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方蕓绿一整天都没能见到杭广羿。
早上吃饭,杭驹盛说小羿一早就出去了,开着车走的,估计是赶着除夕要和朋友嗨。
方蕓绿在家把对联和窗花规规矩矩地贴上去,又帮何怜和杭驹盛包饺子。
这是她们母女在杭家过得第一个年。
但杭广羿直到晚饭结束,才姗姗来迟。杭驹盛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斥了儿子两句:“……平时也就算了,大过年的还在外头疯,这个家还容不下你了……”
何怜在一边劝,“大过年的,别这样说孩子……”转个头儿,吩咐方蕓绿,让她热碗饺子端去杭广羿房间。
方蕓绿照做了。
只不过敲门声过后,来开门的杭广羿看见是她,都愣住了。
小孩儿像是刚洗完澡,披着厚厚的棉质睡袍,胸襟开了一点儿,还泛着水珠儿,黑发也湿漉漉地,衬得他整个人像出水的荷花,白里透红。只不过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显得他没有那么稚嫩。
“……你怎么来了?”他没放她进去,轻轻皱着眉头,姐也不叫了。
还是喝醉了的时候可爱。方蕓绿想着,捧着手里的饺子往前送了送:“我妈和杭叔叔让我送过来的,今天除夕,你吃点儿吧。”
杭广羿没伸手接。
他其实也饿了,可是他一看见方蕓绿,他就想起早晨和昨晚的荒唐,他觉得难堪,恨不得她赶紧离开,否则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你,你拿下去吧,我不吃。”说着,杭广羿又微微红了脸。
方蕓绿看出来了,他在躲她。她心里有点儿想笑,自己其实不太当回事儿的,不过看他这么在乎,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真的不吃吗?你昨晚喝了酒,早上没吃东西就出去了,现在应该也是一肚子酒水吧?不吃点儿东西的话,会胃疼的。”
杭广羿登时就脸色大变:“你……?!”
所以她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杭广羿不敢想下去了,他忽然发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开始失去控制了。
方蕓绿看他大惊失色的样子,心里觉得爽快,索性也不逗他了,把碗筷往他手里一塞:“行了,我没当回事儿。我们是姐弟,你想到哪儿去了。”她勾着嘴角浅浅的笑,温柔得很。
说完方蕓绿也不等杭广羿回应,转身就走了。她最近摸那个平板已经上道儿了,刚报了板绘网课,也快到上课时间了。
杭广羿跟那儿杵着,像尊雕像似的,还没回过神儿来呢。
方蕓绿是乐呵了,杭广羿却因为她那两句不清不楚的话,丢了魂儿。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但并没有戳穿他,也没有当把柄拿这个威胁他。她到底想干什么呢?杭广羿游戏也玩儿不进去了,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想。
小城里有风俗,除夕这晚要熬年儿,不能睡。熬过去了,一整年都会有好运气。方蕓绿神采奕奕地,也不困。外头此起彼伏的烟花声响着,她画了两张图,专心看起春晚来。
后半夜家里几乎已经没什么动静了,杭驹盛和何怜看起来是熬不住先休息了。方蕓绿有点儿渴,想起之前陪何怜逛超市买年货时顺带的酸奶。
她下楼去拿,出门的时候听到阳台有动静。喊了一声没人应,她就下楼了。
上楼的时候,想想还是心里发毛,该不是家里遭贼了吧?她走到阳台上看,那是杭家专门用来晾全家衣服的大阳台,因为在二楼不用担心外人进来了会看到,采光又好。她转了两圈儿,忽然发现不对劲:她的内衣不见了。上床前刚换下来洗好的,是她前两天刚买的,大牌子。
什么贼不贪财偷女人衣服?
