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龙凌殿亭内,王与国师正在下棋,苏公公弯腰上前。
“奴才按王的吩咐,将碧漾娘娘送回碧波殿了。”苏含恭敬汇报。
“好,自己去领罚吧。”
“是。”苏含唯唯喏喏答应,便有两边的侍卫将其带上。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唯有这偌大的宫殿像一座空蕩蕩的墓穴。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若是平常,该準备中饭了,莫凡不在了,做给谁吃呢?
习惯真的很可怕,甚至连恨都无法阻挡。一天不亲手做饭,手便痒得难受。莫凡,你让我连恨你报复你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你中午吃饭了吗?
不,他饿死最好,那贱女人会管他吃喝吗?恐怕只会在床上像狐貍精一样把他的每一滴精血榨干。呵呵,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手痒了,弹琴吧。唐碧唤来守候在门外的太监总管李公公,一个看上去才十几岁的可爱小生。
“古琴之类的乐器倒是有,不过得请示王的批準才行。”他秀声秀气道,一举一动却十分严谨。
“那就去吧。”
“碧漾娘娘要一批乐器?”王执黑棋微皱了皱眉头。
“是。”李公公哈腰点头。
“既然想要,去乐房领吧。”王点黑子,白子在沉思中。“你已经身陷其中了,冉,不用挣扎了。”
“身陷其中的是王。”国师的声音很好听,他把玩着白子,如春风般若有似无的笑一直挂在唇边。
“什么意思?”王沈声道。
“针欢刑。”国师不紧不慢地说:“苏公公,一个太监而已,若要用此刑,该是对云王吧。”
王面色一冷,“今日王殿前,苏公公违背本王的旨意,擅自答复,令本王羞辱,本该死罪。”他猛地捏碎了棋子,“本王念他侍候本王多年,才免他一死,小小针欢不过是小惩大戒。”
“若惩,该用杖刑或鞭刑才对哦。”国师淡然一笑。
“冉,你越来越放肆 。”王瞇起了眼,“你在质疑本王的旨意?”
“我不过是好心提醒,王,你那儿动了。”
“哪儿呢?”
国师如青葱般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
王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的冷笑,“就那淫蕩贱人?”话毕,脑中却陡然浮现了她的目光扫见他的那一瞬间,神是淡定,态是优雅,体,还是淫媚的。但就她被光芒耀眼而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无限的失落感。而看到她身下那一个个带血的脚印时,他的心中某根弦崩裂了。
“淫蕩贱人?血色脚印,这会又是古琴……”国师沉思着,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不说了,这局还没布好,没有百分百的胜券在握,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唐军驻守在……”
乐器的成色相当不错,无论是用料还是音色,皆是上品。唐碧拨弄了几下,却有点一时找不着规律,虽然看起来像,但音阶却似乎不一样。
“李公公,办得不错,有赏。”唐碧心中欢喜,自然也知道下人有赏有罚,才能更加忠心尽责。只是赏什么呢?这儿的货币她一概没有,除了首饰,别无他物。
唐碧取出一枝上好的古玉簪赏给他时,宫女太监们两眼都发亮了,一个个吞吐咽着口水,那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这娘娘变得也太大方了吧。看来一定要好好地讨好她才是。
唐碧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一个个散了,留下李公公。
“怎么了?嫌赏的不够多?”
“奴才不敢。”李公公连忙跪下。
“那为何哭丧着脸?”
“娘娘……”李公公连忙嗑头,“奴才心里难受”
“为何?王责罚你了,还是乐房的为难你了?”
“都不是。”李公公一说眼泪就掉了下来,“奴才的师傅,正在受针欢刑了。”
“哦,什么是真欢行?”唐碧好奇地说,这名儿取得腻奇怪了点。
李公公一脸惊疑地瞪着她,唐碧面色一冷,吓得他立即低下了头。
“针欢刑是娘娘您发明的一种刑罚,专门用来惩罚……惩罚不守规矩的宫女太监的。”李公公颤声道,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啊……”唐碧捂住了自己的嘴,状似打了个呵欠,柔媚的神情,慵懒的美人态叫李公公两腿颤抖。“你不提,本宫都忘了,说说这真……欢……行吧。”
“喂以媚药,再于背部以银针施刑,以达到那种……那种……据说男欢女爱的痛并快乐着的欲死欲仙的感觉。”李公公面色赤红不敢看她。“
唐碧听闻差点蹦了起来,娘的,这碧漾娘娘也太毒了点吧。进了宫的太监,是没有那种能耐了,而宫女即使春心蕩漾,却也只能寂寞自乐。和太监们玩玩这干巴巴的假戏,竟然还要遭受这么毒的刑罚。
“你师傅谁呢,你去跟他主子求求情呗。”
“奴才不敢。”李公公听闻吓得面色如土,“是王亲自下的令,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跟王求情啊,师傅这次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王的人?”唐碧听罢心中一沈,“你师傅是谁?”
