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情节上接第22章“除恶务尽”。
第1节:酒楼血战
傍晚时分,雪梅打扮成一个公子哥儿,坐在玉东县的“迎客来”大酒楼里。她的座位在二楼,紧靠着一扇窗户。她已经点好了酒菜,还没有端上来。她一边悠閑地喝茶,一边观看街上的景致。
“迎客来”其实就是雪梅四年前杀死灰熊和黑貍并救下袁公子的那家小客栈。自从发生了那次血案以后,客栈的主人认为这个地方不吉利,不敢在这里做生意了,就把客栈廉价卖给了别人。新的主人又买下了这条街上的三四家店铺,扩建成了如今这座宏伟的大酒楼。酒楼的名字依然叫做“迎客来”。现在这里成了玉东县生意最好的酒楼。
雪梅却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因为欠了高利贷无法还清,準备把酒楼抵押给虎豹山庄了。只等老板在最后契约上签字画押,马上就会有虎豹山庄的人来接管。
为了铲除虎豹山庄这股恶势力,她仔细询问过鲍铁木,了解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虎豹山庄的秘密。另外,她还联系了过去在江湖上混时认识的一些熟人和朋友,从他们那里间接地得到了不少情报。
她这次来就是为了就近观察一下这个地方,看看该怎么下手好。毕竟酒楼不比烟馆赌场,来这里的普通百姓比较多,那些在这里工作的伙计们也大多是无辜的人,要是造成太多的伤亡的话就不好了。
虎豹山庄建得非常牢固,再加上防守严密,哪怕是她联合所有黎族人和苗族人前去攻打,也不太可能把它攻破。而且她也不愿意给那些尊敬她爱戴她的黎苗两族百姓们带来惨重的损失。因此她决定一个一个地端掉虎豹山庄在外面的那些门面店铺,把水搅浑,最好能引起大乱,把玉东乐海两县的其他的黑道势力都卷入进来。到那时她也许能够找到机会下手,杀掉孟金貔和他的后台张一德。
乐海县的那个烟馆加赌场就是她带着张财张福兄弟二人捣毁的。她把从烟馆赌场得来的大部分钱财分送给了蒙铁虎和王义,让他们拿去抚恤在械斗中和在后来的大乱中死了人的那些家庭。
张财张福打扮成生意人的模样坐在离她不太远的地方。他们两人铁了心要做她的跟班和保镖,怎么赶也赶不走,她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们留下来。她反复叮嘱过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们千万不要出手,否则不但帮不上她,反而会让她因担心他们的安危而变得缩手缩脚的。
现在正是酒楼里客人很多的时候,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公子。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样子还不到十七岁。这人生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眼神里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很让人怜爱。他身边有两个俊俏的女仆陪伴着他,他们坐在屋子正中央的一张大桌子上吃喝聊天。
雪梅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哥儿长得可真好看,跟我的玉麟哥哥有的一比。随即她又想:我这是怎么啦,在酒楼里随便碰见一个男人就要往玉麟哥哥身上想?看来我这些年心里一直装着他,一直没法忘掉啊。
她的脸上显出微红,又瞄了那人一眼,不巧正碰上那两个女仆中的一个也往这边看过来。她见了雪梅癡迷的样子,以为是在看她自己,随即目露兇光,狠狠地瞪了雪梅一眼,仿佛是在警告这个“色迷迷”的臭男人。雪梅不禁低下了头,有些哭笑不得。她刚才就看出来了,这两个女仆都身负不俗的武功,看来这位公子是个出身极为高贵的人。
伙计把雪梅要的酒菜端上来了,主菜是她最喜欢的红烧肉。她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渐渐地,酒楼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雪梅还好,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张小桌子上,没有人来打扰,张财张福的那一张大桌子就加进来了几个后来的客人。两个小伙计伺候着这满屋子的客人,忙得满头大汗。
雪梅吃完之后没有马上离开。她凭着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发现周围多了一些可疑的人物。他们都是刚进来不久的,共有六个人。这些人长相粗犷,身上带着一股匪气。有的人胸前和胳膊上有刺青,还有的脸上有疤痕,看起来都是些江湖人士。雪梅还注意到他们起身走动时会发出一些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可见他们的衣服里面藏有兵器。
当然,一般的人是看不出他们跟旁人有什么不同的,也感觉不到所谓的匪气。只有像雪梅这样的江湖经验丰富的人才能发现那些非同寻常的地方。她开始以为对方是沖着她来的,因为孟金貔针对她的悬赏在江湖上几乎是无人不知了。她默默地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小腿上绑着的短刀,时刻準备抽出刀来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又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错了。这些家伙要对付的不是她,而是那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公子。他们主仆三人还旁若无人地坐在那里,一边吃喝一边谈笑风生。
雪梅暗中向张财张福打了一个手势,叫他们马上离开这里。他们见了雪梅的手势,立刻叫来伙计结了帐,然后起身往楼下走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看见了师傅发出的信号,知道留在这里恐怕帮不上她的忙。不如下楼去守着,準备随时接应她。
张财张福刚走,一个刀疤脸就抽出一把闪亮耀眼的匕首,向那个青年公子猛扑过去。那位公子的两个女仆好像早有準备,其中一人猛地跳起来,一掌劈在刀疤脸的胳膊上,打飞了他的匕首,另一人紧接着一脚踢中他的胸口,将他踢得翻了一个跟头,撞翻了旁边的桌子,满满的一桌子酒菜稀里哗啦地倒在了地上。
可惜她们轻敌了,那个刀疤脸只是对方用来吸引她们的注意力的,就在她们联手对付刀疤脸时,两柄短刀从后面无声无息地向她们的身上刺来。
那青年公子见了,大叫一声:“小青小红,小心背后!”他刷的一声收起折扇,跳到了椅子上,正迎上一根向他打来的短棍。“啪”的一声,他手里的折扇架住了短棍。原来那折扇是他的武器,扇骨都是精钢打制的。他紧接着跟另外的两个黑脸大汉打成一团。
就这么一瞬间,那个叫小青的女仆的肩膀上已经被扎了一刀,鲜血飞溅了出来,那雪白的粉墻上被血染得好像是开出了一片红梅。“姐姐!”小红带着哭腔大声叫道。
小青此时露出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她一边对着小红大喊:“快去救公子!”一边扑上去抱住敌人持刀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那人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竟然会如此不要命,他忍痛用力一甩,挣脱了她的手,顺势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小青还要继续跟那人拼命,却不提防另一把刀正向她腹部捅来。“噗”的一声,刀尖捅进了她的肚子,从她后腰上穿了出来。小青瞪大了两眼,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的身子慢慢地软了下去。
