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秋嫔)
阿竹发现自家娘娘最近有点怪怪的。浇花的时候差点把花浇死,有时坐在最喜欢的绣架前也会走神。
“娘娘!”
柔薇回过神,指尖已经冒出一大颗血珠,她手一抖,鲜红的血珠就滴在了雪白的绢布上,迅速晕开。
阿竹还在紧张地看着她,柔薇安抚道:“没事的阿竹,连个伤口都不会留下。”她擦掉血迹,把手给阿竹看。
“娘娘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自从上一次参加宫宴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
柔薇推说无事,只说是前几日夜里起来喝水吹了风,阿竹又张罗着去煮姜茶。
柔薇看着毁掉的绢布,在血染的地方绣了一支海棠。
窗下的桂花树苗已经恢复原状,甚至长出了几片新叶。柔薇看着桂花苗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呢?
那天晚上的一切就像梦一样,但是她接连收到的东西又表明那不是梦。她是真的以宫妃的身份,跟一个皇子有了私情,还要私奔。
这样不计后果,把自己交到一个只有过一夜风流的男人身上。
她实在太渴望宫墻外的世界了。即使的绳子背后是一场豪赌,她也想不顾一切抓住,离开这个陷落的泥沼。
“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了。”
柔薇浑身一个激灵,以为是皇后发现了什么:“什么?”
娘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莫不是沖撞了什么不干凈的东西,阿竹面色古怪地想着,道:“是皇后娘娘让您去凤栖宫一趟,说是宣武侯府夫妇进宫谢恩,让各宫过去陪新妇聊聊天。”
“宣武侯?”柔薇怔了怔,她好久没有听到这个人了。
她还记得进宫那一日,那个街上纵马的黑衣少年郎,曾在她心湖上划起涟漪。
无关风月,只是她深埋的一抹寄望。
那时她想,若她没有进宫,也许会嫁给一个这样的男子。但是现实与幻想的差距,终究像她与那位少年一样,擦肩而过、南辕北辙。
数年过去,少年成了青年,娶了妻,而她只是在泥潭里越陷越深,疲于抵抗。
在阿竹的惊愕目光中,柔薇拿出自己做得最好的绣品,想作为新妇的见面礼。
“秋嫔娘娘就不必费这个心思了,皇后娘娘让您去只是聊聊天凑热闹。”皇后派来的这个宫人看不上柔薇,话没说的太难听,态度却不怎么好。
就算是宫妃,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何况还是个不受宠的,竟然妄想亲近命妇。
柔薇的手像被精美的绣品扎了一下,悻悻放下。
她住的地方离凤栖宫很远,到的时候四妃六嫔只缺她一个,就连皇贵妃都到了。
“哟,是秋嫔妹妹来了,真是神龙不见首尾呢。”淑妃最喜欢讥笑旁人,时常拿柔薇取乐。
后者却反常地毫无反应,好像没听到一样,淑妃最爱看别人窘迫的样子,这下自讨没趣,便转开了头。
珠帘清脆,一抹金红现于门外,众妃子纷纷起身,柔薇也跟着起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皇后身侧的妙龄女子,她云鬓高耸,容光焕发,有着京中贵女最好的仪容,站在皇后身边,既不会夺了国母光辉也不会被轻易忽视。
就得是这般女子,才能正大光明地那般英勇的男子并肩啊。柔薇不无艳羡地想着。
而她只是从上不得台面的宫妃,变成另一个更加上不得台面的人而已。
但这已经很好了,她不能奢求太多。
见她盯着宣武侯夫人瞧,淑妃道:“听说李家本家是洛州李氏,秋嫔也是洛州来的呢,秋嫔妹妹,你在闺中时,可曾见过唐夫人?”
柔薇露出一丝惶恐,对上了宣武侯夫人微带疑惑的目光,才惊觉自己的失礼。不过那位宣武侯夫人并没有拿她怎么样,最后是德妃帮她解了围。
柔薇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忽的被身边的宫人叫住了,她一抬头,发现自己走到了温苑外,从温苑往左边走就是那片假山,她又习惯性地走了人少的那条路。
温苑里很安静,只有几个看守的太监宫女。
“秋嫔娘娘可是来寻人?”一个面生的宫女叫住了她。
“奴婢思清。”
思清,不就是叁殿下的人么?
柔薇刚要否认,身后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跟我过来。”
云恒穿着一身简便的黑色劲装,清透的秋阳为冷冽的眉目铺上一层柔色。恍惚间,柔薇从中看到一抹温柔。
“方才在凤栖宫受了欺负?”
柔薇费劲地迈着小步跟上高大的男人:“殿下怎么知道我从凤栖宫回来?”
“以后受了欺负就告诉我。”
身后久久没有回应,云恒转过身,却见娇小的人儿低着小脑袋站在原地,像一只迷路的家养宠物,迷茫无助。
捏着小巧的下颌,强制抬起那张小脸,两汪清透的泉水瞬间淹没了他。
女人的总让云恒有一丝烦躁。他的母妃就是个爱哭的女子,漫长的失宠时光里,整日以泪洗面。她怨天尤人,怨恨一切,但是对欺负自己的妃子只敢偷偷躲起来扎小人,连报复回去的勇气都没有。多可怜就有多可哀。
“哭什么?谁欺负了你,就反抗回去,傻子。”
腰间忽然环上一双柔夷,小小的柔软的一团猛地埋进他怀中,云恒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两方小巧的肩头。怀中细细的抽噎声声,他好像感受到了泪水隔着层层衣裳滴在心口,万分滚烫。
怀中的人带着一丝哭腔,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他:“殿下真的会带我出宫吗?”
云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会。”
柔薇仰起脸,努力笑着:“殿下要我吧。”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琚,是柔薇心甘情愿。”
“孙柔薇,这是你说的。”云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打算将人收了,就已经抛却了背德的羞耻和愧疚。柔薇的身体于他是如此契合,教他食髓知味,品尝过巫山的云雨,让他眼里装不下别的风景。
温苑东北角僻静的小阁楼,声声娇啼与粗喘交织。
空无一物的阁楼。
洁凈的地板上铺着深青色的纱幔,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伏跪着,身下娇小的人儿被健壮的身躯彻底笼罩,只剩一支雪白纤细的脚腕握在男人手中。男人紧窄的臀不住耸动,黏腻的水声在空阔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柔薇侧着脑袋,迷蒙的眼睛看着身侧的纱幔翩飞,阁楼外的景色时隐时现。
脑袋空蒙一片,柔薇迷失在身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中。让陌生又熟悉的剧烈的快慰填满身体,赶跑脑袋里纷乱的思绪。
胸口的奶儿被掐了一把,她吃痛转过头,唇忽然被吮住。
一个充满掠夺和欲望的吻,是毫无经验的柔薇无法承受的,她只能被迫张开小口,承接云恒的狂烈。
下身肏干猛地加快。
“呃——停,停下,殿下。”即将登顶的快感成倍堆迭,柔薇挣扎尖叫,依然被死死禁锢在原地。
云恒干脆放开她的脚腕,两手按着女人饱满的臀胯,埋头撞击,任由纤细雪白的四肢踢打挣扎。
阁楼的呻吟持续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