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有爸爸管教着的感觉真不错。
喜欢爸爸打她,像小孩子一样被打屁股,然后抱着她哄哄揉揉……
起初,她也十分惊讶,自己竟然会有这种“犯贱”的想法,心想难道自己是个M不成?
后来才发现,自己只是太渴望自己有个爸爸,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疼爱。
疼和爱,其实是两个不同概念。
爱的范围是很大的,包括男女之爱和亲子之爱等等,但是疼就是疼,切肤之痛,简单明快。
在爸爸的面前,可以被当成小朋友宠着,也可以故意调皮故意不听话,然后被讲道理被打屁屁,被说教“以后不许这样了”,被摸摸头被揉揉挨打的地方……这些想法,像是爬山虎的细丝一样在她的心里蔓延着,逐渐瓦解她的心理防线。
说起来,裴旖虽然表面看上去比较清冷,但她在家里却十分乖巧,乃至于见到那些亲戚长辈时,表现得有些社恐,不愿意说话,很纠结,就像个害羞的小孩子一样。
如果一个女孩在五岁以前失去父亲,那么就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也说明,其实她的内心非常柔软、敏感的,需要关爱,而渴望被打屁股这一点,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是因为她渴望被自己所喜欢的那个人抚摸、接触和亲密对待;从女性生理上的角度来说,是因为这能确实收获一定程度上的快感,首先是花瓣充血后的发红滚烫,其次是体内受刺激后分泌的内啡肽……说到底,不过是人体内的生理反应导致的错觉。
可即便错觉又如何,如果非要冷冰冰的去解构一切,那么爱情也只不过是一场各种激素因缘际会的化学反应。
那时候裴旖还很年轻,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爱情。
她红唇微张,在愉悦与痛苦间的边界游走,从痛感中催生出快感来,顿时脸羞得通红,下意识高高地撅起屁股,臀瓣向后高抬,不自觉地前后摇晃,秘处已经春潮涌动,湿了一片。
以前被妈妈打屁股的时候会哭,现在被爸爸打屁股的时候会湿,可能这就是长大了吧。
顾青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那曼妙的身材,看到那浑圆挺翘的屁股,心情颇为复杂沉重,一方面因女儿的爱慕而骄傲,一方面又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没有当过爸爸的人,永远感觉不到那种“女大不由爹”感觉。
对他而言,女人很多,而女儿很少,女儿喊着爸爸,然后依偎在他怀里撒娇的那个姿态,那是女人永远做不到的,那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愉悦和满足,他不愿让这种爱变质。
进一步是自私,退一步其实也是出于自私。
现在仔细想想,他似乎不够尊重女儿的想法。
女儿在两人準备见面相亲的时候就敢逃跑,现在更是死犟,被严刑拷打也宁死不屈,反倒像是他成了朱熹那样的坏人。
宋朝有个叫严蕊的,是个歌伎,色艺双绝
因朱熹弹劾唐仲友,牵连到了她,被下狱每天遭受鞭打酷刑折磨,她却始终不肯诬陷朋友,风骨贞烈这世上怕无多少女子可与之比拟。
以前顾青檀就觉得,女儿就是这种至情至性,柔中带刚的才女性子,最典型的当属蔡文姬、李清照和谢道韫三人,就算是遍体鳞伤,内心也不会简单屈服。
像这种奇女子往往有一个共性,她们大多情路坎坷,婚姻不幸,归根结底,无非是因为所嫁之人配不上她们的才情,而她们所追求的东西,在很大层面上其实也是与现实脱轨的。
“才女多伤情”这或许只是幸存者偏差。
但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怎么能放心把她交给别人?所以刚才才会对她说出“你赢了”这样的话。
比起承认失败,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此时此刻,裴旖正在期待着爸爸的下一步体罚,刚才那三巴掌虽说是重了些,但打得一点也不冤枉。
这与单纯的家暴不同,其实更像是一种两人之间的博弈,类似你来我往的高手过招。
现在轮到了顾青檀的回合。
他此时就如同把玩棋子的棋手,也像盘弄文玩的老饕,手指轻轻划过女儿挨打后泛着嫣红的细腻肌肤,抚摸着她屁股上的巴掌印。裴旖打了一个激灵,心跳几乎漏了一拍,回过头来,妩媚地看了他一眼。
整个安慰的过程是十分缓慢的,也是十分享受的。
她轻微喘息着瞇着眼睛,像是一只猫儿舒展着身体,根本无法拒绝被打以后再被摸摸,咬着嘴唇心想,自己真是贱,不配做爸爸的女儿。
“疼么?”
“疼,但是我活该。”
她慢慢把双腿分开一点,方便他查看伤情,里面最娇嫩的地方也只是微红而已。
顾青檀慢慢将她翻过来,轻轻抱起来,就像是抱着一只猫咪那样,一只手搂住她的背,用另一只手托住腿弯,让她正面跪坐在了自己腿上,这样靠得比较舒适,
“以后还敢不敢了? ”
她小声道,“下次还敢~”用最怂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他轻叹一声,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颊,“一点都不听话。”
“可是,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墨索里尼,总是有理。”
“唔……”裴旖怔了怔,不解地微微蹙了蹙眉头。
这其实是当年一部老电影里的一句台词,是讽刺墨索里尼总是能为法西斯侵略找出各种借口。
裴旖并不没有看过,但是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那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见微知着,她瞬间就想明白了,爸爸是想通过“装老”来跟他营造距离感。
在不同的历史进程中,作为两代人如果没有共同的语言的话就会产生代沟,从而影响到感情。
“爸爸,不许躲进过去里。”她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想陪你玩红白机。”
“爸爸,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凑近一些,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耳边,感觉痒痒的。
“我做过的梦都是真的,曾经有一次,你在梦里要了我,这个事实,以后在现实中也会发生。”
“我们,逃不掉的。”
这就是所谓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顾青檀闻言微微有些吃惊,缓过来后,开始仔细思考女儿方才的话。
她说自己有“预知梦”的能力,这个他倒是可以尝试着解释一下。
在荣格心理学上,这属于集体无意识的一种表现,可以简单理解为“人类共同的梦”。
女儿在做梦的时候无意中沟通到了这种先验性的东西,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也并不在少数,就比如神话中普遍存在名为大洪水的意象,还有对神明的意象,和对母亲的原始意象。
“还有呢?”他觉得既然自己这么问了,女儿一定会说出她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裴旖轻轻摇了摇头,感觉心里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不知道怎么描述,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一时之间竟然什么也说不上来。
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她晚上做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全部忘记了,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这对她也没有什么很大帮助,只是让她在看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会有一种“既视感”,觉得这件事自己好像已经经历过一遍了。
闻言,顾青檀微微叹了口气,但看上去并不是很失望。
因为他相信命由己造,未来是运动变化着的,由每个人自己创造的,或者说,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
如果把某些缥缈希望寄托到小女儿家家的“预知梦”上,那跟“不问苍生问鬼神”有什么区别?犯了严重的唯心主义错误。
“不知道怎么说,那就不说,就当只是一个梦,忘了就好。”
一般来说,梦境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天马行空、光怪陆离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根本记不住全貌。
最容易被记住的唯有那些令人印象格外深刻的部分,女儿记住的是跟他那个了,真不知道是该荣幸,还是该叹息。
“不行,怎么能忘!”裴旖不依不饶的说道,“我说会发生,就真的会发生。”
恰巧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父女俩一齐循声朝着那边望去。
只见裴清茗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丝滑真丝睡裙走了进来,樱花粉的少女颜色在她身上非但没有丝毫扮嫩的嫌疑,反倒自带一股优雅、慵懒的气质。
进门之后,她第一眼就看见女儿双手勾在老公的脖子上,看上去正打算索吻,而自己站在一旁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你们父女俩的感情还真是好呢。”
裴清茗美眸流转,望着女儿那种与自己九成相似的面容,似笑非笑道,“都霸占了一天了,可以把我的老公还给我了吧。”
这种无奈,只有生了女儿的妈妈才能懂。
听到妈妈的话,裴旖的脸色变得略微有些尴尬,默默低下头去。
顾青檀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和一笑,出言替女儿解围。
“你妈等急了。”
裴清茗听了顿时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急了谁急了,那你今晚跟她睡吧!”
这当然是气话。
裴旖差点就脱口而出“好耶!”
“那倒不用。”他笑了笑,搂着女儿的婀娜细腰,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乖,睡觉吧,晚安。”
她心里既失望又欣喜地,点了点头,“晚安,爸爸妈妈。”
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妻俩手挽着手,走出了房间。
裴旖趴在床上,把被子蒙到身上,缩成一团,只留下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眸从缝隙看在外面,后来觉得热了,才把小脑袋也伸出来,轻声嘟囔了一句。
“这样让我怎么晚安啊。”
另一边,顾青檀和裴清茗携手走在去主卧路上。
两人四目相对,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方的影子,也仅有彼此。
世人都说,爱情的尽头是亲情,结婚在一起相处久了,激情随之消磨殆尽,夫妻之间变得就像是亲人一样。
而他们则是由亲情到爱情的过程,是“逆”着行走,比起一般的爱情要更加牢固。
裴清茗率先问道,“女儿又任性了?”
这边,顾青檀伸出一只手臂揽住了妹妹的腰身。
裴清茗被他轻轻一揽,便直接全部收入怀中,温顺地贴在了他的胸前,身子如水般一样柔软,虽然年近不惑,但心里似乎还是那个二十岁年轻小姑娘,依恋着哥哥。
他如实答道,“何止是调皮任性啊,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撩拨我了,这丫头,吃準了我舍不得疏远她……”
裴清茗默默听着,说实话,她心里感觉很平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感觉女儿,有哪里做得特别不对的地方。
她对这件事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不鼓励也不反对。
“所以,你的想法呢,现在改变了吗?”
“说实话,我刚才已经动摇。”
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动了妄念,对女儿起了一些不好的心思。
一些想占有她的美好的心思。
不过,若论心迹无完人,跟妻子坦诚说开了之后,他觉得自己不会去做了。
世上只有两种人能做的心无妄念,一是死人,二是圣人。
而他只是一个俗人。
正因为是俗人,所以才要通过修行,放下妄念。
从本质上说,这个过程一点都不复杂,说白了就是实事求是地去修正过去的错误行为,故名修行。
反过来说,已经明知道是错的,还要继续去做,就叫逆行,违背常理,容易走火入魔。
裴清风年轻的时候书读得太少想得太多,他那时候的思想其实跟一个人很相似,形左实右。
但他比许多人进步的地方就在于,肯听人劝,意识到“与其苦想,不如研究马恩”后,做到了知错能改。
想要判断对错,首先自己心中要有一把标尺。为此,他前前后后花费了大约半年的时间,将大部头的马恩不求甚解的通读了一遍,整个过程虽说是走马观花,但耐下性子看完之后,也自觉获益良多。
那种经人引导点拨后思考,立地顿悟,自我认知觉醒的痛快和痛苦,也成为了他思想彻底转变的契机,同时,使他拥有了面对整个世界的自信,或者说傲慢。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在凭自己的感情和情绪,意气用事,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所以头脑清醒的人才会有傲慢的资本。
回归到女儿这件事来,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在顾青檀看在,既然是亲子之爱,就应该摆放在亲情之下,然而总有人做不到,甚至明知故犯。
这种人就枉为人父。
他对裴清茗说道,“归根结底,不过是旖儿她在感情用事罢了,因为我们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份认知是不同的。”
“我把她当女儿,是因为我见过她出生时那娇小可爱的模样,从那么一点的小团子到现在长这么大,就像是一场华丽的蝶变……我怎么舍得去把她抓起来,做成标本。”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去摸妻子的脸颊,昔日的红颜们似乎个个都失去了活力,变得任他予取予求,即便是开着豪车过着高贵奢华女人的日子,也像是变成了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在爱他的过程中弄丢了自己。
“旖儿叫着我爸爸,但她在潜意识里却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父亲,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他叹了一声,“别的女孩子都是把男朋友当成是父亲,而她却是把我当成男朋友,因为我的存在,导致她产生了困惑,产生倒错。”
“如果我再老一点的话,不像她的同龄人,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精神分析中的荣格心理学里有个名词叫做阿尼姆斯,是女人心中的男性意象,也就是梦中情人。
在这个形象身上,有着女性认为男性所有的好的特点,而爸爸由于是女儿而最早接触到的男性,他的形象往往就成为了女儿最初的那位阿尼姆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两个人穿行过走廊,继续向着主卧室的方向走去。
顾青檀忽然就不说话了。
“哥哥,你最近又开始走神了……”裴清茗面露担忧之色。
她担心他的病又复发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别担心。”
“在想什么?”
“在想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如果重来一遍该怎么做,想怎么该培养小乔接班,想以前图书馆的一些事情,想自己怎么是一步步成了走资派,信仰是否还纯洁,想怎么帮小陈开一家花店,想新游戏就要发售了……在想女儿,在想你。”
他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许多。
“你的心思太重了。”裴清茗眉头微蹙,轻叹一声,“答应我,不要想太多了,好吗?”忽然想起了周礼教给她的法子。
哥哥就是太閑了,所以才会喜欢思考一些形而上的问题。
让他动起来,也就没时间去胡思乱想了。
“雨荷已经回来了,我让她先去洗澡了,现在也应该洗完了。”
顾青檀搂着他的脖子,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红唇轻吐,“今晚,你就要了她吧。”
“不着急,这事要慢慢来。”
他解释道,“小乔她跟普通的女孩不太一样,该这么说呢,她的那些小癖好,在我看来还挺可爱的,并且也很懂事,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喜欢上她。”
所谓的养成游戏的乐趣,就是看着对方慢慢的成长起来,从无到有,从R卡提升到SSR,将来无论成长为多么光鲜亮丽的样子,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顾青檀很少玩手游,或许因为他已经在现实中玩过了。
不过,用手游来比喻,似乎不太恰当,因为他追求的并不是犹如造物主一般对游戏角色的绝对掌控,符合XP自己的就练,想拆解就拆解,而是类似于爱花、养花、插花,并且享受着修剪花枝的感觉。
被剪掉的只是多余的枯枝烂叶,日后萌生出的却是新枝嫩芽。
两人到卧室时,乔雨荷已经洗完澡换上了情趣内衣,长发披肩,跪坐在床上等他们了。
她被一条黑色蕾丝带蒙蔽双眼,隐约看见他们回来了,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裴清茗之前已经跟乔雨荷通过气了。
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像女奴一样,天天穿着色情暴露的情趣内裤和裴姐被她的先生摆在一起玩弄,心头就泛起了一丝甜蜜,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内裤一样,找到了最合适的主人,一切都完美极了。
顾青檀目光平静地顺着她的俏脸往下看去,划过丰满的上围和纤细的腰肢,发现她身上穿的那套蕾丝镂空内衣,已经不是白天展示给自己看的酒红色,而是换成了一套黑紫色的。
只见胸罩的左上方,点缀着玫瑰花纹的装饰,下半身配套的黑色蝴蝶结的吊袜带,以及一双又薄又滑的黑色丝袜。
因为坐姿的缘故,关键部位被严丝合缝并拢的美腿挡住了一部分,不过从正面看来,包裹着丘阜的黑色蕾丝上,同样有一朵彷若雕刻出来花纹,繁复且精致,秘处在半遮半掩下变得更加神秘,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乔雨荷一动不动,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裴清茗轻声命令她道,“扮小狗。”
她马上照做,躺下四脚朝天,屈起双手,露出肚皮,最后分开双腿,两只玉足抬得很高。
在乔雨荷心里,无论只要是他或者裴姐说的,多么下流无耻的事情她都会服从。
顾青檀的喉结明显上下动了一下。
“吠。”
此时的裴清茗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反而透露出一股女王风范。
平日里,她在公司里就是一言九鼎的女王大人。
乔雨荷听到命令,乖乖地“汪”了一声,像是打招呼一样。
“吐舌头。”
依旧是瞬间反应过来,立即伸出粉嫩小香舌,仿佛正期待着什么。
顾青檀哑然失笑,摇着头问道,“你们怎么也玩起这个来了……”
这让他想起了娜塔莎和艾玛的主奴关系,或许有时间可以带小乔去见见艾玛,说不定两人回忆共同语言。
两人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艾玛接受过数年专业的调教和训练,乔雨荷现在的这种嬉戏调情,跟专业的比起来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不对,小狗见大狗。
裴清茗也看得出来,哥哥他并没有很兴奋,这是为什么?
“难道你不喜欢吗?”
难不成,非要她亲自上阵才行?那未免也太羞人了吧……她的俏脸都带上了一抹羞红,心道,倒也不是不行。
只要他开心舒服就好。
顾青檀轻叹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很喜欢,做得很好,但是以后不要做了。”
裴清茗闻言,笑容一滞,这不就是变相的说不好嘛。
床上,乔雨荷原本有些情动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她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因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扮的还不够像,没有插尾巴的缘故?
“为什么?”裴清茗替她开口问道,“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
他摇摇头,“你们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是这种方式不好。”
接着,他给她们讲了一个《子不语》上的故事:
相传,清朝乾隆年间时,长沙闹市上出现了一个外地来的兽人,非常稀奇。
为什么说是兽人呢?
因为那个人,看起来像一条狗,被主人用铁链子牵着,在集市上表演各种节目,就跟耍猴一样。
兽人虽身上长满了狗毛,但五官却像极了人类,很聪明,懂人话,还会唱歌念诗。
这就让围观的群众相当怀疑这狗的真假,而狗主人却一口咬定这就是一条狗,还让人不信上前来摸,大家使劲拽了拽,发现皮套确实是脱不下来。
有人则认为肯定是用胶漆黏上去的,觉得自己上了当,于是就报了官。
大伙到了县衙,那兽人连忙跪地求饶。
县令便问那兽人,你既口能吐人言,那到底是人还是狗呢?
那兽人想了想,说不知道。
原来,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人还是狗了。
后来继续追查下去发现他其实是人,只不过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被当成狗关在狗舍中喂养,为了他将来能像狗一样表演才艺赚钱,久而久之,连他都不认为自己是个人了。
虽然坏人用药水将狗皮粘在他的身上,打扮成了一条狗,但当他失去了人的心,皮毛也就彻底脱不下来了。
县令有感而发,评价道,富人家拿牛腱子喂狗,把狗当儿子养,穷人家的孩子被偷走后,被当成狗养,唉,人心不如狗肺。
随后当场判了人贩子死刑。
旧社会把人变成狗,新社会把狗变成人。
如果还是不把人当人看,还当成狗来看,那大清不就白亡了吗?
顾青檀引用了《病梅馆记》里的句子,做了一个总结。
“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音七)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由是江浙之梅皆病也。”
这就好比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猎奇的背后不过是某些手握资源的人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病态欲求而已。
所以《病梅馆记》的作者说,穷予生之光阴以疗梅也哉,愿意竭尽我毕生的时间去治疗病梅!言外之意是他愿意去治疗社会的痼疾,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顾青檀跟他是同一类人。
听完故事,裴清茗和乔雨荷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把床帏之事上升到了人生的高度,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十分复杂。
在爱的游戏中愿意做角色扮演,本来是两情相悦的一件事,结果弄得像谁欺负谁一样,然而实际上谁都没有错。
其实,多闻数穷,不如守中,懂得太多往往心里的杂念也多,听到的太多,反而徒增了烦恼。
裴清茗忽然明白过来,分裂成两个人自己跟自己玩思辨游戏是哥哥以前经常喜欢做的一件事,每一次思维碰撞都会触发一个更复杂的理论。
他一般不会把这些讲给别人听,唯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透露一些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说明,哥哥他在心里已经把雨荷当成自己人了。
作为当事人,乔雨荷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轻声道。
“我是自愿的。”
她自愿为奴、为狗,匍匐在主人的脚下、身下,做出卑贱的行为,说些自轻自贱的话,即便被主人羞辱、殴打,依旧会摇尾乞怜,讨好地在他的脚面上舔来舔去。
“自愿的也不行。”他摇摇头,断言道,“这是错的。”
“而且你根本分不清。”
按照某些人的观点卖淫与嫖娼还是“自愿”的呢!
妓.女难道没有权利按自己的意愿使用、处置自己身体吗,嫖客难道不是按照按自己的意愿使用、处置自己财富吗?
呸,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很多男人都嫖妓,并且不认为嫖妓有什么不对,但当精.液可怜巴巴的流出那一刻,也会痛恨自己TM批瘾又犯了。
这些在他以前那个年代,其实都经历过。
十月革命之后,在苏联有一种“妇女国有化”的观点。
有人认为,既然共产主义社会,满足性欲的需要就像喝一杯水那样简单,这是就是所谓的“杯水主义”
但实际上呢,这是资本主义的大妓院。
性生活不仅应考虑到生理上的要求,还应考虑到两性关系引起的社会关系变化。
换句话说,男人在跟处女上床之前都应该先想想责任,同理,女人也不能随意的就主动献身,甚至纵容自己滥交。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行为负责任,凡事自己想清楚就好。
对此顾青檀的观点一直都是:如果仅仅是情侣、夫妻之间为了追求极致的刺激和享受,在不违反公序良俗或者妨碍到其他人前提下,无论多么淫.乱在两人之间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但如果是因为心理上的创伤而自轻自贱、自暴自弃,甚至是受到了精神上或者物质上的威胁和控制,比如遭遇了PUA、裸贷这种套路,都是坚决不被允许的。
是心理问题的话越早干预越好,是违法犯罪的话就应该严惩不贷。
在他看来,乔雨荷明显是属于前者——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现在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帮她治疗,而不是趁机把她当狗一样来施虐和调教。
这样只会使她的病情越来越重。
其实,退一步讲,如果换做是别人,顾青檀觉得自己不需要太过担心。但小乔她不一样,她很乐意去抹杀自己的独立人格,去成为一个附庸,或者说工具。
这种物化倾向是内生的,具体地说,她把自己看成了是能提供性满足的物品,,并且从中获得快感。
倘若不加以纠正,继续陪她玩这种犬系女友的游戏,长此以往,她在潜意识中,就会慢慢觉得自己是一条小母狗。
她将不再独立思考,丧失判断能力,变得对主人言听计从,每天带狗链、睡狗笼,心甘情愿去成为一条狗。
所以,顾青檀才会说,她根本分不清,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心理问题才会这样。
乔雨荷沉默了,为了反驳,她那拿出了“子非鱼”那套理论。
子非狗,安知狗之乐?
她说,一只狗狗过得幸福与否该怎么去怎么定义呢?
有地方住,不愁吃不愁穿,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是的有一位真心爱她的主人,得到主人的喜爱,听到主人的夸奖,享受主人的爱抚,这就是最幸福的。
如果手法好的话,狗狗会表现得很舒服……
在乔雨荷看来,做好小母狗也并不是简单的一件事,首先,小狗也是要有尊严的,不是随便一条公狗都能骑上来的;其次,小狗也必须是忠诚的,一段时间里只能认一个主人。
从来只见过变心的人,没见过变心的狗。
有些不忠诚的女人,做出的那些茍且之事,甚至还不如母狗呢……
最后,小狗是要是幸福的,她也希望自己的主人也是真心爱自己,并且不会随意抛弃自己的,如果主人不爱她,那她也是会很难过的。
裴清茗在一旁听着乔雨荷的“小狗幸福理论”,羞得连脖子根都红了,真想找个洞鉆进去。
这说得都是什么呀!
她就属于把调情和现实分得很清楚的那种,扮小狗这种事对她就像是女演员出演了一个角色,跟演护士、演空姐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而乔雨荷属于入戏太深的戏癡。
“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幸福,并且愿意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幸福?很难说。”
“幸福就是人的欲望被满足那一个剎那,往后就只剩下了无聊,人生就像一个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中摆蕩,得不到便痛苦,满足之后又觉得无聊……”
乔雨荷闻言,微微瞇了瞇美眸,她可是一条特别聪明、善解人意的小狗,很快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爱情又不是辩论比赛,为什么要跟着他的节奏辩论,尝试说服他,
这本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一件事,因为学识渊博的他总能找到别的理论来反驳,道理总在他那边。
随后,她意识到就应该把他拖到床上,然后用不要脸的精神打败他!
这才是同一个水平线上战斗。
她伸出纤手,指了指他的下面,轻声道,“可是,先生,您硬了。不难受吗?”
顾青檀突然语塞,裴清茗也忍不住娇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愉悦。
这才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方法!
在她看来,哥哥他下面一直挺着,表情却淡淡的样子,最迷人了,兼具着浓浓的兽性与理性,配合上他那种英俊的面孔,很容易给人一种斯文野兽感觉,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裴清茗偶尔也会幻想让哥哥他面无表情上自己,发泄完后转身就走,然后留下她自己在床上嘤嘤哭,心里想着我是他的女人,我为他生儿育女,结果就被当成泄欲工具……想到自己这么受罪还这么伟大,真的会控制不住要喷出来了。
圣母是这样的,善于精神高潮。
顾青檀仔细想了想,也许是自己那过于敏感苛求的性格在作怪,于是轻叹道,“是我的错,本来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就因为我的情绪突然起了变化,想一些有的没的,连带着影响了你们。”
他还沉浸在如何阻止女儿乱来的那股情绪里,迟迟没有走出来,
而且似乎把乔雨荷也当成女儿来说教了……
“您别这么说,我也有责任。”乔雨荷急忙道
“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裴清茗从背后轻轻推了他一下,什么意思,他当然懂。
这一次,顾青檀没再拒绝,走过去坐在了乔雨荷的身边,把她揽住,整个人抱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们用正常情侣方式的亲热起来。
乔雨荷缓缓的将双腿慢慢向两侧分开,然后跨坐在顾青檀的大腿上,攀着他的脖子,两人对上了视线。
她也紧张,紧张到身子轻微地颤抖,想去亲他的嘴唇,却又不太敢,只能一直老老实实的,但比起紧张,更多的似乎是兴奋。
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以这种平等的姿态,进行亲密肉体接触。
乔雨荷觉得,虽然给他咬自己也很舒服,但是这样被他抱着,注视着,更加令她快慰,死心塌地。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好像当飞蛾看见了火烛,船舶靠近了港湾,渴望爱情的千金小姐的遇见模样书生的状元郎。
她脸颊泛起红晕,眼神迷蒙,将自己傲人的酥胸贴向他的胸膛。
“您今晚要进来吗?我已经準备好了……”
而顾青檀静静看着她清丽脱俗的俏丽脸孔,跟她咬耳朵。
“本来是想等你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公司,意气风发当上女总裁之后,然后再要了你……”
不去过早地采撷爱情果实,而是等到成熟,也许这就是养成游戏的意义吧。
闻言,她既惊讶又觉得十分感动,心里还有一股浓浓的羞怯,像她这样的人,能成为大老板吗?
