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梦到你了
苏暖在呛了几口水之后就平静了下来,她沉在水下,缩着身子,周围是冰冷的池水,她能感觉到胸腔被挤压出空气,过长的窒息感带来的尖利的耳鸣,压迫着整个肺腑。
透过水面能看到泳池旁的银杏树,树叶还是绿的,在风中摇曳,颤动着一枝的绿叶。有小鸟落在上面探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话她。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来的时候泡在水里,走的时候也从水里去,也算有始有终。只可惜天气不好,蓝色的天被被乌云遮满了,像沾染了污泥的雪地,骯脏得让人嫌弃。
不知道他看到的时候,会不会有点难过,还是会松一口气,终于把她这个拖油瓶甩掉了?
无所谓了……缺氧让她耳鸣得厉害,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思考其他,本能让她开始在水里无意识的呼吸,水从口腔和鼻腔往里灌,胸口热辣辣的,眼前模糊一片。突然一道巨大的浪向她沖击而来,她本能的抓住那道影子,跟着他浮向水面。
“呼……咳咳……咳……”出水的那一刻,她急促的呼吸,空气和水珠一起灌进她喉咙里,呛得她剧烈的咳嗽,她咳得不能自已,胸腔里喉咙里辣得像要炸开,有人搂着她在跟她说些什么,她听不清。
她咳得直打抖,好像肺都要被她咳出来。那人把她抱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缩,好冷……好暖……
苏暮霖急匆匆把苏暖抱回了房间,她缩在他怀里抖得不能自已,像一只落了水的小猫,呆愣愣的盯着前方,神思恍惚。
阿姨已经提前在浴缸里沖好了热水,苏暮霖抱她过去,想把她放进浴缸里,她却紧揪着他的衣服不放,像抓着自己唯一的依靠,自己的救命稻草。
苏暮霖跪在浴缸旁倾身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按在胸口,柔声哄道:“暖暖别怕……爸爸在……爸爸在这……”她颤抖的手像在攥着他的心,每缩一下都让他心疼不已。
泡在温暖的水里似乎让她舒服了不少,她抿紧的嘴唇终于恢复了点血色,身子不再抖得那么厉害,只是依旧呆呆的,没什么反应。
苏暮霖握着她的手,轻声哄她,小女孩似乎好了一点,盯着前方木然的眼睛动了动,转头看向他。
“……爸爸?”大概是刚才咳嗽的缘故,她的声音哑得厉害:“……我又梦到你了……”据说人将死的时候会看见自己最爱的人,她果然还是最爱他,最爱这个梦里温柔的爸爸。
“暖暖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告诉爸爸……”苏暮霖摸摸她的脸颊,那里还很凉,他皱了眉,掌心贴在她脸上想把她捂热。
“……可以……抱抱我吗?”她小声的问。
苏暮霖像被戳中了心窝子,愣了片刻,很快倾身过去。她像只小猫,小小一只窝在他颈间,发出了一声叹息,似乎很舒服,脸在他耳边轻蹭,她说:“爸爸,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最后还能看到你……”
苏暖觉得如果临死前是这样,真的挺好的,死在他怀里,即便只是个梦,但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能见到我……以后都能见到我……”苏暮霖不懂她的意思,但她的语气让他不太舒服,好像在告别。他轻拍她的后背,将她搂得更紧。
浴室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水珠滴落时清脆的声音,两个人的呼吸似乎缠绕在了一起,片刻割舍不掉。
◆ 真的吓坏了
“……先生,季医生来了……”阿姨接了医生从楼下上来,看见苏暮霖还湿答答的跪在地上,抱着浴缸里的苏暖轻哄。叫了一声见他没反应,阿姨走过去声音大了几分:“先生……我来帮小暖洗吧……”总不能让他个大男人帮个小姑娘换衣服吧,就算是父女,都这个年纪了也不合适。
她的声音似乎把苏暖吓到了,缩着身子往苏暮霖怀里躲,苏暮霖搂紧她,低头贴近她耳边轻声哄着,好像没注意到阿姨。
