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火车低沉呜呜的启动行驶在无边的黑夜里,耳畔却不时时宜的传来丝丝咳嗽的声音,二少睡意迷蒙蒙轻皱蹙眉,有些不耐的翻侧着身子,给自己找了更舒适的睡姿。虽是改变了自己却是改变不了外部,那咳嗽声并没有改变什么,只是其中带着些许听不清的细细轻语,也许是害怕吵到别人,只是那轻语好像是刚要说完,不一会就听自己的下铺“砰”的一声,人起坐的声音,又接着听到那杨林那急吼吼的声:“什么,怎么没有,这是什破火车!”
“是的少爷,你别急这我问过了例车员了没有,都用完了”壮女仆站在一旁对有些气急败坏少爷说道。
“咳~~咳~~小林,小点声,别打扰到了别人,没有就算了,别这样急吼吼,旁边有人在休息,我只是稍微有些不适,一会就好了。我多喝些水,就行”
“哼~~”杨林头儿微扬撇了上铺一眼,表情略有不屑“我知道,妈,这怎么行,还有两天半的路程,再说你老这样咳嗽身体也受不了。”
“怎么了”声音这么大二少彻底被吵醒,睡的好好的被人一下子给吵醒,是个人都会不爽,他出于好心礼貌的问了一嘴。
“有你什么事,睡你的觉去,跟你这个土包子说了,你也不知道”
“咳~~小林,不许~~咳~~~这么没礼貌~~~”一旁的坐躺在上铺杨夫人,一边说一边有手绢儿轻掩住自己的朱唇儿。
“是~”由于母亲发话了,杨林也闷着头应了一声。
“好了,咳~~~咳~~芳姐儿~~你跟我换下铺~~咳~~我好喝水~~咳~”又看了一眼对面上铺的二少一眼“对不起,咳~~~打扰小~~~~咳~~小兄弟~~咳~~~休息~~~”
林杨看到自己的母亲给这乡下的土包子的道歉,干吗?至于这么客气。一个土包子,知道自己什么身价吗?胡话插什么话。
二少感觉到了这位杨林杨大少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自己很是不爽,老子是是挖你祖坟了,还是抢你媳妇了,还是调戏你老妈了。我这不还没有怎么着,就彪乎乎的。对于,这种人二少打心眼里也十分不愿意搭理他。可惜了一个好母亲,又美又和蔼的。
算了,对些也只能苦笑,轻摇了摇头,把铺上头自己的那个行李箱拽了出来,掏出胸品挂链上的小钥匙“啪”的一下,把它上面的小锁儿打开。不一会找出两个瓶儿:一个是黑色的小瓶儿贴着英文签儿的西洋药,另一个是较大点的小玻璃瓶,不过没有什么签儿,那里面装着大半瓶的褐黑色的浓稠液体儿。
二少又在里面找了一张干凈的白纸儿,把从西洋药瓶里倒出了二粒小药片来。包好和那别一个大瓶儿示意了一下,那女仆到是知趣刚要上前接过来。
“土~包~呃~~我是说这药,你,这是什么药,又从那个小铺子弄的”杨林看到自己母亲不悦朝自己这边瞪了一眼。
二少无语了,这土包子长土包子短,只是碍于自己母亲,才讪讪得改了过来。真是二货,自己还没说什么,就插话,算了。只能当见不见:“这纸包的是盘尼西林,那大瓶儿里的是我家这自制的雪梨膏。一个消炎一个化痰。”
“盘尼西林,我看看”这声音中明显带有很诧异。
二少无奈的将药瓶递给杨林看了一下。
杨林他没有接,不过看神情他好象是怕碰到脏东西,略有嫌弃的的神态,他只是礼貌性的进前来看了一眼,他认得那英文字“没想到,这药你还能搞到,看来你还是土财主。”
“我是土财主他儿子”二少白了他一眼,对一旁的女仆说道“姐,你赶快给姨服用,老这样咳着对身体不好,不够再问我要”
“咳~~~谢谢~~~咳~~~王公子了”杨夫人看到儿子张着嘴又要出语,赶快出言道谢,知子莫若母,对于儿子的稟性,多少也能猜到七八分,多半不会是什么好话。唉!平日里给惯坏了。
“没事,出门在外,相互帮助也应该的”二少礼貌的说了一下,也不多套近乎,语毕躺下接着睡。
“妈~~这药~~”杨林对这药有些迟疑。
“好了,咳~~~咳~~”杨夫人白了儿子一眼,示意他别说了“怎么了,你别忘了,你爹可也是乡下人,别忘本了”
“不是,娘~~呃~~我去睡了”杨林很郁闷,却不敢在拂逆她,心里暗道:“我爹是乡下人,你可不是啊?你是高门大小姐出身啊!”看到敬爱的母亲如此,只能带着他的那些郁闷乘乘睡觉了。
“谢谢,冯姨,杨少爷”二少下了黑色小轿车,回身对着车后窗的坐着杨夫人母子道谢。
“嗯~~”杨夫人没说什么只是笑语盈盈的点了点头,坐在她身旁的杨林,杨少爷却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二少的药冶好杨夫人的病,下了车站,出于谢意随道载了他一程。
杨少爷稳如泰山的坐在车里,心里还是看不起这二少这个乡间土包子,但是看在治好母亲的病的面子上,也是收敛了一二,最起码不会当面左一个土包子,右一个土包子,只是那僵硬的神态还是欠奉。
“不用,是我要谢谢你,小田欢迎你有空到我们家去做客”对于身旁儿子的反应,杨夫人看在眼中,也有些不快和无奈,谁让他是自己儿子,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在火车上给了自己帮助,林儿的反应就太不对了,虽然感觉是然好了很多,但是怎么也要说些礼貌话表示客气一番,最起码也应该口头应付一下。不是她高傲,无情。有些人只是匆匆从人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从火车上这两三天和二少的略略几句的交谈中,知道他是来走亲戚办事的,有没有空来到自己家,就算来了自己在不在家也是一个大问题,坐在自己旁边的浑儿子真是太不懂礼貌了,只好出言相请了。
“好的,冯姨,我有空一定去”二少笑吟吟的说道。
杨林撇看车窗外“低头哈腰”笑意盈盈的二少,眼眶翻白,心中不屑。你要来,我就把你给打出去,我家可不是什么乡下土老帽能进的,但愿你实相点,别找不自在。
看着那远去的轿车,二少扶额长吁了一口气。这富家公子真是不好伺候,人模狗样,杨埋汰。这几天也看清了,杨林那家伙色厉内荏,攀龙附凤,蝇营狗茍之徒而,成不了大事,说白了除了托生个好家世,其他真是拿不出手儿,但就是好家世这一点就能把你压的死死的,真是不服不行。这是硬件,没法比。
他提着行礼箱不由的笑了笑,算了,反正对于这货尽量少惹。虽然脑子中对这位公子哥极其的不满,但脑海中又时不时显现出杨夫人那美丽的玉颜,嘴里不由的轻轻的念叨出了“冯洁”两字,是的这个是这几天他与杨夫人趁杨大公子方便时,与其攀谈,听她自己说是省军艺教官,多嘴又追问了几句,知道她是省军艺团,姓冯名洁。二少对于军艺教官不是很懂,但不难从字面上理解,还有在攀谈时美妇娇美玉颜那些许自得的神态。看来“冯洁”二字,在当地还是有些许小有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