想到这里,乔雨荷不禁颔首低眉。
其实呢,在她心里,当不当总裁都是次要的,当一只温顺的宠物也挺好的,主要是想被他玩。
那副场景,光是想想就令人觉得心痒难耐。
“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裴清茗轻轻一笑,替自家哥哥回答道,“因为他喜欢你。”
因为爱情,这是最使人满意的回答,于是乔雨荷也就不在追问。
实际上,是因为顾青檀觉得在男女感情中不应该存在由经济地位决定的性剥削,至少还是资本主义妓院,压迫那就倒退回封建主义社会了。
他在尽力构建一段相对平等的关系。
“让我摸摸。”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準备好了,有没有在骗人。
说着,顾青檀伸出手往下摸到了她的情趣内裤,手指缓缓的在上面打转,乔雨荷情不自禁往后倒,却又被裴清茗抱在怀里,不让她倒下去,酥手抚上看她胸前的两团柔软。
“啊,裴姐……不要捏,呜呜呜。”
被他们夫妻俩上下夹攻,一阵阵强烈的快感顿时涌上她的脑海。
乔雨荷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呻吟娇喘着,扭动着娇躯,骚.浪异常。
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了,连蕾丝内裤都湿了一大片。
好安心,被他们一起爱着的感觉……
绝顶之后的娇艳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乔雨荷喘息着,把脑袋放在了裴姐胸前高耸挺拔的雪峰之间。
萦绕于鼻腔的是她身上的体香,还有从他的身上传来的清爽的味道。
“嘤嘤嘤……”
乔雨荷檀口中低低地发出几声娇媚的嘤咛,觉得身体里有种空虚的感觉。
她很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渴望着一场粗暴猛烈的性.爱。
但是顾青檀却只是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今晚和你不做。”
为什么?她下意识想问,但始终是没问出口。
不可以恃宠而骄。
很快,乔雨荷被放到了洁白的床单上,裴清茗就取代了她原本的位置,两人亲密拥吻的场景,尽数展现在乔雨荷的美眸之中,她却生不起一点嫉妒之情。
裴姐,好美啊……
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优雅贵妇人一般,而他也不比她逊色多少。
接着,裴清茗双手撑在身后,一条美腿屈膝,脚尖点地,另一条高高抬起,足跟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开始摇动。
这个体位就像是她最近练习的瑜伽姿势一样。
乔雨荷呆呆跪坐在一旁,情不自禁的给裴姐磕了一个。
“雨荷,你胡闹什么呀……啊~哈~”
裴清茗眼角含媚,风情万种的白了她一眼,“快过来……”
“裴姐,我该怎么做……”
“白天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
乔雨荷两颊飞红,解开胸罩,再次将自己两对浑圆奉上,像是一位温情的母亲,还是处女的妈妈。
处女妈妈,这称呼,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
三个人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乔雨荷的十指穿过顾青檀的黑发,温柔地托着他的后脑勺,与此同时,裴清茗正在致力于用自己的吻痕覆盖女儿的吻痕。
这样一来,两边脖颈上痕迹,就全部都是她留下的了。
云雨收歇,裴清茗因为操劳过度,已经睡下了。
顾青檀身上从身后双手环抱住乔雨荷的娇躯,柔声道,“睡吧。”
她“嗯”了一声,就沉默了下来。
要睡觉了,娇躯之上的情趣蕾丝内衣自然也就脱掉了,不过腰间的吊袜带,和那双黑丝袜没脱。
顾青檀将她的那双黑丝美腿夹在自己两腿之间,在被窝里一起反复摩擦,那销魂的丝滑触感,紧紧贴着大腿根部肌肤磨蹭,让他感觉极为舒服惬意,美妙至极。
此时此刻,香香软软的乔少妇,也慵懒地如同吃饱了的小狗一般,準备闭上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可是,忽然感觉翘臀像是被一根滚烫的烧火棍从后面抵住了。
乔雨荷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呜,怎么又硬了呀。”她不由得语气微嗔,“真是怕了您啦。”
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如果再加上白天那次就是第四次了。
她正準备俯下身去,再次帮他口出来,却被他伸手制止了。
顾青檀轻声说,“被你的丝袜给刺激到了,我自己蹭蹭就好了,睡吧。”
见他坚持,乔雨荷自无不可。
随后,顾青檀就挺着下身在乔雨荷的美臀后方摩擦,在她细腻的臀沟里进进出出,闯来闯去。
乔雨荷也微红着脸,配合地微微分开双腿,迎合着那火热无比的物件。
两条丝袜腿之间摩擦,还有他的手掌抚摸丝袜的留下的顺滑感,还有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的美妙感觉,真的太爽了。
没过多久,她的娇躯也跟着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顾青檀毫不意外的没有晨勃,他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到了一种微微的钝痛。
他心想,最近是有点纵欲过度,有时间去找周礼一趟好了。
正当顾青檀在这边享受这齐人之福,顾兰芝却要去杭州出席一场经济峰会,与会者大部分是一些企业家。
除了秘书和女儿顾幽篁之外,她还点名了要求夏望舒一起陪同。
后宫派系之所以形成,就是基于人际关系网络。
至于原因,夏望舒也很清楚,内心虽然诚惶诚恐,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当她把这件事告诉男朋友之后,他却说,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就是带你去见见世面。
这让她心里多少获得了一些安慰。
到达了目的地之后,下榻的地方是一家坐落于西湖边上的五星级高档酒店,随后,她们四个人,两人一组,分别住进了豪华套房。
让夏望舒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要和男朋友姐姐一起住,最初还以为她们母女俩住在一起,然后会跟那位秘书一起住呢。
不过也还好,豪华套房有两个房间,而且每个房间是大床房,都有独立的卫浴间,也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会议明天上午九点才正式开始,準备开会要用资料的事情自然也轮不到夏望舒来做,所以第一天基本上没她什么事,可以自由活动。
顾幽篁也不在房间里,她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百无聊赖。
房间里有个室内游泳池,可是她没有带泳衣,光着屁股去游泳,简直羞死人了,而且也不卫生,于是只能作罢。
她正在跟男朋友吐槽这件事,每当閑下来的时候就会想他。
【夏:我如果去买一件的话,会不会很败家啊?】
结果得到了男朋友无情的嘲笑。
【顾:傻丫头】
【夏:因为家里有啊】
【顾:房间里都会提供的】
一般都是那种一次性泳衣,男式女式都有。
【顾:你找找看看吧,实在找不到的话,可以打电话问前台】
夏望舒微微一愣,原来是这样的吗,随即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挫败,她经常会在这样细节的地方,发现两人之间在眼界上的差距。
可是为了配得上他,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夏望舒以前会看一些综艺节目,看得津津有味,现在则不会了,除了没时间要提升自己这个原因之外,还有综艺节目一季不如一季,越来越不好看了的缘故。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部综艺节目,第一季的时候很火爆,到后来就逐渐无人问津了。
上一次跟他做.爱,还是上个周末,要知道,以前初尝禁果时,他总是一要再要,害得她整晚都睡不了觉。
现在想想,那些日子似乎已经隔了很久,明明也没有过去多少年。
一见钟情这件事,就像是一粒口香糖,被反复咀嚼,然后淡而无味……
夏望舒正在emo的时候,顾青檀的消息发过来了。
【顾:记得拍给我看】
她瞬间又开心了起来。
办公室里,周素推门进来,一身职业套裙,化着简单的淡妆。
顾青檀放下了手机,沖她微微一笑。
“什么事,素素。”示意她过来说。
她轻轻点头,随手关上门,迈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了过去,十分自然的坐在他的腿上,跟他汇报着工作。
原来是欧洲市场那边事情彻底解决了。
这当然离不开娜塔莎的帮助,娜塔莎名下的一家名叫格雷格斯的国际食品公司,已经成为了他的战略合作伙伴,有点类似于肯德基卖百事可乐,或者是麦当劳卖可口可乐的关系。
顾青檀最近几个月,正準备联合娜塔莎的皇后资本做空英镑。
到时候,在英国投资市场上,想必会是一片哀鸿遍野,而娜塔莎则能大赚上一笔。
即便是现在,娜塔莎的资产也已经隐隐有了超过他的势头。
在那之后,就该计划撤出英国了。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虽然欧洲是用欧元没错,但英国一直没有加入欧元区,从这一点其实也从侧面反应了他们对于欧洲大陆国家一直以来坚持的的态度。
在顾青檀看来,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英国会退出欧盟也说不定。
公司创业初期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在他这里却是那么的顺顺利利,就像一场开了简单模式的游戏。
因为他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后宫集团,即使什么都不做,财富和资源也会向这边集中。
圣经当中说,“凡是有的,还要给他,使他富足;但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这就是着名的马太效应。
有钱人,只会越来越有钱,穷人几乎不可能通过努力劳动来追赶上有钱人。
酒店里,夏望舒脱下了西服装,换好了泳衣,毕竟是标準号的泳衣,她穿上去有点小,感觉挤着很不舒服。
可是已经没有再大一号的了,心想算了,将就一下吧,然后就準备下到泳池去游泳了。
在此之前,她先拍了一张自拍,给男朋友发了过去。
照片里,她穿着一套白色保守系的比基尼,眉眼含羞,娇俏可人,清纯的同时,还有一丝丝妩媚。
不一会儿收就到了回复。
【顾:好看】
【夏:再多夸夸我也没关系,我不会骄傲的】
【顾: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这两句出自于《红楼梦》,用于形容王熙凤的。
看到这里,夏望舒扬起下巴,一脸的骄傲。
他们继续聊着关于泳衣的话题。
【夏:我还是不喜欢白色的,一点都不衬肤色,还有点显黑】
【顾:酒店里提供的东西一般都是白色的,这样显得干凈,款式保守一点,也不容易出错】
【顾:不过,再保守的泳衣穿在你身上也变得不保守了,你胸太大了】
夏望舒听了感觉心里美滋滋,矜持地点头,也就36D,一般般吧。
酒店的另一个套间里,顾幽篁简单地看了下手里的资料,觉得都是一些已知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
顾兰芝坐在女儿的身边,母女俩今天穿得非常优雅,女儿穿着深蓝色的连衣裙,而母亲穿着同款的白色连衣裙,外搭黑色小西装,美得各具千秋,就宛如姐妹一般。
“你炒股终于赚到钱了?”顾兰芝的语气淡淡的。
顾幽篁哼了一声,“妈!之前两个月,我基本上每天都亏钱,终于赚了点,你还要嘲讽嘲讽我。”
母女关系是人类最复杂的关系之一,
因为,她们母女俩对于“女主人”这个身份都抱有野心。
这种心态反应在生活中,就是无穷无尽的雌竟,比谁比谁的投资眼光更好,比谁身材皮肤保持得好等等。
而且,由于身份的复杂性,很难说清楚,她们到底是把彼此当成了什么,母女?还是婆媳?
顾兰芝其实是一个典型的不会养孩子的反面案例。
她一直都是富养儿子穷养女儿,这种穷和富不光体现物质上,也是精神上的,包括注意力的分配,关爱分配都会偏向儿子那方,
富养儿很容易把儿子给养废。
顾青檀能守住本分,没有恃宠而骄,变成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已经算是难得。
他在顾氏上班的之前那段时间,也非常苦恼,毕竟一个二十多的男人,还这样被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或者说,控制着,每天跟她待在一起,就连私人空间也没有多少。
而穷养女,则会让女儿陷入焦虑中。
顾幽篁小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受宠,简直就跟旧社会的童养媳一样,反倒是一个“外人”获得了母亲的爱
那个时候,全家人都不知道他们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是真正的亲人。顾幽篁也一直以为母亲她只是“重男轻女”,所以才会偏爱弟弟,对她更严格一些。
这一切都是有先例的。
顾兰芝小时候也从未从她的母亲那里得到过具有共情,或者同理心的爱。
她自己也是家庭的受害者。
一切都是因为弄丢了弟弟,顾父顾母虽然没有因此过分苛责小顾兰芝,但对女儿的态度也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几乎从亲人变成了陌生人。
从那以后,他们经常不回家住,倒并不是因为工作忙,只是害怕回家,不想见到女儿……
童年受到的创伤也是会在代际之间传递的,这就是所谓的家族创伤,宿命的安排。
渐渐地顾兰芝也活成了母亲的样子,用母亲的对待她的方式来对待女儿,用她对待弟弟的方式来对待儿子,这似乎又是一种重演,一个轮回。
但是像是重男轻女,偏心,不公平,乃至于限制子女的婚姻自由……这些其实都是属于封建家长的做派。
事情本不必如此,痛苦和折磨并不是需要一份继承的遗产。
对于母亲的打压,顾幽篁其实已经习惯了,她很早之前就学会了自我排解,学会了如何弟弟身上把缺失的那部分感情需要找补回来。
说真的,如果不是弟弟一直对她无条件的好,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她觉得自己说不準会留下童年阴影。
现在她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好好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说狠狠地打妈妈的脸,也要堵住她的嘴!
顾幽篁朝墻上瞥了一眼,那里悬挂的时钟指向十一点二十分。
“妈,是不是该吃饭了?”
顾兰芝闻言放下手里的鼠标,揉了揉眉心,“嗯,下去吃吧。”随后把秘书招了过来,吩咐了几句,让她先去準备,接着又望向女儿,“你去叫小夏一起吃饭。”
顾幽篁有点惊讶的看了妈妈一眼,抿着嘴,有些不高兴。
“妈,我都不知道你带那个夏望舒来干什么。”接着,又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看到她就不舒服……”
“那是因为你觉得她抢了你弟弟,”顾兰芝顿了顿,“换成其他女人,你也会不舒服。”
顾幽篁也觉得妈妈说得很对,凭什么她心爱的弟弟要娶别的女人?
反正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娶她做老婆不就好了。
于是反驳道,“谁说的,我就觉得夏望舒并非良配而已。”
大学一毕业就逼婚,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分明就是沖着弟弟的钱才来的,而且吃相太难看了!
顾兰芝转头看着自己女儿,表面不动声色,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有些事情,女儿还被蒙在鼓里。
那天,周素从老家回来之后,跟她提了一件事情,她这才想起来,弟弟的后宫里还有夏浅眉这么一号人。
毕竟,当时弟弟身边女人很多,也许她已经看穿了嫁给他之后的命运,所以才会选择以进为退。
枕边人比不上天边人,活人比不过死人,这世间的感情大抵都是如此。
倘若真的不爱了,后来也就不会被他再次找到了。
女人的手段真是没得新意。
“女儿,你应该感谢小夏才是。”顾兰芝用的是一副说教的口吻,以至于显得有些冷漠。
顾幽篁气极反笑,“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臭女人抢我老公,还要我谢谢她?
顾兰芝淡淡一笑,慢条斯理的回答道,“有人跑在前面替你破风,难道不应该感谢她吗?”
顾幽篁闻言,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沉默了下来。她听得出来,妈妈这话意有所指,但还需要仔细想一想。
“破风”是竞速比赛中的专业术语,指的是跑在队伍最前面的人需要承受了最大的风阻,紧随其后的人便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大的压力。
顾兰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如果没有夏望舒这个楔子,那么女儿极有可能只有趁着夜色跟她交换位置才有机会如愿以偿了。
跟裴清茗在女儿这件事上的态度比起来,顾兰芝似乎更疯狂一点,她对女儿大逆不道的想法是欣然支持的,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来跟她说明事情的真相。
仔细想想顾兰芝一直都是这样百无禁忌的,也确实不负她的大学同学给她起的“Faerie(小魔女)”这个外号。
另一个套间,夏望舒沖凉结束,用浴巾擦干了身体,本来她还想跟男朋友视频的,让他欣赏一下自己的样子,但是既然他说在外面不方便,她也只能作罢了。
哼,没有看到是他的损失,是他没有眼福。
【夏:你在干什么?】
【顾:和周秘书一起吃午饭】
周秘书长啊……
夏望舒心中一跳,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而
且上一次,围在男朋友身边的那三个“老女人”里面就有她,现在每天两个人都一起上下班,种种细节,说明两个人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工作关系那么简单。
可是,即便是被她猜到了,发现了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夏望舒不禁有些气馁,我能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顾幽篁用房卡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夏望舒听到门响,下意识就用浴巾掩盖住自己的娇躯。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下身没有穿裤子,裸着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
随后反应过来,来人是男朋友的姐姐,也只有她有房卡。
两人四目相对,夏望舒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您有什么事情吗?”
顾幽篁的目光在她高耸的胸前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而干脆,“穿好衣服去吃饭。”惜字如金。
说真的,她对夏望舒真的是一点喜欢不起来,就好像两人天生犯沖一样。
或许是因为姐姐只能有一个缘故?
“哦哦。”
夏望舒连忙答应着,又忍不住抬眸看了顾幽篁一眼。
她已经认出来,对方身上穿的那件高定品牌的深蓝色连衣裙,大概要两万多一件……她也有,但是一直不舍拿出来得穿。
在认识了男朋友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的奢华。
平时他送她的一些衣服、裙子都没有标签,也没有任何logo标记,导致她上网查都查价格都不出来,简直是低调到极致。
显得她像是个土妹子一样。
“我在外面等你。”
顾幽篁摇了摇头,根本不想看她换衣服的样子,扭头就走。
“我马上就好!”
她很快换上了一套黑白职业装,拿起手机,看见男朋友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顾:我吃饱了,你记得吃饭】
她马上回复道,【这就去了】
“公司里暂时没什么事需要你签字了,你也不用坐在这儿一下午。”
顾青檀点点头,“那我就走了,你也早点下班。”
“打算去干什么?”周素随口问了一句。
他略一沉吟,自己的选择其实还蛮多的,于是随手拿过一张A4纸,就在上面写写画画。
【选项一:去找周兄聊聊】
【选项二:陪书颜去看商铺】
【选项三:回家找静姨】
【选项四:坐飞机去杭州】
【选项五:带小乔去找小狗玩】
周素一脸好奇地凑过去,看到内容之后,忍不住沖他翻了个白眼, “哼,翻牌子呢?”
顾青檀望向她,闻着她身上散发着一阵阵清香,玩笑道,“那爱妃,你说说看,朕应该翻翻谁的牌子?”
闻言,周素眼波流转,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指,点了亲姐姐的名字。
“德妃啊,那好吧,就依爱妃。”他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伸手一把拉住她的皓腕,让她跌坐在自己的怀中,感受着两瓣翘臀那柔软的绝佳触感。
“姐姐是德妃,那我是什么?”她贴着他的胸膛撒娇道。
“你是贤妃。”
周素轻啐道,“我呸,一天到晚忙死人了。”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娇笑了起来。
“玩谐音梗小心扣你工资啊。”
两人笑闹了一阵,然后继续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
“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周素轻轻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算了吧,姐姐脸皮薄,你这是打算要了她的命……”
“好吧,我真的走了。”
虽然只是两人开玩笑,他真的有些在自家温柔知性的小秘书身上,体会到当昏君的乐趣了。
中午在饺子馆吃午饭的时候,她还特意去找老板给他要了一碗陈醋,可以说是对他体贴入微了。
“这是原产自意大利的黑醋,请您淋在烤榛蘑上面食用。”
听着服务员的介绍,想到这是第一次跟男朋友的妈妈一起吃饭,夏望舒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事,给未来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这顿吃得还是看上去就很高级宛如米其林餐厅的西餐。
其实中餐也好,西餐也好,在顾兰芝眼里都一样只是食物罢了。
不过在外国人心中的中餐往往意味路边价格实惠的中式快餐店,但实际上,他们吃进腹中的,只能算是一些改良过口味之后的小吃而已。
在国外,真正的那种正宗的中餐馆,很少很少。
从美国留学归来之后,顾兰芝她变得更加青睐正宗的原汁原味的高级中餐。
上次跟裴清茗一起吃饭,两人也是摆得中餐的筵席。
只不过可惜的是,在她看来,这家酒店的中餐做的只能说中规中矩,西餐还有值得称道的地方,他们家的行政主厨就是做牛排出身的,更擅长西餐。
实际上,对于吃惯米其林的顾兰芝,也不觉得这家酒店大厨的手艺有多么、多么出色,因此主厨从后厨过来敬酒的时候,她也只是随口勉励了几句,显得有些冷淡。
但是对于夏望舒来说,这家酒店的大厨手艺已经很不错了,真的挺好吃的,看着他点头哈腰的的样子,心中不禁微微一叹,厨艺好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要摧眉折腰事权贵。
厨师也是伺候人的行业,都是顾客至上,跟像她这样的销售经理,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夏望舒忽然意识到,即便自己当上了销售总监,也不过是相当于这位主厨持平而已,顾总她真的会因此而高看自己一眼吗?恐怕不见得吧……
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萌生出了想要自立的念头。
现在她的手里掌握着一些公司的业务资源,如果出来单干,究竟有几成把握呢?
内心的悸动告诉她,这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对,她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自己的思想还是没有走出这个已经设定好框架,即便是再有钱或者再有能力,在本地首富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后的权利是来自于皇帝,而不是太后。
在想清楚再这一点之后,她发现自己对顾总的态度完全变了,不再心怀忐忑,更淡定、更从容。
要成为强者,首先得拥有强者心态。
什么是强者的心态,夏望舒暂时还说不上来,但肯定不是她这样的小家子气!
她于心中默默道,这些东西再贵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吃不起买不起。
事实上,我在不断提升自我,遇到事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走向死胡同。
以后,我会变得更好,越来越好。
相由心生,心境的变化,带来了一种气质上的提升,气场强大,高贵的气质是需要女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光靠昂贵化妆品和衣饰还不远远不够,而是要本人撑得起来,立得住。
在层层重压之下,夏望舒正迅速成长起来,这是连顾兰芝都未曾意想到的事情。
时间已经是下午,顾青檀驱车来到了佳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总部大楼,然后打电话告诉了周礼。
她在电话那端表现得格外惊喜,“你现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随即又有些嗔怪,怪他为什么不一点说,要是来了公司找不到她人怎么办?
顾青檀笑着说,“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我已经看到你了。”
挂断了电话,周礼下楼的步伐明显快了很多,从中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内心的欢快和喜悦。
她今天还是穿着惯常那套又飒又美的白西服,穿出了干练又知性的感觉。
一般来说,纯白的穿着相比较纯黑的打扮来说,更有女人味。说的通俗一点,要想俏一身孝。
女人如果想俊俏美丽、清纯动人,应该穿素白色的衣服。
同时,白色衣服对妆容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像是夏望舒因为自卑,穿上白色衣服就会担心显得自己的肤色太暗沉,实际上根本不会。
换成天生丽质的周家姐妹,就没有这种无谓的忧虑了。
她们俩天生冰肌玉骨,尤其是姐姐周礼,那细腻白嫩皮肤,配合着礼貌中带着几分疏离的气质,简直将那种冷肤美人的感觉发挥到了极致。
顾青檀想着走过去,凝视着着好友久违的面孔,用力抱了抱她,“下午好,周兄。”嗅着那熟悉的体香,顿时感到一阵满足
她很自然的贴在他的胸前,俏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端庄女性所特有的矜持又害羞的微笑。
这里不行的呀,回办公室再抱。
“走,清风,我们先上去。”
两人手牵着手,不理会路上遇到的员工那八卦的眼光,径直来到了周礼在公司这边的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资料室,一张U型的实验室桌上到处都是文件和书籍,以及散落的仪器,乱中有序,这简直可以和夏望舒之前的出租物媲美了。
周礼递给他一把带着靠背的红木椅子,然后自己也拉开一把椅子,跟他面对面坐着。
他感叹道,“你还是老样子。”知道她很讨厌别人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会让她找不到。
随手从面前拿了一份论文看了一下,只是随便翻翻,也不指望自己能够看懂,毕竟药物化学这块将近二十年没碰了。
这些年出现的新药物他基本上是只知道个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过,话说回来,在医药开发领域有一句名言,“The best way to discover a new drug is to start with an old one”,说白了意思就是换汤不换药,着力发现老药的新用途。
举个例子,比如伟哥最早是用来治疗心脏病,但是外国人在使用的时候发现它的副作用也很赞,所以干脆用它来治疗勃起功能障碍了。
周礼正在写的这篇论文就是关于这个的——《论阿司匹林在心血管疾病预防和治疗中的作用》
阿司匹林可是名副其实的老药了,在那个年代就已经广泛应用了。
“清风,帮我改改?”
周礼笑意盈盈,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顾青檀失笑着摇摇头,“你别变着法子恭维我了,我是经济学学士,你是医学女博士,哪里用得着我给你改论文?”
