度上来说,烟火晚会可以聚集分散的人流,等到了闭园时间也方便大家有序离开,这样一来就大大减少清场的成本。
然后又到了顾青檀头疼的时候,女朋友和两个女儿,都想让他跟着自己回家,可是他又不会分身,该回哪个家呢?
她们之间又没有公认的那种轮值表……
陈书颜忽然提议道,“既然大家都没玩够,要不然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喝一杯吧。”
反正学长不可能又跟着她回家,那还不如在外面多玩一会,到时候如果她们同意了,还可以趁机装一波醉,正好让学长送他回家。
计划通!
“我明天还要上班。”顾幽篁语气十分平淡。
现在明显是她优势最大,而且名正言顺,为什么接受新的竞争规则?
“我也要上班。”夏望舒接着她的话说道。
“我不会喝酒……”裴旖弱弱地说道,顺便来了一记神补刀,“喝酒不好。”
现在的局势,表面上,看似是陈书颜被群起而攻之了,但她丝毫不慌张,只是微笑,也不辩解。
这时,顾青檀伸手揉了揉陈书颜的小脑袋,轻笑道,“很晚了,下次吧。”
学妹在学生会给他做了三年的小跟班,基本情况他还是十分了解的,她每次部门聚会都喝果汁,根本就不会喝酒,跟他出去玩,来上几杯酒精风味饮料似的鸡尾酒就醉了。
陈书颜的小透明闺蜜,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呃呃,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
顾青檀开车,把她们几个一个个都送回家,角逐到最后,车上就剩下了夏望舒和顾幽篁两个人。
姐姐坐在副驾,女友坐在后座。
他温和道,“望舒,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吗?”
以前不是时候,现在正是时候,不早不晚。
听到男友的话,夏望舒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
明明这个问题,不久之前他才问自己过一遍,同样是这个场景,但她这一次心中产生预感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已经被一头猛兽盯上,再往前僭越一步就会被吃掉,而现在那头猛兽则是静静匍匐在他的身前,颇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就像猫一样被驯服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夏望舒的预感十分正确,因为顾兰芝现在正在被捆在床上,十分享受……宿命通,据说觉者依靠此神通能知过去、未来、现在,而她却只能通过心跳的幅度,预感到自身命运的吉与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青檀,还是算了吧。”
她笑着摇摇头,脸上微微泛出红晕,“我们都还没订婚呢,不太适合去你家过夜。”
同样是拒绝,心态已经与上一次落荒而逃时大不一样。
人都是会成长的,经过这半个月的磨炼,她也有了一丝上位者的自信,不再像过去的那般自卑。
以前,青檀不愿意跟她结婚,对此她确实有些惴惴不安,觉得他只是把她当包养的情人,看到他被众多的女人簇拥着,她感到心里很压抑,心理防线几乎快要不攻自破,甚至想要再次逃离他。
她是如何这么快走出阴影来的呢?
是因为她想起了男友批注在《中国历代后妃传》中“娶妻当娶阴丽华”旁边的一行字,“善妖善老,善始善终,吾犹效之。”
这句话用在这里的意思是,在人家年轻时要好好对待,在老年时也要好好对待;感情开始的时候要好好对待,要结束的时候也要好好对待,我愿意效法这样。
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一瞬间,巨大的快乐沖击着她的全身,如同醍醐灌顶,就好像窥见了宇宙真理,她突然间顿悟了阴丽华-郭圣通第一定律——在夫妻之间利益统一永远敌不过恩爱默契,因利而聚,利尽则散。
自己只需要爱他就好了。
那颗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对不确定性的焦虑和恐惧也全都变成了极度的亢奋感,灵魂被撞开的颤栗,内心涌出的欢喜一浪又一浪,仿佛找到了可以寄托的去处……人活着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心理支撑,无论是这个主义,还是那个主义,只要找到了就能一路走下去。
车上,夏望舒眉目舒展,笑吟吟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呢。”
女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倒是真有几分大妇的风范了。
顾幽篁忽然回过头来凝视着她,眼底略微有些惊异,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游玩了一下午,父女俩终于回到了家里,两人都有些累了,顾幽篁和往常一样抱了抱弟弟,然后回自己房间洗澡。
等她走后,静姨才悄悄走了出来,她的俏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忧色,看到青檀之后,才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回来了。”
顾青檀笑道,把她抱过来,“姨,你老是躲着她也不是个事啊。”静姨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母性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一亲芳泽。
静姨瞪着他,一脸幽怨道,“别说了,还不是都赖你!姨在幽篁面前算是彻底没脸了……”
顾青檀贴近她的耳边,突然爆了一个猛料,“其实她早就知道咱俩好上了。”
“啊!”静姨十分惊讶,红唇微张,“青檀,你说什么?”