小红的胳膊上也被划了一刀,流了一些血,但是并不要紧。她见小青命丧当场,眼泪哗的一声夺眶而出。她好像是忘了身处险境,也忘了去救她的主人,举起一条长凳,拼命向杀害小青的那人砸去。还没砸到那人,一根木棒带着风声打到了她的后脑上。她被打得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那个青年公子虽然会些武艺,但是比起他的两个女仆来却还是差了一截。三个围攻他的大汉一边喊着“抓活的”,一边把他逼到了墻角,眼看他就要束手就擒。他的肩膀上已经被一个大汉用刀砍了一下,幸亏他衣服里面穿着一种昂贵的护身软甲,才没有伤着。不过他的膝盖被另一个大汉的短棍扫到,痛彻心腑。
这时就听得“咔嚓”一声,围攻他的一个大汉被一张木头椅子砸在头上,扑通一声倒了下去。那椅子也散了架,变成了一堆木头。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另一个大汉被踢得飞了出去。他定睛一看,原来救他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年青人。他进来时就注意到了,这人的个子比自己几乎高出了一个头,刚才一直悠閑地坐在窗子旁边喝酒吃肉。
雪梅本来只是好奇,想看看这个青年公子到底是个什么人,以及这伙匪徒究竟对他有什么图谋。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行兇绑架的勾当。眼见那青年公子的两个女保镖一死一伤,她只好仓促出手,来给那青年公子解围。
那两个被她打倒的家伙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可能是昏过去了。雪梅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刀来,準备对付剩下的那一个敌人。那人看出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急忙转身跑去找另外那三个伙伴去了。
雪梅不敢久留,她伸手搂住那个青年公子的腰,把他抱在怀里,然后快步往楼下跑去。张财张福早已在楼下等她,她经过他们身边时小声用黎语说了几句:“帮我挡一下后面追来的人,然后赶紧离开,不要恋战。”说完抱着那个青年公子沖出了酒楼。
后面那几个匪徒终于拿着武器追了出来。他们刚下楼就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一条板凳给绊倒了,前面那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后面的人收不住脚,一个接一个地全都摔倒在前面的人的身上了。等他们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时,要追的人早就不见了蹤影。
第2节:情迷张公子
雪梅趁着夜色抱着那个青年公子出了县城,来到一个树林子里,这才停下来喘口气。她并不是太担心张财张福两个,按照约定,他们天黑后会去一个秘密的地点与她会合的。他们哥俩一直跟着她练武,凭他们现在的身手,要想在人多热闹的地方脱身逃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刚才她出了酒楼后一直抱着个大活人全速奔跑,她的汗水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再看看那个青年公子,他倒是挺舒服的,只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像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小生姓张名谦,字鸿举,在此谢过女侠的救命之恩。请问恩人姓甚名谁?”过了一会儿,那青年公子终于定下了心神,站起来给雪梅作了一个揖,向她道谢,并询问她的姓名。
他被雪梅抱在怀里跑了那么远,早已发现了她的秘密:这位高大英俊的“哥哥”原来是一位女侠客。刚才奔跑时,她结实的胸部一直紧贴着在他的脸晃动着,她两条有力地胳膊托着他的身子,一只手环抱在他的肩膀和背部,另一只手兜住他的臀部和大腿。他的脸一直紧贴在她的两乳之间,那滋味真是太销魂了。他一时间心乱神迷,欲火升腾,竟然忘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场性命攸关的搏斗。
“我叫雪梅,你可以叫我姐姐。”雪梅答道,不知怎么的,一贯豪爽大气的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意。平时她小心谨慎,不会对外人透露自己的真名实姓。今天这位张公子似乎很讨人喜欢,她竟然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雪梅姐姐。”张谦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这位大恩人的名字:“雪梅,雪梅,……,”突然他大叫一声:“你是不是姓吴?你是不是朝廷通缉的大盗银狐女侠?”
“我就是。怎么样?” 雪梅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冰冷的,她两眼如电,盯着这个年青人的脸,嘴角上还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看来张公子你是官府的人啦,是不是準备捉拿我,然后去领赏?”
“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张谦急忙改口,有点结巴地对雪梅说道:“我久,……,久闻银狐女侠的大,……,大名,如雷灌耳,今天终于得见侠女仙,……,仙颜,大慰平生。”
雪梅虽然知道张谦是在胡说八道,乱拍马屁,不过她可以肯定他并没有多少江湖经验,不像是朝廷派来的捕快或者密探,因此也就没有再生他的气了。她开口问道:“那你是何人,为什么那伙匪徒要来绑架你?”
“不瞒姐姐,我父亲曾在朝廷为官,现在已被贬斥回乡。他为官正直,在任上得罪了许多豪门显贵。他们派了不少刺客追杀他,都没有得逞。现在他们又想通过绑架我来要挟我父亲。”
张谦说的基本上是实话,只有一点不实:他父亲可不是什么为人正直的清官,恰恰相反,他是一个人人痛恨的大贪官大恶魔。不过雪梅对官场上的事情不熟悉,也不感兴趣,没有再追问这方面的详情。
“那两个女子是你的什么人?”雪梅盯着他的眼睛,接着问道。
“她们是我母亲收养的孤儿,一个叫小青,一个叫小红。她们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就像是我的亲姐妹一样。”张谦出生于显贵之家,虽然江湖阅历不多,但是他颇有些小聪明。他听出雪梅的语气里藏有一丝嫉妒,于是就对她隐瞒了真情,把小青小红都说成是自己的妹妹。他说完还用手擦了擦眼睛,露出一副伤感的模样。
小青小红确实是孤儿,不过她们从小就被卖进张府里当奴婢。他父亲请高人教她们两个习武,然后派她们到儿子身边,既当丫鬟又当保镖。张谦已经把小青收入房中,成了他的贴身女人,每晚上天她都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小青就是刚才对雪梅横眉瞪眼的那个女仆。她的年龄比张谦小一岁,很得他的宠爱。她的性格刚强,略带些野性,对主子忠贞不二。小红还不到十四岁,身子没有完全发育好,他对她暂时没有什么兴趣。一想到小青惨遭杀害,尸体也落到了那帮匪徒的手里,张谦的眼睛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儿。
雪梅见他这般模样,以为他真的是在为两个姐妹伤心,就信了他所说的话。她拉住他的手,柔声劝道:“张公子,你不要哭了。她们两个是为了救你而遭的秧,你应该多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先替小青收尸,处理好她的后事?如果你想要救回小红替小青报仇,姐姐我……我可以帮你!”