医药姑且算是他的能力范围之内,虽然这个能力也是半吊子,他更多是偏向心理治疗师的方向,而非药物治疗。
这时候,顾青檀隐隐已经发现有些不对了。
“最近怎么研究起阿司匹林了……”
她静静地望着他,笑而不语。
其实原因他多少也能猜到,她在怀念两人一起做研究的那些岁月,志同道合的日子,甚至还有着想要再次拉着他一起研究的想法。
很可惜,时光一去不复回,往事只能回味。
当年的情况是这样的。
为了解决自己越来越严重的超忆癥,裴清风投资美国一家的脑科学实验室做关于ISRIB的研究,由诺奖获得者主持,周礼就是其中的一个研究员,单纯就结果,研究应该是失败了的,ISRIB这种药物的效果仅限于恢复脑损伤,改善大脑功能,对他的病情并没有根本性的帮助。
至于药效强化过后,是否真的可以逆转衰老,当时主持者认为,“这是一个疯狂的念头,不过我愿意一试。”
后来药是做出来了,但是一直没有通过动物试验,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两个人回国之后,干脆又在国内组建了一个生物实验室,名义上是研究新型抗阿兹海默癥的药物,实际上还是在研究ISRIB。
单以结果论而言,他们成功了,但又没完全成功。
裴清风也只是一个幸运的孤例,在他返老还童之后,周礼也曾尝试着服用过ISRIB-006,但是根本没有效果。
整个ISRIB研究计划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那之后,周礼閑暇之余,开始研究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比如祛疤的药膏,还有永久脱毛膏之类的,这些无聊的课题有很多都是裴清风当年留下来的。
这些年来,她都一一解决地差不多了。
“周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微微仰视着对方,“可是,我们两个正常恋爱不就好了?”
闻言,周礼俏脸微红地摇摇头,“我怎么能和你谈恋爱……你是顾学姐的老公,我妹的爱人,还是我的,我的……挚友。”
“你过来。”
她站起身,顺从的走过来,没想到屁股上挨了他一巴掌。
他玩笑道,“周兄,你今天怎么娘娘们们的。”她一直都是潇洒而干脆的,极少患得患失。
随后向下伸去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她站着,他坐着,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周礼的芳心急速跳动着,轻轻往外推他,“你干嘛打我。”
“你的屁股我摸不得吗?”
她压低下了声音,小声道,“……你想摸就摸吧。”
既然得到了许可,他的手开始在好友的臀上腰上来回的轻轻抚摸,而她一言不发,任由我的手游动着,静静的享受着他的爱抚。
她伏在他的怀里,“以前你也这样,在实验室里,性欲来了就要脱我的衣服,那时候我总是怀疑,你是真的为了交流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吗?”
最后他们真的以伟大的友谊的名义做了爱。
说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怪。
他们能互相携手,信任对方,甚至可以托孤寄命,但是却不是彼此的爱人。
在那个年代,这种关系叫同志,为了实现一个同一个目标,志同道合的人。
他十分坦然,“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渣男,你被我给骗了。”
闻言,她的娇躯猛地一颤,却也没说话。
顾青檀无情嘲笑她道,“拜托,男人和女人之间哪有纯粹的友谊,周兄,我爱你。”友情的结束,也是爱情的开始。
周礼可以自欺欺人说两人之间只是兄弟之情,心怀坦蕩,那他为什么不能顺着自己的女人,其实两人都心照不宣,今天只是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而已。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听到看她心跳砰砰的在加速,在她高挑匀称曲线诱人的动人娇躯的刺激下。
他的分身缓慢的挺起,抵住了她的大腿。
你那是爱吗?只是馋我的身子罢了。
她心里有些好笑,微嗔道,“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还说口口声声爱我。”
“我死了啊。”他理直气壮道。“而且这不是来了吗。”
她轻哼一声,“清风,你肯定是有事情求我,事情解决完了,还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那你嫁给我。”
“我才不要!”她认为自己现在这种自由的状态很好,爱着他,但不是他的金丝雀。
他把好友抱得更紧了,紧到喘不过气来。
周礼似乎不太适应这种浓烈的窒息式拥抱,轻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轻点~”
顾青檀这才缓缓松开了她的身子。
“有事情就直说吧。”
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不开玩笑,我下边好像出问题了,你帮我看一看。”
周礼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望向顾青檀,神情显得略微有些不安。
拉着他到一旁的休息室的小床上躺着,自己则脱掉了外套去洗了手,戴上白手套,然后準备给好友做检查。
她主攻的是医药化学,在这男科方面,根本没有什么经验,但一些基础性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你把裤子先脱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安慰道,“别太担心,应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就是这两天有点使用过度,休息一天就好了。
周礼关心则乱,这种劝解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亲自动手,把他的腰带解开,连裤子和内裤一起扒到了膝盖之下,然后将其握在了手心里,开始观察起来。
勃起没有问题,硬度也对,也没有发现外伤,破皮或者牙印什么的……她检查的很认真,反复检查了几遍才停下来,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不动声色,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转身从她的医药箱里,拿出来一支吸入式气雾剂,“吸一口。”
出于对她的绝对信任,顾青檀乖乖照做,然后就体验到了上一次那种四肢软软无力,动是可以动的,但是握东西握不紧的那种感觉。
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一时没忍住吐槽道,“又来,你上瘾了是不是?”总觉得好友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爱好。
周礼轻哼一声,“清风,是你自己要跟我玩医生游戏的。”
“耍我很好玩是吧?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着急。”
“真的生怕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顾青檀一开始确是存着逗一逗她的意思,可是看着她忍着羞意给自己做男科检查,圆润的耳垂渐渐染上一次娇艳的粉色,变得美丽极了,他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周礼半蹲在床边伸手抱着他,用脸颊亲昵蹭他的额头,红唇在他的脸上忘情地吻着,留下唇印,一路向下,舔着,吸吮着,最后停在了那根还被抓在手里的东西上。
她抬起头来,双颊微红,“清风,我要惩罚你才行。”
随后,她取来酒精棉花在那个地方仔细的擦拭了两遍,拿出一把刮刀,开始给认认真真他剃毛。
因为以前经常给自己和妹妹剃的缘故,手法很熟练。
顾青檀顿时哭笑不得,“喂,你干什么。”
“不要乱动哦。”她叮嘱道,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生怕不小心划伤了他。
“早该给你刮一刮了,这样干凈又卫生。”
很快,就剃得光溜溜的了,刮下来的毛发都被她收集起来。
周礼这才满意一笑,轻轻抚摸着他的躯体,流连在那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接着用酒精湿巾抹去唇上残留的口红,低下头开始吃了起来,酒精残留的刺激性味道很浓,她却甘之如饴,喉咙里还是不停地发出吞咽的声音,身体也开始缓慢而妖娆地扭动起来。
顾青檀感觉到仿佛一股暖流将他完全覆盖,包裹,他不禁有些贪恋着这种母亲般的宠爱。
那款麻醉剂的名字叫做,uterus,意思是子宫,顾名思义能让人感受到回到子宫一般的放松,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火灶旁烧火,被火光映的脸颊发烫,又就像是泡温泉一样,整个人漂浮在水上,那是一种最自然不过的姿势,所有的肢体自然地下垂着。
所谓自由、安全、温暖、满足的感觉便是如此。
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的内心深处一阵的悸动,深感放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青檀的身体剧烈抖动了几下。
周礼伸手捂住嘴,把口中的东西吐在掌心,然后仔细观察。如果黄色的话就很有可能就是感染了炎癥,如果是红色的话一般可能是精囊炎,而他显然是十分健康的,没有任何问题,随后去接了杯水漱了漱口,回来后忍着笑意给他下了医嘱,“平时多喝点枸杞泡水吧。”
“嗯。”顾青檀闭着眼睛似乎仍在回味那种触感。
身体多少恢复了力气,他却不愿动弹,平时享受惯了主动,偶尔试一试被动,也不失为一场美好体验。
这时,周礼也躺倒了床上,本来是一张单人床,现在躺了两个显得有些拥挤。
顾青檀默默侧过身,伸手抱住了周礼的娇躯,她也配合往他怀里靠了靠,那脑袋枕在他的左胳膊上,而他则选择将右腿搭在她的美腿上,手指触碰着她胸前两对挺拔的椒乳……
他们就这样以一种亲密的姿势缠绵在一起。
吃完了最后的黑松露冰淇淋,夏望舒把刀叉放在一边,拿起一张餐巾纸印了印嘴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地说道,“真好吃,我吃饱了。”
喜欢你的人,根本不需要去讨好,而不喜欢你的人,费尽心思去讨好也没用,心里想通了这一点也就释然了,她已经开始渐渐回归最初的心境,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
刚才吃饭时,她们之间极少交谈,但是却经常对上视线。
夏望舒的变化,顾兰芝和顾幽篁都是有目共睹的,并没有因此格外高看她一眼,一个人不够强大的时候,还只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的时候,身上所发生一切的变化,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顾兰芝虽然教训自家女儿,说她应该感激夏望舒,因为夏望舒将成为最好突破口,但这并不意味她自己也要去对示好小夏或者赞赏。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点了点头,顾兰芝起身离开,秘书小姐也紧随其后,只留下顾幽篁和夏望舒两个人在包厢里面。
“你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区别了吗?”顾幽篁忽然开口问道。
夏望舒默然无语,这个问题很早很早之前,早在上高中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平时大家在一起学习吃饭玩闹,个个都穿着校服,拿不到手机,看似没什么区别。
可是一到放假,这个同学去了云南大理,那个同学去了法国巴黎,而有的人只能待在家里,甚至只能帮父母做各种家务,而她只能回到村子里,看着闺蜜们发的朋友圈。
那一瞬间,贫富和阶级的差距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
“所以呢,你是想借此羞辱我,然后要我离开青檀吗?”
她平静道,“抱歉,我做不到。”
失去他的那些日子,时刻在提醒她,自己是多么爱他,她知道自己永远也离不开他。
顾幽篁蹙了蹙眉头,“谁跟你说这个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没有那么低劣!”
真想要羞辱她,只需要无视就好了,这才是最大的羞辱。
“我只是想告诉你,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的表现还不错,没有丑人多作怪,往后少一点功利心,就这样。”
夏望舒愕然,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啊,很难说她没有掺杂个人恩怨……
“你虽然是青檀他的女朋友,但是,你是功利的,是世俗的,你永远不会也不想像我一样,别无所求地与他单纯地相处,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也是我看不惯你的原因。”
周礼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吓了两人一跳。
她示意顾青檀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平复了一下呼吸,接通了手机。
“喂,小吴,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她下属小吴的声音,“喂,周总,林警官来了。”
周礼瞪了顾青檀一眼,拨开了他使坏的手努力平缓着情绪,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你像往常一样,安排人把检验结果给她送过去不就好了。”
顺带一提,佳康生物这边跟省公安厅签署了公安刑事科学技术战略合作框架协议,主要就是合理利用公司现有的经验和先进设备,为刑警队提供常态化的办案协助和支持,比如一些已经白骨化的遗骸DNA鑒定,所需要的人力物力是很大的,往往就会交给这边的编外法医来配合完成。
“问题就出在这儿,周总,林警官想要见您……”
周礼一边不自然的喘粗气,一边打着电话声音,有些急促。
“我,我在做实验……你让她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见她。”不等小吴那边回话,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方才,顾青檀很体贴的没有在她打电话的使坏恶作剧,现在突然狠狠的一插到底!
“嘶……”周礼近乎呻吟道,“快点,再给你五分钟。”
“五分钟,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时间不多了,我们上吧。
不知怎地,顾青檀脑子里冒出上次见过那个漂亮又透出一股英气的女交警,林秋鸾。
她神情冷峻,鼻梁高挺,柳叶弯眉下面,是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目光如同一道闪电。
压在好朋友的身上,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这种异样的刺激,开始让他几乎不能自己。
结果比原计划的时间还超出了五分钟。
周礼咬着嘴唇,媚眼如丝,两人迅速开始帮对方穿上衣服,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似乎周家姐妹都有这方面的天赋。
一看时间,既然已经超了,索性去卫生间重新洗了把脸,然后深呼吸好几下,平息了情绪,涂了口红,这才走了出去。
顾青檀则老老实实待在休息室里,出于一种“我思故我在”的状态。
会客室。
林秋鸾已经等候多时了,她今天穿了一身藏蓝色警服上衣,搭配着着同款的过膝制服警裙,把秀发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清清爽爽,显得既英气又美艳。
前一段时间,她因为犯了错,从特警降职成了交警,后来经过家里人的活动,很快又官复原职了,不过条件是要她必须做文职。
所以她现在是市公安局刑侦所DNA实验室的副主任。
她母亲的原话是,“你想查就让你查个够。”
看到周礼进来,她主动站起来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自从那一次车祸之后,两人又碰巧在医院遇见了一次,之后就算是认识了,成为了普通朋友。
“周总,你好。”
“林主任,你好。”
两人落座,林秋鸾开门见山道,“我们之间应该也算是朋友了,这次来,主要是有点私事想拜托你。”
周礼微微一怔,“请讲,不管公事还是私事,只要能帮上的,我一定尽力帮。”表达出自己对美女警官的支持态度。
于是林秋鸾娓娓道来,说起了一桩旧事。
林秋鸾她从小就立志做警察,惩恶扬善,把坏人全部抓起来。
高考后,她考上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经济犯罪侦查专业,在《金融犯罪刑法学原理》的课本上,她见到了一个案例。
那是一个关于“私募基金”伪装下非法集资的典型案例,主角是她的爸爸。
就事论事,单纯就许诺18%的年息看,他确实像个诈骗犯,从情理来讲,只有骗子聚敛钱财行骗时,才会允诺这么高的利息。
但是身为知情人,林秋鸾远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内情。
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这样的。
说白了,无非是她的爸爸不愿意当那些人的“白手套”,因此被记恨上了。
在他死后,还要放进教材里编排。
母亲从小就告诉她,她的爸爸是一个非常棒的男人,还有,他是自杀的。
但她始终不相信,一直固执地认为被人设计陷害的,开始尝试着去收集父亲的生平,了解他是到底怎样一个人。
后来发现爸爸是一个伟大的天才,他预言的事情发生了,他许诺的事情也兑现了,有平常人所没有的高瞻远瞩才叫伟大!
甚至自己那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很有可能是遗传于他的基因。
这份天赋,从小到大不知道帮了她多少忙,让她蒙对了无数选择题,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呢?
一个选择题有四个选项,那二十道题总共的排列就是4的20次方,也就是2的40次方,这种概率已经近乎不可能了,简直就像是爸爸在冥冥之中为她指明方向一样。
自己作为他的女儿,身为一个未来的警察,却对这件事无能无力,又怎么对得起一直惦念着保护这自己的爸爸?
该怎么为他翻案?
这个其实不光是高教司的问题,而是一个官场潜规则的问题——有人在拍马屁,即使不是出于领导的本意,如果现在她去向上级部门投诉去纠正,就相当于打了对方的脸。
让林家因为一个死人,跟一个手握大权的活人对立?
她虽然天真纯粹,但又不是傻,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那该怎么办,难道爸爸就要一辈子背着“金融诈骗犯”的名声?
林秋鸾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爸爸,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你不是一直在为我指明方向吗,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却保持沉默了。
她往空中抛一枚硬币,不等落地,就已经有答案。
爸爸,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
“周总……我还是叫您周姨吧,据我所知,您当年跟我的父亲是好朋友……所以能跟我他的事情聊聊吗?”
周礼神情恍惚,搜集已经听不进去林秋鸾说的话了,等对方叫了好几声。
她这才反应过来,口吻中带了几分无奈,几分宠溺,“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能解决你的所有问题。”
“那个人,比你跟我爸爸还熟?”
林秋鸾的表情有些意外。
“这……”周礼微微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吧,他们俩之间根本就没见过面。”
听到这话,林秋鸾一阵愕然,心中更好奇看。
这位周姨,究竟是要带自己去见谁啊。
周礼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待会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她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知会一声,然后又折回来,牵住林秋鸾的手,“我们走吧。”
林秋鸾也没拒绝,随着周礼离开了房间,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来到了电梯的门前。
走着走着,周礼忽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想了想,让开身子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毕竟,这是一场时隔二十多年的重逢,他们之间肯定有很多话要是。
林秋鸾不知道这扇门后面会有什么人在等着她,她猜来猜去,心想难不成会是那位顾兰芝,顾总?
她没有敲门,直接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向下缓缓一压,然后轻轻推开。
抬头往前一看,顿时就呆住了。
阳光穿过云层,从大块的玻璃窗透过来,照射进屋里,显得整个房间非常明亮,而窗边伫立着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保持着讲电话的姿势。
爸……
林秋鸾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这个背影未免也太像了。
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可能和爸爸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而理智告诉她这个人不可能是她的爸爸,因为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心中柔肠百结,视线也不知不觉的就朝他的背影望去,来回仔细打量着,仿佛要认清他。
良好的职业素养告诉她,这人修长挺拔的身姿不会低于178,跟她爸一样……
上半身是干凈平整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衣,袖口挽到了手肘处,举着电话的左手,露出了一块精致的腕表。
林秋鸾对腕表没什么深入的研究,只知道价格不菲。
手指上好像还戴着鉆戒,难道他已经结婚了吗?
就在她思绪翻涌的这几十秒里,男人很快转过脸来了。
林秋鸾瞬间有些失望,这人她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顾家那位有钱的公子哥——顾青檀。
顾青檀转过身,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秋鸾,两人视线迎面对上,他的眼神复杂,意味不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我们聊一聊。”
林秋鸾点点头,把椅子拉到他对面,两人隔着实验桌,面对面坐下。
“你想听裴清风的故事?”
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神情冷淡,没有说话,似乎隐隐对他直呼爸爸的名字这件事有些反感。
顾青檀看到她的小脸冷了下来,不禁有些好笑,但是又发现她有些难过的样子,心情也跟着有些低沉。
两人之间气氛十分微妙,过了一会儿,林秋鸾率先开口道,“请问,你从你的母亲口中听说了什么?”
他挑了挑眉,“哦,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呢?”
林秋鸾轻哼一声,“哼,你知道的可能还没我多呢。”
顾青檀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那据你了解,裴清风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从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但是却很在意自己的在某些人眼中的形象,比如裴旖,比如顾幽篁,比如她。
“你既然是学经济的,应该知道T-P模型吧?”
“略知一二。”
顾青檀微微点头,笑意更甚。
当然知道了,那是他以前的毕业论文。
TP模型,T是他的导师陶然亭,而P就是他本人。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基于时变概率的金融预测系统。
时变概率顾名思义,指会随时间而改变的概率,也就是《随机过程》。
这个预测系统,在不同时间下给相同的输入,会有不同的结果,非常玄学。
T-P模型现在已经被一些金融圈的大佬驳斥成为“真空模型”,说的一无是处,关于这一点就见仁见智了。
但是裴清风作为金融行业的成功者光是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说服力。
无论如何,实践者永远比夸夸其谈者更值得让人尊敬。
顾青檀简单谈了谈,就让林秋鸾的神色稍加缓和,“没想到还能找到对TP模型感兴趣并且有深入了解的人。”
顾青檀摇了摇头,“这一点你就说错了,对这个模型感兴趣的人不少,但是会用的不多。”
“因为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每个环节都充满变数,很多时候要靠个人的决断力,或者说商业直觉。成功率是主观的,来自于每个人头脑中的信息。”
事实上,规律是有条件的,具体到证券市场的价格规律也只在短期内,有条件的成立,在长期内就不适用了,比如金融危机一旦爆发,价格规律就暂时失效了,同时,市场的交易毕竟不是可以完全用数学来描绘的,就比如乔雨荷之前炒股的那段经历,追涨杀跌,其中还掺杂着人们的情绪和欲望,像这种东西很难去进行数学量化。
“这就导致很多学他的人都亏惨了,认为他藏私,这不应该骂,自然要骂,而且要大骂特骂。”
听他谈论起直觉,林秋鸾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不过她话锋一转。
“最后一句话,恕我不能茍同,在这上面,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呃呃……可是,你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当年其实真的错了。”
“而且他也根本没有你想到这么神,这个东西是他在前人理论基础上脑补出来的,我觉得与其说他多么多么高明,还不如说他的运气真好,竟然整出了这么一个勉强能用晦涩的玩意。”
其实,一个理论的建立与想象乃至直觉密不可分,对一般人来说,想象是意淫、白日做梦,但如果换成爱因斯坦这样的伟人,想象就变成了一种思想实验——在那个年代速度最快的东西就是火车,他却要思考光的速度,同样的道理,在国内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沖基金,在面对一些复杂的系统问题时候,只能靠直觉这种形而上的能力。
林秋鸾微怒道,“你就这么看轻他吗!”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林秋鸾不屑一笑,“差不多得了吧,别以为经济学得好就可以挑战前辈了……他上大学时候的日记本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我可是读了无数遍,有什么比他本人的想法更真实的,到底是你懂他还是我更懂他?”
顾青檀愣住了,憋了半天才强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懂,还是你懂。”
真是个傻丫头啊。
正经人谁写日记,写出来的那能叫心里话吗?
往自己脸上贴金,下贱!
“每当你指责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夏望舒不卑不亢地说道,“如果我真的是喜欢青檀的钱,而不是他的人,那他根本就不会喜欢我。”
倘若爱情掺杂了金钱、物欲,就可以说它不再纯粹,但是如果掺杂了如果掺杂了别的东西呢,比如亲情,或者掺杂了性欲,它不还是不纯粹吗?
无论纯与不纯,是应该由当事人来决定的,而不是被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这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
况且,退一步讲,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最终也只能贫贱夫妻百事哀。
顾幽篁闭上了美眸,再缓缓睁开,看着夏望舒。
“我现在有了情绪,不想再跟你说话。你确实在变,但是我依旧对你喜欢不起来。”
情绪会左右一个人的思想,顾幽篁意识到,因为自己讨厌夏望舒,无形中就给她贴上了负面标签。
让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她有一个朋友,长得很漂亮,家世也不错,笑起来很好看,但成绩却一种不太好,最重要的是,同样也喜欢她弟弟。
顾幽篁那时就在心里,给朋友贴上了“上课睡觉脑袋笨”的标签,所以每当朋友找帮忙她“助攻”或者打探弟弟的喜好,她都会非常厌烦,然后就会阴阳怪气地说她是个笨蛋。
那时,顾幽篁没有意识到,是因为自己内心渴望独占弟弟,所以看见喜欢弟弟的女孩子,自然而然就会就讨厌,并不是因为对方笨才讨厌她。
她其实一直都在以自己为标準,去要求喜欢弟弟的女孩子,一旦发现对方在哪一方面不如她,内心就会不由自主产生极强的优越感与鄙视感,实际上,连她自己都能意识不到这种情绪,完全是被潜意识所控制。
举个例子也许更容易理解,有人插队,但被.插队的那个人在有生之年从未插过别人的队,自然会感到愤怒。
可是后来,当顾幽篁去真正了解那个朋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是看到了某些方面,而没有注意到她的闪光点——对方日语很好,有N1水平,并且打算将来出国留学,所以高中成绩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身上的标签也就随之被撕下来了。
这个时候,顾幽篁才隐约意识什么了,
只有弱者才喜欢贴标签,而且每个标签都是一个简单化的认知,其中含藏了主观的情绪。
她一贯接受的教育是寻找规律,规律是客观的,逻辑化的认知。
情绪标签会让人的行为失去理智和逻辑。
于是顾幽篁主动跟朋友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朋友笑着对她说,“幽篁姐,我还以为你骂我笨蛋是因为喜欢我呢,原来是你真的讨厌我啊,伤心了。”
两人最终也达成了和解。
其实恼羞成怒还算好的,起码知道自己错了。
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
她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夏望舒做出了不符合被贴上去的标签的行为,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恼怒,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在重蹈覆辙。
对他人的指责,往往意味着自己的挫败,即他人的行为不符合自己的预期。换句话说,本质上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的愤怒。
对于已经被别人插队的无能为力,对于自己没能提前发现并制止被别人插队的无能为力。
顾幽篁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觉得既然自己现在说出来也是气话,那就应该什么不要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说完,她起身离开。
夏望舒则多坐了一会儿,随后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躺在床上给男朋友发消息,他也没有及时回复,可能是在外面鬼混吧……感觉莫名的心累,说不出来的压抑。
过了那段时间,也就没有了想要倾诉的愿望,她看起来了手机里的,是看了许多遍的《简·爱》。
这她那位在中学当老师的妈妈,知道她交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之后特意推荐给她的,旨在让她学习独立自主,坚强自爱的爱情观。
可是,夏望舒翻来覆去才从字缝里地看出一个“钱”来,这里面的矛盾的核心就是钱,简·爱润了是因为没钱,又回去,是因为有钱了。
只要有了钱,她也可以包养青檀……
另一边,顾青檀与林秋鸾的谈话还在继续。
她和他相谈,越谈越觉得心惊,这位顾公子对于爸爸想法的理解之深,还有一些隐秘也是侃侃而谈,简直就像是也读过那几本日记,而且他的容姿、气质……可是自己二十年来,却从未听闻过爸爸在外面个儿子。
“你刚才一口气给我提了很多问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顾青檀忽然道。
“当然可以,你问吧。”
“你母亲还好吗?”他半带寒暄式地问道。
其实这话有些多余,去年春节联欢晚会,他记得林姐上台跟别人一起唱了一首红歌,她快到“知天命”的年纪,身材还那么苗条,看上去根本没什么变化。
闻言,林秋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吟许久,她才叹了口气,提醒道,“你想问的应该是我‘姐姐’吧。”
顾青檀微微一怔,他心思是何等的聪慧,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林姐未婚先孕,只能把孩子上到了丈母娘和老丈人的名下。
怪不得是白雁和秋鸾……
于是顾青檀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那你姐姐还好吗?”