阿姨忍不住上前轻拍他的肩,苏暮霖突然回头,皱着眉阴着脸,盯着她的眼睛像一只被冒犯领地的野兽,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撕碎她。
阿姨吓得后退了两步,正好撞到一旁的洗手台,台面上的洗手液被她碰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先……先生……季……季医生……来了……,就在门口……”阿姨咽了咽喉咙,艰难的把话讲完。她在苏家做了有近十年了,苏暮霖脾气一直很好,对下人从不苛责,虽然平时清冷了点,但像刚才那样强烈的情绪却是从没见过,倒把她吓了一跳。
苏暮霖回过神,他敛下眼帘,再抬起眼时表情已经跟平时一样了:“知道了。”
停顿了两下,他终于站起身,轻轻的把苏暖的身子推了出去:“爸爸就在外面……暖暖乖,让阿姨帮你换衣服,泡太久不好。”
见苏暖没有很抗拒,他便出了浴室,走了两步,才发现不对,低头一看,鞋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只,一只脚光着,一只脚踩着一双湿掉的家居鞋。
他把那只鞋子甩到了一旁,光脚出了门,季医生见他出来沖他点了点头,苏暮霖说:“让她泡了下热水,一会你帮她看看。”说完转身下了楼,进厨房里一顿翻找,找了几块生姜,切成片跟红糖熬在了一起。
熬好了倒进碗里,又小心翼翼的端上了楼。进她屋里,苏暖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正躺在床上,季医生正给她量体温。
阿姨见苏暮霖端着碗进来,忙是上前接过:“一会我下去煮就好了……先生快回去换衣服吧,这样会感冒的……”
苏暮霖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湿着,方才直接跳进泳池里,上来也只顾着看她,倒是忘了自己还湿了一身。身上的衣服黏了他半天,房间里开了冷气,怪不得有点凉。
苏暖靠着床头坐着,眼睛亮晶晶的已经恢复了清明,正盯着他看,见他看过来她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憋出两个字:“爸爸……”
声音小小的,像只小猫。苏暮霖下意识走过去,抬起手衣服上的水珠滴到她被子上,印下几个小花点,他顿了顿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让医生帮你看看,我回房换件衣服。”说着转身出去了。
苏暮霖澡也没洗,换了衣服就回来了,门口正碰到医生出来,他上前询问。
“没什么大碍。”季医生压低了声音:“还好救得及时,没呛到太多水。就是吓到了,睡一觉就好了,多注意保暖,别着凉就行。”
等苏暮霖再进门时,苏暖却睡下了,身子缩成一小团窝在被子里,大概是累坏了,很快就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把黏在她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轻轻叹了口气:“……以后别再这样了。”真的把他吓坏了……
◆ 病了
苏暖其实没睡着。她闭着眼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味道,他靠得好近,脸颊轻轻刮过一阵酥麻,发丝被他别到耳后,他替她掖好了被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以后别再这样了。”她听到他在叹气,声音很轻,带着点儿她摸不透的情绪,听了让人心里微微发苦。
房间里一片静默,能听到空调发出的电流声,他没在讲话,苏暖闭着眼睛,仔细去听他的呼吸声,琢磨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刚才浑浑噩噩的,躺到床上她倒想起来了。把自己从泳池里捞上来的是他,把她抱上楼的是他,给她煮姜汤的是他……
刚才见他一身狼狈的端着碗姜汤进来,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人了。苏暮霖出现在人前,什么时候不是金贵持重衣冠楚楚?可他刚才进来,身上滴着水,湿衣服皱巴巴的黏在身上,她看了都替他难受。
是因为她吗?所以说,他其实还是有点在乎她的,对吧?