他进一步做出解释,语气带着一股子调笑的意味,“姨,你不会以为你那跟白纸似的演技能骗得了人吧?”
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越想越羞,在他怀里伸手捂着自己绯红的脸颊,“唉,你不知道,幽篁那天还……”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帮我擦屁股”几乎听不见了。
“故意羞你的呗。”
他也是故意的,这一阵子羞涩难当,克服过去就好了,往后总不能不相见了吧。
见静姨已经像个小女生似的满脸通红羞不自胜,他觉得已经够了,也就不打算在逗弄她,转移了话题。
“我妈起床了没有?”他明知故问,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说到这个,静姨露出了略微的担忧,“没呢,晚饭都没下来吃,我去叫她的时候门锁着……”
顾青檀不动声色,吩咐道,“这样,姨你去把饭菜热一热,我先上前看看。”
“可是夫人晚上从来不吃东西的……”
顾青檀托词道,“她不吃我吃,我就爱吃你做的。”
静姨她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滋滋的,转身去了去厨房给他热饭菜,他上了楼,来到妻子的房间门前,用钥匙开了门,随后立刻将门反锁。
大床上,顾兰芝的双手被牢牢的绑过头顶,一双美眸半睁半闭,修长双腿微曲着,紧紧的并拢在一起,紧紧夹住。
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之后,她蓦然睁开了眼睛,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上露出甜蜜而幸福的笑容。
寻常男子若是娶到她这尊白玉观音,即使上香供奉,一日三拜,也难得一次垂眸,而他亵渎羞辱,捆绑鞭挞,却能令她含羞而笑。
顾青檀走到床边,轻轻吸了吸鼻子,“妈,尿了几次?”
之前,他喂她吃药的时候刻意让她多喝了几杯水,所以排出来的尿液很清澈,接近于无色透明。
她低低的“呜”了一声,回答时,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种隐隐的兴奋,“……两次。”第三次现在还在身体里忍着,打算等他回来尿给他看。
尿裤子是什么感觉,就连小时候她都没有体会到过几次。
他走了之后,她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括约肌也是,根本憋不住,就只好漏出来,让尿液浸湿内裤和裙摆,顺着腿流到床单上,又湿又暖很畅快,可尿完之后内裤湿漉漉贴着皮肤好痒好难受,她的手又被老公用皮带捆着,那种感觉既羞耻又刺激。
他接了一杯水,坐在床边,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吻住了她有些干涩的的嘴唇,将水慢慢渡过去,她下意识的吮吸着,迎合着。
“应该玩够了吧,我给你解开了?”
她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薄薄的娇羞,随后轻轻摇头,“没有,说好了要玩一整天,现在还没到十二点。”
他轻叹一声,捏了捏娇妻的脸颊,“手腕该留下红印子了。”
“你捆的又不紧。”顾兰芝继续嘴硬道。
说实话,她其实更想老公用皮带狠狠抽她屁股,可惜他最多打个一两下意思意思,再多就舍不得了。
他打她,她心里高兴;他不舍得打她,她心里也高兴。
眼看说不通,顾青檀转念就想出来一个办法,“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吧?”
夫妻间的打赌是一种情趣,显然跟赌博有明显区别,既不涉及到金钱的赌注,又能使双方在输赢之中找到快感。
既然要玩游戏了,顾青檀立即动手将她解了下来,
顾兰芝慢慢活动了活动被捆得发麻的手腕,问道,“赌什么?”
对于赌赢赌输,她显然也不在意的,只不过是想让两个人玩得开心而已,权当是睡前消遣。
顾青檀微微一笑,轻轻地搂着她苗条的腰肢,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就赌你现在身上穿的内裤,到底是干的,还是湿的?”
听着他在自己耳朵边发出的气音,顾兰芝的脸蛋顿时浮现出了似嗔非嗔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分明是在赌她的心!
她怎么舍得会让他输嘛?
此时此刻,她穿着的那条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实际上已经被体温烘干了。
这个赌局其实可以转化为一个量子物理学上的经典问题——薛定谔的猫
细究起来,在没有撩起裙摆进行观测的情况下,内裤的干与湿就如同薛定谔装在盒子里的那只猫一样,处于量子叠加状态!
内裤可以同时既是干的,又是湿的,无法直接判断,在掀开裙子的一瞬间,才会坍塌成干内裤或者湿内裤其中的一种状态,
想到这里,顾兰芝不由自主来了快感,黑色丝绸裙摆下修长的双腿不着痕迹地摩擦着。
“还是老样子,赢了的人,要答应输了的人一个条件!”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顾兰芝满含期待的看着他,他并没有着急,而是先轻声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想尿尿嘛?”