林秋鸾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总感觉他没安好心,
“她很好,不用你关心!她现在是全总文工团的常务副团长,国家一级演员,一般人见不到她,你如果想见她,那就在电视上见吧!”
顾青檀不禁哑然失笑,并不打算跟小孩子一般计较,虽然这个孩子现在已经都比他大好几岁了。
林秋鸾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该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非常宠溺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十分肉麻。
这一次见他,总感觉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有种特别奇怪的强烈感觉,就好像他和她有一种内在的连接似的,但是之前并没有很深的交情彼此也不了解,貌似一见钟情也不是这样的,但是慢慢跟他相处下来,确实是越来越亲近了
不能再待下去了。
林秋鸾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局里了。”
顾青檀也不挽留,“我送送你吧。”
他一直把她送到楼下,目送着她拿着一个证物袋上了警车,驱车离去。
“别看了,人都走了。”
周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若无其事道。
顾青檀收回自己的目光,沖着好友轻轻一笑,伸出手搂着她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一副亲密的战友模样。
之后,他们又一起返回到了办公室里落座。
说实话,周礼不是很喜欢被他搂着,抱在大腿上顶着,她更喜欢两个人牵着手十指相扣坐着,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一起,看着对方的眼睛,聆听对方的轻声耳语,这样她会更有感觉。
周礼轻声问道,“清风,你没跟她直说吗?”
“说什么,说我是她爸爸,亲生的那种?”顾青檀面露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好说,幽篁那边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跟她说。很多事情的改变需要有一个契机,我也觉得我跟她们之间也需要一个契机。”
周礼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按年纪的话,秋鸾应该比幽篁大吧。”
“是啊,打了两岁,她才是老大。”
林秋鸾是92年的,顾幽篁是94年
“那幽篁该不高兴了,她从小一直相当大姐姐……”
两人閑聊着,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恩爱时光。
两人之间究竟是不是爱情,已经不需要深究,反正她这辈子除了他,已经不会再有其他的男人。
这像极了爱情。
顾青檀忽然不说话了,静静凝视着身边的好友,好兄弟,属于他的好女人。
也许是没时间打理的缘故,她的长发只简单地扎了个高马尾在脑后,淡淡的柳叶眉,睿智的眼眸,精致的琼鼻,再往下,是妩媚的红唇,真奇怪,明明是跟素素一模一样的俏丽脸庞,但是却带给了他截然不同的享受。
不知不觉间,两人又来到那张小床上。
上一次未免太过仓促,被小辈打断更是令人遗憾。
顾青檀开始动手解她的扣子,周礼低着头,也没有阻拦他,非常顺从,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
他温柔的吻住了她朱唇,再一次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挺身而入,深深闯入她心灵之门。
进入的时候,里面还残留着上一次的温存,非常顺滑。
周礼环着他的脖颈,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咬着嘴唇,久久不愿松口,直到快喘不过气来了,才檀口微张,喘着气。
足足折腾了十几分钟,周礼才有气无力地求饶说,“……不行了……清风,我不行了。”
看着友人娇媚的哀求样子,他的表情显得愈发兴奋。
马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乱,披在枕头上,如同盛开的黑花一样到最后,那里已经不堪挞伐,变得有些红肿,闭不拢腿,迈不开步,害得她吃了一颗阿莫西林。
华灯初上,顾青檀先开车把周礼送回家,路上还顺便帮姐妹俩买了晚饭,到达之后,进去陪她们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在周素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回到了似乎阔别已久自己家中。
已经两天没见静姨了,甚是想念。
无论他在外面鬼混成什么样子,回家都能见到静姨,这也不失为一座精神家园。
之前说过,“母亲”和“姐姐”都是他的精神家园,心灵锚点,找到她们之后,心灵便不再空虚,他在精神上便不再是一个背井离乡的游子,而是有了“根”基和支撑的男人
故乡,其实它不是特指任何一个地方,它更像是一种依靠和信仰, 此心安处是故乡,就是说,当一个人在孤独、困惑、迷惘和痛苦的时候能获得精神安慰的地方就是故乡。
“姨,我回来了。”
这次他没有提前打电话,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静姨听到声音,急忙从厨房迎了出来,微嗔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呀,姨以为你不回来吃了,什么都没準备。”
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準备好迎接你的心情了。
顾青檀忽然想起下午周礼也是这样嗔他的——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
原来,在意他爱他的人,都生怕“招待不周”吗?
“晚上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呗。”
静姨显得有些为难,“姨平时一个人吃不多,就下碗鸡蛋面条吃……”潜台词是怕你吃不惯。
他当然不会,在那个年代窝头、地瓜干都吃过,“面条就很好了,晚上吃点清淡的。”
“姨给你做。”
静姨听了之后明显瞬间就变得很开心,比一个饑肠辘辘的人听到“你的外卖已送达”还要更开心。
她口中所说的面条,也不是超市里卖的那种挂面,而是农村老家经常吃的那种手搟面,以前很多人家里没有压面条的机器,想吃面条又不舍得买,就只能自己动手做。
静姨在厨房里忙碌着,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戏曲,喜滋滋地继续揉着面团,这时,顾青檀轻轻来到了静姨的身后,突然从背后拥抱她,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安静地抱着她。
她愣了愣,神情有些腼腆,想要拍拍他环在腰间的手,又想起自己一手的面粉,于是只能任由他抱着。
两人都在享受着这一刻。
“在外面受委屈了?谁能给你委屈啊……”静姨柔声问道。
“没,我就是觉得自己以后当了爸爸,估计挺失败的,不是说教就是动手……”
他凑到静姨耳边,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
静姨嗔怪道,被他这句感慨勾起了心中回忆,忽然说起了往事,“从小你女孩缘就好,以前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三个小丫头同时来家里抢你……要是生了女孩,一定逮着你亲。”
“要是生了男孩,就不一定了,你都还是个孩子,你们爷俩一定打起来。”
最后安慰他道,“不要怕,你要是结婚早的话,到时候姨还能给你带孩子。”
“只怕你到时候没时间啊。”他轻笑道,“自己生的都带不过来。”
听到这话,静姨俏脸不禁微微一红,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她没有言语,下意识地轻轻闭上了眼睛,那副天伦之乐的画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当中,一个孩子总觉得不太对劲,结果越加越多,她就好像成为了幼儿园的班主人……反应过来之后,美眸含羞,回头瞪了他一眼,而后用手肘轻轻推开他。
“姨要做饭了,你出去!你再捣乱,咱俩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我给你烧大灶……”他玩笑道,“哦,现在是新社会了,不用烧大灶了。”
其实也不算玩笑,他以前虽然在裴家当大少爷,但是在奶奶家也是拉过风箱烧过灶的。
在没有煤气灶问世之前,农村家家户户都会有一个大灶,灶台架着一个大铁锅,平时做饭烧水用。
“甭管新社会旧社会。”静姨小声道,“男人在厨房里像个什么事啊。”
她是很传统的那种女人,传统到家里来了客人,都不上桌吃饭的那种。
顾青檀一直觉得静姨这样有些过犹不及了,但她是长辈又不能对她说教,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对她更好,来弥补她的付出。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咱娘俩各忙各的。”
抱着静姨柔软的娇躯,抵着饱满的肥臀,顾青檀很难不心动。
而她正在试图用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情急之下也顾不上面粉,
口中小声地说道,“青檀,你这孩子,晚上真不想吃饭了啊。”
他继续附在静姨耳边低声说道,“姨,我想吃你。”
静姨顿时娇羞难耐,嘴唇微抿,双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静姨像小孩子一般,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哎,你呀,有时候就真是个孩子啊。”
她小声道,“那你弄吧,别问姨的意见了,反正说了你也不听……”
顾青檀握着她的丰乳肥臀,突然从她后面一把扯掀开她穿着的连衣裙,扯下内裤,猝不及防之下,静姨惊叫出声来,随后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面粉弄得满下巴都是。
接着,他引导着她双手撑在黑色大理石的台面上,翘起屁股趴好。
静姨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很配合的地屁股轻轻的抬起来一点。
顾青檀有些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一时间忘了动作,而静姨就那样撅着屁股,等待着。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这样姨会很难为情的。
“姨,等急了吧。”
“别说了,不许说。”
顾青檀脱掉裤子,双手扶住静姨的屁股,贴在她的臀沟间对準。
她似乎察觉到了那种触感有些不对,忍不住小声问道,“青檀,你的毛毛呢?”
他顿时哭笑不得,还毛毛……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用力向前一顶,那之后,两个人就像之前那样陷入了狂风骤雨般的激情,厨房里,只听到他和静姨急促的呼吸声和娇喘声。
他咬着静姨的耳垂,手掌也开始在她胸前的来回摩挲把玩,静姨也在正闭着眼,似乎在尽情享受着养子带给她的幸福与快乐,素手压在面团上留下五指的形状,肥臀配合地前后摇动,臀浪翻滚,仿佛春水皱起,风吹麦浪,十分悦心赏目。
这一次欢好并没有持续多久,静姨就双腿颤抖着丢了身子,似乎在自己工作的领域——厨房里被玩弄会更有感觉。
顾青檀也不愿意过多“为难”她,也刻意地自己在外面弄了出来。
因为白天弹夹已经几乎全部打空的缘故,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发射了。
事罢,他从后面搂着静姨,跟她温存着。
“姨,我好想你。”他轻声道。
“哼。”静姨出奇的没有接话,柔媚的脸颊红扑扑的,非常可爱,她似乎对刚才的发现有些耿耿于怀,因为她心爱的孩子,毛都被刮没了,那东西也没有了多少了,只剩下一些水一样的。
“都是在外面吃完了才回家,怪不得不饿呢。”这话一语双关。
随后,她又用一种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啐了一口,“呸……就这样还想让人家给你生孩子呢。”
顾青檀笑而不语,拿过厨房纸来,按在静姨腿间给她擦拭。
这种纸的吸水吸油效果都很好,不过生产厂家绝对不会想到,有人会拿他们家的产品来做这种事情。
“你松手,姨自己擦。”
闻言,顾青檀便听话地松了手,呆在原地,并不急着提上裤子,因为他知道等会儿静姨清理完了,会用温柔的方式帮他清理干凈。
这就好比是北方的农村冬天夜里冷,条件差,人们也睡得都早,晚上起夜就多。孩童起夜小解,慈爱的母亲总是会跟着从被窝里起来,擒着夜壶给自家孩子接尿。
世上的母亲大都是一样的溺爱。
静姨嫌弃他碍手碍脚的,还帮倒忙,弄了她一身面粉,她干活的时候何曾这么狼狈过,便将他赶到餐厅里坐着等吃饭。
在没有了顾青檀拖后腿帮倒忙的情况下,静姨很快就準备好了晚餐所需要的一切。
炉灶上的架着的锅里水开了,搟好的面饼也切成了细细的面条。
在煮面条的期间,静姨洗了几颗翠绿的菜心,等着一会丢进了锅子里,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盒伊比利亚火腿切成一盘。
不一会儿,静姨就端着一碗面条走进了餐厅。
“趁热吃吧,别跟过来啊,姨自己能拿得了。”
她把碗放在青檀面前,递给他一双筷子,之后又去了几趟厨房,然后自己也在他的旁边坐下,吃了起来。
顾青檀指着那盘昂贵火腿笑道,“姨,这下子一下就不家常了。”
“吃吧,管他家常不家常的,就是给你吃的,不吃肉怎么能行呢。”
看着他夹起一一片火腿放进在嘴里,她这才算满意,坐在一边看他吃,就那样微笑看着,眼眸里慢慢都是爱意。
“姨,你也吃啊。”
在顾青檀的催促下,静姨也低下头开始一口一口的嗦着面。
这一次轮到他来看她吃播了。
静姨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家庭主妇,但在他眼里,她比不知道多少大家闺秀还要温婉动人。
“姨,你真好看。”
静姨顿了一下,继续低头吃,但是微微泛红的脸颊却将她彻底出卖了。
杭州。
中午吃了一顿昂贵的西餐,晚上当然要换换口味。
于是顾兰芝一行人来到了西湖之上一家渔船上準备吃全鱼宴。
渔船其实只是饭店的一个噱头,并不会真的去打鱼,就相当于平时的包厢。
菜很快就上齐了,其中最有名的一道招牌菜就是“西湖醋鱼”,又名宋嫂鱼。这里面据说有一个美丽的故事,是关于嫂子和小叔子的。
其实就是很常规的剧情:哥哥死后,嫂子含辛茹苦把小叔子养大,等小叔子长大考取了功名当上了大官又回来报答嫂子,可以简单概括为《官路:年轻嫂子的诱惑》。
夏望舒默默观察着那盘糖醋色的大鱼,发现跟自己平时吃的鱼有很大的不同——这条鱼是劈开的,两面都朝上。
忽然想起了男朋友带自己去海边玩的时候,讲给她的一件事,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
就是说,靠海靠湖的人们一般都有一个共同的忌讳,那就是吃鱼的时候吃完一面,不会说把鱼“翻”过来,因为“翻”是不吉利的。
这其实宋嫂的故事一样,都寄托着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这尘世,只要是善良的人,都有资格追求并获得自己的幸福。
顾青檀从碗底翻出一个荷包蛋来,不禁有些好笑,这不知道是哪里的习俗,叫做“海底捞月”。
细想起来,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这样的习俗却保留了下来,应该也不是出于偏心的原因,而是出于防止孩子剩饭的目的。
从心理学上来说,当一个人肯把一碗面端到手里吃起来的时候,他心理预期其实已经满足于这碗平平常常、能果腹就好的面条,可是吃着吃着,突然发现底下还有一颗的荷包蛋,简直是喜出望外,连带着剩下那半碗面都变得美味起来,
在经济学上,这也是提高商品边际效用常用的手段……
静姨看着他的发呆的模样,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思绪回到了下午,夫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如果见到青檀发呆想事情的话,记得及时叫他,尽量还有不要让他下面閑着,不然的话他老是容易克制不住地去想一些有的没的,最后把自己给逼疯……
顾兰芝把后果说的十分严重,静姨也吓了一跳。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裴清茗告诉她的,两人甚至还为此商量了一番,要不要再给他找几个小的,最后还是作罢了。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顾青檀就是属于灵觉太高容易见到鬼的那种情况,他的记性太好,思维活跃反而成了一种负担,如果拿跑团来举例子,他的人物卡就属于属性很高,但是放着都会自己掉SAN的那种……
这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内耗。
“青檀,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吃了?”
“哦,没事。”他轻描淡写掩饰过去。
其实,顾青檀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随着记忆的恢复,有些老毛病也跟了过来,不过他自己感觉这比之前的癥状要轻很多了。
以前脑子里就会突然蹦出一些不切实际而且没有来由的画面,比如巨大的几何体,他们光滑又完美。
就跟他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躺在沙发上做的那个梦一样。
世界是白色的几何体,到处都是核爆般耀眼的光,创世纪般皎洁……
现在,他也能用勉强解析自己的梦:
几何即人类的普遍秩序。
白色的大圆球,高山滚石,是西西弗斯。
白色的十字架,基督耶稣,意味着重生。
重生是徒劳的,如同西西弗斯绑架了死神,被惩罚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石头从未到达,就又滚下山去,前功尽弃,如此不断循环往复。
宇宙中有无数的星球,从诞生到毁灭、消失,人类不断诞生,不断行动,不断终结,在熵增定律下,每一次新的世界秩序建立,都带来新的更多混乱,因为事物结构的必然结果是衰退,就像宇宙的尽头是热寂。
而如今,两套体制下社会的内爆,将最终导致其崩溃。
静姨一下子心凉到到脚底,在她的印象里,老年癡呆癥就是这种表情,她连忙站起,走过去摸他的脸。
“青檀,你别吓姨啊。”
“我真没事。”顾青檀顺势把静姨抱着进了怀里。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静姨才是辈分最高的那个人。顾兰芝和裴清茗不能对他进行说教,静姨却能凭借着实质上的养母身份来说服他。
她把俏脸凑到顾青檀脸边,少见地主动索吻。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口腔中一样的面条香气
同时,一丝香气在他的鼻腔开始蔓延,顾青檀十分享受,脑中又觉得古怪,静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或许她今天就是特别想亲他,也说不定呢。
良久,唇分。
静姨把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青檀,姨问你件事。”
“问呗,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必须说实话。”
他微微一笑,“好,我说实话。”
对他来说,无不可言之事,如果任何一个女人主动问他,你是不是“出轨”了,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他总会坦然地回答,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静姨的想法跟这种还不太一样,不管他在外边有几个女人,她都接受,唯一担心的是他的身体,害怕他这么纵欲,身体会垮。
“你整天在外面胡来,回家还要捣乱,这里就会不难受吗……”纤长白嫩的手指点在那东西的上面。
不过真别说,剃了毛还挺好看的,就是怕往后长出毛茬来有点扎人,摸上去像是青茬一样。
“不会。”他未经任何思考,脱口而出,“很爽。”
甚至有些贪恋大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的那种贤者时间。
“哼,小色鬼。”静姨微红着脸,用手指撩了撩鬓角的头发,归拢到耳朵后面去了,“只怕是难受,也自己强撑着,姨还不知道你,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静姨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在她小的时候,经常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泡药酒,喝了之后红光满面的,第二天又抱怨自己腰疼……
“没有,姨,我真的没骗你。”他有些无奈,“那嫪毐可以用下面那个转车轮,可见男人跟男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静姨啐了他一口,“说什么呢。”
那岂不是跟驴一样了。
那东西太大了也不好,静姨下意识抬起头瞟他一眼,她现在就有点受不了。
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在饭桌上肆无忌惮的说一些少儿不宜的事,肉麻的话,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在爱人之间,这是最简单最便捷获得刺激和激情的方式。
被她这么一打扰,顾青檀也就不在信马由缰的想一些事情。
吃完饭,静姨留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顾青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跟枸杞泡菊花茶,低头回着消息,喝完茶水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过了一会儿,静姨忙完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而是先回自己房间沖了个澡又换了一身白色碎花的旗袍,雅致秀气,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她旗袍里面什么也没穿,怀着兴奋而又略带羞涩的心情,朝顾青檀的房间走去。
今晚家有没有其他人,都不用说,肯定是要一起睡的。
静姨轻轻地打开门,悄悄地走了进去,发现他正在坐在书桌前面,背对着她。
她没出声,斜着身子自己乖巧的躺到了床上,而顾青檀写完手里的句子,然后放下了笔。
两人之间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默契,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这一切其实早有先例,顾青檀高考的那段时间,每逢周末回家住,也是先写完作业才能玩,而静姨也一直都是这样陪在他的身边。
上了大学在外面在租房子住了,才渐渐断了……
顾青檀来到了床上,静姨立刻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他的手渐渐地顺着旗袍的那专为男人剪开的一道开叉处探进去,朝深处伸了进去。
灯光下,她的长腿修长而诱人,还会反光。
静姨咬着嘴唇,剎那间,就感觉除了心以外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都是他的了。
二十岁那年,来到城里打工,想要赚钱结婚,没想到钱赚到了,却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这辈子都不需要结婚了。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在心里一直把青檀当成自己的亲儿子。
如果身为养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儿子的爱,儿子也愿意接受这样的方式,那就并无不可。
顾青檀得意一笑,手微微偏转一个角度,如蜂儿极轻极柔地刺进鲜嫩的雌蕊。
很快,她在他的手上绽出花香,洒在他的手上。
杭州,鱼轩。
夏望舒在卫生间里洗了洗手。
这家饭店提供的洗手液味道很好闻,是那种隐隐约约的留香,淡淡茉莉香味,跟男朋友用的香水的木质香调有一点像,但又不太一样,闻了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她对着镜子,简单补了个妆,并不着急回到渔船上。
说起来,这家饭店的名字也很有意思。“鱼轩”指用鱼皮装饰的华丽高大的车子,据说是春秋时诸侯夫人所乘之车,因此后世多以“鱼轩”代指贵族夫人出行。
夏望舒轻叹了一口气,经过今天白天的事情,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而且对于所谓的变优秀的理解也太肤浅了,就好像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谎言,假装自己很努力的样子。
就好比在磨坊里拉磨的小驴子,自以为自己努力奋进每天踏实前进,其实只是每天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圈罢了。
首先,提升自我的大方向是没问题。
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被一些东西蒙蔽了双眼,在完全没有意识到情况下,被未来婆婆玩弄于股掌之中,变成了升职加薪的奴隶,就连跟男朋友相处的时间都变少了,如果拿后宫来举个例子,太后对皇后说,小夏,你好好替我干活,干好了赏你珠宝首饰,结果皇后就真的去干活了,结果冷落了皇帝。
夏望舒暗骂道,将来你不进冷宫谁进冷宫啊。
她是如何打破一叶障目,看清真相的呢?
很简单,只要思考自己内心深处真正想要实现什么,真正想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一些什么,就足够了。
其实,答案一直在她的心中。
本来努力工作赚钱力并不是为了得到奖赏,是为了获得认可,而获得认可,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能跟跟男朋友结婚的时候,得到他家人的支持和祝福。
照这么说的话,明明跟男朋友在一起才享受生活是最重要的事情啊,可是现在下班回家之后,骑在他腰上,都有点累得不想自己动了……
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顾家别墅。
静姨两条腿都酸软得没力气了,但还是强撑着下床,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
“青檀,你把袜子脱了,姨给你洗脚。”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抽了抽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不应该啊,我基本上每天都洗澡啊。”
“姨又没说你脚臭。”她莞尔一笑,解释道,“姨是想给你按按脚心。”
主要是她听说足底按摩可以强腰固肾,弥补精气,于是去正规的足疗店找技师给自己按了一次,发现按完真的舒服很多了,双脚走起路来也轻松了,没有那么酸痛了,那位大姐还告诉她,有空要多拉伸放松一下。
可是她又不想让青檀去外面的足疗店,据说有些给男人按的都不太正经,有很多都是小姐,想想就觉得不舒服,还不如学会了之后直接在家里给他按。
在家里,她却能肆无忌惮,把她的满腔温柔全部展现出来。
只见她非常优雅的蹲跪下去,把他的双脚浸到盆里,然后把手放水里,仔细的揉搓,把每一根脚趾和每一道脚缝都洗干凈,温热的水流把他一整天的疲劳也一起沖走了。
顾青檀不由伸手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姨,你说你怎么这么憨呢。”他擅自决定,自己以后更是要孝顺她了。
静姨抬起头,佯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数落上姨了,姨对你好还有错了,真是白疼你了。”本来她没生气的,结果越想越气,轻轻打了他的脚背一下,“坏孩子,一点都不知道疼人,使劲往里弄,怼死人了。”
顾青檀轻笑道,“那姨你不舒服吗?只要你说不舒服,我以后不就干了……”
闻言,她白皙的面颊“噌”一下涨红,眼眸中带有一丝的错愕,但更多的则是羞耻,无奈之下,只能承认道,“舒服……舒服……”
“那就是想让我继续干了?”
静姨从小把顾青檀带大,特别了解他的心思,知道他爱捉弄人,尤其是在这种地方捉弄人,眼眸带着几分躲闪。“嗯……”
顾青檀则将她的错愕以及羞耻都尽收眼底,他嘴角上扬,“姨,说清楚啊,干什么。”
“……想……想让你干姨。”她犹豫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顾青檀则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可我说的是干事情的干啊。”
顿时气得静姨俏脸涨红,饱满柔软的酥胸剧烈起伏不定,伸出玉手在大腿上拧了一把。
“你就知道欺负人。”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如果他真想要欺负人的话,就该让静姨一边帮他洗脚,一边帮他咬出来了。
两人闹了这一阵子,洗脚水都有些凉了。
静姨拿着毛巾把他的脚擦干,就去水给倒掉了,之后又去取来了一瓶精油,均匀的抹在已经被热水浸泡地的有些发皱的脚掌上,然后抱在自己怀里,慢慢的按摩了起来。
她属于典型的自学成才的那种,从没正经学过中医或者按摩,穴位认的不太準,手法也不怎么精确,比他不久前在上海会所里体验的按摩差远了,
但是顾青檀依旧很享受,因为有此心足以。
夏望舒早早地回到了酒店,洗了个澡,敷上了面膜,今天晚上準备早点睡,为了明天的会议而养精蓄锐。
隔壁套间里,秘书也早早回房间休息了,顾幽篁跟妈妈一起小酌了几杯红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一些,她借着酒劲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对妈妈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妈,弟弟他都好久没有叫我姐姐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的不尊重我,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姐姐。”
顾兰芝也有些微醺了,与往日的冷艳比起来,平添一种别样的美感。
“女儿,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成熟一点,嘻嘻,像我一样,他不叫姐姐,你不会让他叫老婆……”
“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
在这种微妙的状态下,母女俩不再对抗,摒弃前嫌,十分少见地谈起了知心话,亲密勾肩靠在一起。
顾兰芝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安慰着女儿,“当年,我刚见你爸爸的时候,他已经都跟别的女人谈婚论嫁了,结果最后还不是跟我回家结婚了,这才有了你。”
听到这话,顾幽篁不由依在妈妈怀里,喃喃道,“妈,当年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爸爸?你明知道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顾兰芝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有未婚妻又怎么样,有妻子又怎么样?他是我的弟弟,是属于我的。”
想起以前的事情,她难免咬牙切齿,“既然别人的女人可以用身体,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他勾引走了,那我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手段把他抢回来……”
顾幽篁似乎明白了什么,醉眼朦胧地问道,“所以,爱是独占的,是抢来抢去,对不对?”
