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有几个?」薇红咬牙切齿,深吸了一口气。
由于女人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黑蒙蒙的雾气里,根本看不真切,但是那黑色的雾气起伏膨胀,然后猛地剧烈的一缩,一个螺旋状的小球飞了出来。
只是拳头般大小的黑球拖着飘渺不定的轨迹在空气里滑行,发出不详的呼啸声。
这就是所谓的妖气或者瘴气吧,似乎妖力都聚集在那一点里面。并没有直接撞向曦月,而是在曦月做出举剑防御的姿态后,直接飘到了半空,然后不住的回旋着寻找着战机。
然后,薇红的方向,另一个气团,正在形成。
「唵?毗悉毗悉?伽罗伽罗?悉摩利?娑婆诃!」曦月的声音又急又快,从袖口中掏出的符纸,飞花般散开,直沖一切的罪魁祸首。
好像空气里又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啸,薇红那边只能仓促的放出那个新的妖气团,直接和为首的几张符纸相撞后,符纸霍地燃起一下光芒后,便和妖气一起消失了。
「阿鼻、洞天、循!」新的符纸出现在曦月的手上,曦月看上去好像是个法力高深的大法师一样,将一个个我看不懂的法术信手使出,而薇红那边也在不断地进行着攻防。
一时之间两人僵持不下。
这不大的空间里,已经闪过了火、水、风等多样的能量。其实只要稍微推到曦月能够守卫的外围,耳边就可以听到结界外那绕着打转的呼啸的烈风。
「明王炎!」曦月在边前走,边吟咒后似乎走到了一个很接近薇红的地方,随后我就看到曦月双脚挪移,像是拳击或者剑道的那种快速拉近双方距离的方式沖到了薇红身边。这一次,不再是把肋差当做施法的咒具在用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刀,在使用。曦月手里的刀上,燃起了一阵淡色的如火的辉光。
划过一道圆月般的弧线后,肋差斩过了那包裹着薇红的阴影。似乎那加持了辉光的刀刃对邪气具有无可匹敌的灭杀之力,下一刻,像是无形无质的阴影,被切成了两半。但是薇红并不在里面。
「春起而生,夏时而荣,秋时而收,冬结而凋。盈满、枯燥,盈满、枯燥,盈满、枯燥,再如此浮沉,反复而三……」曦月原先站立的位置,闪出了薇红的身形。女人手上拿着一个石钵,从里面扔出一把亮晶晶的东西撒成一条线。似乎也是在布设新的结界。
「三日月言?」明坂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首次的开口对着薇红提问。
薇红直到咒印释放完毕后,洒出的东西在亭口化成一条长线,才回道:「真当妾身是那种无脑的兇兽的嘛,啊呀啊呀,这就未免太过看不起人了。而且这里虽说是束缚、禁锢着妾身的洞天监牢,但是何尝又不是妾身的化外之地呢。贸贸然地踏入对方的领地似乎也是阴阳师的大忌呢。」
「说完了?」曦月提起那好看的美腿,开始走动。但是当走到亭口那条看上去只是被薇红随手撒成的白线后,我看到她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抹纠结犹豫的神情,竟是一直没能踏出去。
「心情如何,本用来禁锢妖物的结界咒印,对于人类也有同样的效果。看来你已经是笼中鸟了呢。假如是本人已经深陷牢笼,就算是手里有了足以斩切妖身的大业物,那也毫无意义了吧。」薇红好像终于松了口气,恢复了以往的好整以暇的样子。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地方是依照星辰的布列,进行的布局吧。」曦月低下头,亭子内背着月光,看不出表情。
「妾身的族类只拜神月,对星辰的事情了解不多呢,不过当初建造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嗯,就算是不清楚缘由,但是本能的还是会选择最好的风水位嘛。这就是妖怪们的本能?很好,很好!」曦月的声音冷冷的。
然后一厉,曦月吃着小刀如笔般在空中挥舞,像是要在空无一物的空气里凿刻出字迹一样,「阿修罗地狱门开,显圣!」
「你……」薇红又惊又怒,轻巧的身体想要跳开,可是足尖才一跃起,好像就碰到什么无法抵御的力量般落回地上。她的身体上明明没有看到火焰之类的,却开始冒出焦灼的痕迹。
「一之青龙……」似乎是对应着方才的继续,曦月缓慢的吟唱起来。
「是破妖的咒印镇物吗,你是什么时候把这种东西藏到这里的。」薇红低着头,脸色难看得可怕。顺着她的目光,我也终于发现了端倪——在薇红的脚下,围着一圈小小的灰白痕迹,看上去有点像是符纸烧完后的灰尘。而就在她旁边,还有四尊小的不起眼的兽型石像。只是和平常看家护院的对準门外不一样,这几个小小的石像,都是对着圈内的薇红的。
「二之炎雀……」银白的刀身,好像真的在空中留下什么轨迹一般,淡淡的字迹在空气里一闪而过。
薇红的身上,泛起淡淡的红芒。女人不自在的摆了摆身子,看上去难受异常。
「你不会以为凭这样的咒术,就可以杀掉奴家吧!」薇红的双眼已经变得精光闪闪,目光炯炯的望着曦月,身体也冒出了大量的妖气,原本是性感窈窕的女人身形的躯体,似乎在逐渐的起着变化,哪怕是我也明白,她可能準备拼命了。
「三之明虎……四之玄龟……」
明坂看上去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抽着空档还是答话了:「杀死,自然是做不到的。而且,也太有违这里的初衷。不出所料的话,这座山理应也是明坂家护守的灵脉里的分支一脉,而且看排列在这里的符印、咒言和建筑的形制,恐怕这也是我家先祖建造的吧。借用这里的地脉风水和残留禁制,再延长一点点封禁阁下的时间,想必还是有余裕。」
