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品玉以为他会挣扎,会推开自己。
他也确实挣扎了下,但轻微的挣扎后,薛品玉全身倒向他,压着他,他本可以反抗都投降了,任其薛品玉嘴碰嘴。
薛品玉没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只是嘴挨着嘴地压着他。
他不拒绝,薛品玉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和尚怎么回事?可是累到了?
这和尚忽然变得如此麻木,薛品玉内心一直犯嘀咕。
怪哉,不逗这和尚了。
薛品玉离开他的唇,刚移开一指距离,岂料那张唇追上来,主动吻上了薛品玉的唇。
这可吓住了薛品玉,眼睛瞪的直直的,看着近在眉间同样睁着眼的圆舒。
这和尚是犯了什么疯病?还是他也被什么脏东西缠上身,被夺舍换魂,变得不是他自己了?
当那只手环在薛品玉腰间,圈住了她想要逃离的身体,薛品玉眼中震惊。
圆舒在她震惊的眼神中,红着一双耳朵慢慢松开了她。
两人分开后,沉默无言,圆舒没有起身离开,他坐在她身旁,悄悄舔了下嘴角。
“你是阿狗吧?”薛品玉的手扯上他的衣袖,偏过身去看他的眼睛与脸。
刚才已经看得很清了,他眼睛清澈,没有露出眼白,脸色红润有光,不是铁青发黑被霉物缠上之像。
被薛品玉拉着看,圆舒不太好意思,低下头不与薛品玉对视。
薛品玉确定他没有中邪,惊讶成了惊喜,说道:“阿狗你怎么回事?”
圆舒逃避着不愿回答。
他已意识到自己心不稳,甚至摇摇欲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薛品玉。
她一再动摇他的心志。
一次两次三次……这一次,他意动心动,一头扎进了出家那日就抛下的红尘俗世。
薛品玉想要试试他,双手捧上他的脸,俯身凑近他,不亲他,只是呼着热气吹在他脸上,看着他。
两人之间流转的目光像被烈日照射的碎木屑,晒的卷曲,烫的发热,擦枪一走火,燃了。
那张粉嫩水润的唇无疑对圆舒有着巨大吸引力,是长在大漠里的苹果树,是酒宴上香飘数里的下酒菜。
凸起的喉结一滚动,圆舒的下颌一抬,再次吻在了薛品玉翘首以待的唇上。
当着那一尊金光塑身佛像的面,脑袋光秃一片,身穿藏青色僧衣的和尚就那样吻上了一个女子。
方才还说佛看着的,在吻上那张娇嫩的唇后,眼前的佛没了,心中的神也没有了。
薛品玉闭上眼,嘴角暗笑。
这天底下,没有不行的男子,只有不行的女子。
和尚也是男人,只要裤裆里揣着那玩意儿,欲望就不可能唤不起,只是此番多艰难,换成别的和尚,早爬上床伺候了。
薛品玉微张了嘴,那在唇外厮磨的舌头就顺势鉆了进来,圆舒没和女子吻过,鉆进嘴的舌头不知要往哪儿去,只伸进去便伸进去了。
还是薛品玉的舌尖划过他舌尖,相交相缠的一瞬,如同生出万只蚂蚁,爬满了他的全身。
圆舒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除了全身犹如蚂蚁爬过的发痒感,他下身的那玩意儿,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