“话也不能这么说。”顾兰芝摇了摇头,轻声一叹,“当你彻底离不开一个男人的时候就知道了,只要能嫁给他,天天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当平妻,甚至做小也无所谓了……”
原来妈妈在爱情里也一样卑微过啊。
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变得不像自己。
“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你父亲,我们也算是渡过了一段时间的美好时光,也有了你这个宝贝女儿,但是,他生病了,他太过于敏感了,因此活得很痛苦,他连死都不怕……”
“那,妈,你现在恨爸爸吗?恨他抛下了你一个人。”
倘若换位思考一下的话,顾幽篁觉得如果是弟弟抛下了她一个人,那她哭不出来了,因为眼泪都已哭干了。
顾兰芝摇了摇头,轻声说,“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很他,幽儿,难道你恨你爸爸吗?”
“要说一点都不恨,那是骗人的……我恨他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她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哀伤,“我从小就没有爸爸,也未享受过父爱,在这一段时间之前,我一直觉得没有爸爸没有什么,甚至在别人问起我的时候,我也能面不改色说出口。”
“但是最近忽然就很崩溃,因为一想到我没有爸爸,弟弟也被人抢走了就很想哭……”
泪水在她脸上流淌,边哭边擦。
这是因为有一份爱,填补了她内心的空洞。
随着这个洞越来越大,用来填充的爱情越来越少,就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这说明无论如何,有些东西终究是无法替代的,没有了就是没有了,空洞就是空洞,想尽办法弥补也无济于事。
顾兰芝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随后放下被子,
见到女儿哭当妈的难免有些心疼,想要伸手帮女儿擦眼泪,却又默然顿住,改为用手轻拍女儿后背。
这两者之间,无非就是“别哭了”和“想哭就哭吧”之间的区别。
“说到底,还是因为青檀他最近冷落你了?”她轻叹道,“他不是在帮你炒股了吗……”
“谁稀罕他帮啊,咱家的钱都花不完了!我之前说投资他,也不过是因为想离他更近一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难道是想靠他赚钱吗?”
“那你就要跟说清楚啊,傻丫头,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他知道,他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他就是在装傻。”
顾青檀的每一次抗拒,对她来说其实都是一种伤害,女人的自尊心在一寸寸瓦解。
逃避,往往是在伤害两个人。
顾兰芝则很能理解老公的想法,真要他对亲生女做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把青檀当成什么了?弟弟,还是爸爸?”她在试探
顾幽篁气急道,“爸爸,他是谁爸爸吧啊,他是就弟弟,臭弟弟。”
“爸爸和弟弟又不沖突啊,一个男人既可以是女儿的爸爸,也可以是姐姐的弟弟,还可以是妈妈的儿子……”
“如果你想让他当你的爸爸,那就跟他说呀,说我没有爸爸好寂寞,好孤独,去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她教给女儿的可以说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了。
顾幽篁也起了小性子,“哼,妈,你以为我不敢说啊,我明天就去说,我、我回去就跟他说!”
顾兰芝觉得女儿总算是迈出了一步,她一直不愿女儿再走她的老路,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女儿可以跟爱人永不分离。
“傻丫头,你已经长大了,总有一天要结婚的,可是妈妈不希望你离开这个家,也不希望家里出现别的男人,却又有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对你好的男人,一个真正爱你的丈夫……”
“青檀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夏望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忽然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然后扑通一声,好像是人摔倒了的声音,顺带着弄到了什么。
她赶紧下了床,穿着一件白色的小吊带,来到了案发现场。
打开了灯,就看到顾幽篁跌坐在地上,眉头紧锁,少有的狼狈姿态。
刚才她高跟鞋根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站立不稳,踉跄了两步,整个人便狠狠地朝前摔倒在地。
几乎是在跟夏望舒对视的那一瞬间,顾幽篁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她可不能让这个女人看了她的笑话。
不光是她觉得有些难堪,夏望舒也觉得非常尴尬,因为对方踩到的那个东西好像是她的鞋子。
回来之后,她就随意踢掉了,觉得顾幽篁可能不回来睡,也就没有特意放进鞋柜里面……
犹豫了一下,夏望舒还是走上前,準备把她扶起来。
顾幽篁也清楚,现在不是该逞强的时候,更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应该先回房间,看看有没有受伤,如果受伤了的话,明天的会议就有些麻烦了。
在夏望舒的帮助下慢慢站起来,顾幽篁试探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伤得很严重。
现在,她的半边身子靠在对方的怀里,手肘一不小心碰到那对大胸,嘴巴里的那句“谢谢”又憋了回去。
顾幽篁脑海中忽然蹦出来一个念头,难怪弟弟那么喜欢她,真是淫.乱的身体啊。
平时看着也没那么大,感觉,感觉不如……
顺带一提,她本人的上围是34D,属于正常偏大一点,比起夏望舒的36D略逊风骚。
由于对方行走不便,夏望舒只好就这么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回了她的房间里,来到大床边上坐下。
随后,顾幽篁查看着自己的伤势,膝盖磕青了一块,差点破皮,脚踝有点痛,似乎是扭到了一下,好在伤势并不严重,还能忍受。
与此同时,夏望舒呆呆地站在原地,内心陷入了纠结之中,继续帮她吧,两个人好像没熟到那种程度;不管她吧,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是自己是直接导致她受伤的元兇。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顾幽篁忽然开口道,“谢谢你了,我没什么事了,回去睡觉吧。”
夏望舒愣了愣,忽然笑了一下,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没有以前那么强势了,乍一听还有点不习惯。因为顾总一直是冷艳而优雅,让人感觉疏离淡漠,难以接近。
她其实也想要跟男朋友的姐姐搞好关系的,于是小声问道,“你喝水吗?我去给你倒一杯。”
“不喝。”顾幽篁马上回绝道,顿了顿,觉得似乎有些不给情面,旋即又补充一句,“我现在行动不方便,不好上厕所。”
“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看着她微红的脸蛋,迷蒙的眼神,嗅着她满身的酒气,夏望舒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你喝酒了?”
闻言,顾幽篁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她小声吐槽道,“那应该也不差这一点水了……”
顾幽篁瞪了她一眼,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被气得不轻,这女人怎么回事啊喂!
随后夏望舒转身去外面的饮水机,给她接了杯水温水,扶着她喝了下去,忽然幽幽道,“其实我之前也喝醉过,知道喝醉的人会特别口渴,那时候我想喝水都没人给我倒。”
她刚才说的是跟顾青檀分手的那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顾幽篁差点被水呛到,沉默了许久,才挤出一句,“……我弟弟不喜欢喝酒的女孩子。”
“我知道的……”夏望舒瞬间耷拉下了小脸,忽然像是盲生发现了华点反应过来,“你也喝了!”
顾幽篁一脸无语,对她简直无话可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是是,我喝了!你能不能回自己房间睡觉啊?”
夏望舒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是该睡觉了。
就在这时,顾幽篁已经把上身的衬衫脱了,一对饱满圆润的酥胸包裹在黑色的蕾丝胸衣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看得夏望舒心里略微有点不舒服,因为内衣的价格十分美丽。
她咬着嘴唇,暗暗想到,万恶的有钱人,不洗澡就直接睡觉,明天早上起来一定臭死了!
静姨抱着熟睡的顾青檀,感受着他的体温,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一些似是而非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那时候他还在上初中,正处青春期对性比较好奇的年纪,而她也是需求最旺盛的三十年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的结合是定数,是必然的。
故事开始于一个很暧昧的地点——浴室。
美艳的熟.妇与青涩的少年坦诚相见,不管是养母勾引了义子,又或者是儿子淫辱了干妈,总之这段混乱而又温馨的关系,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顾青檀曾经产生过一个疑惑,静姨她每天挨肏真的幸福吗?且不论这个问题的答案,之所以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性生活的频率着实太高了一些。
到了什么程度呢,静姨去卫生间掀起裙子露出大白屁股尿尿,年轻的顾青檀听到声音,都会把持不住,然后闯进去推到静姨。
那段时间静姨甚至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他在后面掀裙子把内裤褪到腿弯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弯下腰翘起屁股主动往后送,足见两人感情深厚。
这种感情来自亲情,却又高于亲情,是爱情,却又将爱情结晶。
说的不好听一点,他整天就像一只公狮子一样趴在静姨身上。
狮子在某些方面确实让人羡慕,比如一天交配四十次。
这其实挺微妙的。
但毕竟是在家里,即使是在夜里,都不敢太过张扬,生怕发出来的声音传出去被别的家庭成员听到。
所以有的时候,顾青檀就根本不敢动,就单纯搂住静姨的腰,把东西放进去,静静地闭着眼趴在静姨身上,享受着发烫的包裹感,非常舒服,叫人有些想发射。
静姨因此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收缩甬道,就好比触动了风水宝穴中的防御机关,两边的墻壁竟然开始合拢,把中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夹扁。
所谓的二向箔也不过是如此。
而此时的静姨,也像一只很温驯的母狮子,他们又像是以前那样紧密的结合在一起,融为一体
静姨一句话也不说,身上穿着的旗袍也早已被丢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道,“你不动吗……”
就像是母狮子静静的等待着公狮子的支配。
他开始缓缓的开始抽送,缓慢抽出,又缓慢进入,快感也缓慢的袭遍全身。
静姨这才意识到,今晚恐怕不能善了,这种磨豆腐的水磨工夫,她之前也体验过结果就是快感无限趋近于顶峰,最后好好大泄一场。
她咬着嘴唇,似乎不喜欢这样,但又不愿意违逆他的意愿,慢慢的越来越湿滑,那副景象,像是鉆入泥泞的泥鳅一样。
静姨始终保持着侧卧弯腰的姿势,枕在顾青檀的胳膊上,而他的另一手放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大腿根处,那里已经湿漉漉、黏糊糊的。
顾青檀依旧不紧不慢,静姨的娇喘和呻吟却变得越来越急促,阻止持续了一个小时,他才一泄如注,抱着静姨,喘着粗气
静姨早已支撑不住,喷水都断断续续的来了一次,就好像老式的压井,水量供不上,时而喷一会,时而喷水成一条线,时而不喷。
这时,他轻声叫了一声“妈”,简简单单的一句,带给这位“母亲”的喜悦和感动丝毫不亚于当年被“儿子”开.苞时的程度,她觉得自己的内心瞬间变得幸福起来
现在想想,两人之间的交媾,似乎已经褪去了激情变成了生活的习惯。
顾青檀觉得自己会永远爱静姨,毕竟是她在他最躁动不安的那个年代,不顾伦理道德,世俗礼法,像一位真正的母亲那样,用自己的温柔包容了他所有的任性,并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被世人期待的早晨如约而至。
顾幽篁起床后,虽然纤巧的脚踝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一点都不影响行走,依旧能向所有人展示她的风采……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逞强了。
早晨九点,中国资本市场投资峰会如期举行,本届主题为“国际资本市场预测与展望”,非常宏大的一个题目。
当所有人都带着属于自己的计划来到了会场,顾兰芝已经坐在了评委席上面,而在她身边的,能跟她平起平坐的同样是一众精英……其中包括顾兰芝在内,就只有唯二的两位女性。
另一位是市委书记,夏语蓉,就坐在顾兰芝的右手边,她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她看上去活力满满的,精神头十足,气质绝佳,保养的也好,确实不像这个年纪的女人。
大会开幕,书记致辞,代表讲话……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议程是四天,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推进,届时将有将近100场主题演讲,顾氏母女都在其列,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美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顾总跟夏书记你一言我一语,轻声交谈了起来。
夏望舒坐在台下,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很是兴奋,她意外地发现经济学领域的许多教授也来了。
除此之外,也不乏一些想要拉投资的人,这些人鱼龙混杂,既有即将上台的演讲者,也有利用投资为理由骗取钱财的骗子,把投资项目说的天花乱坠,这种手段其实屡见不鲜。
话说回来,现在想开公司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一些刚毕业年轻的大学生也加入了创业大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是好事,但是想要拉投资,还需要写好创业计划书或者做好PPT,这短短的几页、十几页的内容想要换来真金白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夏望舒深吸了一口气,自认为做不到这种程度,但是她也在心里思索着这个问题,如果自己将来真的要选择自主创业这条路,那么应该做什么产品呢?适合女人的创业项目又有哪些?
服装、首饰、化妆品、美容美发,乃至整容……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在其中。 第二天,顾家别墅。
顾青檀陪静姨一起吃了早饭就出了门,已经跟陈书颜约好了一起去选商铺。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色卫衣,以及黑色牛仔裤,白色休閑鞋,俨然一副年轻大学生的模样,却又在有意无意中透露出一种成年男人的魅力。
到了小学妹家的小区楼下之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她。
等到接通后,他温和笑了笑,仿佛对面能看到似。
“书颜,好了没,準备走了。”
对面说话是一个声音很温柔的女人,“我家闺闺还在化妆,你稍等一下可以吗?。”
“妈——你又接我电话!”隐约能听到陈书颜的声音。
女人马上道,“她马上就下来了,拜拜。”随后就挂断了。
顾青檀哑然失笑,把双手压在方向盘上,盯着腕表,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就看到陈书颜从单元门口出来了。
说起来,她家的小区也算是富人区了,这里的房子都是电梯入户的,户型也非常不错,南北通透。
说起来,学妹家里以前也是小富之家,后来因为投资暴雷了,手里的现金流都没有了,不然的话,也轮不到他来包养她。
只见陈书颜径直走了过来,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沖着他甜甜一笑,“学长。”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甜美,非常好看,素颜已经是一个惊艳的存在,更要说特意化了妆,简直就像是小狐貍精一样要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身材和气质都是一顶一的好。
陈书颜穿了一件浅色的及膝连衣长裙,腰间一抹白色腰带作为点缀,显得格外灵动。雪白的脖颈上佩戴了一条银质的桃花项链,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极了,脚上没有穿高跟鞋,而是一双红色的矮跟鞋。
顾青檀看着她小到,“今天打扮的真漂亮。”陈书颜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样,带出去不给你丢人吧。”
她此时心里有些窃喜,今天他们俩的穿着那么相似,都是浅色衣服,也算是心有灵犀无意穿到一起的情侣装了。
顾青檀宠溺一笑,“当然不丢人。”
开车之前,他从身旁的手套箱中拿起一盒精致的进口巧克力。“这个给你。”
陈书颜一愣,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刚想开口,便听见顾青檀的声音,“送给你的礼物。”
“我很喜欢,谢谢。”
陈书颜眼神放光,沖着他甜甜一笑,“我已经坐稳了学长,走吧。”然后两个人驱车一起离开了。
“好吃哎学长,你也尝尝。”
陈书颜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手指头放进学长的嘴唇里,也给他喂了一口。
且不说真的很好吃,即使的最廉价的金币巧克力,只要是他送给她的,她也会感到由衷的喜悦。
她半开玩笑说道,“学长,你对我那么好,要是惯坏我,我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对于问题这个,顾青檀只是笑了笑,“既然你是说,是被我宠坏的,哪有那么简单啊,那我可得做好长期作战的準备。”
闻言,陈书颜嘴角不经意扬起了一点弧度,跟着车载音响的旋律哼着调子,爱情就是如此简单,甜言蜜语能让人忘了所有的不愉快。
听到她口中的旋律,顾青檀也微微笑了笑。
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个好学长,也是一个好“金主爸爸”,并没有可以索要过自己的报酬。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身体去维持,久别重逢,仍如当初。
顾青檀开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又想了想,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真的嫁不出去了,我养你一辈子。”
听到这里,陈书颜瞬间露出明媚的笑容,她就喜欢学长在这种时候的情话。
时隔四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就满足的小跟班了,她也要和他手挽着手并肩在阳光下行走。
陈书颜没有想到,自己的愿望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两人来到了核心商圈里的一家购物广场,这里也是顾氏集团的产业。
顾青檀挽着她的胳膊,温声说着一些关于挑选商铺的知识。
近年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对投资商铺产生了兴趣。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买下或者租下的商铺财源不断,事实上,并不是繁华地段的商铺就一定是好商铺,万一店面在一个拐角里面,同样也会眼中影响生意。
“首先,眼见为实,一定要自己到现场去看。”
陈书颜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其次是看人流量了,也就是客源。”顾青檀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是一家奶茶店,“真正支撑一家商铺的是固定人流,就比如写字楼里面每天固定上下班的白领,再者是流动人流……”
“你比如京华城那边,虽地处闹市,但是由于与步行街相邻,人都往那边去了,所以实际人流量要远远小于这里。”
“而这里的周边固定人流较多,因此反而很热闹。”
陈书颜默默倾听着,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的侧颜,那张帅脸在陈书颜看来即使以及看了这么多年也是很帅气的。
“再次呢,你要看周边的小区。新的高档商品房区域内,高级白领人口比例高,消费力也高,你像是一些老小区职工大院,其购买力相对较低。”
“这个最直观的,就是看一个地方的房价。”
顾青檀又给她举个例子,就是扬州人民医院那边的房子,溢价很严重,因为住在那些小区里面的,都是一些有钱的医生,为了图自己上班方便,即使多花一些钱也在所不惜。
他笑着打趣说道,“事少钱多离家近,这三样无论沾上哪一样,都很不错。”
陈书颜会心一笑。
“最后呢,就像是我刚才说的,职业或者说行业,以及周边的基础设施了……好了,要说的也差不多了,现在来让我看看你的眼光吧。”
他握着她的手走进了自家的售楼部里面。
陈书颜坐在沙发上,跟经理讨论着价格的事情,顾青檀坐在一边,偶尔也说上几句。
甚至不用他开口,光是坐在那里,本身就表明了一种态度。
这位经理在工作上也小有成绩,姑且算是一位成功人士,谈吐得体。
陈书颜自认为是有些恋父的,但是对于像是他这种大叔却没有丝毫的感觉,甚至有点讨厌……
说到底,她的恋父情节也有点叶公好龙的味道,说到底还是喜欢有爹味的帅男人,而不是老男人。
她觉得学长就对自己超级细心,凡事管得事无巨细,但又很包容,随便怎么惹他生气,他也从不发脾气,就好像不管她做什么事,他都把她当成看小孩子一样地看待,觉得小孩子胡闹很可爱,今天还给她带了巧克力,而且在这种事一点也不小气,经常给她零花钱或者买好多礼物,但又绝口不提要她付出什么。
感觉丝毫没把她当女朋友,反而是当女儿了。
这单生意达成得很愉快,装修上一两个月,就可以準备开店了。
顾青檀先帮她垫付了全款,说以后等她赚了钱再还,或者分期十几年还给他也行,实际上就是不了了之了。
陈书颜笑笑不说话,而是把这一笔账默默记在心里,她已经在想三胎生男生女,叫什么名字了……她想肉偿,只是不知道学长肯不肯收。
陈书颜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她喜欢裸睡。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只是不穿衣服睡觉而已。
很多人有这种习惯。
每天都要面对忙碌的生活,生活的压力,内衣裤的束缚,子啊晚上睡觉的时候,何不让自己轻松一下?
其实真的挺舒服的,特别是抹着香香的身体乳,摸着自己滑滑的皮肤,刷着番剧,幸福极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简直像是穿着新胖次迎接新年的清晨一般。
但问题就在于她像是追星族一样,找人定制了一个学长的等身抱枕,不久前刚到货。
时间来到前一天晚上。
“嗯……啊,抱着学长好舒服哦,以前怎么都没想到呢?”
她一起虽然经常裸睡,但却不会自我安慰。
这次情欲之门打开后,才意外发现疼爱自己的秘诀。
“嘶,这不就是自渎了嘛,不行,我的身体是学长的。”
她娇喘着,手搂紧了雪白的大抱枕,把上面画像的面部在自己胸前不大不小的双乳上面磨蹭,只是这么一来,那两粒粉嫩的小蓓蕾被她的主人给吵醒了,微微翘起,似乎在宣告着她们的抱怨
陈书颜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双腿下意识夹紧,雪臀轻快地抖动,
虽然满脸春意,但眼神里都对心上人的爱慕,让人挑不出半点淫.蕩的骂名来。
“嗯,啊,讨厌。”花瓣间泌出了蜜汁,抱枕都被弄湿了一块。
一阵畅美的感觉过去,陈书颜为瞇着眼睛,享受着绝顶后的余韵,低头看了看自己,心想,都管自己不争气,那里太窄了,不然那里用到着现在这样子丢人现眼,不过换个角度想,说明学长也是真的心疼她。
到这里,她不禁满足地偷笑了一下,心中爱意更甚。
趁着脸上潮红未褪,她翻身伏骑在学长的等身的抱枕上面,尽情驰骋,有些贪恋着那舒爽的滋味。
这也是一种新娘修行呢……陈书颜自欺欺人般安慰着自己。
很快,由于摩擦产生的热感带来一种类似于灼烧的感觉,私处传来的一阵阵的快感开始麻痹她的思绪,让她无法思考,现在的她只想要摩多、摩多、摩多,哈压库……番剧看多了有些东西会刻进DNA里面。
怀中的抱枕舒服的桃皮绒面料,磨挤着敏感的肌肤,快感累积得愈来愈多,越来越渴望到达那个地方,摩擦的速度愈来愈快,以至于把整个床单都弄乱弄皱了。
“啊……”最后,她闷闷得呻吟了一声,脸红了起来,感觉自己下面一片温热,好似失禁了一般,下面香汗淋漓,湿黏成了一片,显然是达到了高.潮。
她在迷乱中昏睡过去。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不由得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想起昨晚不要脸的疯狂,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欠肏了,发春了,把学长的衣服都弄脏了……又转念想到,今天要跟他一起出去玩,心中不禁一阵甜蜜。
她光着身子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了。
热水从头顶洒下,清洗着一切罪孽,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尤其是下面。
浑身湿透的她,意外没有那股子妖里妖气的狐媚感觉,是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新,是那种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的纯凈。
洗香香,对陈书颜来说,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本来买商铺和买房子一样,都是一件人生大事,陈书颜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甚至都不如想今天中午到底吃什么来的更纠结一点。
顾青檀带着她来到了一家私房菜馆,
“你看看想吃什么?”说着,将菜单推到她面前,神情很自然,语气也很正常,可陈书颜就是觉得他好温柔。
这其实是一个悖论,夏竹不爱钱,但王多鱼感动夏竹的每一个瞬间都需要钱。
陈书颜低头看着菜单,菜式挺多,价格……啧,不想吃啦!
一盘菜吃掉了一管小羊皮……
她对服务员说来份“今日推荐”的招牌菜,然后把菜单递还给了学长。
其实吃什么不关键,能跟学长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说说话,哪怕是吃学校食堂她也愿意。
刚才陈书颜点菜的时候,顾青檀一直注视着她的小脸,他们位置靠窗,在光线的映衬下,似乎看得见她皮肤白皙的俏脸上细小的绒毛,很多未出阁的女孩脸上都会有一层很细小的绒毛,并且非常的不明显,一般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出来。
看着她忽然秀眉微蹙,一副纠结的的小模样,就在那一瞬间,有一种非常美好的感觉,西子捧心也不过如此。
他轻笑出声,“没什么想吃的我就点几个特色菜了。”
“哦……好啊,”陈书颜松了口气,“别点太多了。”
顾青檀随口跟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
不一会儿,菜就端了上来。
清蒸武昌鱼,放了青红辣椒丝,有点微辣,突然出鱼的鲜甜。
沔阳三蒸,这是个用小笼包那种大小的蒸笼,清蒸的南瓜、豆角和土豆,这么说呢,造型很特别,连带着味道似乎都变好吃了。
清炒莲藕,味道一般,算是中规中矩吧。
陈书颜默默把以上三道菜总结为三清。
随后,她点的那道菜也上来了,没想到这家店的今日推荐,竟然是清炖老母鸡汤,整锅带鸡一起端上来了,这可真是。
顾青檀拿起勺子,从砂锅里给她盛了半碗鸡汤,慢慢放在她的面前,“小心烫。”
她点点头,低声道了声谢,慢悠悠的用汤匙喝了口热汤,口感美味绝伦,顿时舒服得瞇起了眼睛,嘴角上扬。
那小表情就像是偷到了鸡的小狐貍一样。
说起来,对于小狐貍这个称呼,陈书颜接受与否也是谁叫的。
如果学长戏称她为“小狐貍”,那她一定会欣然答应,然后还要称呼他“小王子”,跟她聊一聊关于驯服的故事。
一大锅鸡汤喝了大半,陈书颜忽然脸上红了红,小声道,“学长,我想尿尿……”
顾青檀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那天。
坐在自己旁边的陈书颜拉了拉他的衣角,微微有些脸红,“学长,我上厕所。”
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出门左拐,走到头再右拐。”
顾青檀笑道,“我带你去。”
回忆杀最是动人,因为它就像一面镜子,告诉当事人,有些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他像她伸出了手,她把手放在他手心上,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男厕所隔间里,传来刻意压低地喘息声。
高级餐馆的卫生间很干凈,没有异味,甚至有些豪华。
对于这件事,两人其实都记忆犹新。
在顾青檀还在上大三那一年,学校里就出了这么一件事。
一个传媒学院的学长为了追求刺激,领着自己的女朋友就跑到了女厕所里,来了那么一场盘肠大战。
结果不出意外,被当成变态给抓起来了……
当时两人在学生会里,还认真讨论过这件事,最后一致认为,他们应该进男厕所而不是女厕所。
现在想来也觉得很有意思。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也成了故事里的人。
不过顾青檀也没有兴趣跟她在厕所中真刀真枪的做一次的念头。
对女孩子总该要珍视一些。
光是亲亲摸摸抱抱就足够刺激了。
陈书颜还没有从见到小便池的那种兴奋中退出来,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出意外应该是来上厕所的客人。
他们就在这种情况下旁若无人地热吻起来,完全把外面的人当成了情趣道具。
本来想去开房的,但是陈书颜觉得,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于是带着学长直接回到了自己家里。
她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心想妈妈绝对想不到,她竟然会杀个回马枪。
陈书颜的妈妈有下午睡觉的习惯,虽然有时睡的质量不太好,但都有睡一下。
这是因为她晚上还要去工作——在YY频道直播,只唱歌,不露脸,因为怕打扰到女儿,直播间在郊区的另一间房子里。
其实,陈妈妈每个月赚得钱并不是很多,做网络歌手,与其说是她为了赚钱,倒不如说是为了满足自我,用这种方式来怀念自己年轻时的影视歌三栖的明星梦。
玄关处,陈书颜给学长去了一双自己的拖鞋,然后把他换下来的鞋子拎在手里,蹑手蹑脚地领着他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忽然有种好像在偷情的感觉。
其实,男女在偷情时,最真实的心态就是紧张。
因为害怕被抓而感到紧张,即便是爱情小偷,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心态。
而这种紧张的心情会一直伴随着从开始偷情到偷情结束,让人一直提心吊胆。
很多人就是为了享受这种感觉才会去偷情,
现在游戏开始了!