薇红看上去已经要气得发狂了,「又一次……又一次,又是你们。那个人就连死了,也要继续这样的束缚妾身吗。什么最好的阴阳师啊,都是骗子!全是骗子!」
似乎在说些意味不明的话呢,我退后了几步。
曦月继续着施法念咒,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被牵引出来了一般。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只是,连我的心里都开始出现一种没由来的悸动紧张,就像是空气里骤然的变得潮湿了起来一般,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充满着这片空地。
在一通发泄后,薇红似乎冷静了下来,怪异的变化也停止了,森然道:「你想知道,你的常识被改变了什么吗?」
曦月的念咒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她将手中的小刀仿佛是对着佛龛插香般插入小亭的地板上,接着双手合十,拜佛般不断地对着那里鞠躬,口里也好像是在神社、寺庙里祈祷的信徒般念念有词。
曦月、刀、薇红,三者似乎排成了一条直线。
看到曦月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后,薇红冷笑了一声,「那我倒是要让你你们好好的记起来。」
她好像要吸引人的眼球一般高高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
「呜啊!」脆响入耳,曦月那边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可是……我摇了摇身子,有了反应了。
在听到那声脆响后,仿佛是被封堵的闸门再度打开,被锁得严严实实的记忆一下子奔流出来。
正确的常识,在学校里错误的改变……还有我们……不,只有我。我在「被误导扭曲的常识」下,对曦月所做的一切,一股脑的涌到了心头。
还记得那些甜蜜,还记得那些温馨,还在心里残留着那份感动,然后,就像是薇红这轻轻的一挥手,之前的努力,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恬不知耻的笑话一般。一下子真是让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心情极为复杂。
因为曦月还保持着垂头,双掌合十的姿势,还看不清脸,不过她的心情,恐怕不会比我好上多少。
其中的一个表现就是,明坂好像是被薇红掐住脖子一样,刚才的喃喃低语的念咒嘎然而止。
似乎是持咒者心情的动摇也会影响阴阳术的发挥吧,薇红好像看到了破绽,黑色的丝足提起,然后往地上重重一跺。
漂亮的美足看上去纤不受力,明明只是一个寻常的脚底踏地的动作,可是一瞬间居然给人一种大地在摇晃的错觉。
而且说不定不是错觉,因为方才四尊对準内侧薇红的镇兽石像,倒下了一只。
带着得计的笑意,薇红一下子就从似乎是封禁的节点里窜了出去,而且,直扑向明坂。
「妖邪退避。」曦月只能放弃咒术单手拔出小刀,另一手掏出一张符纸。
「妾身是妖怪的确没错啦,只不过,真的是邪吗?」这一次,薇红不躲不闪,任由曦月将那张符纸贴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薇红的身上仿佛映照着月光的镜子一样,浑身上下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辉,并不多么夺目刺眼。等我眨了眨眼后,一切又回复原状,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一般。
那张写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的符纸才碰到薇红的身上,便一下子就变得焦黑,上面的朱色文字很快就看不见了。
薇红径直握住曦月那只拿着破魔之刀的手,竟然是用蛮力将曦月整个人直接撞进亭子抵在里面。
法术的对决似乎到了尾声,现在直接演变成肉体的近战对抗。
薇红一只手捏住曦月持着刀刃的手腕,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用一股不容辩驳的强硬语气命令道:「盯着我的眼,然后,乖乖服从!」
这个声音并不大,可是却像是穿透耳膜般,令人不由自主的就产生一种服从的感觉。
糟糕了!我浑身一个激灵,当即就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目前来说,我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啦,就算是听到了薇红的声音后不由自主的第一时间望向她的方向,也只能看到在亭内的阴影里那如瀑的黑色及腰长发。
「唔……」明坂发出了痛苦的一声闷哼。
「不可以看她的眼啊!」我忍不住开口警告起来,向着亭子那边沖过去。
虽然以我的几近于无的灵能力,恐怕并不能对薇红这样的大妖怪造成什么影响。以我的疲软的身体,也可能改变不了战局。而且薇红已经发出很有可能是带上了言灵的咒言,哪怕是现在沖上去,也是于事无补。
