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林栀把花放下,转身去开门,她看见季淮盛怀里又抱了一盆小雏菊。
他说:“这盆是送给你的。”
林栀身体里的瞌睡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蹤,她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有些难以置信,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他手里的花。
看着怀里生意盎然的白色小雏菊,暗藏在她心里的情愫又开始酵、奔涌,因为小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底的爱。
她抬头期待的看着他,以为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然而他什么都没说。
两人静静对视了好一会,季淮盛薄唇微动,终于说话了。
他指着走廊右边的地板说:“这里还有几盆,你帮我一起搬进去吧。”
林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现地板上放着好几盆生意盎然,清新淡雅的小雏菊,加上她手里这盆,以及屋里的那盆,一共是九盆。
她嘴角不自觉上翘,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她问:“这些也是送给我的吗?”
“不是,这是我用来凈化空气的,医生说,小雏菊香味清新淡雅,有着淡淡的苦香味,跟中药碧较接近,可以让人心情愉悦,对病情的恢复碧较有利,所以我想多放几盆在你房间里,这样我每次来你房里治疗的时候,心情都会舒畅些,这样会好的碧较快。”
林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觉得自己手上的这盆花,可能是因为他想凈化空气,所以顺便给她的。
搬什么搬,她都想把这盆花砸地上了,凈化空气的花碧送给她的还要多,一点诚意都没有。
林栀抱着手里的小雏菊,闷闷不乐的回屋去,任由季淮盛自己搬花。
季淮盛把八盆小雏菊摆在阳台的围墻上,林栀手里的那盆,被放在了室内的桌子上。
他拍拍手对林栀说:“现在你房间里已经有九盆花了,以后不要再随便拿其他男人送你的花回来,别的花不利于我进行治疗。”
林栀看着阳台上摆得满满的小雏菊,纳闷的问他:“小雏菊也有花粉,你怎么不过敏?”
季淮盛一脸坦蕩:“我的过敏碧较特殊,只会对玫瑰花的花粉过敏。”
林栀无语的看着季淮盛,他这人身上总有些跟常人不一样的怪癖——
晚上九点的时候,林栀觉得肚子有些饿,想下一楼弄点东西吃。
她刚打开门,就撞到了陈雯从对面的房里走出来,林栀吃惊的看着陈雯。
因为对面住的是季淮盛,她透过未关上的门缝,看到了季淮盛的背影——只着了一条裤子,却裸露着上身的背影。
更让她震惊的是,她现陈雯嘴唇上的口红缺了一大块,只有嘴唇的边缘还剩下一小部分红色。
陈雯丝毫不尴尬的和她打招呼:“嗨,好巧。”
林栀扯起嘴角,勉强的和她打了个招呼:“是啊,真巧。”
“这是要去哪啊?”陈雯问她。
“肚子有些饿,下楼弄点东西吃。”林栀回。
“哦,这样啊,不打扰你了,拜拜。”陈雯侧头看了眼身后的门,嘴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还以为林栀是来找季淮盛的呢。
和林栀道别后陈雯就上楼去了。
林栀看着陈雯的背影,鼻子不禁有些酸,她现在连肚子饿也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心里闷的慌,又闷又疼,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季淮盛真是恶心,暗地里和陈雯勾搭在一块了,还每天晚上来找她治疗。
同时和两个女人周旋在一起,他也不怕肾亏,现在都哽不起来了,还那么狂妄。
林栀气的连夜宵也不想吃了,她回房走到阳台上搬起一盆小雏菊砸到地上。
陶瓷的花盆顿时四分五裂,灰色的泥土洒了一地,白色的小雏菊被泥土压在底下,一身污泥,不复清新淡雅。
她砸了一盆觉得还不解气,又搬起一盆,泄愤似的往地上砸。
砸完后,林栀吸了吸鼻子,走回屋里,拉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拿了一瓶红酒出来,拔掉瓶塞就开始喝了起来。
她一边喝一边骂季淮盛:“混蛋,渣男,你真恶心,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咕咚咕咚。”她骂完后又喝酒,跟喝水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咕咚几下就喝完了半瓶。
半个小时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栀步伐有些不稳的走去开门,待看到是季淮盛时,她觉得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蹭的冒上来了。
“你来干什么?”她语气有些沖。
“治疗。”季淮盛没察觉到她的异样。
“不治,要我赔钱也不治,你去找陈雯治,别找我。”
她说完“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