方蕓绿瞇了瞇眼,采花贼吧。
她不再犹豫,转身就走到杭广羿房门前。
整个杭家,男人就俩。杭驹盛老了,现在又躺在何怜身边儿,除了这个摸不清心思、但总归算是年轻气盛的小畜生,方蕓绿想不出第二个嫌疑人了。
方蕓绿没有立刻敲开杭广羿的房门,站在门前略微踌躇了一下。
小屁孩儿可能会因为自尊心受创气急败坏地跳脚。方蕓绿低低地“啧”了一声,还是觉得于情于理,都不该助长他偷女人内衣的恶习。她侧侧身贴上门,很安静,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杭家别墅的隔音也不错,就算里头真有什么动静,外面也听不见。
方蕓绿猜得没错,杭广羿的确就是那个偷姐姐内衣的小畜生。
这会儿正拿着她的胸罩包住性器,细细地喘着气声撸呢。
其实也不能怪他。
本来他都打算把之前冒犯方蕓绿的事儿跳过去,大不了去跟人道个歉。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对异性有生理反应很正常啊,他也查过百度了,那上边说,有的青春期小男孩儿,对自己亲姐姐亲妹妹都会有反应,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放任欲望伤害别人、适当疏解就可以了。
结果他刚想明白,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就给他发过来一视频。
是跟他玩儿挺好一发小,把会所一个小公主操到潮吹了,特别高兴,就拿自己拍下来的视频四处炫耀呢。
杭广羿不防,顺手就点开了。
这一点开不得了,他立刻跟被点着了似的,手机“啪——”地一声扔到一边儿去,不敢看了。
可屏幕朝下他看不见画面,声音还在。那女的叫的很厉害,不知道是真爽还是假爽,就是太媚太嗲了,反而没那种让男人心神蕩漾的性欲,更像在看a片。杭广羿把手机拿回来,点了暂停,返回以后,群里小视频的封面就正常多了,只是露出个女人的脸和脖子。他心里忍不住评价,妆太浓了,其实没必要,这样怎么亲?干干凈凈白嫩如瓷才是极品。也不必化得这么妖艳,清秀即可。叫的也太过了,其实自然一些,欲拒还迎、温柔小意才更上头……
像被惊雷劈了一下,杭广羿眼皮一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
他是在照着方蕓绿评价,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对方蕓绿那样的女人会有欲念。
明明昨天之前,他还只当她是一个可耻的侵略者,或者和家里的景观树一样不值得多看一眼的人物,可是今天,他只是想起她圆润白嫩的肩头,胯下就开始胀痛了。
他摸了两下,左右不得趣。以前也是这样撸的,力气大一些,扣着龟头刺激尿道口,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射。可是这种爽快,比起那天从方蕓绿房里逃出来以后做的要差远了。
杭广羿心里有点儿烦躁,邪火儿烧过头顶。
——不行,不行……
他喘着粗气提上裤子,那物就贴着肚子被勒着。
既然不爽,那就不弄了。杭广羿拿了床头柜的薄荷烟,打算去阳台吹吹风冷静一下,结果到了一看,手里的烟是怎么也点不着了。
他泄气了,也和欲望妥协,像被邪祟附体了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方蕓绿挂着的一整套内衣都取下来了。
还没干透,半湿的胸罩内裤上泛着浓烈的女人味道。这味道杭广羿再熟悉不过了,以至于他接触到衣服的一瞬间,就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位继姐。
其实要说,方蕓绿具体也没做太出格的勾引,要说漏肉,好像也不太多。何以这小兔崽子惦念至此?
一个没开过荤的雏儿,赶上血气方刚、精虫上脑的年纪。平时也就罢了,学校的女生个顶个只穿宽松遮身的校服,他哪儿有实战的眼福?又心气儿高傲不想和会所酒吧的小姐睡,家里除了叁四十岁的钟点工没别的女人,这种时候,给他一个方蕓绿躺身边一夜,他不想?
不想才怪呢。
杭广羿几乎是做贼一样飞快逃回了自己的屋。
这场面还那么似曾相识。
他靠在床头,一开始只用了胸罩这么个好像没那么刺激的衣服。一只胳膊半撑着身子,两腿大开,右手就慢慢地磨动着肉棒。
熟悉的快感慢慢涌上来,杭广羿就舒服地瞇着眼,动的更快些。他脑子混沌了,以至于做到一半儿,竟然癫癫地把方蕓绿的内裤也搭到脸上。
说来也真是怪,那个香味儿从他鼻腔清晰地沖进嗅觉神经,他就感觉手里那长柱陡的双倍爽快起来。
他还不知道这叫心理快感,就觉得舒服的快死了,所以也不管叁七二十一,喘着喘着,竟然不太清楚地开始念方蕓绿的名字:“……哈……啊……姐……”
他想起晚上她给他送饺子那会儿,穿的柔软的家居棉睡衣,身上恬静的香味儿浅浅地传过来,他就有点儿意动了。
好想,好想让她摸摸他,那样一定更舒服吧?杭广羿迷离着眼,已经快濒临高潮——
门却在这时候被轻拧一下,悄无声息地开了——
“啊——!”杭广羿身子猛的一抖,惊吓和快感齐齐涌上来,刺激地他瞬间就激射了出来。
精水儿射出来的微妙声响,短而急促地在空中划过弧度,“啪嗒”两下,轻飘飘地落在方蕓绿的内衣上。
和衣服主人面面相觑的,还有赤裸着下体,性器仍然硬着的杭广羿。
他呼吸一滞,脑子也空白一片,甚至忘了把双腿大张之间的阴茎找个东西给盖上。
同样的,方蕓绿也愣在当场。
随即就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算再生气也敲门进来了,可喉咙还是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惊叹着眼前小屁孩儿的那物事。
——真的好大,比之前蛰伏在裤子里的时候又胀了一圈儿。
气氛正无比尴尬之际,方蕓绿回过神来,就要转身逃走:这状况实在让人待不下去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叁十六计走为上计。
但杭广羿被她这急忙逃跑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要是把他干的事儿告到他爹那儿,且不说他面子挂不住或者停掉零花钱的惩罚,一顿毒打是绝对少不了的。他瞬间就急了,想也没想,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几个大步沖到方蕓绿身后,牢牢地抱住了她。
他是情急之下不过脑子,不过好歹是把人拦下来了。可这一抱不要紧,他忘了他还光着。这下那根高高翘起的鸡巴就挨上了方蕓绿的身子,隔着一层不厚不薄的睡裤,不容忽视地硌在俩人之间。
这一下,俩人呼吸都瞬间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