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好像又断断续续做了两次,最后彻底结束的时候周晓能感受到身下穴里蠕动着流出来的液体。
她已经神志不清,水流淋在身上的那一刻,恍惚中好像听见男人附在她耳边,连连说了好几声的“我爱你”。
这夜段昭睡得很舒服,他把周晓整个抱进怀里。能贴合触碰的皮肉全部都要贴在一起,四肢交缠上去,让对方呼吸不畅,他爱死她把脸埋进他脖颈里,气流划过时软软的瘙痒让他觉得满足。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吃了她。
半梦半醒的段昭被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困意消散两分——他低头看睡得正香的周晓,唇角上扬,凑下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周晓醒的时候是被闷醒的,睁眼看见男人赤裸的胸膛,段昭像抱玩偶那样死死地搂着她,难受的很。她努力两下,挣脱的过程中把段昭闹醒了。
周晓没管他,自顾自爬起来找衣服。
段昭也跟着坐起来,看浑身一丝不挂的周晓赤脚踩在地上——她还没走两步,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腰,惯性怼的她整个人不由得往前踉跄一下,然后后背就贴上段昭前胸。
她伸手到腰上掰了两下,没掰开。段昭的手骨节分明,但很有力,指骨都被她磨红了,硬是一点不松。
“干什么?”周晓有点没好气,烦死了,明明都说好了不做了不做了,结果喝点儿酒就误事,搞乱性这一出儿,计划又被打乱了。
“我刚才看你那背影,觉得你很像那种嫖完就跑,拔吊无情的嫖客。我觉得我被你羞辱了,周晓,你得给我抱一下,让我缓解一下这种羞耻感。”男人理直气壮,没觉得自己这个亲昵动作有什么不妥的。
什么狗屁歪理?周晓听完,心里呸他一口,不过没再多说什么——他想抱就给他抱呗,反正她吃他的住他的,还天天把他当行走的精子库,让他抱一下又不会掉层皮,权当一点点他流失蛋白质的补偿好了。
段昭抱了一会儿也就放开了,周晓表情不大愿意,看的他心里堵的慌,干脆放她先去穿衣服了。
没一会儿人从卫生间出来,皱着眉:“奇了怪了,没怀孕,大姨妈也不来,我是不是得病了啊?”
段昭心里“咯噔”一下,几步走过去。
“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
周晓摇头:“没有,我回老家那个月还是正常的,日子也对得上。但是这个月的推迟了四天了,我还以为是怀孕了,昨天一测,也没怀。”
段昭也跟着皱眉,心想会不会是她最近饮酒过度?
“去医院吧,正好做个全身检查。”段昭心里打着算盘,他也很想知道周晓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为什么被他内射那么多次都没有怀孕——总不会是他不孕不育吧?
这话正合周晓的意——她早两天就怀疑是不是段昭那方面不行,看着正正常常的,说不定射的东西就没法让人怀孕。
好了,想法不谋而合,段昭索性带周晓去市医院,早饭都没吃,正好适合各种繁琐的检查。
结果乱七八糟的忙活下来,检查结果显示两个人都正常——就是周晓有点宫寒,算得上不易孕体质。
最后是挂的妇科医生的门诊,段昭一路陪着周晓,只是推开门的时候,看见里面坐着的人,脸色微微有了点变化。
那医生很年轻,至多不到叁十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
“……既然决定备孕,那最好还是不要饮酒了啊。这个饮酒过度,也会导致女性月经不调,甚至停经的……”穿白大褂的男人推推鼻梁前的眼镜,语气微微含着些警告的意味。
周晓连连点头,表情有点尴尬——她是第一次来看妇科,没想到医生会是个和她同龄的男性。虽然也知道在医生眼里都是病人没有男女之分,但大喇喇谈论起这种隐私问题,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段昭却误以为周晓红着脸是害羞了——好家伙,当初绑架他强奸他的时候都没见她脸红过,说那些骚话玩弄他的时候也没见她脸红,现在看见个陌生男人,就害羞了?!
于是那年轻医生一侧眼就看见病人家属在阴恻恻地看着他,目光不明,总之不是善意的就是了。
“……”救命。
从医院出来,段昭手里拎了一些营养药,周晓走在前面,那速度快赶上小跑,但还是被段昭从后面一下子拽住手腕儿。
“走那么快干嘛,你又不知道车停在哪儿。”段昭心里还攒着莫名其妙的不悦,含着丝丝缕缕的嫉妒——那种酸涩中带着煎熬的感觉并不好受,最早出现的时候是在找不到周晓的那段日子,还掺杂着恐慌和无边的空落。现在卷土重来,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但就算只是一点点,也足够他不舒服很久。
他记得很早以前的自己非常清心寡欲,别说女人权钱,就是家人朋友,对他来说好像也没有特别重要的;是周晓把他驯养成如今这副占有欲强又心理阴暗的样子,所以她要负责任。他想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啊,他想她只喜欢他一个,她想怎么玩儿怎么闹都可以,但对象必须是他。
他听见自己的理智为周晓辩解:她是正常人啊,你总不能不许别人有一点社交吧?也不能不许她跟别人说句话吧?
段昭咬咬牙——不许,就是不许。
周晓这时候转过身来,段昭脸上有些乖戾的眼神一下子没来得及收回去,被周晓看见了——她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开口:“我怎么听着你有点阴阳怪气的,谁又怎么招惹你了?”
段昭松口气,在周晓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心里的火消了一大半——她很关注他嘛,还能看出来他不高兴了。他就知道,她以前就很喜欢他的,馋他馋到要不顾一切去绑架他。
段昭是当局者迷,周晓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準觉得这人脑子有病,没救了。怎么,被人馋身子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
“你觉得刚才那个男医生,好看吗?”段昭试探性地抛出一句,这个问题他还是不吐不快。
周晓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段昭:“好不好看关咱们什么事儿?你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太对吧?”
她在岔开话题。段昭不依不饶,那副姿态特别像当代一部分小作怡情的女孩子:“不关咱们事你还看得那么专注?还脸红。我看人家眉清目秀的,你是不是对着我这样的时间长了腻味了,想换换口味?”
周晓要崩溃,她第一次知道男人居然也可以作天作地到这种地步。
她刚想反驳,可不知怎么脑子里电光石火的,忽然一下子涌起一个在她看来有些荒谬的念头。
段昭就眼看周晓的眼神微微变了,从刚才的不耐烦变得有些兴味,甚至似笑非笑地:“……我怎么听你这个语气和态度那么不对劲儿呢?嘶,段昭,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话音落下的一瞬,周晓戏谑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脑子里突兀地闪过一些早忘得干凈的东西——好像不知道哪次两个人做的热火朝天,她意识混沌的时候,段昭叫过她“周周”?大约还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我爱你”?
周晓心里突的一跳:“……你,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