雪梅说出这些话,一是因为她一贯的侠义心肠,二是因为张谦英俊的长相,她被他的美色给迷住了心窍。其实她自己既要躲避官府,又要对付虎豹山庄的那些恶人们,她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可惜她就是这么个人,总是忘不了那种幼稚的纵横江湖行侠仗义的梦想。
谁知张谦听了这话,竟放声大哭起来。雪梅无奈,只好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拍着他的背哄着:“好弟弟,别哭了。来,到姐姐这里来。”
张谦还是大哭不止,眼泪将她胸前的衣服都弄湿了。她把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他的身子耸动时不停地摩擦着她的两乳。渐渐地,雪梅身上开始发热,头脑发晕,乳头也开始有些臊痒了。张谦觉察到了雪梅身体的变化,他隔着她湿润的衣服,张嘴叼住了她的一个乳头,轻轻地吸允着。
张谦虽然还差几天才满十七岁,但是他因为出身于官宦之家,从小就不缺女人。平时他结交的朋友也是些大富大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们,他们经常一起流连于青楼妓馆。就是在自己的府中,他除了贴身丫鬟小青外,还前后搞过十几个女人。他早已是个对付女人的老手了。不过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像雪梅这样的武艺高强的江湖女侠,她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雪梅双眼半闭,任由他在自己怀里折腾着。张谦紧贴着她,慢慢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她的身体忽然一阵颤抖,舒服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到了他胯间那个东西翘起来了,似乎正想往她身体里面鉆。她用手解开他裤子,找到了他的鸡巴,轻轻地握住它,很快它就硬成了一根铁棍。后来两个人都受不了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松开手,飞快地挣脱了所有衣物的束缚,然后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张谦的下身用力一挺,把鸡巴插进了雪梅早已淫水泛滥的肉洞。“啊!啊!”雪梅那令人心颤的声音开始在昏暗的小树林子里飘蕩着。
第二天清早雪梅是痛醒的。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客栈的屋子里。张谦这个小冤家正一边趴在她身上用力耸动,一边用牙齿咬她的乳头。销魂之中夹杂着痛苦,她不由自主地大声呻吟起来。
自从她昨晚“失身”于这个小家伙之后,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乖乖地跟着他来到了这个县城外的小客栈。他们胡乱吃了些东西,然后叫伙计抬来热水洗澡。雪梅自己先洗好了,张谦却没有动。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平时洗澡时都是家里的丫鬟伺候的,他还从来没有自己给自己洗过澡呢。
雪梅气得骂了他一句“懒虫”。可是骂归骂,谁叫他长得那么讨人喜欢呢?她只好放下女侠的架子,亲自动手伺候他洗澡。洗着洗着张谦的鸡巴又被她弄硬了,她只好乖乖地用手撑着床沿,撅起屁股来让他狠狠地肏了一通。完了他还缠着她,非要她用嘴替他把鸡巴舔干凈不可。好不容易睡下了,夜里撒尿时他竟然把雪梅摇醒,叫她起来帮他端着尿盆。
总之,这一晚雪梅做牛做马,丢尽了她银狐女侠的面子。不过,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感觉挺新鲜挺刺激的。
起床后雪梅因为不放心张财张福,急着要去找他们。她和张谦草草吃了些东西后,就手拉着手从客栈出来了。她和他约定了下次联系的方法,然后就分手了。她心里害怕自己的两个徒弟这么长时间没有见着她,肯迪会担心她的安全,说不定会干出什么冒失的事情来。
在和张谦亲热缠绵的间歇里,她已了解到了他家的基本境况。他父亲被贬之前官居太子太保,他是家中的独生子,母亲已经亡故。他说他父亲以后準备隐居海南,他求了父亲很久,才得到允许先来这边看一看。这一次和他一起来的家仆丫鬟保镖加起来共有二十多人。他没有料到他父亲的仇人们会跟蹤追到这么个偏僻的小县城来。因为大意,他昨晚去酒楼吃饭时只带了小青小红二人。
这会子张谦的家仆们肯定已经在到处找他了,很可能还去惊动了官府。这也是雪梅急着要和他分开的原因之一。她不想惹人注意,更不想让外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银狐女侠正和一位豪门的公子哥儿打得火热。
她虽然有些喜欢张谦,但是心里明白自己和他是无法长久的。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嫁入富贵人家做媳妇,甚至连小妾也做不成。再说别看张谦年龄小,他搞起女人来能坚持很长时间,而且花样繁多,就连雪梅这么强壮的女子都有些受不了。不用问他肯定是个花丛老手。雪梅是个聪明人,再加上有了这么多惨痛的经历,她是不会轻易去爱上一个男人的。即使爱上了一个男人又被他无情地抛弃,她也不会像一般的年轻姑娘那样去寻死觅活的。
她只是想活得自在一起,不去受那些礼教和世俗的重重约束。她不知道的是,经过昨晚的恩爱缠绵,张谦这个比她小了八九岁的男人却是真心地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只是,被张家少爷喜欢上的女人,她们的前景都不那么美妙。
第3节:囚禁
半夜里,孟金貔仰面躺在软塌上,一个女人正在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替他按摩着下半身。这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还用黑布蒙住了大半边脸。她很卖力气,一边按摩还一边轻声地呻吟着。
不一会儿,他胯间的肉棍就翘起来了。那女人揭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了动人心魄的俏脸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用黑布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水,然后低下头,张开嘴,把孟金貔的肉棍塞进了她自己的两片红唇之中,使劲儿地舔允。
孟金貔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着,他的脑海里全是银狐女侠吴雪梅的倩影。自从那一次在蟠龙湾被她反戈一击之后,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她抓住,然后狠狠地折磨她羞辱她,让她名声扫地。
他半年前花了三千两银子,好不容易才从省城的一家妓院里买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今年二十九岁,长相和身材都跟吴雪梅很像,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极为相似。这女人名叫王三姑,是省城一家有名的镖局的老板王震云的女儿。她小时候学过一些武功,父亲死后,她为生计所迫而沦落青楼。
因为她身材特别高大强壮,很能吸引一些有特殊嗜好的纨绔子弟们。久而久之,她成了那家妓院的摇钱树,客人要花三十两银子才能跟她睡一次,三天两头还有人为争夺她而大打出手。若不是她的年岁渐大,孟金貔恐怕要花更多的银子才能把她给赎出来。
他把王三姑弄回虎豹山庄后,每天都用皮鞭和棍棒逼着她练武。孟千总一直替张大人掌握着虎豹营,他懂得一套严格的训练杀手和死士方法。王三姑原来的身体条件就极好,很快就被训练成了武艺高强,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奴仆,能够随时听从主人的召唤。他可以差遣她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去死。
孟金貔训练她的目的可不光是为了让她当一个普通的保镖。他把她打扮成吴雪梅的模样,亲自教她模仿吴雪梅说话的声音和语调,走路的姿态,等等。每天晚上她都上床伺候他,让他提前享受到了一位江湖女侠的销魂滋味儿。自从搞上了王三姑之后,孟庄主就没有再睡过其他庄子里的女人了。
当然,他心里还是非常期待某一天能够把吴雪梅给抓来,尝尝真正的女侠的滋味儿。他要尽情地玩弄她糟蹋她,让她这辈子也忘不掉他孟金貔孟大人的厉害。
“庄主,请恕属下无能,昨晚让姓张的那小子给溜了,只杀死杀伤了他的两个女侍卫。”孟金貔刚下床,正要去用早点,就有一个名叫许大棒子的亲信匆匆地赶来向他报告。
“什么?你不是说这次经过了周密的布置,保证万无一失的吗?”孟金貔十分震怒,大声喝问这个姓许的。这人也是孟金貔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只效忠于他一个人。
“小的办事不力,请庄主责罚。那小子和两个女侍卫一起去‘迎客来’喝酒,我们埋伏在那里的六个人突然出手,当场杀死了那个比较厉害的女侍卫,另一名女侍卫也被我们打晕过去了。眼看就要得手了,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家伙非常厉害,我们这边三个好手一齐上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将那小子扛起来夺门而去。”
“废物,真是一帮废物!”孟金貔大声骂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他使的是什么兵器?”
“他大约二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非常俊俏。要不是个子太高,我都怀疑他是个女人假扮的。他赤手空拳没拿兵器,小的眼拙,看不出来他属于何门何派。”
“莫非是银狐女侠吴雪梅?”孟金貔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大声吩咐站立在他身旁的一个侍女道:“快,快去把吴雪梅的那张画像给我拿来!”
那侍女不一会儿就拿着画像回来了。许大棒子见了画像后激动得大声叫道:“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把姓张的小子给救走了!”
