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悠悠这次是真的要狂躁的抓头皮了,她眼前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连一点人类该有的基本常识都没有?他的所有行动都在她的预料之外,疯子一样搅得人无法进入冷静思考,他明明有逻辑有智商,可表现出的一切又好像与之半点关系都没有,甚至无比趋向一个拥有着孩童般纯恶的成年人,也或是一个精神状态严重不健全的精神分裂。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盯上她?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杨悠悠。”刚刚哭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杨悠悠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一样松弛了一直以来全身都在紧张的肌肉。
展赢停下都快舔进她骨缝里的舌头,以鼻尖贴上鼻尖的近距离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保持了一会儿沉默。
两人的呼吸太近,近的杨悠悠心跳又开始违背心理抑制的开始痛悸,她缩着脖颈转开脸,摆出一副认命的想与他交好的臣服状态,“你不想说……就不说。”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展赢的声音也轻了下去,甚至有些音调都被他含进嘴里只剩气音,瞬间把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拖进了稍显暧昧的层次。
杨悠悠颦了一下眉头,耳根被他的气息喷拂的湿热发痒,一股烦厌从心口涌上,被她立马压住。她转过脸,嘴唇在不经意下擦过了对方的脸颊,俩人都本能的屏住了呼吸,暧昧的气氛忽然燃升了温度。
耻辱,玷污,羞耻……不该只是扣在女人头上的枷锁。她没有错,该承受这些负面的是施害者!
“我、想通了……”杨悠悠凄哀柔软的放轻了语气,“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再反抗你,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展赢低头又去舔她。好可爱的声音,软软的,好像他心口被她揣了一团棉花,让他肚子一下变空了,想吃掉她……
湿漉漉的口水黏了杨悠悠一脸,令她难受的皱眉缩肩。他是狗吗?这么愿意舔人怎么不去啃屎……刚在心里骂完,杨悠悠又气得想要撞墻,她这是连自己都一起骂了,混蛋!
“你说的的条件我都答应,”她快要忍不住了,再被他舔下去她绝对会继续反抗挣扎,她不能更刺激他,为了绝地求生,她必须降低自己对他产生的诱惑性,“我收钱,也会去警局销案,然、然后,成为你的……女人……”
展赢的心跳‘噗通’一声,那声音大的杨悠悠的胸口都好像被重重的撞了一下。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的让杨悠悠重新组织的谎言都莫名带了心虚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想通?明明之前那么拼命的抗拒,现在又突然说这样的话?展赢控制不住悸动的心跳,他的呼吸在颤,耳中在嗡鸣,全身的血管都在勃动。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律师,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根本承受不住,”杨悠悠斟酌着字句,要把自己之前的表现合理推翻并不容易,她不能再露出丝毫的破绽,不然倒霉遭罪的还是她,“我的职业,我的工作环境限制了我的思考方向,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甘心,也很害怕,我……是处女,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失去的那么……”
杨悠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掩下愤恨突出难过,抬眼望着近处的人脸轮廓继续道,“我报警,以为会得到正义的帮扶,可事实上他们只会一遍又一遍的追问我被迷奸的过程,我不记得,他们就质疑我,我追着他们立案查证,他们就敷衍我,我又急又恨……你又来了,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正常人在这样轮番的刺激下要怎么愿意?我,怎么愿意?”
展赢静静的听她说话,不错过她任何一点情绪跟语调。
“我要工作,要赚钱付房贷,我的压力那么大,我每天都在拼命,我活的已经够辛苦了……你懂吗?”杨悠悠抖着欲哭的声线轻声问他,心里却在腹诽,她觉得自己编排谎言的能力真的很差,看看这半天说了什么?哪一句都他妈是真的。
她好像越来越暴躁了,这样不好,会影响她的正常思考。杨悠悠在脑中不停劝服自己,为了长远考虑,忍过这一时,一切都会好的……
“你想要多少钱?”展赢突然冒出一句。
正头疼该怎么把自己的心理状态变成一个‘为金钱动摇又想守住底线的纠结人设’表述清楚的杨悠悠反应了好几秒钟才消化了他的问句。
不用费脑筋了。杨悠悠为他的上道打了高分。可由这一点看,他根本不疯……
杨悠悠眼珠转动,和解金、补偿金也不是随便就能开口要的。首先,数额不能大,大了就属于勒索,尤其是受害方主动开口的情况;然后,不能要520、1314等较为敏感的数字,这会给对方留下可反咬一口的证据;最后,一定、切记要让对方自己主动提出金额,最好是现金。转账的情况,到账后需迅速查验,不可不经查验就过早的签订协议书,以防对方在拿到协议书后单方面毁约终止转账交易。
话是这么说,可杨悠悠本来就没打算跟他善了,自然是希望转账最好。账户信息是目前她最容易能的手的有利证据。再说,强奸案是刑事公诉案件,她跟他哪怕签订了所谓的和解协议,也是在侵犯了公权力的前提下的废纸一张。原、被告双方在法律上都无权对强奸案进行私了。
“你準备拿出多少?”说实话,杨悠悠其实也是个会为金钱所困的普通人。工资、绩效、提成、奖金,这是多么令人安心又心动的字眼,她简直喜欢的想永远紧抱它们不放,偶尔在过年时她也会买上两张彩票,做一做新年后暴富的美梦,幻想一下跟现在不一样的生活。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兢兢业业,奋发向上,她享受自己的劳动所得,满足于自己创造的价值。
可这个人跟她谈的钱是什么?脏的连粪坑里的一毛钱硬币都不如,让她只想一张张的甩到他的脸上,再啐上一口唾沫,骂一句‘去死’。
“光是为了钱,你的理由还有点儿牵强。”展赢趴压在杨悠悠的身上,她的每次呼吸,每一个心跳,甚至她沉默时的每一丝空气流转,他都能从中嗅出扯谎的味道。
他亲上她的脸颊,想说,这样的她也好可爱。明明那么正经的在给他挖坑,可她却傻乎乎的自己先陷在了里面,她就没想过,再继续掰扯下去她自己就只有一个方向可行了吗?
展赢的的喘息声再次灼热起来,缠绵的吮吻一直延续到杨悠悠的耳畔,热喘蒸起湿漉漉的气雾。他舔上她的耳廓,燎烫的嘶声轻唤了一声,“杨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