就算是有千万个理由,但是,怎么可以让曦月就这样呢……就算是可能拖后腿,我还是要去看看。
咬了咬牙,我拔腿向前。
「呜嗯……」在痛苦的闷哼过后,曦月抗拒的声音戛然而止,接下来,变成的是像是要呼吸不过来的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等到我跑到亭子前的时候,曦月的喘息已经变得渐渐微弱,然后传来的是一声微弱的、如同放弃了全部防御的轻呓。
「是的,我会乖乖服从。」那是完全卸去了防备,顺从的袒露心心防的声音。
温顺得太过头了,根本不是我印象里那坚强又温柔的曦月会说出来的话。
「来了呀,小哥哥。不过好像有点晚啊。」薇红转过头,笑着开口,仿佛在嗤笑着我又来晚了一步。
她咧开嘴在笑,脑袋高高扬起,目光轻微斜下的望着我。那是一种趾高气扬地,仿佛一切都大局已定的得意的笑。
虽然因为刚才的斗法,身上满是各种各样的伤痕和裂痕,但是这无损于她的美貌。闪亮的灵眸里已经不再用拟似平常人类的黑色来掩饰,完全的露出了澄澈透亮的明亮金色。裂开的衣襟里露出的丰腴胴体,也是有着一种凄艳的不可方物的美感。
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打量她的身体了,被那幽魅的金色瞳眸注视着,脸上竟然好像有种被灼烧的烫感,我不自在的退后一步。
「别走啊,小哥。」像是误会了我在畏缩,薇红踏前一步,不再掩饰的瞳眸中露着媚意和残酷,在战斗中,为了便于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抛却了高跟鞋,只有一层破破烂烂丝袜勉强的挂在那对修长的美腿上,白皙滑腻的美肉从丝袜的缝隙里袒露着,黑色的丝质紧箍着奶白色的肌肤。强烈的反差,在看起来凄惨狼狈之余,非但没有让女人的非人的人外御姐魅力减弱多少,反倒是额外的增添了更多的柔弱的好似受到过侵犯的少女般的气质。
丰乳翘臀的妙曼女体光是站着,就好像是不自觉的卖弄着风骚。紧贴在身体上破破烂烂的衣物已然裸露了大半截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被勾勒得丰腴诱人的女体更是大咧咧的一动一动的,却总有些关键的地方还遮遮掩掩的,但是这非但没有收敛住半点媚意,反倒是向清洁的空气喷洒着淫靡的荷尔蒙一般的,尽显魅惑人心的意态。
我像是被这种艳丽而狂暴的魅力震慑住了一样,再退了一步。
「就这样想要逃离大姐姐这里吗,没关系的哦,我允许了。」薇红冷笑着说道,一边从身后,将曦月给拉到前面。
我只得止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
曦月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不妙。
并非是肉体上的创伤或者什么的,从外表上看,明坂她的样子比起一身被弄得破破烂烂的薇红来说,还要体面不少,结实耐磨的牛仔裤、深色的T恤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并没有多少破口和伤痕。
但是,曦月的目光完全丢失了焦距,茫然无神的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就连被薇红用这么大的动作拉到身前,也是迷茫的顺着对方的力道踉跄地走了两步后,娇躯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的呆呆地站在那里。
「放松,放松一点。」就像是对着我示威般,薇红看着我,将那红得艳丽的朱唇凑到了曦月的耳边,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勾弄着她的耳廓。像是要把声音直接用舌尖递到脑子里一样,「战斗了这么久,你全身都觉得好酸、好累啊,对不对?」
「嗯……」曦月的眼睛望着虚空,用没有活力的声音呆呆的答道。
「所以你很想放松下去,歇一歇。就这样放轻松身体,放空心灵,放松下去……不想理睬那些烦恼的事情了,」薇红继续的在曦月的耳边说着话,柔和的耳语像是要把一切都送到曦月的脑子里一样。
薇红突然停止了诱导,亲吻着曦月的脸颊,问道:「所以说,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呢?」
「想要放松……放轻松……放空心灵……」曦月像是复读一样,慢慢地复述着薇红之前的内容。
「呵呵呵,真的是由可爱又听话的乖孩子啊。」这样说着,薇红做出了更加下流的动作。她的手往下,绕过曦月的腋下,在那小小的乳尖上抚弄了一把后,解开了裤腰带后,伸到了曦月的裤裆里。
另外那只手则停留在曦月的下巴旁,好像是把退魔师的脑袋当做好玩的毛球玩具一样的,摸来摸去。
我想要开口,大声的叫喊曦月的名字。听说名字之中本身也蕴含着力量,叫着她的名字的话,说不定真的能让曦月苏醒过来。
至于薇红这样的强大,苏醒过来要怎么应对,这样的事情……只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走一步算一步好啦。
可是等到张嘴的时候,一阵旋风就直接灌到我的嘴巴里,凉飕飕的空气呛得我咳嗽起来,根本喊不出声音。
薇红挑衅一样的看了看我,捏着曦月小脸的手腾出来指了指我,又向着地面用力的指了指,很显然的是示意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是,她在威胁我,让我站着别动!