“你们继续去跟蹤张谦和他手下的人,有情况就来向我报告。但是千万不要再冒然动手了,这事我自有安排。”孟金貔吩咐道。
“遵命,庄主。”许大棒子领命去了。
“奇怪,张谦这小子和吴雪梅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罢了,先不管它,等抓到他们后再仔细拷问不迟。我这次要来它个一箭双雕!”孟金貔自言自语地说道。
“主人,这个吴雪梅真有那么厉害?要不要贱妾出马去捉拿她?”王三姑刚才一直站在一旁伺候孟金貔,给他捏肩膀捶背。等许大棒子走了之后,她瞇着一双媚眼向他问道。她当吴雪梅的“替代品”当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心里早就对这个银狐女侠好奇得不得了了。
孟金貔伸手抓住她胸前结实的奶子捏了捏,道:“你不是她的对手。至少还需要两个像你一样的人一齐上,才有可能制住她。等抓到她以后我会把她交给你调教,你先下去加紧练武吧。”王三姑听了,撇了撇嘴,显然是不太服气。孟金貔瞪了她一眼,她吓得马上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请罪。见他没有再追究,这才站起身来扭着屁股下去了。
几天后,离虎豹山庄不远的一个山坡上,吴雪梅正爬在一株四五丈高的大树上,藏在浓密的树叶里观察虎豹山庄里面的情况。张财张福两人在不远处的一间猎人临时栖身的茅棚里一边等她,一边为烤些野味。
他们兄弟俩和鲍铁木都正式拜了雪梅为师傅。这三条汉子对她忠心耿耿,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原来的那些弟兄们,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感动不已。张财早已定了亲,一直没有完婚。雪梅催促过他好几次,想让他早日成家。他都没有听进去,只说是要在师傅跟前多伺候她几年,多学些本事。雪梅只好作罢。
雪梅心里明白,这兄弟俩都在暗恋着她。她对他们没有那种心思,更不想误了他们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大事。可是她又实在狠不下心来将他们从身边赶走。
鲍铁木被雪梅派回虎豹山庄当卧底去了。鲍铁木认得几个字,能写简单的语句。每过几天,他就会把探听到的消息写下来放在事先约定的地方:这座山的山脚下的一棵大榕树的树洞里。因此虎豹山庄的动静雪梅基本上都能及时了解到。这也是她能不费多少力气就端掉了孟金貔开的那间赌场的原因。
不过孟金貔最近几天好像变得谨慎多了,他派出来办事的人都很警觉,雪梅和两个徒弟一直跟蹤他们,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雪梅因在强盗团伙混过,对跟蹤踩点这类事情很有经验。如果盯得太紧,就容易被他们发现,被他们反跟蹤,甚至有可能落入他们事先设置好的圈套。雪梅决定先歇息几天,以后再慢慢找机会。
她从树上下来后,和张财张福一起吃了些烤好的野味儿,然后就带着他们一起回到了湖林镇的一栋旧房子里。这里是他们的落脚点,附近是比较热闹的集市,有酒馆茶馆妓院等供人消遣的地方,甚至还有一座小戏院。这栋房屋虽旧,但是面积不小,后面还带着一个院子。这是雪梅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下来的,房契上写的是张财的名字。她準备他以后成亲时就把这栋房屋送给他。
上次洗劫了孟金貔的烟馆赌场,雪梅一下子弄到了价值三千多两银子的财物。她给蒙铁虎和王义分别送去了大约一千两,让他们拿去抚恤那些死了人的家庭。剩下的一千多两,除了买这栋房屋,还够他们师徒三人花费好几个月了。她不像其他的黑帮老大那样贪财,更不贪杯好赌。她对自己的徒弟们很好,教功夫时极为耐心细致,在钱财上也一贯大方得很。当然,如果他们犯了错,她还是要严厉训斥的。好在他们几个都对师傅恭敬万分,对她的教诲也心服口服。
进屋后,雪梅对她的两个徒弟说:为师準备歇息两天。她让他们自己出去随便玩一玩,好好放松一下。这些天来虎豹山庄的人时刻提防着,不容易找到破绽。过些天等他们松懈下来,也许就有机会了。
说完她就走到后院的水井旁,脱光了衣服,用木桶打起一桶桶清凉的井水沖了一个澡,这才回到屋里,擦干身子去床上盖好被子躺下。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这些天她没日没夜地和两个徒弟出去跟蹤虎豹山庄的人,探查他们的秘密,实在是太累了。
张财张福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师傅在后院的井边沖凉,又看着她赤身裸体地走回屋子里去床上睡下。现在雪梅干什么都不再避开他们俩,对他们就像对从前她身边的那个小陆子一样,有时甚至要他们帮她捏捏肩膀揉揉腿。他们从心底里感激师傅的信任。但是真正面对她的裸体时,他们还是免不了心里突突直跳。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他们俩商量了一下,打算去附近的小酒馆里喝几杯,还想去旁边的戏院看一场琼剧“琵琶记”。因为有些不放心师傅,他们一直等在隔壁的屋子里,聆听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到她真的睡熟之后,他们俩才关好门一起出去。
雪梅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隔壁房间传来如雷的鼾声,张财张福昨夜肯定很晚才回来,现在正睡得死死的。房间的门开着,她站在门外就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了人来人往的声音,甚至还有鞭炮和锣鼓的声音。她想起来今天是个赶集的日子,于是就穿好衣服,拿了一些铜钱揣在怀里,出门往街上走去。来到一个卖吃食的小摊边,她坐下来要了一大碗稀粥两个油炸米饼和一小碟咸菜,很快就把这些东西都吃下肚里去了。然后她顺着早起的人流,在附近几条街上閑逛起来。
自从到苗岭去谈判那时起,她的精神就一直高度紧张,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悠閑了。她一边走一边想心事,往事一幕一幕地在她眼前晃过。
她的生父吴元吉在人前是个颇有名望的绅士。但是他对自己的女儿却没有一点儿怜爱之心,经常稍不如意就打她骂她,这样更养成了她叛逆的性格。她早年丧母,虽然生于富贵之家,却过着没有父爱的悲惨生活。后来她为了抗拒父亲安排的婚姻而离家出走,在江湖上流浪。她整天与那些粗鄙的乞丐强盗流浪汉们混在一起,时刻都要準备为保护自己而与他人性命相搏。
她终于遇见了心爱的玉麟哥哥,享受到了短暂而幸福的爱情。可惜她深深地陷入了情网不可自拔,为了这个情郎,她甘愿踏入险境,连带着还祸害了一大帮与她生死与共的弟兄们。可是她依然逃不脱命运的摆布,逃不脱那重重的磨难。她曾经落入敌人手里,不但饱受他们的奸淫和凌辱,还怀上了身孕,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女儿也夭折了。
后来她侥幸遇见了善良的伊乌娜和她阿爸,是这父女俩救了她,让她脱离了野兽般的生活,来到了纯朴的黎族村寨。慈祥的黎族老土司王忠对她爱护有加,把她配给自己的儿子做媳妇,待她比亲生女儿还要亲。她自己也不懈地努力着,终于赢得了周围的黎族人的尊敬和爱戴。她几乎想要忘记过去的一切,安安心心地当一个黎族女人了。
可是命运还是不肯放过她。它不但夺走了她的丈夫,还要威胁到那些一直尊敬爱护她的亲人们。她很不甘心,难道她这辈子就注定不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吗?