陈书颜感谢既紧张又兴奋且刺激,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逆反快感,让她有些着迷,就好是小时候背着妈妈搞得的恶作剧。
但是,比起那总是会被害怕发现的恶作剧,又有种毅然决然的九死不悔的坚决,被发现了也无所谓。
她已经不再是屈服于说教的年纪,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爱情。
陈书颜心想,反正自己就是贱,这辈子就準备给学长当小三然后上位了,在达成跟他结婚这个目标,即使被任何人捉奸在床,也死不悔改!
亚托克斯说过,人生本就没有撤退可言。
顾青檀不是第一次来到她的闺房做客了,他打量着四周,发现艮上次时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整体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朝阳房间,配以暖色的装修风格,靠墻摆放着床、柜子和衣柜,靠窗的地方是书桌,还有懒人沙发,似乎没有额外添置什么新的家具。
“来,学长,你坐呀。”
她拍了拍自己的床,邀请他坐到自己身边。
他摇摇头,没有直接做上去,而是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一种尊重,像她这种喜欢裸睡的女孩子的床是不能随便坐的,除非是脱了裤子……
陈书颜美眸之中泛着异彩,他这体贴的举动确实让她心里十分高兴,随即娇嗔道,“有什么关系嘛,换条床单不就好了。”
每个人都愿意迁就彼此,处处为对方着想,这才是甜甜的爱情。
在脱裤子和换床单之间二者择其一,顾青檀选择了脱裤子。
陈书颜见状,马上害羞地蒙住双眼,掩耳盗铃地将手指分开,悄悄从手指缝里偷看,一副羞赧的小女儿家家的样子。
学长他的腿很白很长,而且匀称,腿毛稀稀疏疏的,不算是很多。
“傻丫头,你从手指缝里看我,跟直接放下手看有什区别。”
顾青檀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心想怎么会这世上有这么会“装”可爱的女孩子。
即便她那掩耳盗铃的行为是装出来的,但脸红却是毫不作伪的,可爱捏。
陈书颜嘤咛一声,“别骂了别骂了。”说完,继续嘤嘤地叫着。
“学长,你裤子都脱了,要不然还是来继续来玩我吧。”
原本十分羞耻的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说出口了。
她翻过身,趴好在床上,取来抱枕垫在身下,撩起裙摆,双腿慢慢打开,準备迎接着学长的疼爱。
当然不是真刀真枪的那种疼爱,因为根本进不去。
顾青檀知道,她这属于天生的体质问题,除了那里又窄又浅,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说实话,这种体质的女人其实是极品,因为很容易触底,也很容易让男人从她的嘤嘤乱叫中获得非凡的成就感。
但是,发生顾青檀身上,就造成了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界。
苹果的手机就根本不能用华为的充电器,两人的型号不匹配,即使勉强对接在一起,双方也会非常难受。
或许,等她年纪再大一点,说不定这种情况可能会得到改善。
顾青檀对此其实不抱太大的希望。
之前,他们之间深层次的亲密交流就是通过素股这种方式,次数屈指可数。
“我要进来了。”
他提枪上马,一本正经道。
陈书颜掩着嘴吃吃地笑着,学长这演技也太不走心了,她连内裤都没有脱好不好?
真正的诱惑从来不是裸露肌肤,而是从内而外的气质。举个例子,就好比她衣柜里那些买来为了报答他的情趣装,兔女郎,围裙随便哪一件穿上不比裸.体更色气?
可以说,陈书颜应该是最能与时俱进地把握他XP的女孩子了。
还记得之前顾青檀过生日的时候,陈书颜专门顶了一间海景套房,买了一大堆玫瑰花瓣扔的满屋子都是,然后点燃了许多熏香,她把自己打扮成兔女郎就站在中间,捧着一个空盒子。
当他问这盒子里为什么是空的时候,她回答说,“盒子里本来装的是我身上这套衣服,已经穿上了,我想把自己送给你。”
他说,这可真是一件让终身难忘的礼物……这件事情,夏望舒也知道,不过她听到的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了,单纯就结果——两人没有上床这一点而言,他确实没有骗她。
夏望舒也只能安慰自己,没进去就不算绿。
陈书颜强忍住笑意,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顾青檀伏在她的美背上,开始在她的腿间顶磨,陈书颜用手拨开小内裤,配合着夹紧,檀口里叫着“啊……好大……”,翘臀不断随之扭动。
因为她的演技太浮夸,顾青檀忍住不轻轻抽了她的小屁股一巴掌。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觉得有些好笑。
陈书颜俏丽的脸颊红红的,双唇泛着诱人的水泽,顾青檀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随即摆动腰部,开始猛烈沖刺,顺着那道温暖的溪谷来回滑动,
“啊,学长,学长,好棒………”
接着,顾青檀把她的长发解开,分出两股轻轻抓握,像是抓住方向盘那样,疯狂输出。
“呀,你坏,你讨厌啦,又把人家当摩托车开……”她喘息着撒娇道。
女孩子在床上说讨厌,如果是轻声说的,那其实是喜欢,如果是大声说,那可能是傲娇。
因为肯在床上跟你一起打闹本身就是很暧昧的一件事。
这种隔靴搔痒的玩法,弄得陈书颜身子里那股难受劲儿不知道如何发泄才好。
“要不把内裤……脱了吧……”陈书颜迟疑了一下说道。
她渴望着跟他更进一步的亲密。
“还是穿着吧,穿着好。”
感受着伏在自己身子下任由自己索求的美艳少女,顾青檀也有点把持不住,她生怕自己兽性大发,把她给弄成撕裂伤。
脆弱如纸的防线也比毫不设防要强,穿与脱的区别,无非就在于提醒两人要把握住最后界限。
她悦耳的嗓音带着一股媚劲,“可是我难受……学长,我痒~”
“真骚!”
顾青檀笑骂了一句,右手伸到她小腹下面,摸到了她的敏感蒂带,轻轻揉了起来。
“哎?哎哎哎……欺负人,又欺负人家……”
陈书颜俏脸上春意盎然,口中胡乱的叫着学长,哥哥,老公,最后全部变成了,“爸爸,爸爸,爸爸……”
顾青檀听到学妹她又叫自己爸爸了,差点当成缴械,每次只要听到从女孩子口中说出这两个字,就硬得不得了。
他平时最快慰的事,大概就是听不是自家宝贝女儿的女孩子们在床上叫他“爸爸”了。
好在学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乖女儿……”
心中欢喜的陈书颜将并拢的美腿和圆润挺翘的屁股夹得更紧,而顾青檀跪在床单上的膝盖分的更开,两人一开一合,配合默契,
伴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的不断加快,前方传来的快感成倍提升。
他声音沙哑,说,我想听那个。
她喘息着,有些不确定地道,我爱你?
还有呢?
于是她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地向他告白。
爸爸我爱你,
爸爸我爱你!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顶峰,生理心理的双重快感,沖击得理智支离破碎,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动弹 隐约听到门外有动静。
顾青檀心中一惊,该不会是玩大了,把丈母娘给吵醒了吧,这下完了,逼着人家的宝贝女儿叫爸爸,丈母娘该不会误会,自己对她有想法吧。
唉,管他呢,既然她老人家没有沖进来劈头盖脸的把他打一顿,那应该就是默认什么都没发生。
“爸爸~”
乖女儿脸颊上红潮还没褪去,就又开始缠着他了。
美人在怀,容不得他胡思乱想。
顾青檀捏着她的脸颊,“你这个小狐貍精呀,爸爸迟早被你吸干了。”
她的体力相对较少,反倒是他一直按着沖刺,精力条肉眼可见的减少。
“才没有呢!”
被他称呼为小狐貍精,陈书颜一脸娇羞小的女人作态,吸干什么的,她的道行还不够呢……
都是因为爸爸太花心了,不关颜颜的事哦。
两个人调整了一下姿势,顾青檀从后面侧抱着她,手上握着她柔软的酥胸,在她耳边说,“今天玩得太疯了,以后不能这样了。”语气中颇有怜惜之意。
她轻哼一声,“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好的。”
顾青檀觉得自己的心态不太对,不能送了她一件礼物,就对她做这种事,这不是爱护,而是交换……
陈书颜听了他的想法之后,嗤之以鼻,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双眸,“学长,你别想了,不许想这些了,你已经进入贤者模式了。”
“而且,你给我的那间商铺,对你来说,大概就是稍微贵重一点的一件礼物罢了,你真的有那么在意吗?”
“你只不过是像找个由头反思自己罢了。”陈书颜捧着他的脸颊深情道,“我难道还不清楚你是不是真正的爱我吗?”
陈书颜之所以能察觉到别人的情感变化,本质上其实是她的副嗅球和犁鼻器比一般人发达,能嗅出与情绪相对应的化学信息素水平的变化。
“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你总是喜欢拿自己的错来折磨自己。”
越是高自尊、高道德、高敏感的人,越是备受愧疚折磨。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三次太多了,再,斯可矣,两次就够了。”
她叹息道,“你心中到底是有多么难过的事情啊,需要不停的折磨自己来减轻愧疚。”
弗洛伊德也说过,被压抑的愧疚会导致“道德自虐”行为。
研究表面,当一个人意识到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无力回天的时候,人们会主动寻找痛苦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我不管,反正你在我这里就只能快快乐乐的,听到没有哇。”
顾青檀这段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教。
他叹服道,“我自诩能窥见人心,其实远不如你啊,你比我年轻,活得却比我通透。”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所处的位置所面对的事物都是各不相同的,陈书颜知道自己只需要牢牢跟在他身后就能获得幸福,那他又能跟在谁的身后呢。
甚至有人可以让他亦步亦趋,他也不能亦步亦趋。
这就是他经常对自己强调的那件事,见佛不拜,如果见到一座庙,就进去烧香磕头,又怎么能辨别这是大雷音思还是小雷音寺,莲花宝座上端坐的是黄眉怪还是释迦摩尼呢?
说来说去就是他,觉得根本无人可学,无路可走,看谁都像妖。总想着批判的武器,结果自己都魔怔了,又倒退回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了。
“还是要谢谢你,乖女儿。”他由衷道。
陈书颜一脸茫然,那样子非常可爱。
学长你究竟懂什么了?
他懂了什么叫做无问东西。
举个例子,就好像是,佛经里面讲西天,以色列人讲天堂,这两者都是求解脱,但其中却是不同的概念。
对凈土的向往,便是凈土崇拜(理论崇拜)。
细究起来最初对凈土的崇拜,只是未得觉悟的众生希望来生可以更好的修行(理论指导实践),
但后来的凈土崇拜慢慢变成了对凈土本身的向往,将凈土视为类似于基督教天堂的地方(脱离实践、因信称义)。
佛经有云,凈土乃觉者的福慧与悲心生出,因此有佛的地方就有凈土。
佛会有很多,所以凈土并非只有一处。
除了西方极乐凈土外,还有兜率凈土、凈琉璃世界,妙喜世界等等凈土,简直让人挑花了眼!
“嗯哼?”陈书颜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几?”
顾青檀知道她的心思,是嫌弃自己冷落了她,于是亲昵捏了一下她的胸部,觉得这样还不够,低下头伸出舌来舔弄着两颗小樱桃,这是她的性感带之一,只要一碰这里,就会兴奋而肿胀难耐。
“学长~学长~用力咬也没关系的,再多吃一点也没所谓……”陈书颜动情的呢喃着,伸出手臂要抱他的脑袋,“受不了你,爱死你了,真的受不了你……下次我来做妈妈也可以哦……”
他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佯怒道,“果然是小狐貍精,终于露出尾巴了。”
“让贫僧康康尾巴。”说着,顾青檀就要扒了她的小内裤。
陈书颜嬉皮笑脸的跟他闹起来,最后被他箍在怀里,躲避无门,只能娇笑着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大师,哈哈哈,你别挠我痒痒……”
“真的不敢了?”顾青檀手上的降妖法印丝毫不松懈。
“不敢了,不敢了。”
“嗯,爸爸,爸爸。”陈书颜为了脱离苦海,使出狐媚手段。
顾青檀听了当场就停手了,结果反被她骑在了身上,一人一妖热吻之后,终于恢复了和平。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平稳的呼吸。
陈书颜窝在顾青檀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渐渐迷糊过去,顾青檀搂着她的那只手则是慢慢地梳理着她的头发,随后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半晌不动。
顾青檀继续思索着刚才的问题,他的毛病不是在于想得太少,而是想得太多,以至于流于言语和表达形式上的争辩。
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他一定要想清楚。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知马克思,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等于马克思,也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超过马克思,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他一直以马克思主义者自居,到底是以什么为基础为凭据的呢?
仅仅是因为读了几本专着,因为认同了他的某些观点,因为背叛了自己的阶级,因为对未来失去了希望?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最后一条,对未来失去了希望,或者说,看不到未来。
一个人如果每天都按照同样的节奏生活,必然要产生出来我是谁我为什么要这样生活,我能不能换个活法的念头。
可是有的人偏偏就是选择不了自己的活法,这就是人生的悲哀之处。
房间里,陈书颜窝在顾青檀怀中,因为那怀抱太过温暖舒适,很快就阖上双眼睡着了。
顾青檀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贤者时间里,他很爱这种无欲无求的心理状态,但是这一切又很快过去。
事前事后,从欲望到放空、理性,乃至厌倦的过程,颇有些自我征服的老僧入定般的禅意,这是极其难得的好状态。
睡梦中的陈书颜的嘴角则轻轻扬起,跟眉头轻蹙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忽然一阵尿意袭来,顾青檀想要上厕所,可是次卧里面是没有卫生间的,试探性的碰了碰小学妹的肩头,发现她完全没有反应,看起来睡的非常熟。于是轻轻抽出胳膊,起身穿好裤子,準备出去尿尿。
可是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剎那,瞬间就愣住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位正在自渎的女子,她跪在地上,美臀正着房门方面的方向,小手在下身不断的动作着,手指探进自己两腿间的内裤里忘我的揉动,身子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另一只手则撑在地上,似乎完全沉浸在自渎的快感之中。
她身上穿了一套纯白色居家裙,丸子头也扎得很高,整个人打扮的富有少女气息。
顾青檀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学妹的妈妈,微微瞇了瞇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準备不动声色地把门关上。
没成想,她却这时回过头来,美眸里的一丝迷离神色瞬间就变成了惊恐,下意识就想要尖叫。
顾青檀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她的樱唇,低声命令道,“别叫。”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面色潮红,神情慌乱地把手抽出来,藏在背后。
他松开了手,两人四目相对,久久说不出来话。
“你认出我来了?”他略微有些惊讶。
她娇躯轻颤了一下,然后咬着下唇说道,“嗯……你……是大佬,大佬……”
既然他都这么问了,本来只有七分确定,也变成了十分。
至于为什么变年轻了,看惯了言情小说的她,很快就理解了现状,也许是“重生”了吧……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眼睛……”她嗫嚅着说。
有的男人,女人看了一眼就永远不会忘;而有的男人,女人看了再多眼也不会放在心上。
顾青檀轻声道,“我现在要去上厕所,回你自己房间等我,我们聊一聊。”说完,就径自离开了。
闻言,她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了些,俏丽的脸庞浮现出羞红的同时,双腿不自觉的夹紧,更显得清纯诱人。
她跌坐在地上,凝望着他的背影,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沫,扶着墻缓缓站了起来。
厕所里,顾青檀感觉自己热血下涌,虽然不久前才和学妹亲热过一次,但刚才见到了那么刺激的场面。现在又无法抑制地顶得老高,尿都尿不出来。
陈艺彤……是叫这个名字吧,这是她的艺名,身份证上名字是陈灵筠。
当年,她还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演的都是什么《大辽太后》里的宫女,到后来出演《杨贵妃后传》进步了一些,演的是大宫女,可以说是戏路狭窄,根本就无戏可拍。
顾青檀回忆起以前的画面,以前她化淡妆的使坏还是很清纯的,而且有一种灵动的气质。
现在变化挺大的大,都悄悄跑到门口自我安慰来了。
这说明什么?
顾青檀脑海里闪过了一个阴暗的猜想,眼神冷了冷,心里那点重逢的喜悦也被沖淡了。
擦了擦手,然后走出了厕所,向着主卧室的方间走去。
他有事情要问她。
顾青檀转身进了主卧,第一件事就是把门锁上。
只见陈灵筠坐在床上,把头深深埋进膝盖,听到他锁门的声音,娇躯明显的一僵。
她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变得冷洌了许多,就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还不认识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阵委屈。
她一个单亲妈妈,费尽心思帮他把女儿养大,换来居然是他的冷眼……陈灵筠忽然有点心虚,好吧,其实是她未经允许就把他的孩子生下来了。
大佬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理亏的是她才对。
陈灵筠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她其实并不后悔当成为了钱,把初献夜给了大佬,并且一直为他守寡至今未婚,因为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一辈子都用不完。
在她看来,他要自己守贞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相比之下,自己只是往床上一趟,来钱比拍戏多还快,这让她有种不劳而获的羞愧感
手握巨款,非但没有让她感受到有钱人的快乐,反而让她感到不安,感到不真实,甚至是害怕,或者应该说担心,担心自己以后守不住手上的这些财富……所以第一时间,就回老家买了房子,后来为了女儿上学,又在城里多买了几套房。
这些年,她担心的事情,也在慢慢地变成现实——尝试着去投资结果一直都在亏损。
在女儿上高中的那段时间,达到了顶峰,在仅仅十三天的时间里,手里的股票和基金就缩水了近30%,一下子就亏掉了上百万……
所以,当她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不仅有当年自己“带球跑”的心虚,还有自己浪费了他很多钱的懊悔。
一想到这件事,陈灵筠就想穿越回去,把曾经信心勃勃的自己给掐死,所以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顾青檀来到床边坐下,伸手解开她的头绳,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像是理顺着猫儿的毛发。
他温声道,“这些年,一个人既当妈妈又当爸爸,很难过吧。”
“陈妈妈”闻言,差点哭出声来。
虽然自己很笨很差劲,但是大佬一点都不嫌弃,他真的,我哭死。
“嗯!”她眼睛红红的,使劲点了点头。
“有没有给我戴绿帽子?”他轻描淡写地问道,淡淡的语气似乎不会因为听到任何答案而改变。
谁知道呢?
他可是很小气且双标的,自己的女人,绝不能背叛他,不能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陈灵筠已经心里连委屈都顾不上了,眼泪也不敢流出来,感觉呼吸不畅,有些缺氧,闷得头晕目眩。
刚才还伸手可及距离,现在如此遥远。
她想解释,可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些年来,如此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没用,就连就连自证清白都不知道如何自证。
“我,我,你自己检查……”带着哭腔,她飞快脱下了已经有些濡湿的内裤,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两腿之间。
他的手指慢慢进入,那里非常的紧凑,漂亮,粉嫩饱满的一线天……
自己的女人到底说没说谎,顾青檀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刚才那个问题,其实也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
现在,压力来到了他这边。
他以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说道,“所以,书颜是我的女儿……”
“不是……她,不是你的女儿。”
陈灵筠说谎了。
顾青檀来回抽动的手指,令她的呼吸略微有些紊乱,恰好掩盖了说谎的味道。
这其实是她很早以前从女儿的手机里见到他的照片的那一天开始,就逐渐想清楚了的一件事情——与其让乖女儿把自己心仪的男孩子认成父亲,同时也让他背负上看悖伦的罪名,倒不如让她一个人来背负这一切,隐瞒一切。
“闺闺,是我养大的,但不是我亲生的,她是我姐姐的孩子……”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轻颤,“所以没问题的……”
与其像是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顾青檀神色复杂,抽出手指来在她裙上揩了揩,轻声道,“傻瓜,你难道以为我会相信吗?”
陈灵筠立马有些慌了,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求他不要在深究下去。
就这样继续下去,难道不好吗?
“……闺闺的命不好,因为我……姐姐的错,她那里一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缺陷,”她颇为自责地说,“我一开始竟然都没有发现,一直到了青春期闺闺开始发育了,有一次帮她洗屁股的时候才发现,可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
对于大多数的家庭来说,石女,都是无法作为妻子,或者作为儿媳妇的,更不要说作为母亲……
这也是陈灵筠愿意隐瞒真相,纵容他们的重要原因。
只要两人不做到最后一步,反正女儿也注定无法跟他做到最后一步。
陈灵筠心中默默想到道,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随后,她苦涩一笑,“事到如今,只有你会真正疼她爱她了。”
这一切其实都是命中注定。
还要从陈灵筠天生内媚,身怀名器说起。
她的玉门狭窄,花心很浅,由于这种特殊的身体构造,精.液很轻易就能集中在精.液池里,从而不断浸泡着宫颈。
因此她属于那种特别容易受孕体质,是极品中的极品。
要是在古时候,落入宫廷中,虽然是宫女的命,但如果被皇帝看中,也不是没有成为红颜祸水的可能。
换成现代,虽然不能“卖与帝王家”,也能卖给她们家乡的首富裴公子。
只可惜,当年裴清风被病痛折磨,已经没有余力去爱上“新人”了。
只是觉得在上陈艺彤的时候,确实比上别人爽很多,因此多给了她一大笔钱,称得上是大手笔。
第二天,她虽然吃了避孕药,可后来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难解释,归根结底,避孕药主要是通过抑制女性的排卵时间,等待精.子在体内自然死亡从而达到避孕的目的,倘若在这之前已经精卵结合,那避孕药自然也就没有用了。
不,应该说,其实还是有用的。
当时医生告诉她,药物的副作用对胚胎的发育确实会有一定的影响,有很小的概率可能会导致胎儿畸形,从优生的角度来说是不利的,但是也不是绝对的,需要她自己做决定。
陈灵筠不舍得打掉这个孩子,她觉得这个孩子是自己和那位大佬之间唯一的联系,她从他的谈吐中,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对生活有了独特理解的人,有种出世超然的感觉,身上似乎带着几分禅意。
那一夜,当她跪下十分不熟练给他咬,他却亲手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起来时候,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医院门口,年轻的陈灵筠紧紧地抿唇,做出了一个即将影响着她一生的决定,她决定要生下他的孩子。
在后来,陈书颜出生之后,似乎完美继承了母亲的体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此,陈灵筠一直耿耿于怀,认为女儿的身体缺席,是由于药物的致畸作用,觉得是自己害了女儿,如果女儿她生在别的人家,而不是有一个她这样不要脸的妈妈,一定会身体健健康康的,因此内心非常自责。
所以后来女儿拿钱给她买衣服,并且跟她稍微吐露了一点“我被一个很喜欢的学长给包养了,并且他一点都不介意我不能陪他做那种事”的时候,陈灵筠竟然出奇的有些平静她已经多少有些看透了——男人的本性其实都差不多,即使是像大佬那样卓尔不群的男人也会需要女人作为安慰剂,在这样天生的性本主义下,无性之爱就显得弥足珍贵。
陈灵筠觉得自己也不是保守的人,正相反,她嫁给大佬的那一夜才二十岁,即使是生了女儿,她也还很年轻,也乐于去接受像是网络、电子音乐这种新鲜事物。
所以,倘若女儿遇到一个真正喜欢她的人,真的能够获得幸福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像是一个小说里的反派女配一样横加阻拦,即使女儿要走上了自己的老路,被有钱人包养……
即使那个人是她的男人,女儿的爸爸。
幸福,就是幸福,道德也无法阻挡,他人无权干涉。
男人的想法跟女人往往大相径庭,而从顾青檀的视角看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首先要说明一点,石女也分“真石女”和“假石女”,陈书颜就属于后者。
事实上,早在上大学的时候,顾青檀就带女儿专门去妇幼医院看过医生了。
对方是一位问诊三十多年的妇科专家,杏林泰斗,连她都说“不碍事,不用吃药”,可见就是真的没事了。
两人不禁都放下心来,继续享受在一起的甜蜜时光。
那位医生奶奶安慰陈书颜,说她“大器晚成”的话,也在一定程度上解开了她的心结。
一直以来,陈书颜心中所抱有的那一份“做小三”的执念,未尝也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体方面有缺陷,认为自己配不上她,从而产生了不安全感和自卑感的后果。
这一家三口,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各执一词,做着认为对彼此都好的事情,最终愈演愈乱,交织在一起,变成了这种罗生门式的局面。
“你知道了之后,一点都不嫌弃她,反而对她说,我们一起解决这件事情,即使解决不了,也完全养得起她。”
陈灵筠轻声倾诉道,“你是没见到,那段时间她有多开心……”
“我真的很感谢你能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顾青檀微微蹙了蹙眉头,他能明白也能理解她的想法,无非是想要保持现状,让他不要再去深究,这一点他不能茍同。
“灵灵,你这根本不构成理由,如果她是我的女儿,我只会对她比现在更好!”