我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看着薇红在曦月的身上任性妄为。
薇红的手伸到了曦月的裤裆里,在那被撑开的缝隙里,只能看到曦月那洁白平坦的小腹,和微微露出的小巧内裤的边缘。
薇红的魔爪在牛仔裤里来回不停的动着,遮得严严的牛仔裤上只能看到一个不断蠕动的轮廓。时缓时急的挪动,让人产生着致命的绮丽性幻想。
「啊呼呼~ 」曦月的脸蛋从苍白开始染上了红霞,像是受不了这种快感一样,嘴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小脑袋也不安地摇起头来,像是在无声的反抗着。
「很舒服吧!」薇红的如同诱惑人心的魔鬼般低语着。
「舒服。」曦月的脸上的凛然冷静不见了,粉红的俏脸在背后的女人的淫弄下,顺着对方亵玩的节奏轻摇着身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喘息着。
「这是可以放松身体的享受,你非常喜欢。你很渴望这种感觉,不会抗拒它。享受……然后服从,要乖乖的听咱的话哦。」薇红不禁笑了起来。
像是还不知足一般,薇红瞥了站在一边的我,又轻咬着曦月的小小耳垂,舔得她那无神的美目上都好像泛上一层朦胧的雾气,「这么舒服的事情,可是会上瘾的啊。以后你假如觉得有压力的话,就会觉得很烦躁很不安,会很想、很想放松。然后就会像这样的按摩自己的身体……是的,只是按摩自己的身体而已,又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根本不用理会别人的想法哟!」
听着这个女人把这样淫蕩的事情灌输到曦月的脑子里,我就觉得非常的焦躁,但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着那样淫浪的事情,莫名的,我觉得心跳的好快,胯下的鸡鸡,又有种发硬勃起的感觉了。
「嘻嘻嘻!」薇红的心情似乎变得好转了起来,然而那朱红色的唇上下达出更加恶毒的指令,「好热啊,身体开始发烫了。变得开始有点难受,想要清清爽爽的吧。那就把衣服拉开吧。」
女人拉着曦月的手,将它拉到了T恤的下摆,然后握着曦月的手,将T恤提了起来。
曦月T恤的下摆被一下子拉到了胸前,那带着蕾丝边的胸罩在深色的T恤下若隐若现。而胸脯以下那奶白色的小肚皮,莹莹如玉,精致可爱的小小肚脐如同镶嵌在腰间的宝石,诱惑无限。
「来,要舒服起来的话,就自己好好拉好哟。」薇红操纵着曦月身体,让她自己拉起着衣衫,这样乍看起来,就好像是曦月羞红着脸,含羞地主动地掀起T恤,将自己紧细的小蛮腰褪去了遮蔽,就这样赤裸裸的呈露给我随意的观赏。
「小哥哥,还想不想,再往上一点呢。」薇红勾着手指头,从曦月的下腹部开始往上划,划过那毫无一丝赘肉的小腹,划过那小小的肚脐。像是要彰显曦月的身体的弹性般,薇红稍微用力的手指所经之处,都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凹痕,而等到手指头移开后,紧致的肌肤立即恢复原状。
然后,那根手指头,搭在了曦月两团小白兔之间浅浅的乳沟底端,她的手指从托着细嫩的小白兔的乳罩下伸过,将胸罩中间连接的那前胸带给拉下几分。
这几分的距离,正是黑色的衣服所遮掩的极限,是宛若区分白昼和黑夜的分界线那般,泾渭分明的将曦月的「裸露」和「隐藏」的身体给分开。
而这本该是女孩子都要藏得严严实实的胸罩,正以带着精巧花纹的蕾丝的白色边带的形式让我看着。
而且,薇红还像是炫耀胸罩的弹性那样,好玩一样的将那白色蕾丝拉到肚皮的地方,然后再一松指,那胸带一下子又弹回去了。就这样反复地拉着那白白的蕾丝前胸带,弄得小小的胸带一动一动的。
明明现在根本不是臆想的时候,可是,和薇红这样的对峙,我又根本不敢移开目光,曦月那诱人的性感身体,就算只是裸露出来的小腹在我面前不断的晃动……曦月那小巧美嫩的乳肉,也在被这样拉弄下,小白兔在衣襟里一跳一跳吗?
如果是别的女人的话还好,可是,是曦月的身体的话,对于我而言,就太过香艳了,太过有感觉了。
熟悉的女孩子,在我的眼前露出不一样的样子,像是最精妙绝伦的艺术品般的身体在另外一个女人的纤手下娇软,可爱的小屁股本能的摇晃,却怎么样都挣脱不开,而且在她的裤裆里,就算是只能隔着裤子看到蠕动的轮廓,一眼也知道正上演更多更多不知廉耻的一幕。
作为目光的聚焦,曦月的表情好像完全分感受不到周围一般的呆滞着,眼皮陶陶然地慢慢垂了下来,就像是低目垂眉的乖巧小丫鬟一样,毫不反抗地任由着妖怪的摆布。
看到一向清冷的曦月好像是一只精致的大洋娃娃一样的被一个傲气的御姐搂着,这种看上去好像是闺蜜姐妹的般贴身的搂抱,后面的那个强气御姐,一直使坏地插在前面的娇小美少女的裤裆里蠕动,这种好像百合一样的场景光是看看,下体就已经在昂扬,心跳声,也变得越来越快。
「咳咳咳……」我咳嗽着,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张嘴了,每次想要张开嘴,都会有一股冷风直接灌到喉咙里,就算是捂住嘴,也好像能从几乎看不到的指缝里漏进去一样。
「喂喂,想要再看看吗?」明明穿得那么雍容华贵,薇红像是校园里偷摸着叼烟的不良少女那样的开口,伸向曦月裆部的手背拱起,将牛仔裤和曦月贴身的缝隙撑开,那蓝白条纹的可爱内裤的上沿,就这样裸了出来。
「别这样。」好似是得到了薇红的许可,我艰难的,终于把话讲出来了。
「是这样的吗?」薇红玩味的指了指我的下身,「可是它可不一定这样想哟,男人们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动物,我懂我懂的。」
就这样说着话,薇红自顾自的做着动作,将曦月的裤带拉得更松了,减弱了束缚力量的牛仔裤顺势的落下了少许,褪到了月臀中间,将曦月那套着可爱蓝白条纹的内裤和那神秘的倒三角露出了大半。
薇红的膝盖从下面顶在了曦月修长的双腿中间,轻轻的摩擦起来,而在裤裆里的那只手,则是以更加剧烈的节奏在曦月的下体边游走。