她接着想起了新近结识的这个张公子,他英俊的相貌让她想起了自己心爱的玉麟哥哥。不过她不能骗自己,这个张公子只是一个不太通世事的豪门子弟,并不是一个像玉麟哥哥那样的胸有大志的革命党人。可是她实在是太寂寞了,很需要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人来安慰安慰她的身心。因此她从一开始就无法抗拒张公子的诱惑,或者说是她自己有意去勾引他,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他。
她不禁癡癡地想:“不知张公子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也在想我?”随即她摇了摇头,开始鄙视自己:“我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张公子身边肯定是不缺女人的,即使他喜欢我,他家里也容不下我这样的江湖女子。”银狐女侠算什么!他那么英俊的少年富豪,只要他招一招手,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戏子妓女,恐怕都会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吧?
她和张公子离开那家小客栈时,两人身上都没有现钱付账。张公子想都没想就从自己手上取下那颗耀眼的金戒指,把它扔给了客栈的老板娘,惹得老板娘一阵惊呼。那戒指比玉麟哥哥留给她的那枚看起来还要贵重。因此她知道,张公子家里虽不一定是富可敌国,但他肯定是从来都没有缺过钱的人。
她来到了镇子旁边的一座寺庙跟前,这里供的是南北朝时期的巾帼英雄冼夫人。吴雪梅小时候父亲严禁她出去玩耍,这里是她到过的少数几个地方之一,因此她一直记得。这座庙也是她和张公子分手时约好的联络地点。
“我怎么又走到这里来啦?”她暗想道。“自从和张郎分手之后,我这已经是第七次到这里来查看他的消息了。每次都满怀希望而来,伤心失望而去。莫非我真的陷入情欲之中,再也离不开张公子这个小男人啦?”
她强迫自己马上转身离开,转念又寻思道:“既然来了,那就先看看吧。说不定这一次张公子真的给我留下了什么的消息呢。”
她绕着寺庙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仔细查看寺庙外的白粉墻。果不其然,她发现了墻上的一个记号,那是张谦按照约定好的方式给她留下来的。那记号的意思是有紧急情况,他必须马上和她见一面!旁边还写下了一个地址:县城东北角李员外府。
那个地方雪梅听说过。李员外是乐海县一个有名的富户,几年前已经过世了。他死后几个儿子分了家,他居住的房屋被卖给了一个外地来的商人。雪梅不知道的是,李员外府邸现在的主人就是她的小情人张谦。出于谨慎,她并没有告诉张谦她自己落脚的地方,所以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联系她。
既然他急着要见她,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无论如何也应该去看一看。她原来跟张谦说过她不会去见他府里的任何人,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她的心早已飞到他身边去了。
于是她花钱雇了一头骡子,骑上它往乐海县赶去。一路上她有好几次都走叉了路,寻问过当地人之后才纠正了过来,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李员外的府邸。
她不想对看门人吐露自己的姓名,只是拿出张谦临别时送给她的一块玉佩给他看。那看门人见了玉佩,立刻进去叫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把她给领了进去。进了院子后,她看见了十七八个手持洋枪和大刀长矛的彪型大汉,看打扮像是保镖或者护院的家丁。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后,张家似乎提高了警惕,增派了不少人来保护张公子。看来张谦的老爹肯定不是一般的被贬斥的官员,他应该还保存有相当强大的实力。
院子里面还有一道门,把门的却是几个粗俗健壮的女人。她们虽然是女仆打扮,但是单看她们矫健的身手和凌厉的眼神,雪梅就猜到她们都是长年练武的人,外面的那些男人若是打起来还不一定能胜过她们。她们的头领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她目光如刀,先将雪梅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雪梅被她看得身上冷嗖嗖的,好像全身的衣服都被她剥光了似的。
她有些忐忑不安。看来张谦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至少他的家人们跟那些要绑架他的匪徒们没有什么区别。这次我是不是来错啦?
“你就是那个银狐女侠?”不等雪梅回答,那刀疤女人就一把攥住雪梅的手,道:“跟我来,少爷在等你。”说完就拉着雪梅往门里面走,像是怕她跑了一样。这女人的手很粗糙,雪梅有了一种被铁链锁住了感觉。她原想反抗,可是转念又一想:既然来了,总要弄清楚张公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吧?
就这样,她跟在那女人身后进了门,穿过了几间屋子,走进了一间装饰极为华丽的屋子里。那女人把雪梅推到床边,按住她的肩头迫使她坐下,然后说道:“坐在这里不要动,少爷马上就来!”说完她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俊俏的小丫鬟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进来了。她双手把茶杯递到雪梅跟前,道:“请吴姑娘用茶。”
雪梅认识她,她就是张谦的那个叫小红的侍女。她当时被打昏了,醒来后那帮匪徒已经不见了,她只好回到这里报信。幸亏张谦后来自己回来了,不然她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的。但是她不能再伺候少爷了,被罚去干端茶倒水的粗话儿。
雪梅这些年过的都是动蕩不安的生活,只有嫁到王老土司家里后才稍微舒适安稳起来。不过黎族人喝的茶不怎么讲究,不能跟她小时候在家时喝的茶相比。她很久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茉莉花茶了。
她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对小红点了点头,道:“好茶,谢谢。”
小红露出了甜甜的微笑,道:“这是少爷专门吩咐给吴姑娘準备好的,他说吴姑娘最喜欢茉莉花茶了。”
雪梅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对张谦说过喜欢喝什么茶,她和他相处的时光太短了,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无休止的淫乱,容不下其他东西。她情欲高涨,被他肏得稀里糊涂的,根本不记得自己对他说了些什么。难得他还记得她对茉莉花茶的偏爱。
小红收拾好茶具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来了一个大盘子,里面摆着一大碗白米饭,一大碗红烧肉,还有一碟炒熟了的新鲜青菜。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道:“请吴姑娘用饭。”
不用问这也是张谦专门给她準备的。单是那米饭就香味儿四溢,是货真价实的新米饭(用的是当年收获的稻子打出来的米),更别说雪梅最喜欢的红烧肉了。她骑着骡子赶了大半天路,早饿了。于是她沖小红笑了笑,端着碗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饭后小红进来收拾碗筷碟子,然后又伺候她漱了口。小红出去之后紧跟着进来了四个粗壮的女仆,她们抬着一个大木盆和一大桶热水进来了。
“请吴姑娘洗澡。”她们把热水倒进木盆后就过来七手八脚地来脱她的衣服。
“等等!”雪梅用手挡住了她们几个。“张公子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吴姑娘还是先洗澡吧,少爷可不喜欢脏女人。等下他怪罪下来我们可都担当不起。”那几个女仆不像小红,口气硬邦邦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她们见雪梅不愿意,竟不由分说,过来抓住她的衣服裤子就往下扒拉。
雪梅被她们的无礼激怒了。她用力一挣,“嘶啦”一声,她胸前的衣服被撕破了,两只结实的大奶子弹了出来。她气得脸都变成了紫色,用力一推,把一个女仆推倒在地上。“哐当”,那只还剩下一些热水的木桶被撞翻了,水流得满地都是。
这时雪梅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手脚发软,头也有些晕眩的感觉。她心中一惊:不好,刚才饭菜里肯定被人下了迷药!
“放肆!”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了。她伸手抓住雪梅的胳膊把她拽起来,“啪”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指着她唾沫横飞地大骂道:“你这个贱货,少爷能看上你,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竟敢在此撒野!”