“就是刚送您回来的苏公公。”
唐碧差点晕厥过去,苏含,他刚才受了那狠狠的一脚,现在竟然还受着什么针欢刑?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男欢女爱?王这是在责罚他对她今早在大殿上对她的爱护吧。
他是因为她受罚,唐碧心中一疼,“带本宫就去看看。”
“不可以啊娘娘。”李公公连忙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娘娘,师傅有吩咐,要奴才替他守护好娘娘。”
“放开。”唐碧的眼圈红了,想把他踹开,他却抱得更紧了。
“娘娘,娘娘您要沉住气啊。”
“你一奴才竟敢叫本宫夹着尾巴做人!”唐碧愤然低叫。
“娘娘,难得您重回碧波殿啊。”李公公仰着孩子气的脸,可怜巴巴地哀求,眼中却尽是坚韧之气,“娘娘,您是千金贵体,不可为奴才伤神。奴才的命在这王宫里,比狗还贱,每天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王还是顾念师傅侍候有功,才仅赐针刑,师傅说过,韬光养略才能干大事。”
“韬光养略,呵呵。”唐碧笑得泪如雨下,“好……好……”她抚摸着琴弦,“李公公,给本宫找名乐师。”
李公公面有难色,“宫里的乐师必须请示王,奴才不敢一日去两次,不过……有个最好的乐师……是不需要请示王的。但是……”
“说。”
“那乐师是艳妃娘娘专属乐师。人称洛神师,听闻是国师的朋友,应国师邀请特意来教艳妃的,是个非常有才艺的人,但为人十分高傲,不喜美色,不贪钱财。从来没人请动过,就连与艳妃情同姐妹的丽妃娘娘,都吃了闭门羹。”
唐碧心中一动,艳妃娘娘的乐师,还是国师的朋友,此人若不能为友,也断不可为敌。既不喜美色,那这具身体便吸引不了他,不贪钱财,正好自己也没啥钱财。
“既是才子,那便……有了,本宫念,你写。”
李公公领一缎白绢惴惴不安地敲了敲挂着“音韵院”三字的大门,满脸谄媚请求前来开门的侍女传送,说是碧漾娘娘有请,她一听便傲然关门。李公公不得不忍痛割爱,将唐碧赐玉簪在门缝里塞进去。
“洛雪,怎么了?”
“师傅……”侍女欢快地叫道:“碧……艳妃娘娘的人传来一词,说是要送给您的。”
外面的李公公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这可恶的女人收了宝贝竟然还敢骗他,小心有朝一日落到他手里,不玩死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这不会是她写的,她写不出这样的词,是谁送来的?”李公公一听连忙不顾一切猛地推门而入。
“洛神师,请。”李公公乐颠颠地跑回了碧波殿,还没走进大殿,殿内便传出浅浅的低唱,和不太合拍的琴声。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碧漾娘娘,洛神师到……”李公公大声宣告,正坐于琴前的唐碧连忙起身。回眸的一剎那,便被眼前的男人震住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如女人般淡粉色的唇瓣吐出了词儿,是那样的轻柔与沈缓,与他的人一起款款而来,带着浑身莉茉花的香味,一个字一个字像花瓣般坠入了唐碧的心中。
星眸,对上了盈眸。是他吗?真好看的男人啊。
唐碧盈盈一拜,“参见洛神师。”
如星辰般的黑眸闪动了几下,他忘了她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怔然地看着她,这个盈态优雅的女人,便是那个整日只知道翻滚在淫欲里的碧漾娘娘吗?
作家的话:明天上荦菜,敬请期待——上一笑话,让大家悠然自乐。
一位客人在伦敦某饭店住了一晚,退房时才知收费400美元,她觉得简直是敲竹杠,要求见经理。经理说这是标準收费,又说饭店附设泳池、娱乐设施与无线网络。女客抱怨她完全没有使用,经理回说饭店都有提供,是她自己不用。
女客打开皮包準备掏钱付账,但说要扣除经理和她共度春宵的320美元,只拿出80美元。
经理急呼:“我哪有这回事?”
女客反驳:“我提供了,是你自己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