陈灵筠轻咬着樱唇,心想是不是该用自己的身体,让大佬他的脑袋停止思考了,不然根本说不过他嘛。
就算是被玩的那里很痛像是要涨坏了,也没关系……
本来是正常的夫妻重逢,她居然有了一种背着女儿抢她男朋友的感觉,这让她心中百感交集。
明明是我先来的……
陈灵筠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于闺闺来说,你现在就是她的天,能不能答应我, 以后要好好对她……千万别抛弃她,求求你了……”
闻言,顾青檀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心疼,他知道她这是在说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想再女儿身上重演一遍。
“不会的……”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她用柔软的唇瓣将嘴唇封上了。
所有的质疑就此被严丝合缝的堵住,再也说不出口。
他伸手抱住她,抚摸着她的美背,很快就把她推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双侧,把她圈在怀里双臂之间,尽情索吻。
此时,陈灵筠的内裤已经被褪到膝盖那里,裙子掀了上去,脑袋平躺在软绵绵的床单上,平日里清纯的此时已是桃色浮面,俏脸上的表情像是紧张又像是期待。
顾青檀沿着她的樱唇一路向下,停留在柔软的胸前,留下一个粉红的吻痕,而陈灵筠也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声呻吟,为此感到十分高兴,因为他还爱着自己。
她觉得自己属于他的,是私人的,所以应该像这样被打上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就像所有明码标价的商品一样,有自己的标签。
顾青檀双手缓缓的捉住了那一双修长的美腿,随后将其慢慢的举高。
陈灵筠的舞蹈天赋同样是遗传自她的母亲。
五岁那年,陈母亲自教女儿学舞蹈,当时主要考虑的女孩子要学一门才艺,她老人家的本义绝对让女儿借此进入娱乐圈,或者是讨好男人的意思。
顾青檀俯下了身子,仔细观察着那彷若的未经人事的处女地,一缩一放
方才他已经试过了,一根手指进去刚刚好,再多就进不去了
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完全暴露在他灼热的目光下,陈灵筠脸颊臊得厉害,心中羞涩不已,身体也不自觉地绷紧了起来。
倒不单单是因为被私处看光了而羞耻,还有觉得自己已经好多少年没有联系过压腿劈叉的原因。
那种心情,像极了偷懒不写作业以为没时,结果遇到老师抽查被发现时的感觉。
原本八年的舞蹈功底已经荒废大半,多年已经就已经下不了腰,做不出一字马来了。
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已经身为人母,身子本应该更加柔韧,现在怎么连开胯都这般酸痛了?
光是被他这样握着后脚跟慢慢抬起,两条腿就抖得厉害,有些要抽筋的感觉,她不想扫兴,于是便一直忍着拉筋的那种酸爽感觉。
好在顾青檀下手极有分寸,很快就停手了
他凝视着大腿根处,挺翘的臀瓣之间宛如少女一般洁白娇嫩,喉结微动,轻声感叹道,“这里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她轻轻咬着下唇,声音显得有些委屈。
“因为,你总共都没用过几次就把我扔掉了。”
她的性经验,扳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这些年自渎的次数一般一个月不超过两次,属于正常水平。
顾青檀不禁哑然失笑,叹道,“是我不对。”
倒不是因为他爱惜身体,而是生怕情多累美人,
这种事情次数做多了,难免弄假成真,当时的他,已经没有心力去负责。
陈灵筠美眸瞪大,红唇微张,愣愣出神,表情煞是可爱,看上去似乎根本预料没到他竟然会跟她认错,连做梦的时候都不敢想。
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进而产生了一种“被重视的感觉真好”的美妙感受。
“乖,把腿张开。”
闻言,陈灵筠听话的缓缓的把大腿张开了,她心中庆幸不已,还好还没有把这些东西完全还给妈妈,同时,又恼恨自己这几年荒废了基本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
她微红着脸,小声道,“已经,已经很湿了,直接进来吧。”说这几句话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简直快要羞死了。
“说什么傻话,你难道对自己身体就没有一点认知吗?”顾青檀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什么认知呀……”她下意识问道,大佬在说什么?
顾青檀轻轻一笑,流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
“我还记得以前做的那次,你的小肚子都被玩得一顶一顶的……”
陈灵筠听到他的回答,顿时羞不可抑,差点晕过去。
正常情况下来说,男女在进行性行为时,肚子一般是很难顶出形状的,除非是像陈家母女这样身材偏纤细的女子。
不过在后入的时候,女孩子经常会产生一种小腹好像被顶着的感觉,这是正常的,因为从后面进比直接进更深一些,这也是顾青檀格外偏爱后入式的原因之一。
顾青檀一点一点慢慢地向前推进,甫一触碰,陈灵筠就发出了满足的喘息。
就像是桃花源,从口入,初极狭,甚至有些抗拒外来者的入侵,想要把人赶走。
他闭着眼睛,仔细体会着那像是特小号避孕套似的包裹感,差不多推进了三分之一,也没有体会到豁然开朗的感觉。
“好大……好胀……”她几乎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纤细柔美的柳腰像是一道拱桥似的,洁白平坦小腹高高顶起,但那里却又紧紧箍住舍不得松口,给他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他轻声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明明你自己也还是个少女。”
说到这个陈灵筠就不禁有些得意,要不都说母亲的潜力都是无穷,她生女儿的时候遭了很大的罪,痛得不行,还好没有难产,顺利把她的孩子生了下来……想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我,不是……啊……不……”
她轻咬银牙,为掩盖真相把一个女人所能及的事都做了,包括廉耻和可能被他所认为的淫.蕩,扭着腰下身主动渴求着迎合着他的入侵,她感觉自己甬道里的褶皱已经完全被抚平了,不用去看也能感受到那里已经被扩张成了什么样子。
两人激烈的交合着,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青檀忽然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停了下来,陈灵筠也在绝顶前一刻,被生生拉了下来。
她泛着水色的眸子里面满是薄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呜呜”乱叫着,发泄着不满的情绪。
他轻笑着,像是魔鬼一样在她耳边低语,“灵灵,你以为这种小招数真的对我有用吗?”
“你觉得,现在是谁更难受呢?”
“快说实话,不然我就要拔出来了。”
陈灵筠哭得更大声了。
“啊……给我,给我……”
陈灵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确实委屈,可能是因为氛围刚好……如果让他以为是把自己肏哭了,这样应该可以让他更爽。
顾青檀抱着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道,“书颜是我的女儿……”并不是疑问句的语气。
即便不是,他也不会去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的底线就是妻女,谁也不能欺负他的女儿,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他心中自认为不是一个女儿控,但实际上他的表现,可以说是一个极致的女儿控了。
“不是,不是,你坏!”
陈灵筠螓首轻摇,表情时羞时愤,过了一会儿,哭泣逐渐平息,只余下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微弱的呜咽声。
在对快感的渴望驱动下,她尝试着自己动,不由自主地向后翘起屁股,继续扭了起来,却被他笑着伸手按住了她的纤腰,再也动弹不得。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她咬紧牙关,鼻子里发出难耐地闷哼声,单纯靠着甬道的肌肉收缩夹紧来释放自我,睡起来,这还是当年生女儿的时候,医生教给她的产后恢复法……没过多久,陈灵筠竟然白眼一翻,眼神涣散,积累的快感在一瞬间爆发,直接喷了出来,整个人就像一只装满水的气球被突然扎破,水洒了他一身,也打湿了床单。
这是顾青檀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心中不由得感叹,真是天生的尤物。
只见她美眸紧闭,双颊酡红,酥胸微微起伏,喘息着,似乎正在享受着胜利后的余韵。
他心里想着来日方长,也不急着逼她,于是缓缓拔了出来,退出流水潺潺的裂缝幽谷,层峦叠嶂。
“啊——”陈灵筠娇吟出声,挤到他怀里,凑在他耳边轻声撒娇道,“别……别着急拔出来……你都还没舒服……”语尾带着娇媚的颤音,让人听了不由得心中一蕩。
他笑了笑,不说话,伸手在她的雪臀上扇了一巴掌。
陈灵筠嘤咛了一声,温香软玉般的身子贴上来小声说着软话,“你别恼,是我错了,是我贱……光是放在里面都能自己潮.吹……”即使知道他喜欢听自己说这些下贱的话,可是心中的那份羞耻感是抹不去的。
但她只能强忍着羞耻心,默默安慰自己,反正以前更下贱的事都已经做过了,此时再多说一些淫词浪调也无妨。
“主人,你好大……”
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颌,挑眉道,“别转移话题,我在意的难道是这个吗!”
真以为男人小头硬了,大头就不能思考了?
陈灵筠见状,支支吾吾道,“别问了,别问了嘛……”
见遮掩不过去,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以后我们母女俩一起陪你,到底有什么不好的……”能把这种话说出口,这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贱了,跟婊子一样。
随后,继续安慰着自己,没关系,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让她自甘下贱。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年轻,也不算缺钱,把手里的任何一栋房子一卖下半生都能衣食无忧,跟他再次发生关系,就单纯是为了重温旧梦,要知道,他可是她的男神。
顾青檀无奈道,“我倒是想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说起来,母女双收,对女人来说应该是最大的一种羞辱了,无论先来后到,都会使母女俩一生都在对方面前抬不起头来,并且时间越长就越难以面对彼此。
母女同床为娼,更是在旧社会才发生的悲剧。那个时代,女人真的没有活路。
陈灵筠凝望着他,两人眼神相触。
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怜惜,顿时觉得人间光风霁月,尽在心窝之处。
事实上,男人在这种时候表现的越是重视,女子反而更能肆无忌惮散发魅力,因为她确认了这并不会降低他内心对自己的评价,所以也就更放得开了
她低头柔柔一笑,将所有的负罪感和纠结都藏在心底,不愿让他有所察觉。
任谁也不是天生下贱,可是女人就是这样的感性的生物,无论多么高贵冷艳的女人,只要觉得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都会爱的如癡如醉,难以自拔,甘愿为真爱而折腰。
总结一下,她认为的真爱应该是甘愿成为娼妓融入他生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至少我不后悔,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
顾青檀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笑了笑,“过来,让我亲一口。”
陈灵筠慢慢凑了上去,仰起了秀美的脸庞,主动将水润的朱唇奉上,香舌微微伸了过来,这一吻颇为绵长,似乎道尽这些年分开后的无尽相思。
似乎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这一吻,由欲到情,亦即由欲望升华到爱情,重建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如果拿《圣经》举个例子,他们两个人之前,一个像是至高无上喜怒无常的“上帝”,一个则像是逆来顺受“玛利亚”。
圣母的价值,仅仅在于提供让圣子来到人世的肉胎,也仅仅作为生育工具存在,一直以来,被神宠爱的只有神的孩子。
神话其实一定程度上反应了现实,反映了由男性掌管着世界,对女性的主宰,即便是上床做.爱,他们之间也是不平等的。就好比当她跪在他身前,低头吞吐着他的东西时,那种姿态,简直就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正在为此赎罪一样。
没有人需要赎罪。
无论是作为裴清风,还是作为顾青檀,他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女人的美丽并不一种罪过,强大的男人通过自己拥有的资源去占有这份美丽,是交换,是属于资本主义的逻辑,也不是罪。
因此,他无法真正爱上玩物,即使玩物再美丽动人,最多也不过就是“喜爱”或者说“爱不释手”的程度而已,丢掉了也不会念念不忘,
爱情本来的样子,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认为,真正的爱情应该是自己和两位妻子那样,建立在平等、相互尊重基础上的灵肉和谐。
所有的爱情都应该是光明和温柔的,就像是理想,不掺杂任何利益。
真爱的含义在他这里就是真空中的爱情。
顺带一提,之前说过,他在床上喜欢后入,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这样更深一些,另一方面,进入女性身体时的跪姿也意味着他良心未泯的忏悔。
待唇分后,两人仍然在心中回味、留恋那种美妙的感觉。
陈灵筠觉得是有些对不起自家女儿,可是,可是闺闺有她做不到的事,而她可以代劳。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
闺闺全身赤裸着伏在她的胸前,像是小婴儿一样。她躺在床上,而他趴在最上面,明明怀里抱着女儿,却在进入妈妈的身体,一家人就这样在一起,幸福地渡过一个激情难忘的夜晚……
她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陈书颜做了个梦,梦到学长跟自己求婚了。
在梦里,学长穿着军服单膝跪地,手里托着鉆戒,温柔细语,“学妹,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老婆好不好?”
她身穿婚纱,眼含热泪,“指挥官,我愿意。”
好景不长,结婚当晚镇守府就遇到了敌袭,她作为婚舰带队出击,经过一场激烈战斗之后,终于回到了港区,快步朝着学长的卧室走去。
站在门口,正要敲门,里面传来一阵女人妩媚的呻吟声。
“啊啊……老公……”
学长他又在跟某个女人上床吧。
此刻,她心情居然出奇的平静,不吵也不闹,就抱着膝盖坐门外静静等着。
“女婿……今晚我女儿不能陪你,那就让我来好好补偿你……”
她猛地抬头,一脸愕然。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陈书颜悠悠醒来,尚有些迷迷糊糊,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床边,发现学长已经不在,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撑着手臂从坐起来,探头看了一眼床下,发现学长的鞋子还在,随即又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梦太过真实,以至于睡醒了之后,她还沉浸在那股复杂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缓了缓神后,趿拉上拖鞋,来到了客厅,然后就看到了令人揪心的一幕——学长和妈妈坐在沙发上聊天,而且聊得非常开心。
她心里咯噔一下,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一股凉意从心底出发,很快蔓延到全身。
陈书颜默默走过去,在妈妈面前,抱住看他的腰,安静依靠到他的怀里,也不说话。
陈灵筠和顾青檀两人无声地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了摸小学妹有些炸毛的发丝。
陈书颜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不是噩梦。”
“哦?那是什么梦。”他柔声哄着她,手指上绕着她的发丝,轻轻用指肚摩挲着。
她慢慢抬起头,默默看向旁边——映入眼帘的是妈妈略显担忧的目光,忍不住鼻子一酸,缓缓开口道,“应该,是好梦吧……”
要知道,陈书颜是能隐约察觉到别人的【好感度】这种东西,甚至可以很準确地量化出来到底有多喜欢,自然也能觉察出两人之间暗潮涌动的暧昧。
在她眼里,如果说,之前妈妈的【好感度】是灰色的上了锁的,代表着心灰意冷,现在则重新变成了粉红了解开的,意味着芳心萌动。
而造成这一切的 “罪魁祸首”,就是她心爱的学长,本该成为老公的人,现在却变成了爸爸。
陈书颜感到一阵茫然无措,无法用言语形容此时的心情。
即便她已经看清了事实,也没有责怪妈妈,或者说,无法去责怪她。
她自幼在单亲家庭里长大,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亲生父亲,这些年跟随妈妈生活,更是让她体会到了其中的艰辛和不易,即使有钱也不能阻止流言蜚语的中伤,而妈妈的户口本上婚姻情况那一栏至今还写着“未婚”,这一点让她感到既心疼又失落。
在学校里,她始终刻意隐瞒着自己的身世,甚至伪装得比健全家庭的孩子还要正常,但实际上,她的内心缺乏安全感且自卑,这种心态,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家庭上的、身体上的“不完美”。
正因为这种不完美,才会导致她才会爱上顾青檀,成为他的追求者。
他们之间的家庭状况很相似,兴趣爱好也有很多重叠的地方,随随便便去餐馆吃个饭都能偶遇……
说的夸张一点,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可以说,她是将顾青檀作为一个心理寄托,一个跟自己同样处境却比自己更加完美的男性分身,或者说,共同体。
她爱着他光芒万丈的样子,那样也会让她觉得与有荣焉。
彼时,顾青檀在学校里是被很多女生倒追的男神,在他的身上并无有钱人特有的那种侵略性,反倒更像是一个超凡脱俗的高人,有时候,他会泡在图书馆里看一天的书,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陈书颜觉得,学长他在某些地方,简直就像是另一个时代的人呢。
记得2013年2月19日,扬州下了一场几十年没有见过的大雪,他在完美打电话给她,说,出来看雪了,九一年冬天的那场雪都没这么大……
她在脑海里回忆着很多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会叫学长“爸爸”呢?
她以前没有思考过这种行为背后的心理和逻辑,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气质,不管从言行,还是举止,都是让人感受到一种父爱如山的成熟感,她也确确实实从他身上获得了到了那分缺失的父爱。
实际上,陈书颜的内心一直以来渴望的就是一个像他这样,既具备父亲的姿态,又具备男朋友的身份的伴侣。
举个例子,在他们之前的相处中,陈书颜存在一些刻意的高消费行为,诸如花几千块买lo裙,买汉服,这可以简单理解为她在从他身上获取一种类似于父爱般无条件的宠爱。
既然从学长那里她可以理所当无条件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自然也就在心里认可了他作为“父亲”的主导者身份。
而收到礼物后愿意主动提出开房,然后以各种刺激又疯狂的玩法报答他,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从小缺爱的女孩子寻求父爱的另一种方式。
总的来说,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种畸形的恋爱关系。
顾青檀也一直是又当爹又当哥的。
所以,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陈书颜恍然惊觉,自己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排队打针,前后都是此起彼伏的哭声,快轮到自己,心里怕得要死,感觉被扎一下就会疼死,但是真要撸起袖子打针的时候,感觉就那样,疼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她展颜一笑,笑靥如花。
“学长,妈妈,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顾爸爸神色如常,“在聊家庭教育的话题。”
陈妈妈随声附和,“他对我说,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你。”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陈书颜似乎有些惊讶。
顾青檀看着她的眼睛,温声道,“因为我们都很关心你,所以有很多共同话题。”
闻言,陈书颜当场脸就红起来,微微点点头,以示认可。
一旁,陈灵筠见女儿终于不纠结这个问题,以为糊弄过去了,暗自松了口气。
陈书颜从他怀里出来,笑着说道,“既然学长跟我妈妈一见如故,那不如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顾青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陈灵筠一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可是,冰箱里没有菜了……”
“冰箱里什么时候有过菜呀。”陈书颜幽幽道,“只有零食。”
陈灵筠瞪了女儿一眼,转头跟她爸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嗯,因为我们俩平时吃饭时间不一样,所以一直都是各自点外卖吃……”
以前家里面是有请阿姨的,负责做饭、收拾屋子,后来女儿上高中住校了,家里也没有现金流,于是就把阿姨辞退了。
原来母女俩没一个能进厨房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顾青檀不禁哑然失笑,忽然想起来以前去海边玩,学妹给他亲手準备便当,也是十分取巧的那种三明治。
对于大佬他为何发笑,陈灵筠自认为是知道的,可是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谁叫她不会做饭,最多只会煮粥煮汤之类的。
他笑道,“那就点外卖吧。”
“我没意见!”陈书颜举了一下手,表示赞同。
“吃什么?”
陈灵筠已经拿出手机来了,蹭到顾青檀身边,献宝似的,“嗯,这些我都吃过,这个,这个味道都不错,”白皙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了手机屏幕,“这家是我经常吃的。”
他决定道,“吃海鲜吧。”然后点了自己家的生鲜店。
“我都行。”
“好,那我下单了。”
于是,晚餐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吃海鲜了。
被母女俩一边一个依靠着,顾青檀心中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来,世上有一种女人,像菟丝子花一样柔弱,需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
其实,像她们这样天生公主命的女子,就该被富养起来,被男人宠着、惯着,这样被钱和爱养出来的娇憨模样,才是本来的样子。
如果缺少了物质上的优越,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可能最后就也慢慢枯萎凋零了。
举个例子可能更好理解,在扬州至今还在流传着一句俗语,“娶马马”,其实就是娶老婆的意思。
这里面是有历史传统的。
以前大户人家买小妾,都是派遣下人来扬州买“扬州瘦马”。
古时候,女子以瘦为美,可有句俗话说,十个瘦子九个贫,瘦往往也意味着贫穷。
扬州城里那些食不果腹的贫苦人家,为了能让家人活下去,不得不选择卖掉女儿。
除了换一笔卖身钱度日之外,父母考虑还有把女孩子送到外面去,不至于跟着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一直过穷苦日子。
进了大户人家,去了扬州以外的广阔天地,无论是当丫鬟、当小妾都比在地里刨食强。
而被商贾细心挑选出来的“瘦马”,自幼就接受如何讨好男人的“教育”,学得满身技艺,像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刺绣女红,识字记账,乃至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可以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由于身份原因,也很少争风吃醋,可以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玩物”了。
甚至有的人尝到了甜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回购……
说得难听一点,陈灵筠本质上又何尝不是一匹“瘦马”。
在顾青檀看来,即使“有幸”攀上了高枝,也并不见得从此就过上了真正的好日子。
因为女人的生死荣辱若是都掌握在男人的手里,都源于男人的一念之差,那就说明她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而已。
双方在人格层面上,是不对等的。
这其实顾青檀在极力避免的一件事,他是想用余生去好好爱她的,而且退一步讲,有了女儿,妈妈怎么还能沦为玩物呢,会对女儿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造成严重的很不好的影响
他对她说,以后要多关心女儿,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要多关心她,多爱她。
没过多久,陈灵筠点的那些海鲜外卖就送到了。
由于这里算是比较高档的住宅区,为了保护住户的安全,按照规定,外卖电动车是不能进小区的,只能把外卖送到大门口,交由物业转送到楼下,然后再放到每一户对应的那座电梯里。
顾青檀从电梯里去了外卖,然后走进了厨房。
厨房是开放式的那种,根本就不是像是拿来正经做饭的。
他打开了外卖的保温袋,顿时香味四溢,让客厅里的母女俩都有些坐不住了,对视一眼,妈妈先站了起来,女儿也赶紧的跟着站了起来,两人一起溜进了厨房,看到爸爸正在一个个拆着包装盒。
除了龙虾、螃蟹,还有生蚝,以及各种鱼肉、北极贝组成的刺身拼盘。
“还有多久才能开饭啊?”陈灵筠眼巴巴的问道。
比起不成器的妈妈,陈书颜的表现则更矜持一些。
“饿了?”顾青檀淡淡一笑,“先去洗手。”
陈灵筠听话地去洗过手后,毫不客气的用指尖捏起一块金枪鱼大腹,蘸了一下料汁,自己咬了一口,轻轻咀嚼着,品尝着原始的海洋滋味,顿时惬意地瞇起了美眸。
“好吃,你也尝尝。”说着,她把剩下的递给了顾青檀,而后者也没有多想,直接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陈书颜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惆怅。
自己可以跟任何女人抢,也一点都不害怕跟她们抢,但是怎么能和妈妈抢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或多或少,或小或大,比如顾青檀的软肋就是妻女,而陈书颜的弱点跟他如出一辙,同样也是家人。
这时,陈灵筠也反应过来,俏脸一红,转身拿了一块色泽橙黄剔透三文鱼腩,挤上柠檬汁,投喂给女儿,“闺闺,你也吃。”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偷腥猫一样,有些对不起女儿。
陈书颜微微一笑,就着妈妈的手,将鱼肉一口吞下。
吃进嘴里,味道是酸的,但回味是淡淡的甘甜,像极了生活。
吃过晚饭,陈灵筠返回卧室,换了条美美的裙子,画了一个淡妆,準备去上班了。
她直播的时间是周二到周六,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的黄金档,直播的内容就是上麦唱一会儿自己喜欢的歌,唱完简单跟粉丝聊聊天,然后就在他们依依不舍的刷屏中下播,準备上床睡觉了。
父女俩坐在沙发上,陈书颜玩起了游戏机,而顾青檀抱着手臂,看着女儿。
有一瞬间,他看得竟有些入迷。
女儿遗传了妈妈的美貌,还有他的聪慧,而且更奇妙的是,之前明明互不相知身份,她还是会抱着自己的大腿撒娇着喊爸爸。
缘分当真是奇妙,顾青檀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待她们母女,而且像是之前那类解衣亵玩的事情,不能再对女儿做了。
这个从他身体里的小小生命演变成的粘人小妖精,理应成为当一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
“你们玩,我先走了。”
陈灵筠背上一个黑色的手提包,抬起向后抬起玉足,提上一双银色的细高跟凉鞋,然后出了门。
“学长,你不去吗?”陈书颜停下手里的动作,忽然抬头道,“别让妈妈等着急了。”
种种迹象表明她的猜测没有错,比如,妈妈平时出门都是穿平底鞋或者运动鞋的,因为要开车,今天特意穿了高跟鞋,是因为学长一会儿要送她……
对于女儿很快就发现了端倪这件事,顾青檀并不意外,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瞒着她,他轻声道,“对不起。”眉宇之间是说不出来的温柔。
陈书颜听了这话,低着头,忽然有点想哭。
本来都已经没事了的,都怪学长……
“没关系……”
说是这么说,她难免有些黯然,“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他们都已经做了,而且是很久之前做的。
如果是今天才第一次做,好感度会上涨的。
她已经学会了如何活用自己的天赋,甚至可据此判断进展,分辨出究竟是一垒二垒三垒,还是全垒打。
这边,顾青檀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间,深嗅着跟她妈同一款沐浴露的芳香,轻声道,“在爸爸面前不需要逞强,爸爸永远是你的骑士。”
以前两人玩联机网游,都是她选法师,他选骑士,因为法师和骑士是官配。
现在又多了一重含义,每一位父亲都愿做女儿的骑士,这是独属于男人的浪漫。
他的温柔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书颜靠着那熟悉的胸膛,心头一颤,压抑已久的情绪忍不住爆发了,终于绷不住了,哭出声来。
“对不起有什么用呢?我说没关系,就真的没关系了么?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往往是在宣泄已经积攒很久了的委屈。
她紧咬着下唇,“学长,你真的是我爸爸吗?凭什么你是我爸爸,你是我爸爸你就拿出证据来!”