随即她大手一挥,对那几个女仆叫道:“给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
那四个女仆一窝蜂沖上来,将雪梅抬起来放倒在地上,三两下就把她浑身上下脱了个精光。其中一人骑在她的背上,用膝盖压住她的两条胳膊,两手抓住她的头发拼命地扯。另外两人分别按住她的两条不停地挣扎的腿,剩下那个女人抡起一个光滑的黑木板用力打在她的屁股上。屋子里“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打了一阵屁股后,她们几个又用手指钳住她身上的嫩肉使劲儿掐捏,痛得雪梅嗷嗷直叫。
雪梅现在因为迷药的作用,使不出力来,头脑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愤怒,羞耻,疲倦一齐向她袭来,她躺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傍晚时分,在另一间屋里,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张谦正结结巴巴地在和那个中年刀疤脸的女人说话:“姨娘,真……真的要这么调……调教雪梅姑娘吗?可……可不能把她给打坏了啊!”他平时说话很顺溜,只有在着急时才会结巴。
“听我的没错,谦儿!这女人一看就是个野性子,又骚又浪,武功还这么好。你若是只想把她痛痛快快地肏上几天,倒是不用这么麻烦。偏偏少爷你对她动了真情,想跟她长相厮守,那可不能大意了。要是不先把她制得服服帖帖的,说不定哪一天她的野性发作,就会要了你的小命儿。我对你爹发过誓,要保证你的绝对安全,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张谦一想到他心爱的雪梅姑娘会受许多苦,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姨娘,我求求你了,下手轻一点儿,千万不要把她伤得太厉害了。我是真的喜欢她啊,呜呜……”张谦索性跪在地上,抱着他姨娘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哀求她。
“好了好了,我的少爷,你的心太软了。你爹年轻时可不是这样的啊。唉,就依你的。我去吩咐她们几个整治她时轻一点,保证不会让她伤筋动骨就是。”说完刀疤脸女人就起身往屋外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嘀咕着:“真见鬼,谦儿有那么多美貌少女任他挑选,偏偏却喜欢上了这个比他大了八九岁的贱女人!”
张谦的父亲得知自己的儿子险些被匪徒绑架后,就立刻派了自己的五姨太,也就是这个刀疤女人领着一大帮人来保护他。五姨太姓萧,是个大脚女人。她年轻时的外号叫“飞天夜叉”,干的是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勾当,身上欠了十几条人命。
后来她被张谦的父亲收为心腹,专门为他干些刺杀绑票等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性格暴躁,平时谁也不敢惹她,却只服老爷一人。因为她自己没有儿女,这些年来她把张谦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教他武艺,平时也对他格外纵容。
萧姨娘刚一到就传老爷的令,禁止张谦外出,除非有至少八个保镖跟着他。这样一来他就无法溜出去和雪梅幽会了。雪梅跟张谦说过,她是在官府挂了号的要犯,因此不能去见张家的任何人。张谦因为思念她,这十几天来茶饭不思,夜晚也睡不着觉。最后在萧姨娘的逼问下,才说出他是为一个女人害了相思病。
萧姨娘道:“这还不容易?你把那个女人哄来,我先把她关进府里调教一番。以后就让她给你当个贴身使唤丫头,你想什么时候睡她就什么时候睡她。”
张谦道:“她是江湖上有名的银狐女侠,恐怕是不服调教的。”萧姨娘不信邪,说老娘从来没有碰到过咱们总督府调教不好的女人。张谦从小耳濡目染,见过他父亲弄进府里的许多不同类型的女人。无论是怎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在老张家的各种酷刑下最终都会屈服,学着用那些最淫蕩最下贱的方式服侍男人,沦为主人们泄欲的对象。
张谦凭着直觉认为雪梅是绝不会愿意给他当奴婢的。可是他又不可能娶了她,哪怕是当一个小妾也不行。他太想她了,不由得寻思:是不是先把她弄到家里来再说?
雪梅那天晚上和他亲热缠绵时,嘴里不小心叫出一声“玉麟哥哥”。当时张谦没在意,回来后他就开始琢磨:这个玉麟哥哥一定是吴雪梅的相好了。他心里不由生出了一股醋意,而且越来越强烈。从刚一生下他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他看上的女人是绝不能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的。有一次他外出时,随身侍女小红对着一个路过的书生笑了一下,碰巧被他看见了。到家后他跟萧姨娘说了这事,萧姨娘就吩咐府里的打手把小红吊起来用皮鞭狠狠地抽了一顿,还罚她跪了一整夜。
张谦心中的醋意终于战胜了他对雪梅的爱,他默许了萧姨娘的办法。他在那个冼夫人庙的粉墻上给雪梅留下了事先商量好的记号。
雪梅上门来找他时他正好外出。等他回来时,萧姨娘已经用迷药把雪梅给迷昏过去了。他很高兴把雪梅弄到府里了,可是又觉得不好意思去见她。她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这样对待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接下来两天,张谦都躲着不敢去见雪梅。到了第三天,他实在受不了思念和情欲的煎熬,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关押雪梅的那间屋子。结果可想而知。雪梅一见他就两眼喷火,张牙舞爪地向他扑过来。要不是她的手脚都被精钢打造的链子锁着,张谦的脸肯定会被抓得血糊糊的了。
“张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真不该瞎了眼,喜欢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有多黑!”
张谦吓得一溜烟地从那间屋子里跑了出去。跟着他的那几个丫鬟和老妈子都被逗乐了,她们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紧紧地闭住嘴,强忍住不发出声来。萧姨娘听说后,大叫道:“这还了得!反了反了!”她马上脱了鞋子,一手提着一只鞋,气沖沖地跑过来要用鞋底掌那个贱女人的嘴。张谦拼命地抱住她的腰不松手,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劝住。
要是在平时,依她飞天夜叉的脾气,萧姨娘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次她因为身负老爷交给她的另一项重要使命,也就没有太多心思跟雪梅计较。她只是叮嘱那几个看管雪梅的女仆们,千万不能大意,若是让她给逃跑了,一定饶不了她们!
