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段昭会放在心上。
他觉得不好,一点也不好。
他不想周晓再去送外卖,不想她做任何工作,不想别人看见她,不想别人盯着她漂亮的外表夸她好看。
可他们是这样畸形的炮友关系,他没有任何理由管制周晓。
这让段昭那颗因为彻夜交媾微微满足的心重新变得空落落的恐慌起来。
他记得以前周晓很喜欢他的脸和身体的,所以今天一大早特意趁她去洗漱的时候站在穿衣镜前换了好几套衣服——他的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是取悦周晓,希望她的目光能多多地停留在他身上。
但好像都是在做无用功——这女人是个负心的,只是馋他而已,得到了他的身体以后就失去新鲜感了。
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段昭觉得不甘心,甚至隐隐约约觉得,周晓随时会喜欢上别人。
“我呆在这儿好闷,我想做我以前那份工作。”周晓咬着手里的包子,说这话只是告知一声段昭。
段昭皱了皱眉:“你送外卖不累吗,再说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备孕啊?”
周晓听不出他是醋了,还自顾自地解释:“不累啊,总比闷在屋里什么也不做的好吧?再说你不也要去上班吗,早上我还听见你接电话说要去什么美术馆来着……”
段昭在国外学的艺术,回国后他哥哥就帮忙介绍了一份知名美术馆鑒赏家的清閑工作。主要是体面,见的也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还适合段昭的性格。
“我不去了,我现在是带伤休假。”他语气微凉,脑子里飞速旋转,思考着怎么说服周晓。
“你带什么伤,我看你不是好好儿的吗?”粗神经永远是一根筋的粗神经。
段昭放下筷子,索性不吃了,直勾勾地看着周晓:“被歹徒私闯家宅后造成的精神应激创伤,这个病你看怎么样?”
周晓瞬间噤若寒蝉,心虚地低下了头。
段昭也是没出息,看周晓一怂就忍不住心软了,也不再说什么重话,语气放柔了很多:“先吃饭,白天在家歇一歇,晚上带你出去玩儿。”
周晓点头说好,乖乖的样子看的段昭心里塌软——他以前很少见她这么有女人味的一面,大多粗鲁一些,行事作风也暴烈。但是昨晚两个人在床上你来我往,那种酣畅淋漓又让段昭真切体会到,这世上并非只有小鸟依人才叫有女人味,周晓身上的每一处销魂软肉,都能吸走他的魂儿。
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段昭就觉得自己又硬了。
他有点儿难堪,就把手放下去压了压,但没成功,性器越发鼓胀起来,撑的他有些难受。
段昭不由自主地把眼神落到坐在旁边的周晓身上——两个中间就隔了个桌角,她在他侧右方。
那目光太灼热了,以至于周晓很容易就能发现。她有点儿疑惑地看过去,一眼发现对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然后一只手还放在腿上。
她微微倾身就看见段昭的手很色情地压在两腿之间的裆部,但她还是能隐隐看见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下,裤子被顶起的弧度。
晨勃还没过去劲儿吗?周晓想想,以前怎么没发现段昭性欲这么强的?
不过很快周晓就有了别的念头。
她和段昭相处的时候一向就很喜欢捉弄他,喜欢看对方吃瘪,这种莫名其妙的压制感让她没来由的高兴。所以看他现在这副情欲上头又苦于不能发泄的样子,心里那点花花肠子立刻就成型了一个作弄他的想法。
段昭脑子里天人交战,在想待会儿是自己去卫生间解决,还是缠着周晓勾引她帮他弄一回——他有点儿心疼她,早上那次穴儿都被肏肿了。但是自己弄又可能没那么爽,要不然——
思绪戛然而止,段昭看到胯部伸过来那只细润莹白的脚,脚趾勾着,一点一点隔着裤子磨蹭着他的阴茎。
段昭索性张开腿,手放到桌子上,低着头看周晓那只白皙可爱的脚。
她皮肤很好,丰乳肥臀,但腰又很细,腿脚不是骨感的瘦弱美,而是一种多汁饱满的、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欲望的漂亮。
尤其是现在,隔着一层聊胜于无的布料,她脚底搓动着段昭的性器,间或夹一夹。段昭耳根泛着红,闭起眼来,稍微有些无措地咬了咬牙。
看起来似乎在隐忍。
但是他又不推开周晓,甚至一只手握住周晓脱力差点儿掉下去的脚,狠狠地摁在自己裆部。
男人须臾就粗喘出声,呼吸重的不像话,眼尾也潮红起来,浑身散发着色情的暧昧气息。
周晓有点儿着迷这样的段昭——她是俗人,她爱高山雪莲染上世俗污浊,她爱仙人动情动欲、褪去清冷的反差,她也爱漂亮又色情的段昭,爱他迷欲成癡的不争气的身体。
周晓的脚有了段昭的手作支撑,不必费力地抬着,就更加努力地玩弄起段昭的硬鸡巴,她脚底下慢慢地湿了一小片,段昭则一直低着头,把玩着她的脚自娱自乐,嘴里断断续续地哼出呻吟。
他求她:“……周晓,周周,你能不能叫我,我快……快要……”
他快射了,周晓看的出来,只是这样普普通通甚至没有直接接触的碰他几下,他就要射了。
男人眼底迷蒙一片,看着可爱的很。
周晓被他蛊惑了,收回了脚,段昭猝不及防在濒临高潮前夕失去了快感来源,雾蒙蒙的眸子清明一分,多还是迷茫不解。
于是眼睁睁看着周晓坐好穿上拖鞋,站起来走两步到他身边,然后慢慢坐到他怀里。
段昭下意识伸出双臂拢住对方的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周晓到底想干嘛,皮肉相贴的下一瞬,她捧住段昭的脸,亲了上去。
段昭只迟疑了一秒,控住周晓腰部的手猛的收紧,脖子前倾加深了这个吻。
周晓就一点一点地摇着腰,屁股轻轻蹭段昭的性器。
段昭竭力吃着周晓的口水,这女人的嘴甜的不像话。湿黏的吻夹杂着下体似有若无的隐秘快感,段昭只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像他胀到极点、濒临高潮的肉棒一样。
他听到周晓在换气的间隙怜爱地吻他的嘴角,轻声地唤他:“段昭。”
他要死了。
快感瞬间猛烈到极点,射精的一瞬间,粗噶的呻吟喘息被女人牢牢堵在嘴里,这感觉丝毫不亚于在她穴里内射的痛快。
段昭知道自己彻底没救了。
他要么死在这个叫周晓的女人身上,要么依附她的爱和身体而活。
我愿做你附骨之疽。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被周晓吻到失魂,只剩下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