曦月的娇躯猛然的颤抖起来,呆滞的脸庞上布满了红晕,细长的美腿本能的夹紧着,踮起脚尖,胯部难受的向前提起,可是被女人从身后顶着,根本解脱不开,只能无力地被对方摩擦着,亵玩着。
「这可是最美妙的感觉啊,没有假正经的必要,这里头都没有外人,很安全,你可以非常安心的享受这股快乐!」薇红看着曦月的这幅样子,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
看得出,她对于自己的调教十分满意。
曦月那清纯的俏脸上,不施粉黛,自内而外的透着修养良好的大小姐气息,现在作为退魔师的她却正被作为宿敌的妖物肆意地玩弄着感官最敏感的部位,从外的添加上了还不应该在她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妩媚的气息。
场景,变得越来越艳情了。
曦月的脸上越来越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黄莺般的嗓音里,只因为对方的节奏而喘息,发出让男人们心里瘙痒难耐的娇吟。
「快要到了吧,真的要去了吧。这就对了哟。要好好的,好好地……深深的将这个感觉记在心里边,只有在这种『放空了心思』的情况下,才能得到这种极致的快乐哟。」薇红开始舔着曦月的小脸,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曦月的喘息声,也变得越来越粗重可爱。娇小的身体本能的在对方的怀里扭来扭去,迷迷糊糊间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女人的束缚。
「嘻嘻嘻……」就在薇红的轻笑中,曦月的的腹部一耸一耸的,一双美腿不受控制般的颤抖起来。很快,那种颤栗仿佛会传染一样,从大腿根部向着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起来,最后整个人都像是紧绷起身子猛地抽搐起来,好多秒后,才像是放空了一般的瘫软下去。如果不是身后的薇红的话,我简直就要怀疑她会直接倒在地上。
而薇红,从身后轻柔的托住曦月,嘴里不失时机的对着曦月毫无防备的心灵灌输错误的思想,「看吧,是真的很舒服吧。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服从了,你乖乖听话了,就得到了这种享受。多么难忘的感觉啊,以后当有人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说出『**山顶上的月亮**』的时候,你就可以进入这种无拘无束的状态。因为非常舒服,你根本不会想着要反抗。只是会乖乖的服从,然后很开心很兴奋的等着,等着这股快乐……只要有人摸上你的身子,你就会觉得越来越幸福,越来越舒服……」
女人的声音异常的轻柔,充满着魔性的魅惑。明明说话间毫无逻辑可言,但是那种言语中的魔力,完美的将本毫无逻辑和意义的字句内容连贯到一起,连我听后都觉得一阵莫名的恍惚感。显而易见的,这样一段带着魔性的话正在一点点地渗入到曦月的意识之中。
曦月没有答话,在一阵强烈的快感后,她的双目泛起一阵阵雾气,但是呆滞的眸子里缺乏焦距,仿佛处于梦游状态中。
红彤彤的小脸,随着粗重的喘息好像变得更加粉嫩可爱了。曦月娇小玲珑的身体虽然衣物大多数还勉强的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可是那被魅惑住的心灵正在一刻不停地被妖怪的胡言乱语所洗脑着。
之前还有微微摇头反抗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安静下来,任由着薇红的手指头隔着内裤在她的小穴上不断揉捏,蓝白色的小小内裤上,已经有了大块大块的湿痕。
而曦月自己,则像是等身大的洋娃娃一样,乖顺地听着主人的「悄悄话」。甚至连那迷离呆滞的小脸上,嘴角自然而然地舒展开,开始绽放出一丝妩媚的笑意。
看着曦月的样子,我的心里警兆横生。薇红她可不像是个自我克制的好人。或者说,她离得世俗意义上的好人的概念,差的未免太远了些。假如把我们俩的安危寄托在对方的善心上,恐怕就是大错特错了。
这样不妥,这样大大的不妥。
所以说,必须寻找一个机会破开这个局面,否则真的就是古书上所谓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只能躺在砧板上任由宰割的局面了。
只是,我要如何行动,才能解开这种局面呢!?
像是要让我看得更清楚一些似的,薇红拉着曦月从阴暗的亭子里走到了月光照射下的空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泻地的月光,像是舞台剧的灯光一样的照在地上,明明是夜里,却让我有种身处白天一样的错觉。
银白的月光,看上去是那么的纯凈、无垢,照在两女的身上。明明是深夜的深山,明明是人所罕至的无天无地之所,却异样的有种诗情画意的美感。
两具集钟灵毓秀于一体的女体美得不可方物,一个巧笑嫣然,艳丽如花,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向外展现出最美好的自己,但是不经意间时而高昂扬起的脑袋和一瞥的傲气神情,却在那高雅如仙子的清秀气质上,多加了几分令人畏缩的威严。而另一个少女则如人偶般安静地被搂在上一个傲气女孩的怀里,身体上衣着凌乱,空灵秀丽的脸蛋半昏迷般呈现着全无防备的姿态,却有种格外的惹人怜爱的柔美感。
月色很美,月下的美人,更美。就像是不忍心破坏这股绮景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山里面常有的鸟叫、兽嘶,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轻响。但这只显得更加静谧。两名少女都好像在清辉下闪闪发光一样,恍然间有种此间一切之光都只为此刻而闪耀的感觉。
美丽!非常的美丽啊!
