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林在今春已得了祁尚儒之诺,只此事一日未落到实处,他便一日日地煎熬着。
熬过春夏,到了中秋,天上月儿都圆了,他的京官梦也圆了。
祁尚儒给他捎来準信,来年春日準备进京。
他高兴得一夜未眠。第二日下衙,晚间便兴沖沖来了虞氏处,与她一道分享这桩喜事。不想虞氏面上淡淡。
安庆林道:“菀娘,你不欢喜吗?”
虞氏道:“欢喜。自来妻以夫荣,夫君显达,为人妻者,自当欢喜。只是你入京,同我又有甚么关系呢?”
安庆林满心欢喜被虞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旋即清醒过来。小郑氏旁敲侧击试探他,她与虞氏二人的名份,到了京城恐有些不妥。她替他搭桥铺路,入京后生意、家宅皆少不得她,故而小郑氏是一定要随他入京的。
安庆林自然也希望虞氏同他一起。
小郑氏打理家宅、经营生意是一把好手,但论样貌身段、学识情趣,她打马也追不上虞氏。
当初安庆林进士落第,落魄他乡,昏倒在她家门口,她救下他时,他恍若见得姑射仙子,一时难分自己是不是神魂离体。
他再想不到,她竟是父母双亡的孤女。这般花容月貌添得可怜身世,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让安庆林心生怜惜,暗生爱慕。亦从落第的颓丧中活了过来。
他屡试不第,家中寡母为了他,已是卖尽田宅。此遭落第他自觉无颜面对家中老母,加之天寒地冻,银钱耗尽,饑寒交迫,他亦萌生了死志。
虞氏救下他,熬药炖汤,虽不是亲自动手,但也时刻看顾,教他身子几日便恢复如初。
他生出旁的心思,深知自己这般不是读书人所为,还是硬着头皮装了半个月的病,只为看她日日端了汤药来问一声安公子,今日可觉得好些?
待实在装不下去,他才起身告辞。
她为他备上简易行李,赠与银两。他道谢再三,出了她院子。他原是雇好了马车,临到头拿了些银子遣走了车夫,当晚又徘徊在她家宅前。
他连着徘徊三日,教她家中老仆发觉,她又将他请了进去。
他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不知作何解释,也不敢正眼瞧她。他知自己这般落魄潦倒,是万万配不得她的。
想是死过一回,又或是眼前女子太过惑人,少年人忽得生出一股孤勇,道:“虞娘子!我心悦于你!不愿就此离去!我愿娶你为妻,此生此世都对你好!”
后来又是如何到了今日地步?
他娶了射姑仙子虞秋菀,两人恩爱非常。
他可以指天发誓,到如今,他仍同十七年前那般心悦于她。
他讪讪道:“菀娘,岑家来信,岑老爷子做寿,这回我便同郑氏一起进京。先购了宅子,打点好国公府之事,待来年,或是再过两年,我再接你入京。”
虞氏道:“不必了。安源很不错,这么多年,我已习惯。我便在老宅住着吧。你若无事,便回吧。如莺进京我给她準备了几套头面和衣裙的样式,你吩咐管事去好生备上,县里做不出样子的,便去州府。”
安庆林因着要把虞氏留在安源,心中对她正歉疚,几套衣服、头面,他自是应下。况且岑老爷子做寿,如莺的体面,便是他安家的体面。这些他总是有分寸。
虞氏见他应下,手中仍拿着茶盏不放,人稳稳坐在榻上,并不离去。她也不去管他,自去梳洗,换了寝衣,掀了薄被打算就寝。
安庆林见她一身珍珠白杭绸寝衣立在素色纱帐前,撩起轻纱,弯了腰儿去掀被子,他喉间不自觉咽了咽,好似她掀的不是被子,是他的衫袍,她撩不是纱帐,是他的春兴。
他看她细腰下那处愈显丰盈,圆鼓鼓一团裹在绸裤中,教烛火一照,那浑圆的珍珠白绸裤上润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他放下茶盏下了榻,几步将她抱住,“菀娘!菀娘!”他一边唤她,一边两手隔着寝衣握住她奶儿,脐下那物已是半硬,抵在她丰臀上。
虞氏道:“今日我没兴致。”
安庆林得了喜讯,昨夜激动得一夜未眠,今日见着她,更是欲火焚身、春兴高涨,拦也拦不住,嘴里反复念道:“菀娘,你就给我吧,给我吧,菀娘……”一边说,一边伸手进她寝衣,掏摸到那对百看不腻的绵乳儿,重重揉捏起来。
虞氏略一避开,便被他推跌床上。他覆身上去,也顾不上她挣扎,拉下她亵裤,露出个白生生、浑圆肉臀儿,扶着自己那物,擦着幽深臀肉缝儿抵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