她也许该开口问他……眼睫轻颤着挣扎,就在她在犹豫要不要睁开眼。门外传来轻响,让她又缩了回去。
阿姨推门进来,跟苏暮霖轻声说:“方才徐秘书来电话问小暖留学的事确定得怎么样了,因为疫情的关系,去的话,要提前办好手续……”
苏暖缩在被子下的手跟着攥紧了,呼吸不由自主的轻了几分,竖起耳朵,她也想听听他怎么回答。
“……先让他準备吧。”苏暮霖的声音有些低哑:“等她醒了,我再问问她选得怎么样了。”他还记得刚才在书房里看到她在专心的研究那些小册子,她应该是已经有一些想法了吧。
苏暖方才浮动了半天的心又沉了回去,他还是要把自己送走的。又是她在自作多情了,他的着急关心也许只是因为他不想自己死在这栋房子里。
也是,谁希望自己家里死人呢。
胸口闷闷的,不比方才沉在水里舒服,她松开攥着被子的手,闭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暮霖躺到了床里面。身子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想吧自己全缩进去,离他越远越好。
她听见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房门轻响,房间里在一瞬间归于平静,她好像被困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独感无力感充斥着她。
“……暖暖……哪里不舒服吗?”苏暮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酥麻从耳朵里鉆了进来。
原来他没走,原来他还在。就这样吧,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救的她,至少他此刻的关心是真的,至少他在这一刻的在乎是真,这样就够了吧?
苏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觉得好多了,她下了楼,苏暮霖跟往常一样正坐在楼下。见她下来还破天荒的问了她一句:“身体怎么样?”
苏暖坐到位置上回答他:“我已经好了,谢谢爸爸。”是他救的她,她理应跟他道谢。
苏暮霖闻言嘴唇动了动,却没在说话。餐厅里只有两人吃饭发出的细微声响,不知道为什么苏暮霖今天的声音有些哑,还不时轻咳两声。
阿姨端了豆浆过来,给他们各自都盛了一碗,端给苏暮霖时突然说道:“先生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苏暮霖摇摇头:“不用了,可能有点感冒,吃点药就好。”他的声音确实哑得很厉害,苏暖偷偷抬眼睨他,发现他今天的脸色也很差,原本就很白的皮肤,如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眼底下的暗影很重,好像没睡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一定是昨天穿了太久的湿衣服,还是叫季医生来看看……”见苏暮霖摇头,阿姨叹了口气,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也不再多说,只能去客厅给他拿药。
苏暮霖抬眼,见苏暖正盯着他看,他便说道:“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过阵子给你找个老师教你游泳,这种事情不能马虎……平时先别去泳池那边了……”
“不用了,爸爸。”苏暖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学什么游泳,也没有那个必要了:“我已经选好学校了,一会拿给你看。”
苏暮霖闻言微怔,看着她的眼睛里闪着什么,他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回答道:“好,我帮你看看。”声音像喉咙里梗了一块骨头,又干又硬。
阿姨拿了药回来,拿给苏暮霖:“这个药吃了会困,先生一会先别出门了……”
“帮我拿瓶酒过来。”苏暮霖的话让阿姨都愣了下。
“……你病着……”阿姨话没说完看到他脸色便闭了嘴,苏暮霖好脾气是好脾气,但不代表他没脾气,更何况她也只是个下人。
苏暮霖倒了杯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拿着杯子晃来晃去,桌上早餐没吃几口,药也没动,只是盯着窗外不时喝上一口。
苏暖觉得这样不好,他的脸色确实很差,虽然知道他不会听,但她还是忍不住出声:“爸爸,吃药吧,少喝点酒……”
他很快转过脸,神情有点恍惚,回过神,好像才想起药这件事:“哦……对……”
放下酒杯,也不看说明书,从药瓶里倒了几颗丢进嘴里,又拿起那杯还剩一半的酒液,仰头吞了进去。
“……”他居然用酒送药,苏暖看得直皱眉:“爸爸,你少喝点,这样对身体不好……”他才叁十来岁,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嗯……不喝了……”苏暮霖捏了捏眉心,似乎真的有点难受,他站来的时候身体还晃了晃:“我先上去躺会,学校……我晚点帮你看……”他说完扶着把手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唉……他老这样,还是得有个人照顾他才行啊,我说话哪里管用……”阿姨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苏暖看着空蕩蕩的楼梯口,沉默不语。所以她有个新妈妈才是好的吧,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这个家。是啊,他还那么年轻,不可能为了她一辈子不结婚吧?道理她都懂,可是为什么想起来就浑身难受呢?
阿姨端了两碗姜汤出来,她把一碗放在苏暖面前:“你喝一碗,这碗我拿上去给你爸爸。”
“……我拿上去吧。”苏暖看着那碗汤:“我这就上去了,顺便拿给他。”
◆ 为什么不让自己满足一次?