只不过……如果想到这两个可爱美丽的少女,看上去像是御姐的那一位,正在看上去好像是色色的香艳百合中,洗脑另一个看上去像是合法萝莉的女孩子,那就……不美了啊。
我很确定,我的手头上,没有足以破局的手段。无论是对于妖怪的了解程度,还是魔法、阴阳术、道术,我都是几乎完全为0的状态啊。
那么换句话说,只有曦月自己才有应付那个妖怪的手段了,而且考虑到两个人一度打得不相上下,和曦月那股绝对不是无由来的信心,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我深深地看了看曦月一眼,她还没恢复神智的身体无力的斜靠在薇红的怀里,看上去楚楚可怜。但是,我的脑袋里还留存着她的「坚强」、她的「温柔」,这就已然足够,就像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一般。
我装作承受不住打击的样子,捂着脸,趔趔趄趄的向后退着,在薇红认为自己的亵玩给在场的唯一观众的打击很有效果的时候,退到了亭子里。
然后直接的转身向后,将那把曦月掉落的小刀拾了起来。
呜,好重……
入手的时候,发现这把长逾小臂,比大号的切西瓜的水果刀长不了多少的刀子居然有股意料之外的沉重感,这和表面那看上去轻盈的薄薄一片,闪着危险的寒芒的精致模样完全不一样。
这是和剑道练习中的竹刀完全不一样的沉重感,显然是精钢锤炼的真刀。柄部的部位用细绳非常细心的缠绕好,哪怕是我的手心里因为刚刚的冒险而出了一些汗,也完全没有打滑的迹象。而且一股更加奇怪的感觉隐隐从柄部传来,光是握着,就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舒适感,就好像是我天生就握过这柄刀剑进行过反复的练习般,完全不需要额外的适应它的重量和尺寸。
我对这把刀的制式倒是不太熟悉,似乎是一种小太刀,又好像有种专业的术语叫做肋差什么的。不过从它的长度和曦月之前的用法来看,与其说是武士们惯用的用来斩切的刀具,不如说是仪式性的施法的道具。
就好像是电视剧里的那些用剑唤引天上雷霆的道士、或者阴阳师那样,不过很遗憾,我根本不会什么法术,也只能把它充作砍人的武器来用了。好在,曦月之前也展示了用来斩人的手段,所以我想应该是问题不大。
心里的思考如光电转,其实,这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等到我转身。月光下,薇红的表情凝滞了,亵玩曦月小穴的动作整个的停止了,一下子就好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样:「你……」
仿佛是让她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薇红飞快的抽回一只手,在之前的一道伤口上抹了抹,看上去这把刀给她的印象极为深刻。
她的声音都变沉闷了许多,先前开心的舔玩曦月的活泼欢快完全不见了,「真的是很不识风情啊,明明只要好好的欣赏完这一幕后,我还想着要不要让你玩玩两穴齐飞的绝顶快乐呢。居然不识好歹到拿着这种讨厌的东西对着妾身。」
薇红的表情很严肃,简直是气恼到说不出话来,「如果是专业的退魔师也就罢了,你以为拿着区区一把破魔之刃,就可以对妾身怎么样吗?」
薇红的声音不大,但是听上去就有种令人信服的魔性,就好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老师在耳边循循善诱,「倒不如放下这把没用的烂刀子,然后好好的享受一下人间的绝景,如何?」
好像是想要印证自己的话一般,薇红将呆呆拉着自己的衣摆的曦月的手又往上提了几分,本来只是堪堪到了曦月的胸罩下方边缘的衣服快速掀起到颈,娇俏可爱的一对乳鸽、和骨感精致的锁骨立即地曝露在空气之中,换句话说,也就是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
似乎是还停留在薇红的催眠指令中,在没有得到对方的指示的情况下,曦月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像是一个石像般双手被迫地高举着,脸蛋被黑色的T恤给盖着,只留下一个朦胧的轮廓。
「看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的小奶子哟。」曦月的胸罩扣带大概是在脖子后边,薇红只是在后面勾了勾手指头,没过一下子的工夫,那带着蕾丝的白边花纹的文胸就好像失去了依托,缓缓地松弛开了,全包着曦月小白兔的罩杯垂落着露出了少女洁白乳肉的上半沿。
曦月的乳房和外表透过T恤看过去的轮廓基本上一致,是那种挺翘的、小小的,只要张开五指就可以盈盈一握的绝佳水準。
这和曦月那正在发育中的合法萝莉体型是完全恰当,而且恰到好处的大小。
我确认了一个事实,我喜欢她,我喜欢明坂曦月,这是在没有发情的状况下,得出的结论。
可能这种感情在这种荒诞的场面下很好笑,也可能连曦月自己都没法接受,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曦月。
不管是那个在班上好好学习的傲气无口的优等生明坂曦月;还是在探查学校结界感到无力,而单独在我面前表现出脆弱的退魔师少女;还是明明就在最后几步就可以离开,却因为我而折返的朋友曦月;还是,那个因为结界的常识改变,而在我「表达感情」中,被各种各样的亵玩,玩弄得小脸红红,嘴巴里只能低低呻吟的美少女曦月,我都超级喜欢的。
非要限定的来说的话,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也想和曦月一起活下去。
