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朱砂正式入学,成为G大的MBA学生。
这颇具有仪式感,早上周昱时把她送了过来,下午又按照下课的时间过来接她。
下课后时间还早,周昱时陪着朱砂在G大校园里面散了散步。
或者说朱砂陪着周昱时在他的大学校园怀旧。
周昱时毕业于G大。
他的学生生涯与她不大相同,他天生带着精英光环,一路读着私校,直至进入常青藤。
他的专业并非商学,但周树昌和邱婉完全地支持了他的兴趣。
只是最终,责任感让他重新选择了回归家族这一条路。
"物理学什么方向"
"大气物理。"
"遗憾么"
"很多人比我优秀,他们会走的更远,所以不算非常遗憾。"
朱砂握住了周昱时的手,他已经非常优秀。
"那座楼是什么"朱砂指了指前面穹顶的三层建筑。
"校史馆,可以进去看看。"
走进这座建筑,数百年的历史浩浩汤汤的铺陈开来。
周昱时是很尽职的讲解,他对于这里每一幅画、每一张照片都很熟知,他了解G大的全部历史。
朱砂饶有兴致地跟着这位志愿者,一直从一楼走上了三楼。
天已经转黑,周昱时终于在描述到了最后这位物理学大师之后结束了讲解。
朱砂在转过头準备离开时突然觉得视线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她重新转了过来,目光锁定在了墻壁右下角,一张平淡无奇的合照。
她走过去,盯着这张照片,上面有六个年轻的姑娘。
周昱时注意到了朱砂的视线,他看向这面墻壁,这是体育赛事的墻壁,那张照片,是一张二十多年前校际体育联赛,G大女子游泳队的合照,下面写着他们的光辉战绩。
他站在了朱砂身边,看着这张照片,后排的最左边,是一个亚裔的姑娘,
"这是我妈妈。"朱砂的手指拂过了那个年轻的姑娘的脸,她的声音有一点飘忽,"没有想到她也在这里读过书。"
周昱时看着照片里的谢绫,那时候她很年轻,带着一种朝气蓬勃的美丽。
但和朱砂不算相像,朱砂像朱家人更多。
周昱时搂住了朱砂的肩,他知道谢绫已经不在。
"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她。"
"好。"朱砂想,或许是明年清明。
这张照片里是最年轻的谢绫,她的生命中还没有出现过那些不能承担的人或者事,她的笑容格外张扬。
这是她没见过的谢绫。
她端详着这张照片,里面似乎还透露出了什么讯息,但过了许久她却始终没能发现。
朱砂把这张照片拍了下来,然后收起了手机,"我们走吧。"
回去之后,周昱时下了厨。
"是庆祝我上学的第一天么"倚在橱柜边,看着正在化开一块黄油的的周昱时,朱砂还开了一句玩笑。
但在牛排煎好之后,朱砂看见了一同被摆在了桌面的蛋糕。
"生日快乐。"周昱时在烛光中似乎有别样的光芒。
朱砂怔了一下,随即微笑,"谢谢。"
她真的忘记了这件事情。
她几乎没有过过生日,孑然一身。
她的母亲不会为她过生日。
江承大约并不知道她的生日。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昱时同样对生日pry这样的东西感到厌倦。
朱砂并不是朱玥,她不热衷于在陌生的人群中做pry queen。
他把一根鉆石项链给朱砂带上,手指在她洁白的脖颈处扣上了项链的搭扣。
他带着些微歉意,时间很紧,挑选十分匆忙。
朱砂低下头,鉆石的光耀眼夺目。
她搂住了周昱时的脖子,然后他们接了一个覆盆子味道的吻。
奶油带着覆盆子的酸甜充斥了他们的口腔,舌尖扫过的地方无一不甜,一颗红色的浆果被他们搅拌出了汁液,一半送入喉咙,一半溢出嘴角,仿佛血液。
不满足。
他们开始接蓝莓味道的吻,他们用舌头去争夺那粒圆滚滚的小果实,一个人在卷住的同时就会被另一个人的舌尖卷走,蓝莓在两个人的口中游走,直至朱砂彻底地咬住了它。
"分享"周昱时再次夺走了蓝莓,它已经在变得破碎,果肉在唇齿间被分离,然后被咽下。
再然后是樱桃。
周昱时咬住了她乳尖的樱桃,同样的红润,却更加香甜。
她有两颗,可以任他索龋
他用舌尖缠绕,挑弄,然后把它含进口中,它比樱桃的果肉还要嫩滑。
她的身体如同奶油一般,香浓而滑腻,她的胸口沁出了薄薄的汗,如同在奶油上滚落的水珠,带着香气,他舔舐着却还想要更多。
他舔过她的脖子,她的小腹,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腿。
她在他的舌下化为了水。
她的小穴如同绵密的慕斯,没有一丝缝隙地包裹住了他,他在慕斯中抽动着,却怎样都无损她的软滑。
她似乎有夹心,里面如同夹着芒果粒,湿润而柔软,在他的抽插间刮过了他的棱,吸附着他的肉棒。
他在她的身上吸吮出了一个又一个艳红的草莓,烙在最洁白的奶油之上。
他的液体如同浓稠的果酱,打在了慕斯的深处。
她喷射出的就像最顶级的香槟,用于祝贺。
她是最顶级的甜品,一口就让人迷醉。
生日的晚餐从傍晚吃到半夜。
席间的只有一道甜品被吃的干干凈凈。
甜品裹着毯子坐在周昱时的身边,看着幕布上的电影。
周昱时的收藏乏善可陈,朱砂在里面翻了半天也只挑出了这部文艺爱情片。
她不喜欢。
但似乎也能接受偶尔看看。
但是在看到男女主人第二次因为误会而分手时,朱砂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睡意,"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没有等到周昱时的回答,她就靠在周昱时的肩上睡了过去。
周昱时看着屏幕,一直看到经历种种误会而导致分分合合的男女主角最终在异国他乡相逢,携手走进教堂。
屏幕黑了下来。
他抬起手摸了摸朱砂的头发,回答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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