苏暮霖的卧室没锁门,她进去的时候房间是暗的,他把窗帘都拉上了,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阴阴沉沉,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影子。
男人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敛投下暗影,眉心夹起一道浅浅的褶子,他高大的身躯把整张大床都快占满了,腹部只盖了一张薄被。
“爸爸?”苏暖把姜汤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弯下腰轻晃他。
苏暮霖没有回应,他似乎睡得很沉,呼吸里甚至罕见的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吃的药里应该有安眠的成分,刚才又喝了不少酒,现在药效和酒精一起发挥作用,让他很难醒的过来。
苏暖趴在他耳边,下巴搭在手背上。他的睫毛原来那么长,鼻子好高啊,嘴唇看起来软软的,她记的那天在客厅偷偷亲他来着。
他脸颊上的肉不多,显得下颚线条很是坚毅,喉结也很明显,在他修长白晰的颈间,随着他的呼吸轻微起伏,及其性感。
平心而论,苏暮霖长得是真的很好看,不是那种欧式浓颜很有攻击性的长相,他的五官清淡,组合在一起却意外的协调,配上高挺的鼻梁,修长挺拔的身材,让他周身都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质。
平时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淡淡的,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但当他冷下脸看你的时候,却又莫名让人心惊,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而此刻睡着的他,敛去了周身所有锋芒,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看起来单纯无害。
面对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苏暮霖,苏暖觉得自己想做坏事了。她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从他高挺的鼻梁滑到他的嘴唇上,那里很软,温温的热,又去描他的眉毛蹭他的睫毛,软软的滑过指腹,像一片羽毛。
苏暖看了他一会,脱了鞋子慢慢爬上了床,她侧着身子缩躺在他旁边,一只手枕在头下,脸靠到他颈侧。
熟悉的冷竹香,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梦见他了,从她那天喝了酒梦到自己主动吃了他的性器之后,就再没梦见过他。
但身体总是很诚实,每天早上醒来都会觉得很空虚。想他,想他的味道,想他的身体,想他的性器填满整个阴道的饱胀感,想他的精液灌进身体里的热烫感……
就算为他现实里的冷漠伤心,却也阻止不了身体对他的渴望。他好像对她下了什么蛊,让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接近他。
“坏爸爸……”她闭着眼睛缩进他的脖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隔着被子环住了他的腰。怎么有人能这么坏,无时无刻都在蛊惑她,撩拨得她难以自抑,自己却又无辜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困扰,而他就能随心所欲,安然自得?想关心她就关心,想不理她就冷漠?
真的好不甘心。
如果说她注定得不到他,对他的感情只能藏在阴暗一角,如果说他注定会属于别人,那为什么不干脆自私一次?
苏暖从他颈间探出头来,仔细看了看苏暮霖的表情。他的呼吸绵长有序,显然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中。