“嗯,是真的,我是你爸爸。”顾青檀用手背替她擦了擦眼泪,“这种事情不需要证据,或者说,我心里怎么想的,远比事实更重要。”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的恨。
比她更娇更媚的小学妹大有人在,他为什么对她们无动于衷?
无非就是因为在她的身上,除了美丽的容貌和娇媚的身材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男人其实更看重感觉,感觉对了,一切就都对了。
已经有无数的研究表明,人类并不是完全理性的动物,而是受到情绪、感受所驱使的动物。
而爱情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特别的想要跟对方亲近,这种亲近不是简简单单的“我想和你做.爱”,而是像是两块磁铁一样在冥冥之中相互吸引。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现象名叫“血缘上的性吸引”,指的是素未蒙面的血亲之间存在的性吸引。
举个例子,一对孪生兄妹,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见过彼此,等他们长大后,相同的血脉可能促使兄妹俩相遇,乃至一见钟情,比如裴清风和顾兰芝就是很好的案列。
他们之间的爱情比起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的一见钟情更为强烈,甚至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需要说明的是,这种现象,不仅有可能发生在兄妹或者姐弟之间,而且也有可能发生在父母与子女之间,并且血缘关系越近,效果就越明显。
在现实中也存在这样的例子,比如失散多年的兄妹结为了夫妇的事情在国外屡见不鲜……
另外,值得一提的,与之相对的还有一个“韦斯特马克效应”,指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血亲姐弟之间一般来说不会存在互相吸引这种现象。
没错,这就是顾幽篁成为了“败犬女王”的主要原因。
客厅里,陈书颜仰着小脸胡乱地擦了擦脸颊,咬着银牙,一字一句道,“学长,你要做我的爸爸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像是一场游戏因为掉线这样的原因莫名其妙的输掉了,这种感觉真的超级讨厌……”
将来能跟他结婚,希望渺茫是一回事,完全没有希望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陈书颜觉得,现在的局势简直就像是狼人杀,假如谁隐瞒不住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会直接出局。
推己及人,她心中突然悚然一惊,想起了那天一起聚会的五个女人,除去了她,还有透明人闺蜜(黎诗诗),余下的三个人分别是:顾家姐姐,裴裴,还有夏学姐。
现在看来,裴裴可能已经出局,因为她的妈妈也被学长……
至于顾家姐姐,她连一垒都没上,纯情的不行,而且名义上是姐弟,跟她和裴裴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夏学姐可能要凭实力躺赢了!
念及于此,陈书颜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用力捏紧粉拳。
她觉得,学姐十有八九也有问题。
接下来,陈书颜在心中飞快权衡着利弊,倘若夏学姐跟她,还有裴裴是同一种情况的话,那么摆在她面前的可能只有一条路——真的要主动出手帮她了。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夏学姐就是她手里的一把钥匙,用来打开爸爸心门的钥匙。
到时候,她就可以拉着裴裴一起去找爸爸哭诉,“大家都是女儿,凭什么她可以?为什么我们就不行……爸爸偏心……”
这倒是跟顾兰芝的想法不谋而合。
陈书颜在某些地方简直像极了她。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才是顾兰芝的女儿,精神续作。
“心术不正。”顾青檀看着女儿的眼睛笑道,“想做什么坏事?”
陈书颜才不会蠢到认罪伏法,这可是关系到她终生幸福的大事,低着头,依偎在他怀里撒娇,準备敷衍过去。
方才那一声“爸爸”喊得千娇百媚,没有丝毫别扭,因为她早就喊习惯了。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不到,顾青檀一个人下了楼,来到了停车场,陈灵筠已经做在副驾驶上等了好有一会儿了。
顺带一提,她的座驾是一辆红色的奔驰SLK。
等待总是漫长的,也是最磨人的,此时,见到顾青檀走过来,难免有些欣喜和紧张。
从他的表情中,可以判断出,女儿应该也没闹他。
其实她也知道,不管女儿怎么闹,他在女儿面前都是没有任何脾气的,因为他太溺爱女孩子了。
顾青檀走到车边,车门早已从里面为他打开。
上了车后,两人先抱着亲吻了一会儿才分开。
陈灵筠微红着脸,喘息着,长出了一口气。
他拧钥匙点火,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咱俩去哪?”
陈灵筠拿出手机地图,给他指了指在郊区的房子所在。
他撇了一眼,了然于心,于是点了点头
路上经过一个成人用品无人售货店,她说停一下。
顾青檀就放慢了车速,停靠在路边,然后她自己一个人下了车,进去买了点东西,回来的时候脸颊都红透了。
“买了什么?”他轻笑道。
陈灵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没有说话,脖子根都变成了美丽的粉色。
顾青檀也没有继续逗她,心想,可能是买了避孕套之类的东西吧。
驾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顾青檀还是第一次来,四下看了看,觉得这个小区很是偏僻,周围的各种配套还没跟上。
顾青檀随口问道,“怎么买了这里的房子。”
陈灵筠轻声解释道,“专门工作用的,这里其实住着挺多网络主播的,唱歌、跳舞什么的也不扰民……”
“原来如此。”
说起来,伴随着4G网络的普及和智能手机的发展,互联网直播正在成为新的风口,他其实也有在考虑要不要下场分一杯羹。
他想了想说道,“要不要给你开一家娱乐传媒公司,不用担心经营的问题,我可以找职业经理人帮你管着。”
陈灵筠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是随便唱着玩的又,不发唱片什么的。”
她是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女人,自从退出娱乐圈以后,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小日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换位想想,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应该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网络上抛头露面的。
顾青檀“嗯”了一声,挽着她的手臂,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到了家门口,陈灵筠从包里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恰巧对面邻居家的门也开着,一只橘猫突然就跑了出来,躲在了顾青檀的身后。
与此同时,对面住的年轻女孩子也追了出来,“陈姐,帮我拦一下。”
顾青檀弯腰,一手拎起来猫猫的后颈皮,另一手托着它的肥屁股,交到了主人手里。
“谢谢!”
这时他才有时间认真打量她一眼,脸蛋长得倒是不错,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头染成棕色的长发随意扎起,身上穿着T恤和牛仔热裤,显得两条美腿修长白嫩,脚上还穿着一双淡粉色的拖鞋。珠圆玉润的脚趾头。
她抱着胖橘,眼神里充满好奇和探究,“陈姐,这位帅哥是?”
“我女婿。”
陈灵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竟然很自然,一点都不害臊。
闻言,顾青檀不禁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哦!”年轻女孩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方琳。”
他神情微动,笑了笑,跟她握了握手,“顾青檀。”
陈灵筠站在边上,静静看着这一幕。
随后,大家简单聊了几句,就各自回家了。
关上门,陈灵筠才轻声解释道,“对面的房子也是咱家的,小方租了一年……”
顾青檀微微点头,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看上去漠不关心。
毕竟方琳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方才情绪略有波动是因为联想到了方艳青,最近一个星期,除了打电话和微信聊天之外,两人就再没有见面、上床了。
有时间,应该去看看她的,再怎么说也是把处子之身给了他。
这边,陈灵筠明显是误会了他的想法。
她犹豫了一下,“你想要小方吗?”
“嗯。”他随口应道,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哪个小方,刚才那个吗?”
“你想要她,我可以帮你的。”
顾青檀哑然失笑,拧了一下她的漂亮脸蛋儿,“傻瓜,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色魔,人家过的好好的,没必要打扰别人的生活,而且你也不必这样委曲求全讨好我……”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妈妈。”
她有些发愣,仰头看着他,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心想,如果忍不住哭出来的话,就太煞风景了。
再次睁开眼时,里面满是癡迷,她一直以来都幻想大佬能对她温柔一点,不需要当成心尖宠,只要稍微对她好一些,那她就可以心甘情愿地奋不顾身了。
“我们,来做吧。”她喃喃道。
顾青檀抬眼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不早了,已经快七点四十了,轻笑道,“放心,今晚你跑不掉的,去唱歌吧,我喜欢听你唱歌。”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俏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绯红,抿了抿嘴,小声道,“你可以抱着我,我唱歌给你听。”说完,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张了张嘴,“或者我给他们唱歌的时候,你,你可以把那个东西插进来……”
听到她这么直白的撩人情话话,顾青檀不由得心中一蕩,下面微微有些发硬。
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嗯?你怎么这么会啊。”
她羞得耳根都泛红了,低声解释道,“因为女主播,好多都是这样的,比起娱乐圈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房东和租客之前有个小群,她们经常在里面说一些荤话,聊得很露骨,还往群里发一些‘暴露’的照片。”
“你明明就不喜欢,为什么还允许我对你做这种事呢?”他摸着她的头发,十分怜爱。
她理所当然的说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了呀。”而我的尊严毫不重要。
陈灵筠正在慢慢地放纵自己的身心,迎合着他所有无礼的要求,甚至自发的帮他物色新人供他取乐。
多少有点自暴自弃了。
绝大部分女人身上一般都兼有妻性和母性,两者的比重不同,便会造成不一样的结果。
母性重的女子,就类似于“圣母”,比如裴清茗;妻性重的女子,就好似是“妓.女”,像是陈灵筠。
其中的区别就在于,究竟是把老公当成孩子,宠溺到无以复加,还是把他当成“天”,对他言听计从。
陈灵筠就是位妻性极重的女子,她心心念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家男人。
这一点,其实也不难理解。
女人的确永远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特别是那个占有了她处子之身,多次将她送上性.爱巅峰的男人。
所以,她才会对现实中,亦或是网络上的那些追求者不屑一顾,这是一位被冷落的妻子默默坚守着自己的忠贞纯洁。
但等到当他有生理需要的时候,又可以进行着长期合法的“卖淫”。
她好看的皮囊,谨小慎微的灵魂,本来就全都是属于他的,许多年前,他早就为这份礼物付清了所有的价码。
陈灵筠想起了两人洞房花烛之夜。
他将她剥得精光,如一只白羊般,放到在床榻之上,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很深很深;
他慢慢将她修长的双腿分开,让她缠在他腰上;
他将她按倒在浴缸里……直到酒店里,到处都有他们欢好的痕迹,才算是圆满完成了“交易”。
忽然想起这些销魂往事,陈灵筠眉眼含春,无限娇羞不自持,拉着他走进了自己平时直播的房间里。
现在市面上的主流直播平台是9158和六间房,都是娱乐走秀路线直播的路线。
而在YY直播,主要是游戏方面的直播。
这是因为YY本身就是做游戏语音起家的,天然聚集了大量的玩家,后来在这份人气基础上,才逐渐形成了直播的生态。
站在是食物链顶端的是游戏主播,或者应该说是游戏解说;往下是像陈灵筠这样的才艺主播,直播唱歌,跳舞,乐器等等五花八门;再往下就是像方琳颜值区的主播了,啥也不会,只负责貌美如花,直播的内容就是连麦打PK然后惩罚,甚至打一些黄色擦边球是家常便饭。
现在也算是YY的巅峰期了。
两个人一个用电脑,一个用手机,打开了同一个直播间。
说是直播间,其实叫音乐电台应该更恰当一点。
顾青檀之前倒是用过游戏语音,但是没怎么看过直播。
看着手机屏幕上,混乱的UI界面,不同功能的按钮正以一种诡异的顺序排列,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在心里给YY直播平台的前途打了个问号。
在经过大约一分钟的摸索,基本上将整个系统的功能全部给弄清楚了,礼物、PK、排行榜,这就是直播模式赚钱的所在关键,说到底就是粉丝经济。
另外,除了官方,还有直播公会的存在,就像是经纪公司……
顾青檀这边分心思考直播商业模式问题的时候,坐在他怀里陈灵筠已经上麦了,简单说了声“晚上好”,接着就打开了歌单。
“那就先唱一会儿吧。”
陈灵筠唱了一首《青花瓷》,犹如天籁的声音仿佛是最好的催化剂,让整个直播间的气氛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晚上好】
【好听好听好听】
【今天的声音听起来好开心啊】
聊天记录般的弹幕一片片刷过,每当这时候,陈灵筠总能由衷的感到一阵自豪与骄傲。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粉丝们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倒杯水。”然后就闭麦了。
转头又对顾青檀说“我去拿个东西”,接着轻轻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打开房门,去到了外面。
顾青檀觉得很正常,也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陈灵筠微红着脸回来了,默默把一个粉色的小型遥控器交到了他的手。
上面除了on和off,还有个滑动开关,分别是强、中。
顾青檀喉结微动,附在她耳边,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的遥控器?”
“我的。”她轻声道,双颊绯红,看上去艳丽至极,“等一会儿我唱歌的时候,你可以玩玩试试。”
他随手按下了开关,陈灵筠浅浅地“嘤”了一声,立刻捂住了嘴巴,以免自己失声呻吟出来。
很显然,陈灵筠交到他手里的是她自己塞在下面那颗跳蛋的遥控器。
所谓的跳蛋,是一种通过震动来刺激女性器官的情趣用品,如果之前没用过的是第一次用的话,那种感觉会格外强烈,表现就像是她刚才那样不堪。
“原来刚才在路上是去买这个了。”顾青檀把遥控器关上,嘲笑道,“骚.货。”
陈灵筠听了不禁有些害臊,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外表清纯内里闷骚的女人,但是只在会他面前淫.蕩。
“你偷袭……”她忍不住娇嗔道。“坏死了……”
顾青檀轻轻一笑,“你给我遥控器的目的,不就是要我随时随时偷袭你吗?难道我还要提前跟你说好,我要按了?”
“当然要说!要不然人家没有防备忍不住……忍不住露馅了这么办………”
如果女主播在直播中被跳蛋玩弄到高.潮被粉丝发现了的话,那么直播生涯也就结束了吧。
他笑道,“过来坐好。”
陈灵筠乖乖坐回了他的怀里,任由他搂着。
顾青檀低下头去,两人唇瓣相接。
良久,才分开,她缓缓拭去嘴角拉出的银丝,瞥了一眼直播间弹幕,轻啐道,“都怪你,他们都等急了,问我是不是掉进了水里。”
闻言,他伸出手指,往她裙摆下面下面小内裤一探,入手是一片黏腻的湿润,“是掉进了水了,都湿透了。”
她脸上娇媚无比,“反正都是你害得,人家一见到你,下面就湿了……”
会撒娇的女人更招人疼爱,他不由得将她搂的更紧了。 他的双手从下面伸进她裙子里面,从下往上卷起,直到握住住那一对去除了胸罩的的饱满酥胸。
陈灵筠娇羞地轻喘着,作为回应,同时,不断地前后扭动着腰肢,感受着他的硬挺抵在自己腿间,传来一阵阵灼热,她的娇躯也变得滚烫起来,爱.液顺着大腿根不断流下。
她一面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一边缓缓夹紧了美腿,用柔软的大腿根处的肌肤贴着,来回摩擦。
因为陈灵筠的身材比较纤瘦,大腿上没有多余的肉,双腿并在一起摩擦帮他素股时,肌肤相亲生出的快感,让他回想起了下午和女儿亲热时的那种感觉。
抱着妈妈却想着女儿,不由得产生了罪恶感。
另一边,陈灵筠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从小就接受舞蹈和形体方面的训练,其中有个动作,是平躺在瑜伽垫上,双腿夹紧,然后臀部不停地左右扭动。
在跟妈妈一起在家里训练的时候,她渐渐发现,腿夹得越紧,就越容易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那种快感就像是全身通电似的,舒爽无比,而且还经常伴有尿意,过后,她经常浑然发热,尤其是脸颊,红润得就像是发烧一样。
后来她逐渐懂得了,原来夹腿也属于自.慰的一种——当女孩子夹紧双腿的时候,对那个地方是有压迫作用的,从而刺激到敏感地带,产生性快感。
陈灵筠牵起他的右手,跟他十指相扣,低声道,“嗯,当你忍不住的时候,随时可以插进来要我,不用顾忌我在做什么,因为我的身体从上到下每一个地方都是属于你的……”
“或者,你不着急的话,也可以用那个遥控器,总之,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拿我取乐就可以了。”
听着从她口中说出的淫词浪调,顾青檀顿时硬得生疼,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顺便打开麦克风,让直播间里的粉丝都听听她的“丑态”。
陈灵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便重新打开了麦克风,“我回来了,继续唱歌吧。”
【主播,你终于回来了】
【唱歌唱歌来唱歌】
“想听什么歌?”她看着他问道,眼里只有他的存在。
顾青檀微微一笑,想起上一次女儿专门给他唱了《One Last Kiss》
放下左手里遥控器,然后拿起了手机,发送了一条弹幕。
【顾:想听《晓之车》】
“好的,晓之车……”
伴奏响起,陈灵筠安静了下来,手握着麦克风,闭上眼睛吟唱了起来。
风さそう木阴に俯せて泣いてる
俯卧在随风摇曳的树阴下呜咽
见も知らぬ私を私が见ていた
我凝望着那素不相识的自己
逝く人の调べを奏でるギターラ
吉他弹奏出已逝之人的章节
来ぬ人の叹きに星は落ちて
流星为不归之人而划落
说起来,高达系列可以是他最喜欢的动漫之一了,其实《高达SEED》可以说是最经典的一部了,当《晓之车》响起,自由奋力拉住正义的手,身后是一片火海,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浪漫。
やわらかな额を失くしても
即使脸庞不再稚嫩
赤く染めた砂遥か越えて行く
也无法跨越那遥远的染红的沙滩
さよならのリズム
离别的旋律啊
还有在《逆袭的夏亚》结尾,陨石来了,原本处在交战的双方杂兵,在牛高达的带领下,一起参与到了推石头的行动中,这一幕,到现在他记得还很清楚,拯救世界不仅仅是阿姆罗,还有诸多无名之辈。
不就是块石头嘛,看我们用高达推回去!
いつか観た安らかな夜明けを
在已迎接过无数次的黎明
もう一度手にするまで
再度回到手中之前
消さないで灯火
请不要熄灭这灯火
车轮は廻るよ
车轮啊,旋转吧
一曲唱完,作为奖励顾青檀打开了跳蛋。
“呜……”陈灵筠用手捂住了麦克风,忍不住低声呻吟,心跳一阵阵加速,紧接着脸上出现一片绯红,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喷吐在他的脸颊上。
【怎么又不说话了,说话呀】
幸好直播间的BGM声,遮蔽了跳蛋微弱的嗡嗡声,弹幕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顾青檀可以清楚看见她的双腿在不停颤抖,用手稍微一碰阜,暖乎乎的爱.液便很快流淌了出来。
“啊哈……”陈灵筠强撑着身子把麦关上,终于可以放肆的呻吟了起来,“啊啊啊……”
“灵灵,你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他笑道,伸手抚摸着她湿透的腿心,简直爱不释手。
“嗯啊……”她的娇躯已经完全软了下来,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咬着樱唇,享受着他赐予自己的奖励。
在她几乎要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顾青檀迅速把跳蛋关掉了。
“呜呜……”陈灵筠秀眉微蹙,只能继续通过夹紧双腿的方式来获得快感,口中不时发出小狗似“哼哼唧唧”的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流露出了异常哀羞的神情,迷人的美眸透着一股水润。
“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把遥控器给我了?”他轻笑道。
“才没有……嗯……”她小声反驳道,语调有些颤抖。
顾青檀其实还蛮在意一件事的——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光是夹着他的那根东西,只是放在单纯里面,依靠肌肉收缩绞紧,就能把自己弄高.潮了。
这次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那他可要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做“凯格尔训练”了。
在敏感地带附近,由小腹的耻骨部位向后到达肛门上方的尾骨一组肌肉,被称为耻骨尾骨肌,又名PC肌,在女性分娩和性时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有节奏地收缩和舒张PC肌,也是女性自.慰的一种手段。
听他说完了这些之后,陈灵筠绯红的俏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玩法,什么样的调教,她愿意接受。
陈灵筠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打开了麦克风。
“没有没有,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就是刚才唱完歌有点气短。”
【刚才那个老哥呢,怕你不知道,点歌要刷礼物的】
顾青檀笑了笑,拿起手机,选中礼物栏口红香水鉆戒项链,调成最大的数量66个。
【顾清风送给陈艺彤口红66个】
【顾清风送给陈艺彤香水66个】
【顾清风送给陈艺彤项链66个】
整整一分钟都没停过。
直播给人刷礼物的时候,土豪会有快感吗?
答案是有的,希望得到女主播的关注,被一声声酥麻入骨的娇嗔叫到名字或者被以各种吉祥话由衷感谢,还有被弹幕吹捧击败众人登上打赏榜第一的那种感觉真的很爽,总之,快感一种的即时反馈。
【我擦,土豪真送啊666666】
【有钱真好啊】
【主播都不说话了,看傻了估计】
“好啦好啦,别送了,你还不如直接转账呢。”陈灵筠按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嗔道,“都是咱家的钱,全被直播公司赚走了……”
“而且你的号上哪里来到这么多钱!”
“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沖了一万。”他笑道,“而且送礼物和转账是不一样的感觉。”
陈灵筠认同的点了点头,刚才在网络上收到他送的【鉆戒】的时候,确实芳心一跳,即便不是真正的鉆戒,也足以让她觉得骄傲,有面子,而且收到他送的礼物,不管是什么,价值几何,本身是一件让她真正感到开心的事情。
有情饮水饱,有钱的话就可以喝两千块钱一瓶的Fillico神户矿泉水了。
这其实不单单是智商税,在很大程度上,消费是和面子、品位乃至经济实力挂钩的。
在直播上,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很多地方都在花里胡哨的赤裸裸明示着人与人之间的不同。
少顷,陈灵筠重新打开了麦克风,对着“顾清风”一阵感谢,“谢谢,真的非常感谢你的支持。”她忍不住轻叹道,“想想我以前出去走穴,唱一首歌都拿不到多少钱的。”
【老哥,怕你不知道,提醒一下,主播已经快四十岁了,单身离异带一个娃】
【主播是九三年出道的】
顾青檀毫不在意,轻声道,“一开始跟我的时候,你才是十九还是二十,现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现在想想,感觉你都没有发生变化。”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陈灵筠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也许在他看来,这是一句赞扬的话,代表着:你还是那么年轻,貌美,岁月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自己很清楚,再贵再好的化妆品也挽救不了衰老的皱纹,瘦的人特别容易长皱纹,三十岁那年的时候,她已经看自己的眼角上的一条细纹,朱颜不改只不过是女人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罢了。
陈灵筠柔柔一笑,心想,这只能说明自己可能在大佬心里,确实没有留下什么比较深刻的印象,导致他觉得自己一点也没变。
说实话,这种心态,多少有些妄自菲薄了。
他的记性一直很好,也一直记得有个叫做“陈艺彤”的姑娘,下面比她的同行更会吸,是一种温暖、柔软、被包含着,又同时有种酥麻的感觉。
这种印象难道还不够深刻么?
接下来,陈灵筠瞥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发现从现在开始,两人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享受在在直播间里为所欲为的乐趣。
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种玩法,其他人做得到吗?
随后从他怀里站起来,面对着他,背靠着屏幕,坐在电脑桌上,双手贴着身子,往下滑去,直到捏住裙摆,然后将其缓缓卷上去,接着拿着麦克风,又献唱了一首《至少还有你》。
在此期间,一只素手在股间缓缓翻开花唇,为自己制造出廉价而易得的极乐。
稍微一碰,暖暖的爱.液便不知道第几次流淌了出来。
空气中似乎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为了你,我愿意……如果,全世界我都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顾青檀动了动喉结,向后坐在保持着一定距离,用灼热的眼神,注视着那神秘的三角区和隆起的丘阜,欣赏着这副淫猥的表演,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那枚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的粉红色无线跳蛋。
看得时间长了,眼睛瞪得都有些发酸了。
陈灵筠伸出舌头,轻轻在嘴唇上舔过,显得有些欲求不满,湿润的双眸是那么妩媚动人,欲拒还迎。
顾青檀按下手中遥控器的开关,趁着歌曲的间奏,直接调到最大,然后等三秒又打开,如此不断循环往复。
只见她死死咬住朱唇,正在自渎的手指轻轻抵住了蛤口想要逃跑的跳蛋,强烈的震动似乎顺着指节传导到了心田里,回蕩在充满音乐的直播房里。
【怎么好像有电流的嗡嗡声】
【我也听到了】
有弹幕提出质疑,却淹没在打call里。
无人知晓,无人发觉,他们所喜爱的歌手,正在享受着一场淫.靡的盛宴——而她是整场宴会中最为可口的那一道美味佳肴。
待到一曲唱完,她直接强撑着拔掉了麦克风,然后几乎是跪倒在地上,扑进了他怀里。
顾青檀用自己的脚面垫住了她的膝盖,陈灵筠口中轻喘,此刻在她面前就是滚烫的散发着强烈男性气息的物件。
光洁,无毛,看上去十分诱人可口。
陈家母女俩都是一样的性格,发现他那里光秃秃,只会默默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不会宣之于口。
相较而言,静姨见到了,则会红着脸多问上一句,自己需不需要也刮掉……
陈灵筠张开嘴,将头给一口含住了,在他面前,一副好嗓子,温柔的歌喉似乎也变得廉价了许多。
“嘶。”他的反应很激烈,瞬间就倒抽了一口气。
她一边轻舔着那个,一边说道,“你喜欢吗?可以全部插进来的,多深都行。”
顾青檀失笑着摇了摇头,“咬这种事情的要循序渐进,你可以慢慢学。”
“那就用下面……”
“哦,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闻言,她满脸潮红,过了一会儿,忽然颤声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你面前为什么会这么贱……”
他神情温和,“也许是因为怕失去我吧,所以只能用你对我最熟悉的方式来讨好我,试图笼络住我的心。”
“可是,我已经是说过,我是不会消失,离你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