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润林区的三环路。何安东的车居然刷上了开往开发区的路。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再有两三个小时,田西妹就该约见程弘博了。因为没拿到想要的东西,我显得有些着急。
“你要的东西在我办公室里。”何安东又把我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急。”我真的有些惧何安东,因为,他总能猜透我的心思。“那个……”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又颇不自然地问:“你真的不忙吗,程杰总是说他忙。”
“他嘛,他天生就是当官的料,爱操的閑心也多,忙是应该的。”何安东燃上一支烟,吐了个烟圈后,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我之所以閑,是因为他一直在帮我规划着工业园,当然,他还在帮你公爹打理着润林区,只不过,我是外姓人,在他心里,与他的关系自然没有和你公爹的亲。”
我总感觉何安东话里有话,只是,暂时嫁磨不透这番话的意思罢了。
傍晚五时左右,我把何安东给我的微型监听器小心翼翼地缝在程弘博要穿的T恤衫上,直到他出了家门,我这才按着何安东的指示来到小区后的公交站旁,上了那辆深灰色的商务车。
这一回,何安东一改痞哥的形象,又像个君子一样正经。
“柳烟儿,我还忘了告诉你件事,杨尚军和兰朵儿从那套房里走了之后,兰朵儿留言说,她拿走了那条床单,并留下一千元的床单钱,一会儿我把那钱给你,你给出朵儿送回丢,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个方便,只要她不恨我们就好。”
“兰朵儿应该不会恨我们,倒是杨尚军怎么。你们又见过面。”何安东的口吻里明显带着不悦。
“没有,我给他打过电话,他不接。”
“兰朵儿也不接吗?”
我估计杨尚军开始躲着兰朵儿了。所以,我没脸给她打电话。只有等杨尚军和田西妹离婚后,我才好意思去找她你这女人,明明是自已心里不舒服,还能掐上个借口!
“何安东,你有完没完。”兰朵儿虽然癡恋杨尚军,毕竞是在杨尚军没有意识的情形中占有了她的第一次。如果杨尚军因些而躲着她,你以为,她心里能好受吗。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让田西妹放手,只有那样,兰朵儿才能大大方方地追杨尚军,我就不信,杨尚军真是铁石心肠。
何安东不再说话,而是把车开进润丰酒店最里面的停车场。又从驾驶位上爬到我坐着的双人座上。
我身子一热,说不出为什么,只要何安东离我太近时,我就会想起他平脚裤里的那包东西,锦软的身体还会有发热的迹象。
“他们说什么时候见面?”何安东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监听器,很随意地问。
“他们约了六点见面,弘博说跟女士见面要心城,所以提前来了。”我悄悄地向我挪了挪身体。
“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何安东悻悻地膘了我一眼,见我红了脸,又像没事人似的调侃道:“你家男人还真有城心,呵呵,提前半个多小时,他还真有耐心等。”
我不再说话,因为程弘博身上没有让我替他辩解的优点。
何安东调试好接收器时,刷好听到李萍媚叫声。我一愣,何安东也愣了一下。
田西妹这么快就来了。
这不是田西妹,是润丰酒店的李萍。
“哦。”何安东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脸又红了。
狗屁的,只有程弘搏做出没脸的事,我就有种被人打了耳光的感觉。
“慢着,慢着,猴急什么。嘻嘻,姐刚洗过澡,还没来情趣呢!”尽管何安东把声音调得很小,但是,李萍那狐媚的声音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一个劲地往我的耳朵里鉆。我的心一凉到底,丫的,程弘博这个吃屎上瘾的东西又来瘾了。
“嘻嘻,李姐,直接进吧,我只有半个小时。”
“不成,还得按老规矩,必需做足一个小时!赶紧给那女人打个电话,弘博,如果你能把姐侍候淳了,姐不但免你的单,还会给你零花钱。”李萍的声音很强势,还有大女人哄孩子的意味。
我的脸越来越热,头也越垂越低。程弘博这个汪八东西,如果知道他的花花肠子能绕这么多弯,鬼才愿意监听他的举动呢。
“嘿嘿,姐,我手头紧巴着呢,不知道这一回你能给多少。”程弘博嘻皮笑脸地问。
“二百!”
“还这么少?”
“程弘博,你可是男人啊。也就是我,换了别的女人,你不是还得往外扔钱吗。乖了,先用嘴做吧,姐高兴了会给你四百。”
“嘻嘻,我先给那女人打电话,让她晚些来。萍姐,说好了哈,这回给四百。”
我真想找个地徙鉆进去,程弘博这个汪八,不但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买身鸭。
又羞又恼间,我不自觉地捂上耳朵。倒不是因为不好受,而是不想听那张臭嘴的叭咕声和李萍越来越起性的长吟声。
“有意外收获啊!怎么。不好意思听了?”何安东椰偷地拽开了我捂着耳朵的两只手,健硕的身体却借势向我靠拢过来。“要不,我关上监听器。”
我想录下这段耻辱,更不想在何安东面前自打嘴巴子。为了不被他看扁了,我冷哼一声,尽可能平静地道:“凑合着听吧,那人本来就是一各吃屎上瘾的狗,所以,不管他上什么人,我也不会感觉奇怪!”
“真的?”何安东拉着长音,突然抬起我的下巴,灼热的气流瞬间扑在我灼热的脸庞上。
狗屁的,原来这家伙也不淡定了。
虽然,我也被李萍的长吟声叫得六神难安,可是,一想到程弘博像茶狗似的在她身下又舔又啃,我又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