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恐怕不会再有了,反正都要走了,所以为什么让自己满足一次……就一次……
魔鬼在她脑子里吟唱,在这幽暗的房间里诱惑着她心里潜藏许久的欲望生根发芽。苏暖撑着身子从他身边坐起来,悄悄拉开了他的薄被……
苏暮霖穿着一套家居服,夏款的棉薄T恤搭着一条宽松的裤子,没了被子的遮挡,胯处鼓囊囊的,贴着单薄的棉质布料更是明显。
平坦的小腹下两条硕长的大腿,中间鼓起的那一坨显眼得叫人挪不开眼睛。苏暖觉得喉咙里干得要冒火,她抬眼去睨他,像是做贼,心跳快得不像话,但还是挡不住心底的欲念,慢慢探手过去。
好大!她的手根本没有办法把那一整坨完全包住,从鼓胀的那一坨中伸出长长一条,直伸到他大腿左侧,半软着却已经很粗了……
◆ 只属于我
苏暖隔着裤子轻轻的揉了揉手里那一团,贴着手心里的肉物似乎有了生命,在她掌心蠢蠢欲动,像一条要从冬眠状态苏醒的巨蟒,蛰伏着慢慢蓄力。
她坐起身,靠了过去。那一团比刚才似乎又大了不少,宽松的裤子逐渐被撑得绷紧,单薄的棉质布料下勒出一根粗壮的肉柱,在他左侧大腿撑开一颗大伞。
“……爸爸”苏暖在他腿间俯下身子,脸隔着裤子蹭上那散发着男性味道的一团巨大,温热的一团隔着一层软滑的棉质布料从她脸颊擦过,有点软又有点硬,很奇妙的触感,却让她心痒。
很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性器有种莫名的执着,像一种信仰或是一种崇拜。很容易被它吸引,不由自主就想靠过去了,接近它。
她用鼻子在他胯间轻蹭,鼻息间都是他性器的味道。男性荷尔蒙混合着他身上的冷竹香,一点也不浑浊,反倒清清爽爽,莫名的让她上瘾。
口腔里分泌出多余的唾液,苏暖狠狠咽了几下喉咙,还是耐不住贴了上去。舌苔沿着那团隆起的根部往撑起的伞端走,跟着她移动的轨迹在那团灰白的布料上印下一条暗影,嘴唇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亲上了他翻起的伞端。
“啵”一声轻响,她对着巨大伞端嘬了一口,口水从她的嘴唇粘连在他裤子上,留下一团深色的水渍。
他似乎受了刺激,肉物在裤子里剧烈的弹动了一下。整根肉茎仿佛是突然之间苏醒过来,棒身吹气球一般在裤子里胀大,一瞬间便将裤子撑出一个弧形的搭帐篷。
就在她面前,那根壮硕的棒身撑出一个粗野的轮廓,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看见他性器粗壮的轮廓。
脸上热得发烫,心跳快得似乎下一秒就会从嘴里蹦出来。她小心翼翼的勾住他的裤头,将它轻轻拨了下来。
粉紫色的龟头慢慢从裤子里探出头来,从包皮里完全撑开的蘑菇头,硬实的伞端翻起坚硬的棱楞,顶上的小孔张合着往外吐着汁水。充血的海绵体盘踞着勃起的青筋,这根性器跟她梦里的一样,充满了野性和力量感。
苏暖咽下口水,把裤头往下拉,勃起的茎身脱去了束缚,猛的弹了出来,粗长的茎身啪的一下狠狠甩在了她脸上。
那根滚烫粗大的性器在空中弹了两下之后,便贴在她脸上停住了。脸上又疼又麻,茎身贴着她的脸,热烫烫的,几乎贴到她嘴上,呼吸间是尽他身上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苏暖侧着头蹭了蹭贴着她的肉物,滑滑的,烫烫的,分量十足,沉沉的压在她脸上。她放开他的裤头,扶住了那根硕物。
茎身粗壮到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手圈住它上下撸动着,包皮裹着棒身跟着收缩,吐出圆润硕大的龟头,翻起的冠状沟弯出凌厉的线条,圆孔里吐出的液体慢慢积成一小颗晶莹的水珠,要掉不掉的挂在柱头顶端。
晶莹的一颗,反射着窗帘透出的微光,隐隐闪烁。苏暖仿佛被蛊惑一般,伸出粉嫩的舌头贴着他的伞端将那颗盈液卷进了嘴里。
有点咸,满满都是他的味道。舌头贴上他的顶端,舔弄着张合的小孔,手握着茎身上下撸动。她像吃着一根美味的棒棒糖,仔细品尝,贪婪舔吮。
