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坦白

  　　两个人踩着午夜十二点回到家，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萧途稍显强硬地不停吸吮岳小柔的舌，双手将她抱得又紧又牢固，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还说你没生气？我的舌头都要被你吞了。”岳小柔捧住萧途的脸，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的舌头。

  　　萧途抱紧她，咬住她肩膀处的衣服哼哼唧唧地说：“我们被沖散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你和他说了多久。还有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养了个弟弟！我既不是弟弟也没用你养活好么？”

  　　岳小柔回抱着他安慰，想起刚才林恒宇对自己说过的话，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小兔子，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很有压力？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把你当成弟弟一样照顾，而不是当成一个男人去爱呢？”

  　　“压力倒是谈不上。但确实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只把我当成弟弟来看……”萧途突然想到了什么，蹙眉道：“那个人刚才就是在和你说这些吗？不是缠着你要求复合？”

  　　“复合？他倒是想得美！再说他明天就要和富家小姐结婚了。”岳小柔笑着亲了口眼前这个小醋包，还真是酸啊。

  　　“结婚……”萧途默默重复这两个字，神色忽然黯然下来。“姐，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就没想过和他结婚吗？”

  　　岳小柔被他问得心里发慌，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打定主意把一切都向他坦白。她既害怕他会因为太过介意而嫌弃她，又担心他摆出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样子来安慰自己。最后干脆焦虑地直接问道：“小兔子，你是不是……真的很在意我和他之间的事？”

  　　“嗯……因为你从来都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就算有时我问起来也会被你支开话题。”萧途学着岳小柔平时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但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如果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忘了反而会更好。”

  　　岳小柔暗自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豁出去就说：“有件事我必须和你坦白。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了……当时虽然流血了，但我曾经和他有过一次……”

  　　“我知道。你是被他强迫的对不对？”

  　　“诶？”

  　　“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隔着墻听到过你和那个人讲电话？你当时就说要告他强奸来着。本来我还不敢确定，但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我一提到这方面的问题，你就发脾气了。我就猜到你大概是真的被他……”萧途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叹了一声又说：“其实我刚才真的不是生气，而是怕他再对你做什么……但是之后看到你和没事人一样，我就有点生气了。”

  　　岳小柔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说道：“对不起，直到现在才敢告诉你。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太丢人了，我怕会被你嫌弃……”

  　　“咚~”萧途嘴里哼着音效，屈起食指在她头顶轻敲了一下。

  　　岳小柔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已经惩罚过你了。”

  　　萧途凑过去将额头与她抵在一起，低声轻语：“姐，merry christmas。”

  　　“merry christmas。happy birthday！”岳小柔深深吻上萧途，从他唇上离开的时候顺便摘下了他的眼镜。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另一副眼镜戴在他脸上，左右看了看，满意地说：“和我预想的一样，果然半框更适合你。”

  　　“这个和我们说好的生日礼物不一样。”萧途拉住她不依不饶地嚷道：“还有呢！”

  　　“没有了。”岳小柔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看到撒娇的小兔子就想欺负。

  　　被欺负的萧途扁起嘴，撒开手不理她了。岳小柔忙把他的手捞回来塞到自己怀里哄道：“骗你的，眼镜是圣诞礼物，生日礼物还没送呢！”

  　　“不要了。”萧途也闹起了脾气。

  　　“不许不要！”岳小柔把他拉进自己怀里，贴着他软软的耳朵念经一样反复说了十多遍“我爱你”。停下喘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萧途的身体在轻轻发颤。

  　　“不够……我还要听……”萧途一开口就是哽咽的声音。

  　　“小兔子，我爱你。”岳小柔望着他发红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说完。

  　　“姐，我也……”

  　　萧途的话被岳小柔用食指封在唇边，不禁疑惑地看着她，猜不出她的用意。

  　　“以后叫我’小柔‘。这是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会叫的名字，今天我终于把它从别人那里要回来还给你了。”她看着萧途微笑，这下他就不用再担心被当成弟弟来看了吧？

  　　“小柔……”萧途试着叫了一声，接着猛地扑到她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喊道：“小柔，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