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第一堂课就是国文课,在晃悠着脑袋过完后,就是数学课了,再然后是第三堂课。
就在第三节课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事情,教室门口有学生会的成员挨个的检查每个教室,虽然只是探头进来扫了扫,然而曦月、隼人那几个本班级的学生会成员被叫出去似乎有事情。
等到第四节课的课中,曦月她们才回到教室。
曦月回来的时候,看上去一脸若有所思,面色浓重的模样。
等到放学后,又是一次按照惯例,曦月一个人先在前面走,然后我再过个几分钟后,赶过去,两个人在天台上碰面。
等到一到天台,曦月关好门后就迫不及待地对我说道:「情况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不过昨天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我心里一紧,等曦月说完。
「我们昨天不是斩断了用来生理课展示的人形模型吗?」曦月提示着,「今天上午的时候,高年级的生物老师準备讲解人体结构準备拿人体模型展示的时候,看到了被河君砍伤的那只模型。」
「哦!」我愣了愣,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了。
曦月接着说道:「然后,那个教导老师去仓库清点,发现了被我几乎拦腰砍断的那只模型。他当时就觉得情况严重,所以上报到了校长。刚刚学生会的开会,就是为了紧急讨论应对这件事情。」
「听上去可不太妙啊。」我感叹起来。
这句话可是大实话,前几天我和曦月的战斗模式,可都是两个人的小队深入到怪谈构造出来的故事中,去对抗诞生于荒诞之中的怪异。
之所以可以成功,很大一个层面上是因为我们这里算是小地方,民风淳朴,所以,学校也就没多重视校内的治安问题,比方说,从和曦月合作到昨天为止,校内就压根没有人巡逻过。而生活委员长的职务,也让曦月有好些普通学生都不知情的地方的钥匙,于是,我两的进进出出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如果学校重视起来的话,那搞不好以往的模式都无法采用了。
于是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学校是怎么判断的呢?」
曦月微蹙着秀眉,「目前还没有讨论出最终结果。但是,如果是以外界的眼光来看的话,情况的确是不妙吧。学校的公共财物无故被用砍断这样极为粗暴的方式损毁,并且考虑到那是模仿着人类形态的模型。已经有侦探小说看多的同学认为这是在杀人预演,再加上很接近于学园祭这样的重要节日,虽然在会议上,校长还没有立即定性这是什么的变态行为,但是参会的大家都觉得很不安,所以从今晚开始,学生会,还有老师们都会在学校加强巡逻以免不测。」
这很有道理,因为我们这个小地方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了,我们学校的校长,是再过几年就可以退休,从此安享晚年生活了。所以这几年不出意料将以非常平稳的方式度过,无论是政策还是风格基本上没有大改的可能性。但是也相对的就是,校长先生任职我校已经几十年了,在这履职的最后几年,也一定不想多年的声誉毁于一旦。所以在安全作风方面,一定是强调强调再强调。
毕竟万一在这最后一年,真的出现了什么多人伤亡的重大事故的话,那么可就要给校长先生的职业生涯蒙上脱不掉的阴影了。
我突然有担忧起来,本来热血漫画里除了充满激情的退魔场景外,都市剧情里还经常会担心普通人的干涉,于是我立即地问着我的同谋,「我们没有被怀疑吧?」
曦月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让我放心说道:「请放心,我的刀法很利落的。因为是几乎是一击就将那个讲台上的怪异模型给腰斩了。在让学校领导不安的同时,怀疑和调查的重点也全部指向到剑道社的那些名将的身上去了。」
我瞥了瞥曦月,就明白了她的理由了。
以前我也曾经对剑道这样的东西很感兴趣,能够像是大英雄那样是每个男孩子的憧憬。在一段时间的学习后,虽然我依旧是学艺不精,但是基本要点还是知道的。
剑道,或者说一切的基于武器的武艺,都是集力量和技巧于一身的实践派学问。
没有足以将好几斤、乃至几十斤的金属兵器运转自如,驭如臂指的力气和体力,那些剩下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这是一切的前提。这很好理解,一个能手持兵器都困难的人,不要说成为优秀的剑客了,连做剑客最基本的前提都没有。
然后,在拥有了持剑的体力后,需要考验的就是其他的素质了,例如说神经反射。再比如说手足协调的能力,还例如说距离感的培养,速度和反应,也是剑客的生命。否则何苦日复一日年复一日的勤学苦练,不惜将技艺打磨到肌肉记忆中,让身体能够先于大脑而反应。而距离感,则是不断地让自己处在最有优势的距离,也就是最足以发挥自己优势、和让敌人处于劣势。
这算是第二个层级,能够反复水磨工夫达成的,也就是当世合格的剑客了。
至于更高层次的,那就不是我这样的人所能谈论的了,因为继续往上的话,就需要看天资、才华、背景、智慧这样那样的不再是只锻炼肌肉能达成的东西了。
光光有了体力和蛮勇,却又没有驾驭它的智慧的话,一身的肌肉又容易变成死肉和蛮力气。出于什么目标拔剑,如何在最恰到好处的拔剑,获得最高的利益。这就是小兵法家的作为了。
一般的练武者,无论如何都会将自己的力量,在体型上体现出来。例如说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不管怎么样都会比一个瘦骨伶仃的男人要来得有威慑力,这也正是人类作为生物的本能就能做出的判断了。