“唔……”苏暮霖在睡梦中发出闷哼,他长长的睫毛微动,眉心的褶子夹得越发的紧,眼皮却沉得睁不开。他能感觉到快感,但却在药物的作用下醒不过来,身子沉得像块石头,脑袋也混沌一片。
“嗯……嗯……”性器在她手心里颤抖着,马眼吐出前精越来越多,苏暖张大小嘴,将他硕大的龟头含了进去。她吞吐着粗大的茎身,用唇舌去取悦他,用手抚慰着她没能完全吞进去的棒身,还时不时滑到他肉茎根部,握住他鼓胀饱满的肉囊揉捏。
“嗯……”苏暮霖呼吸变得急促,肉茎在她嘴里胀大了一圈,有黏腻的涎液顺着他粗壮的棒身往下流,又被她的小手全抹在了他的茎身上。那根粗野的,蛮横的性器被她伺候得油光水亮,棒身上盘踞的筋脉更显狰狞。
苏暖受不了了,身体里的空虚让她想被填满,被苏暮霖这根巨大的粗壮的肉茎填满。
她坐起身,脱掉了裤子,跨到他身上,手扶着那根粗壮的肉茎缓缓往下坐。硕大的伞端抵在她泥泞的蜜穴上,又热又烫,比梦里的感觉更加强烈,她学着梦里苏暮霖的动作,扶着他的肉茎在自己的蜜穴口碾磨了两下,便将龟头抵在了自己的蜜穴口。
“嗯啊……”她咬着下唇缓缓往下坐,蘑菇头挤开穴口的软肉慢慢往里入侵,好大……好胀……苏暖甚至觉得那颗蘑菇头才入了一半就已经把她撑满了,她咬着牙往下坐,蜜穴滑过他圆润的伞端,终于将他的一整颗龟头全吞了进去。
她低头往自己腿心看去,那里一根巨大的紫黑色肉物正直挺挺的插进她的蜜穴里,壮硕的棒身还露在外面,只有那颗翻起的伞端将她的阴唇撑开已经全陷了进去。
里面又热又胀,穴口撑得有些发疼,她低头去看,在肉穴孔处裹住他的软肉已经有些发白了。茎身在龟头下凹陷以后又撑得更大,感觉再硬插,自己的穴口会裂开的,所以,梦里他是怎么全插进去的?
已经没有时间给她思考了。苏暖撑着苏暮霖的小腹,就着他入进去的部分一下下的套弄。
“嗯……嗯嗯……爸爸……啊……”虽然只塞了一颗龟头进来,但却感觉里面已经完全被塞满了。那灼热的沉重的,带着他心跳的龟头,已经把她的蜜穴填满了。虽然没有全入进去,但套弄间坚硬的棱楞刮蹭她敏感的穴壁,带来的酥麻感难以言喻。
“嗯……爸爸……呃……”她扶着苏暮霖的小腹,看着他的脸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身子抖得像过电一般,淫水从她的蜜穴里顺着那根巨大的性器往下流,很快将他腿间浓密的毛发打湿流了一片。快感在她身体里快速累积,情欲性欲,逐渐走向顶峰。
真刀实枪的做,快感比起梦里要强烈得多,虽然只吃到了他的龟头……
高潮过后的无力感让苏暖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她像只张着腿的小青蛙,腿心还插着他硬挺的性器,侧着脸趴在他胸口上,他的心跳隔着胸腔与她的身体在共鸣。
“……坏爸爸……”她叹了口气,似嗔似怨的抱紧他。她吃到他了,他此时此刻就在她身体里,哪怕只有一小截,也不能妨碍她在此刻占有他。
是的,不管未来如何,此刻的苏暮霖只属于她。
◆ 跟我开房,去吗?
当苏暖拿着选好的学校给苏暮霖看的时候,他脱口而出的一句:太远了。让苏暖忍不住抬眼看他。
“这所学校虽然说名气不错,但实际教学水平只能说普通偏上,大学城还在城郊,生活起来不一定方便。”苏暮霖翻着手里的小册子一面看一面给她分析,最后抬起眼:“你要不要换一个?”
哦,他是这个意思……苏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刚才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看来还是她想太多了。
“不用了吧,去这里就好。”她回答道。其实离开他去哪里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终究都是不能再每天见他,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味道……如果说思念会让人疯狂,那她发疯的时候,希望自己能离他远一点,不要影响到他。
其实说来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昨天偷偷吃了他的性器,偷偷占有了他,也算心愿达成了,离开也不那么遗憾了吧?