嗯,从那个妖怪薇红的表现来看,似乎活下去,并不困难。
与其说它喜欢杀人,不如说和志怪传说中的狐妖一样,喜欢玩弄、戏耍人类。
这好像让她觉得非常有意思。
不过,假如失去自己的记忆,被妖怪仿佛玩弄「模拟人生」那样肆意的篡改记忆,让未来的人生变成一只母狐貍的玩物。让曦月的将来,如同可以交换的道具那样被对方交易给其他的人,那种人生,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所以,虽然好像全身都有点痛,我还是站起来了。
「真的是,很有意思啊!」那只母狐貍已经重新换上了人类的脸,身上也在一阵朦胧后,罩上了一层只有在古典的大河剧才出现的厚实的长服,看上去竟是优雅万分,一副妩媚华贵的贵妇人形象。传说中的皇后娘娘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薇红绕了绕头,似乎真的如同古代那感情纤细多情的婉约贵妇人那样感叹道:「真的是时过境迁啊,明坂家在这里居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小丫头了。而且灵力这么低微,比起当年的先祖来说,差太远了。至于小哥你,也完全不行啊,精神上不行,身体上,也稍微逊色呢。那种可以把妾身肏到发晕,并且彻夜对饮到大醉的阴阳师,再背叛了咱,将妾身整个儿封印起来的风雅年轻人,不知道这个世间还能不能找得到啊!」
我面上微红,这家伙,真的是神吗……嗯,从法力上来说好像是,但是还是癡女啊。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打算退缩。
我挺身站在明坂的身前,如同一堵屏障般好好保护住她。虽然我心里也清楚得很,那个母狐貍的法力极为高超,至少是远超我想象的程度了。
她所畏惧的,也只是我手中这把由阴阳师家族代代相传,反复加持过秘法的短刀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感觉上,她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根本就是在玩一样,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完全没有像是刀在曦月手上的那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从明坂对它的自信和薇红之前表露出来的畏惧神情来看,这把刀,应该是凡间少有的可以斩切妖邪的大业物吧。
果然,是作为持刀者的我太弱了吗?
薇红提起长袖,一副泪眼连连的模样,「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哥你前不久才从人家身上下来,就要这样忘恩负义的斩杀妾身吗,这可比那个之后就不肯见我的阴阳师阁下可要拔屌无情得多呢。」
「闭嘴!」我调整了下姿势,一个箭步又沖了上去。
她没作什么动作,甚至连结印的手势,或者嘴里的吟唱都没有。
前方的空气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棉花团一样,才踏前几步,就好像是撞到了一堆丝丝缕缕的看不见的玩意一样,眼前开始像是进了灰尘般难以睁开,而向前不要说沖锋了,连迈步都变得困难无比。
所幸,手中的刀刃还是那么锋利,只需要不断的在前面挥舞,那种怪异的被束缚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很好!就这样一鼓作气的沖过去好了!
虽然预料之中不会那么简单,不过路程比想象中的还是要漫长得多,在绕过几个不知道是障碍的还是幻术的东西后,我看到了薇红的脸了。
那个女人垂下了袖子,露出的半张脸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糟糕,不可以看她的眼睛。
我低下头,只是盯着她的胸前。从学校兴趣社里讲解过的剑道要义里,似乎也有以对手的胸前为目标,以从脖颈开始一刀斩过切的技巧,据说其中的高手是可以就此将全副武装的武士活生生给斩成两半的。
当然,以我的实力,和手中这比武士刀要短的多的肋差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
而且,我还非常有信心,以薇红这样的大妖怪的实力,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受伤的。
虽然对于敌人这么有自信,我究竟是什么心态啊!
不过很多事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说不定,就像是热血漫画里的一样,只要咬牙坚持到最后,总会有奇迹发生呢。
而且,明坂就在我身后。之前的只言片语里,薇红似乎对她家族深恶痛绝,我也绝不可以将她弃之不顾!
大概头脑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吧,至少,这个时候我也不会多想了。
尽人事知天命吧!
反正就这样,刀刃在空中划过了道半圆,以急速的轨迹向着对方的脖子上袭去。
对方一动不动,像是根本不把这柄破魔的锋刃当回事。
我向上一瞥,对方紧闭樱唇,完全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我的心里突然猛地一跳,一反常态的不安感好像是滴到了清水中的墨汁般一下子扩散开来。醒目得让我不由得注意起来。
是妖怪给我施加的心理暗示吗?!