第4节:脱身
雪梅被关押的那间屋子是青砖砌的,地下也铺着砖头。里面除了两根粗大的木头柱子以外,光光的什么也没有。雪梅的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镣铐的链子在柱子上绕了好几圈,再用铁锁锁着。她只有大约五六尺的活动范围。
雪梅原来身上穿的衣服都不见了,现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袍,里面和下身空蕩蕩的什么也没有穿。她的吃喝拉撒都是小红来伺候的。
刚开始时小红很害怕雪梅报复她,因为雪梅吃下去的迷药就是萧姨娘吩咐她混在饭菜里的。雪梅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对她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整天伺候人,稍不如意还得挨打挨骂,也怪可怜的。”她早已猜出,小红在张府里只是一个使唤丫头,没必要跟她计较。
这几句话说得小红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她赶紧用袖子擦干,生怕被府里的其他人看见。从那以后她心里就认定雪梅是个好人,不但尽心尽力地服侍她,还悄悄地跟她说了许多和张家有关的事情。
现在雪梅总算知道了:这个张公子的老爹竟然是从前的广东巡抚,后来升任云贵总督的张一德张大人。这可是她的头号大仇人啊,她的玉麟哥哥的一家老小就是死在他手里的。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整个海南姓张的高官只有寥寥数人,她是因为张谦说过他爹的官职是太子太保而被误导了。其实张谦也不是有意骗她。因为云贵总督执掌一方兵权,朝廷为了稳定,先将张一德的官职升为太子太保,让他进京。几个月后才找了个借口将他一贬到底。
张一德共有七个女儿,除了最小的那个才六岁外,其他的都长大嫁人了。张谦是张一德的独生子,他母亲在他刚出生时就死了。张一德对他极为放纵,他的钱总是多得花不完,女人也不少。他已经先后睡过十几个女人了,这还不算他在京时和那帮纨绔朋友们去青楼里搞过的婊子。说句公道话,张谦除了好色之外,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恶行,在一帮衙内们里面,他算是不错的了。
小红还告诉了雪梅她听来的一件关于张谦身世的秘闻:张谦的母亲是个苦命的人。她是张一德人还没当上巡抚时的一位同僚的女儿。她父亲因为要向上官告发张一德草菅人命,被他雇来的刺客杀死了。她十二岁就被强抢进张府当丫鬟,每天要干许多活儿,晚上还要陪杀父仇人睡觉,过着凄惨无比的生活。也难怪她那么早早地就去世了。
她生下张谦时,张一德正在去京城公干的路上,等他回到家中后才知道这个仇人的女儿给他生下了唯一的一个儿子。他的几个夫人都争想着要抚养这个孩子,最后他把张谦强行从他母亲身边夺走,交给了他的大太太抚养。张谦的亲生母亲没过多久就抑郁而死。大太太去世时张谦已经十岁了,张一德让自己最信任的萧姨娘照顾他。
当然,这件往事是小红听府里的一个老妈子私下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恐怕除了张一德谁也不清楚。
此外,小红还告诉了雪梅一件府里的其他家仆家丁们在议论纷纷的事情:张一德已经得了重病,怕是活不了几天了。他很不放心自己留在虎豹山庄的由孟金貔看管的那一大笔钱财。这次他派萧姨娘来,一是要保护好他的儿子张谦,二是要控制住孟金貔,防止他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雪梅原来一心只想逃走,等出去后再想办法出这口恶气。当她得知张谦是张一德的儿子,而且张一德和孟金貔之间可能出现了裂痕之后,她就有了更大胆的想法:“说不定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我可以趁机出手,演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戏。”
当然,必须先从这里逃出去,不然她什么也做不了。接下来的十几天雪梅都在为逃跑做準备。
这一天小红没有来给雪梅送饭,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害怕她受到责罚。相处了这么些天,她已经喜欢上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丫鬟了。
门响了一下,接着是开锁的声音,有人进来了。雪梅回头一看,来的是张谦。他一副仆人的打扮,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雪梅喜欢吃的饭菜,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张谦一边战战兢兢地向她走来,一边说:“恩人姐姐,弟弟我给你送饭来了。”他前几次来都被雪梅骂得狗血淋头,狼狈而逃。这一次他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心里七上八下,腿也有些发抖。
出乎意料之外,雪梅并没有骂他,而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张谦见了,心里一阵高兴:莫非她回心转意,不再恨我啦?他放下饭菜,靠近她的身子甜甜地叫了一声:“恩人姐姐,弟弟我给你赔礼来了。”说完他向她作了一个揖。今天他是趁着萧姨娘出去办事来找雪梅的。
雪梅没有吭声,只是身子动了一下。她身上的那件白袍前面的扣子没扣住,露出了诱人的乳沟。那白袍是丝织的,几乎是半透明的,根本遮不住她成熟性感的身体。张谦发现她白嫩圆润的屁股,竟然是坐在冰冷坚硬的砖头地上。
他赶紧叫来两个女仆,让她们搬来了两个锦墩和一张小桌子。他亲自把一个锦墩给雪梅垫在屁股底下,他自己把饭菜酒壶放到桌子上,在另一个锦墩上坐下。
他挥手叫两个女仆退下,然后对雪梅说:“恩人姐姐,我没有办法给你打开镣铐,因为萧姨娘出去时把钥匙给带走了。”他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接着说道:“这府里现在是她做主,佣人保镖们全听她的,我也没有办法放你出去。”
他给两个酒杯都倒满了酒,拿起一杯塞进雪梅手里,然后自己端起另一个杯子和她碰了一下,道:“弟弟我先敬恩人姐姐一杯。”说完一仰脖子把酒都喝了。
雪梅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她仰头一声不吭地喝下了那杯酒。张谦见了高兴坏了,马上又给她倒满。就这样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其间雪梅还停下来吃些了饭菜,不一会儿她就酒饱饭足了。
张谦刚才说“萧姨娘把钥匙带走了”是骗雪梅的,其实他是害怕她突然对他出手制住他。他虽然跟萧姨娘学过武功,不过跟雪梅比起来,他那点儿功夫跟没有也差不多。现在他见雪梅已经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了,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她,身心上都感到了无法抗拒的诱惑。她红红的嘴唇,略带羞意的眼神,结实挺拔的奶子,迷人的臀部和大腿,还有白袍下两腿间那依稀可见的黑森林……张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加快了。他完全忘了萧姨娘出门前对他的叮嘱,张开两臂向雪梅扑了过去,把她扑倒,压在身子底下。
张谦掀开她身上的白袍,解开自己的裤子,正準备掏出鸡巴往她的肉洞里戳。突然,他想起了萧姨娘的告诫,动作停了下来。他盯着雪梅的眼睛,想看出来她内心的想法。她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神却释放出无声的邀请,再加上那欲拒还迎的身姿,简直让他无法忍受,他顾不得许多了。
他再一次向她扑去,掏出鸡巴插进了她温暖潮湿的肉穴。雪梅用手撑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得逞,但是却有没有使出全力,这反倒使得张谦更加亢奋。他浑身被欲火焚烧,红着脸喘着粗气,大声吼叫着,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门外那些年轻丫鬟们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心里都扑通扑通直跳,很想进门看看。不过没有少爷的吩咐,她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萧姨娘傍晚时分才回来。她不仅是姨奶奶,还是少爷的师傅,平时她外出回来后少爷都会过来向她请安问候。今天却不见他的人影儿。
她皱了皱眉头,问伺候她的丫鬟道:“少爷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少爷他……他……”丫鬟知道萧姨娘的脾气,原想说“不知道”。可是少爷和雪梅两个人在大白天里弄出了那么大的声音,她不敢推说不知道,但是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混帐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儿,快说!”萧姨娘不耐烦了。
“少爷他去看那个被抓来的吴姑娘了。”丫鬟只好实话实说。
“他什么时候去的?”萧姨娘接着问道。
“今天午……午后,姨奶奶你刚出门他就去了。”丫鬟停了一小会儿,接着说:“少爷进屋去后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啊?!”萧姨娘猛地站起身来,把上前要来搀扶她的一个健壮女仆推了一个跟斗,然后快步往关押雪梅的那间屋子跑去。远远地她看见屋子外面围了一大群不知所措的人,有丫鬟,老妈子,还有一群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的家丁们。其中一个家丁头目见到姨奶奶来了,正快步向她走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怎么不进去保护好少爷?”萧姨娘大声喝问道。
家丁头目扑通一声跪下,道:“稟告姨奶奶,少爷他不让。他……他只许丫鬟们送水送吃的,不许我们进去……”
“什么?!”萧姨娘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屋子传出来了男女欢爱的声音。尤其是那个女的,她的声音极为淫蕩极为放肆,好像她心里堵着什么东西,不发泄出来就会没命了似的。再看看外面这些人,一个个脸红耳赤,低着头,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昼宣淫!”萧姨娘的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被老爷收服之前的那段岁月。那时她是黑道上横行无忌的飞天夜叉,她喜欢的事情除了杀人放火,抢劫财物,就是和男人鬼混。白昼宣淫是她最喜欢干的事情。
后来她经受了老爷的皮鞭棍棒的反复调教,早已把那一段自由放蕩的生活记忆从心里给抹去了,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回想起那遥远的过去。她渐渐地感觉到身子发热,连两腿间也湿润起来。
突然,屋子里传出来一阵尖利的嚎叫声,那是少爷发出的声音。很容易听得出来,那绝不是欢愉的声音,而是充满了极度的痛苦。萧姨娘从沉思和遐想中被惊醒了,她对着那些家丁们大喊一声:“快把门砸开,进去保护少爷!”