苏暮霖看着她坚毅的眼神嘴唇紧抿,他捏着册子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松了口:“好吧,我会让刘秘书替你安排好,这几天……你先準备……”
从那天以后苏暖的心态就放平了,她不忙的时候都在準备出国留学的事情,苏暮霖却变得有些沉默,早上送她上学的时候甚至差点儿闯了红灯,幸亏苏暖叫住了他。
“……我明天出差。”他捏了捏眉心,感觉状态不是很好:“这几天就让小林送你吧。”小林是他的司机。
他不舒服吗?还是病没好?苏暖想问,但终究也只是应了一句:“好。”
苏暮霖没说他要去哪里去几天,苏暖也没有问,但才过了一天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他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能放下了,他不在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
她趁阿姨不注意,偷偷拿了钥匙溜进了他的房间,穿着他的睡衣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房间一如既往,那个密室门上的钥匙不知道他藏到了哪里。
她侧过身,鼻子贴紧他的枕头深深吸了口气,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她想到那天趁他睡着,偷偷占有了他,她是多么的卑鄙无耻啊,更可怕的是即便心里鄙夷自己,却难以控制的自满,会不由自主的回味。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病了,中了一种叫苏暮霖的毒。
苏暖早上下楼发现阿姨在厨房準备了很多东西。
“今天什么节日吗?”她有点奇怪。
“先生今天回来。”阿姨笑答:“刚才徐秘书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他们今天就回来了,我準备点菜晚上给先生接风,你放学也早点儿回来。”
“哦……”苏暖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雀跃。苏暮霖已经走了一周多了,终于要回来了吗?她今天很开心,连走路都轻快了不少,课堂上老师讲课的声音都不觉得聒噪,就连枝头上打架的小鸟都可爱了起来。
他要回来了,放学就能见到他了。
“……小暖,这是不是你爸爸?”下课时同桌拿着手机凑到她面前,苏暮霖经常送她来上学,同桌是见过他的。
“什么?”苏暖疑狐的凑过去,看着那块小小的屏幕。
那么紧凑的一块屏幕,标题特意加粗放大,占了五分之一的空间,一入眼就看到了:秦小叶,苏氏集团新夫人上位成功?
底下配了一张图,暗沉沉糊蒙蒙,打满了狗仔的水印,隐约能看到图上两个人抱在一起。
男的高高瘦瘦,穿着一身西装外套,那么糊的图也能看得出他肩宽腰窄,身高腿长。一个女人挂在他身上,半边身子挨进他怀里,男人侧着身,低着头好像在吻她。
苏暖看着帖子下描述的小字:苏氏总裁苏暮霖与当红女星秦小叶酒店开房,电梯间激情拥吻……
同桌滑着屏幕往下刷,再一刷新帖子就显示了404。
“啊……帖子被删了……”同桌拿着手机退出又点进去,翻了一圈果然没看到那个帖子了:“一般这种被删的帖子呢,基本都是真的……”
间苏暖一直没说话,同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也不一定,那张图那么糊,不一定是你爸爸……”
苏暖的好心情全然没有了,她摇摇头趴到了桌子上,歪头看向了窗外。苏暮霖那优越的身材比例有几个人能达到?更何况那气质那长相,除了他还能有谁?
什么出差啊,原来是陪别人去了。
她怎么这么酸呢?这事也犯不着她一个女儿在这里吃飞醋啊,他是个男人嘛,又正值壮年,有个女人不是很正常?
即便她一遍一遍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很正常,这没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难受忍不住怨愤。他连这几天都等不了吗?难道等她走了以后再去找别的女人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
下课的时候她呆呆的坐在位置上,不想回家,不想见他。窗外天空渐渐变得阴暗,亦如她的心情。
“小苏?还不走吗?”有人拍拍她的肩从身后叫她。
她呆滞的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是她的同班同学,许言。少年郎面带关心,似乎看出了她心情不好:“走吧,晚了,一会门卫要来锁门的。”
苏暖跟着他下了楼,两人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走着,许言很活泼,会主动跟她搭话,见她兴致不高也没有不耐。
“其实人每天都会遇到不好的事情,现在觉得很难过的事等过些时候再回来看,就会发现其实不过就那样,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你喜欢我吗?”苏暖突然定住,她侧过身抬头看向身边的这个少年。
“……”许言一下梗住了喉咙,他有些无措的挠着头,白皙的俊脸一下胀得通红,他磕磕绊绊,想着要用什么话来表达:“我……那个……其实……”
“跟我开房,去吗?”苏暖觉得自己此刻脸上应该是带着笑的,但实际她的脸上面无表情。
对不起我狗血了
为了吃肉我狗血了
如果要骂请骂我
不要不给我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