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父在军队奉献了一辈子,糙汉子,生活上神经大条,看见这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以前常宛和两个哥哥经常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感情好得不得了。
所以没往一些方面想。
只觉得他这个女儿真的被这两个哥哥惯得娇气得很。
手上就破那么一点点皮还要红着眼睛让表哥哄。
殷商抬头也看见了正看着他们的常父,但他脸上的表情平静,无一丝被人窥见的异样。
殷丽媛倒完茶回过头,看见常父把铁球牵了进来,顿时冷脸斥他:“宛宛怕它你还把它带进来,想吓死你女儿是不是?把它弄出去,要不你也别想进来了。”
常父傲娇哼了一声,没听她的话,把乖顺的铁球带到常宛面前。
常宛看见铁球那黑不溜秋丑乎乎瞪着她的样子,吓得下意识往殷商身上躲。
“哥哥……”
殷商心一颤动,搂着她躲过来的腰。
纤细,不盈一握,柔软得不像话。
铁球坐在地上朝她汪汪汪叫两声,见常宛躲它,站起来往前走两步想跳上沙发。
“哥哥!”常宛急得快哭了,扒拉他的衣服。
常父在一旁哈哈大笑,拉着铁球不让它跳上去。
殷丽媛气得站起来朝常父胳膊扇巴掌,“死老头,就会捉弄你女儿,看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哪有那么脆弱,明明就是你们把宛宛养娇气了,看她以前那么丁点的时候跟着我不好好的嘛!上树抓鸟什么不在行?”
“你还好意思说?!”
常父以前军队事情多,但有空閑时间都会把宛宛接去部队玩。
他们部队大院有棵矮到离谱的歪脖子树,枝桠特别多,叁四岁的宛宛最喜欢去那里爬树,没人看着她她能在那里爬一天,摔下来也不叫疼。
有次殷丽媛去部队把宛宛接回来,看见她两只手抱着树干在那里吊着,下半身悬空,殷丽媛被吓得半死。而她后爹一样的亲爹就别着手在旁边满意点头。
幸好常父后来因伤退役住疗养院,心情低落不问世事,不然宛宛可能活不到这么大。
殷商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安抚她:“别怕,它很喜欢你。”
“汪汪汪!”铁球摇摇尾巴原地转圈圈。
“它才不喜欢我,它那么丑又兇又爱吓人。”
铁球尾巴摇得更欢了,看着常宛的狗眼囧囧有神,又大又黑又圆,配上它那副丑兮兮的样子,张大嘴巴露出的白白尖牙,确实一副兇相。
再加上以前被它咬过,也怪不得常宛会一直怕它。
常宛实在不想看到它,顾不得还在生殷商的气,转过头埋进他怀里。
常父在一边被殷丽媛数落,被她毫不客气的连人带狗推出大门。
殷商见吵吵嚷嚷的两人离开,抬起另一只手搁在她的后脑勺,视线向下垂了垂。
突然发现一片小小的红色印记隐藏在她耳后,被黑长的秀发遮掩。
视线一顿,手指撩开那里的头发,那片红色印记更明显清晰地映在他瞳孔。
那是……吻痕。
被人反复吸吮啮咬落下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