不用她吩咐就有两个壮汉抬起地下的一个石墩,“咚”的一声把屋门给砸开了。
萧姨娘和几个家丁一拥而入。眼前的情形让他们瞪大了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的一男一女都是一丝不挂,浑身水淋淋的,一只木桶被打翻在地上。只见少爷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屁股撅得高高的。吴姑娘倒骑在他脖子上,有力的大腿紧紧地夹住他的头,她的一只手伸进少爷的胯下,紧握着他的命根子,另一只手指着进来的那些人喝道:“你们不要动!不然我就把你们少爷的卵蛋捏碎,把他的鸡巴连根拔了,让他这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
家丁们全都吓呆了,只有萧姨娘还能稍微保持着镇静。她伸手止住了身后闻讯赶来的更多的家丁们,问道:“吴……吴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雪梅“呸”了一口,面带冷笑回答道:“你就是飞天夜叉吧?你使用卑鄙伎俩擒住了我,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会不知道?”她接着道:“不要废话,快叫人拿钥匙来把我身上的镣铐打开!”说完她的手紧了一下,少爷张谦又杀猪似地尖叫了起来。
萧姨娘别无选择,只好挥手让一个家丁去拿镣铐的钥匙。不一会儿,钥匙拿来了,萧姨娘示意那个家丁去给雪梅打开镣铐。
“慢着!”雪梅止住了那个要走近前来的家丁。她用手指了指站在人群里面的小丫鬟小红,说:“你们都退出去,让她来开镣铐!”
小红在得到萧姨娘的首肯后,拿着钥匙走上前来,其他的人都乖乖地退了出去。那镣铐做得很精致,把手脚和脖子都套住,连成一体,只需一把钥匙就能打开。
小红打开镣铐后,慢慢地退了出去。她心里非常激动。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用如此霸气的方式逼着张府里的人低头。以前她对这个吴姑娘是既敬重她的侠义心肠又同情她的遇人不淑。她年龄虽小,却极有主见,在她看来。少爷张谦只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纨绔,根本配不上这个吴姑娘。她姐姐小青为了保护主人,把命都丢了,可是还没过几天,张谦就把她给彻底地忘了。
现在她看雪梅的眼光中充满了崇拜和仰慕。她癡迷地盯着雪梅,连赤身裸体的少爷她都没顾得去看上一眼。要是在平时,上至做粗话的老妈子,下到端茶倒水的小丫头,这张府里就没有哪一个女的不喜欢盯着少爷看的。
张谦到现在脑子里还是糊里糊涂的。他虽然忍不住诱惑,又和雪梅纠缠在了一起,但是他还是极为小心的。雪梅身上带着镣铐,手脚被束缚着,使不出她平时的本事的十分之一。另外,他亲自给她吃的红烧肉里加了上次用过的迷药,她吃下去后应该一整天都浑身无力。
这几天他暗自寻思:既然无法娶雪梅为妻为妾,何不退而求其次,把她调教成自己的性奴?他知道这么做对不起自己的大恩人,可是他从小就从父亲那里接受了这样的观念:女人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哪怕她是一位人人敬仰的女侠,哪怕她救过自己的命。
他凭直觉认定雪梅心里是喜欢他这个人的。因此他决定在使用皮鞭棍棒调教她之前,先来软的,看能不能用情欲迷住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做他的奴婢。他生就一副好胎子,被他的英俊相貌迷住的女人数不胜数。因此他对自己的吸引力一直是很有信心的。
刚开始时,雪梅只是夹紧两腿扭动着身子,不主动配合他,但是并没有对他的举动发怒。渐渐地他抱紧了她的身子,一边亲她的嘴,一边用手揉捏着她的奶子和屁股。亲吻声,呻吟声,再加上镣铐的叮当声,把他们两人的情欲像干柴一样点燃了。雪梅瞇缝着醉眼,面对着这个可爱的张公子,慢慢地张开了自己的大腿,任由他长驱直入。
两人在冰冷坚硬的石板地上大干一场,竟是别有一番风趣。他们歇了一会儿,又重新燃起了战火。张谦玩起女人来还是很又一套的,雪梅几乎被他肏得失去了知觉。
后来雪梅说她想洗澡,张谦就命女仆抬了一大盆热水进来。谁知他见了雪梅带着镣铐洗澡的样子,欲火腾地一声又烧起来了。他扑过去猛地把她的头按进水里,然后用鸡巴从她后面对準她的肉穴一捅到底。
雪梅这次特别听话,闭住气,头一直浸在水里不动,任由他的鸡巴在她身子里捅进捅出。不一会儿他就大叫一声,精液再次灌进了她的肉穴里。这个时候雪梅却突然发难了。她猛地将他从背上掀下来,用两腿夹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又伸手捏住了他的鸡巴和卵蛋。前一刻她还在和这个张大少爷要死要活地恩爱缠绵呢。
张谦百思不得其解。他肏她虽然肏得痛快淋漓,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好歹也是个练过武的男人。按理说她吃下去的迷药的药性还没有过去,她应该浑身无力,再加上镣铐的束缚,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产生威胁。
可是她依然轻而易举的制住了他。他感觉到她的力气很大,刚才几乎要把他的卵蛋给捏碎了,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雪梅能够制住张谦是因为她得到了小红的帮助。小红悄悄地把上次给雪梅吃过的迷药拿给她看了。她问小红:“这种药有没有解药?”小红摇了摇头,说:“没有。”
雪梅是个聪明人,马上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办法。她知道无论怎么厉害的迷药,用的次数多了都会药效大减。于是她让小红每次给她送饭时都往饭菜里加这种迷药,这样几天之后这种迷药在她身上就没有多少效果了。这就是为什么她吃过下了药的饭菜之后仍然能够制住张谦,用他当人质反过来要挟萧姨娘的缘由。
没有了镣铐束缚,吴雪梅赶紧穿上张谦的衣服,然后抓住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出了屋门。那些拿着刀枪的家丁们却不敢动,生怕误伤了少爷。雪梅左手抱住他的身子,右手始终在他胯下,紧紧地捏住他的卵蛋不放,直到他们平安地走出了这座大院才松开手。临别时她在张谦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了声“张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这时天色已晚,萧姨娘无心追赶远去的雪梅,只是呼叫丫鬟佣人们赶快上前把瘫软在地上的少爷给抬回府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