迟疑是与人对决的大忌。
哪怕是清楚自己心里的犹豫会让本该一往无前的剑势变钝,我还是猛地一颤,翻转着手腕,好不容易的让那锋刃从薇红的身边掠过。
强行的中途变道,几乎感觉自己的手腕就要抽筋了。
「嘻嘻嘻!」
然后,就好像是透过毛玻璃一样,面前的「薇红」的脸一样子模糊不清,高挑的身体,也好像一下子缩水了下来。
然后很快的,变成了明坂的样子。
明坂呆呆的看着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看上去一脸迷茫错愕的样子。
「哎呀哎呀,差点呢,就差一点点呢。如果你斩过去的话,那就会是场悲伤的故事了。不过幸好,该说是天生的直觉出众呢,还是只是纯粹的剑道菜鸟呢,看来弱小,也是偶然有弱小的好处啊。」母狐貍有些遗憾,又有些好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的脊背一阵恶寒,冷汗都要开始流出来了。
薇红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没有时间和明坂解释了。甚至容不得太多犹豫的时间,我重新转过身,摆好架势。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知道,因为脸蛋发烫而胀的通红和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持刃的样子恐怕在常人看来,怒气沖天,非常有气势。
不过这一次,我开始觉得,缥缈的胜算,似乎变得越来越小了。
呼吸是变得粗重起来,但是与此同时,呼吸的节奏也在变得紊乱。不仅仅的鼻腔的问题了,而是我已经没有调整呼吸的余裕了!我的心,在乱!
我可以在明坂的面前强作英雄,可是自己是欺骗不了自己的,我在变得害怕!
年轻人好逞血勇,凭着满腔的热血,就算是明知道薇红这个等级的大妖怪不可能是自己所能力敌的,我也还是敢站出来。
但是,假如我错了呢?
这一次的斩,我及时收手了。但是我也深知,这绝对不是薇红的极限。
那个女人,那只母狐貍是有着可以惑乱心智,操纵感情的邪法的。
虽然很羞愧,但是在和她的交媾……或者干脆说是被母狐貍单纯的当成人肉性玩具的时候,我就清楚的亲身感觉到了这点。我那还在隐隐作痛的下身……还是不考虑这个比较好。
假如……假如……如果……下一次,当我再一次的斩向眼前的「薇红」的时候,那个眼前的东西究竟会不会还是明坂,还是一棵树,亦或者真的是母狐貍本尊。
而我的心智,会不会因为被母狐貍干扰,而突然腾升怒意或者更加难堪的情绪,以至于无法收手呢!
心乱如麻,大概就是指我现在的状态吧。
以至于,脑袋里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了无聊的回忆。我们的学校,当年似乎是真的请到过全国都很知名的剑道教练来做过一个学期的教程,虽然那个课程里,他其实严格说起来并没有真正的传授过什么不得了的「秘剑」、「绝杀」之类的游戏里神乎其神的伎俩,更没有什么望而生畏的凌厉气势或者霸气之类的。更多的时候,都只是像是邻家的和善老爷子般笑吟吟的带着大家练剑或者是锻炼身体之类的,然后趁着这个时候,说一些一人之兵法之类的一听就很心灵鸡汤。
说起来很惭愧,过了好几年,我连老爷子的脸都记得不太清楚了。而作为他连名义上都算不上的弟子,也从未展现过什么过人的天赋,只是得过且过的混在大家之中听着老头子好像乏味的话,他应该也是不太可能记住我吧。
但是,老爷子的话,似乎有几条在记忆里显现了。
如同浓墨粗毫在素白宣纸上的大字般,清清楚楚!
这可不是年轻人的多愁善感了,而是不得不做的抉择了。
我有选择吗?
似乎没有,非要说有的话,无论是跪下哭求薇红的怜悯变成她的奴隶,还是抛下明坂自己转身就跑,亦或者是趁着手上还有把刀干脆自行短见,都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既然如此,也只能继续了。
就这样继续头脑简单下去吧!
放空不必要的杂念,摈弃和现在无关的思考,只要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就好了。
之前目标,好像有很多个,比如说保护好明坂,保护好自己,击败妖狐啊,破开这里的迷障离开这里啊之类的。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目标只需要一个——在薇红的手里保全住我们两人。
其他的全是旁枝末节,是连想,也没必要想的存在了。
出乎意料的,心情变得十分的宁静。虽说以薇红和我的差距来看,也许就这样一点心境上的调整也并不能缓解太多的麻烦,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好。
我踏前一步,持剑的手臂微曲着前伸,双手合握住剑柄,以记忆里标準的姿势站定。
「嗯,不错的气势呢。」薇红的表情也变得稍微正经起来。
调整呼吸,心念全灌注在剑上。我尝试用自己的视线锁定目标,女人的身形在眼睛里非常清晰。
我轻挪着碎步,一步步的拉近距离。虽然和真正的大师比远远不够格,我也没有足够的经验和空间感来评判拉近的距离是否抵达了我沖刺爆发的极限。
只能在离得女人足够近的距离时短促爆发,这一次,砍的不敢是要害了,而是女人摆在胸前门户的那只手。
「咯!」肋差上传来一阵沉重的感觉,震得双手一阵发麻,那不是击中人体应有的感觉。
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砍中的只是一块被雕刻成人型的木头。
「妾身的幻术还不错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的气势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如果连分辨敌人的眼力都没有的话,又要如何战斗呢?」
薇红的话听在耳里,我只能苦笑了。一脸好整以暇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也不看看到底是因为谁,才让我变得毫无选择的。
我循着那个声音砍去,这次是幻影。
又是一次短促沖锋,这次是脚下出现了被忽视的藤蔓,几乎就要把我绊倒了。
然后还有一次……
感觉自己,变成了追逐太阳的愚人呢。
反反复复的挥剑,却根本连自己的目标都看不清看不明。
人的体力,也是有限度的,我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的三个「薇红」。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炫技,在不知道多少次的挥击后,女人的身影干脆一分为多,几个幻身一直的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