“想~”从刚才开始,她的俏脸一直是红的,听到这个问题,更是兴奋无比
“那我猜,是干的!”
他怎么舍得让她在自己面前尿裤子。
顾兰芝嘴角微微勾起,然后便伸手从裙摆下面拽出那条还带着体温的黑色蕾丝内裤,接着朝着两边张开大腿,膝盖弯曲,就这样在他面前将自己光洁的花园完全暴露出来。
然后,如同“春潮带雨晚来急”一般,尿了他一身。
“是干的。”她的冷艳的俏脸上露出一抹恶作剧得逞的微笑上,其余更多的是羞意,“你赢咯。”
“给我过来!”顾青檀走过去,拉她站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啪啪”两巴掌打她屁股上,抱着她进了卫生间,抱到了浴缸边,开始放水。顾兰芝赤裸着玉足踩着防滑垫,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跟他接吻,用玉臂搂住他的颈脖,主动将舌尖奉上,情动之时,身上的裙子也已经褪掉,裸露出生育过后的格外丰腴圆润的娇躯。
吻过,顾青檀轻轻将她放开,抱进浴缸里,“你先自己洗着,我去拿你的晚饭。”
顾兰芝双手伸到脑后,将中长发扎起,站在浴缸里,然后缓缓蹲下,慢慢的躺了下去,让雪白的身子完全没入水中。
“快去快回。”
他洗了洗手,轻轻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下了楼,走进了厨房,瞬间就闻到一股香味。
“好香,姨,你做了什么,麻辣小龙虾?”
“夫人怎么样了?”
“醒了,跟我说了一会儿话,过一会就睡了”
他语焉不详的说了几句,也不算骗人。
静姨正在剥着龙虾壳,已经剥了一盆,浅笑着侧头看了他一眼,却惊讶发现的他身上的衬衣和裤子都被打湿了。
“哎呀,青檀,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随手在她的围裙上抹干凈双手,编了一个借口,“洗了把脸,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了。”
“湿了还不赶快换下来,明天姨给你洗洗。”
洗衣服这种事情既有洗衣机,也有女仆。
女仆平时是不住在家里的,只有每周大扫除的时候会过来,把这一星期内积在地板和家具上的灰尘擦去,顺便清洗一下床单被罩之类的,他的四角内裤什么的,一般都是静姨手搓的。
顾青檀伸手解开第一颗衣扣,第二颗,然后第三颗……他把衣服都脱了,只剩一条内裤,下面甚至还是扯旗状态。
静姨看着看着有些移不开目光。
接着,顾青檀耍流氓把内裤往下脱了一点,静姨马上别过头去,偷偷的笑,“内裤也换一条吧。”
然后他就变得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了。
静姨将一缕发丝从她眼前撩开,抱着他的衣服,低着头理顺好,声若蚊吶,“青檀,今晚你过来么……”
“我今晚就过不去了。”他轻声道,“今天凌晨有比赛。”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骗人,是男女混合格斗大赛。
尽管有些遗憾,但静姨并不感到失落,毕竟今天两人上午的时候已经做过一次了,足够她回味许久。
“难怪呢,那正好,拿过去吃吧。”她把剥好的小龙虾推到他面前,顺便还打开了一罐啤酒,“看完比赛就早点睡。”
他微微一笑,“姨,有你真好。”
静姨被他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他走后,静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了他的内裤,贴在脸上闻了闻,有股尿骚味。
浴室的门没有关,娇妻正在里面沐浴。
顾青檀端着啤酒龙虾走了进去,放到她身边的浴台上。
“你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随便吃点吧。”
顾兰芝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还知道先把衣服脱了,不错。
熟不知,他是拿那一身衣服换了一盆小龙虾,一罐啤酒。
“哼,你难道不知道,辛辣和油腻都是女人美貌的大敌嘛?”
“事实上,辣椒中含有的辣椒素,可以促进体内激素分泌,你看川妹子的脸上少有暗疮痘痘,皮肤也很细腻。”
顾青檀忽然很想学好兄弟周礼那样,抬手推一推眼镜,可惜他不戴眼镜。
顾兰芝舒展着娇躯,从水中站起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走过去抱住他,贴着他的胸膛,“现在没有川妹子给你,拿我将就一下吧。”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不将就。”
这话说得顾兰芝都有些情动,脸都红了,她把一只木瓜奶捏住递到他的嘴边,“你尝尝我的,我的皮肤也很细腻。”
顾青檀挑了挑眉,“怎么,真要做妈妈呀。”
“你尝尝!”
他低下头去,含住了那犹如覆雪之上的一点梅花尖儿,她昂起颀长的颈子,发出了一声醉人的呻吟。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