而曦月这纤细窈窕的身材,对于发育中的美少女而言,是非常完美。就好似有着无限可能性的花骨朵那般惹人怦然心动。
但是如果说是用来打斗的话,那么曦月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她连成为剑客的第一层前提——也就是力气这一关都恐怕过不去。
而明坂那温柔的外表,文静的性格、细心的工作作风,则更是让她给人的印象离兇蛮好斗的武斗派相距甚远。
假如在深入地认识她之前,有人告诉我,她其实是个非常厉害的女孩子。那我也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曦月的嫌疑,算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只能先为剑道社的主将,外加上学校里其他那些身材魁梧的大汉无辜而被怀疑而心里说声抱歉一下,而我自己的嫌疑……
我为了确认,再和曦月说道:「当时,厨刀洗干凈了吗?」
曦月很肯定地对我点点头:「请放心吧,我们当时把刀柄都擦洗了一遍,是不会遗留指痕之类的东西,而且脚印,也有好好地清理了。」
我于是就放心了,因为我们学校很穷外加上作风保守,所以绝大多数区域也是没有配置监控头的,看来被揪住的概率很低了。
「所以不要慌!」曦月远远比我来得要镇定,然后突然地表扬起我来,「河君之前跟我说过」关关难过,关关过「。真的是很有道理呢。」
看到曦月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有些不明所以然,「什么意思?」
曦月和我这么久了,以她的聪明才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笨拙,少女捂着嘴轻笑,「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说不定人形傀儡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呢。」
「这么简单吗?」我都惊了!
「嗯,也是刚好想到的,我当时就已经在会议上就提出来了。因为不知名的罪犯针对模仿人形的傀儡进行破坏,目的可疑,为了尽快确认犯人的目的,外加上减轻损失。建议对学校所有的放置人型傀儡的地方进行统一登记,并且将它们尽量摆放到统一的仓库,便于管理。然后外松内紧地做好防备工作……大概就是这样。」
「哇啊哦。」我除了赞叹,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如果都被封存在仓库的话,我们还怎么收服那些怪异啊?」
曦月看了我一眼,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作为学生会成员,进去查验物资,又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在会议上提出后,我也当即申请了对应的工作。」
「对诶……」
想也其实可以想得出来,对于学生会的高层和学校领导们来说,值得注意的是不知名的、躲藏在暗处以破坏人形模型为乐的变态狂,而且那个变态狂的剑道水準极高,不及时遏制的话,说不定兴趣会从破坏长得像人的塑胶模型,变成对真正的学生动手的危险情景。
换句话说,人形模型本身,对于高层而言并不是那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只是一种放在笼子里的饵料一类的东西。
作为学生会干部的曦月,想要查验、清点物资,这也是值得表扬的超额辛勤工作。
不愧是曦月啊,想象着在充斥着有各种各样头衔的大人和前辈的会议上,小小只的明坂委员长站起身来侃侃而谈,给着大人们献计献策,提出很有道理的「良方」……
然后,所有人都被曦月人畜无害的可爱外表给带歪了方向,明明是想要找出破坏者是谁,却在潜伏在学生会内部的「罪魁祸首」的牵引下向着根本截然相反的道路上奔跑……
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搞定一只怪异可谓意外之喜。
虽然严格来说,我们的目标都是让母校变得更加安宁,所以这大概就跟地球是圆滚滚的一样,就算是看上去南辕北辙,其实最终还是会跑到最终的目的地的吧……
只是距离长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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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曦月的下一句话就给我泼了凉水,「不过对于那个黑色的人影,我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办法了。」
「既然是聚集着学生对于班主任的敬畏而生成的灵异,那可以借助校长或者学生会的力量来对抗吗?」
曦月直接干脆的摇摇头:「很遗憾,这是不行的。因为对方实质上吸收的是学生的情绪和意念,虽然真实的原型来自于老师,但是,那也只是」老师威严形象「的大概念的衍生,而且也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学校职员。如果他真的是有血有肉的职员,那才反倒好办了呢!」
「原来如此啊……」我故作深沉的点点头。
然后开始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
……
…………
………………
突然发现说了这么久,我们都还没开始吃饭。
没办法,一开始曦月那神神秘秘的态度,和一开口的内容把我吓了个半死,等到紧张的听完后,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于是就自然而然地开始觉得肚子饿了。
于是就提议开始吃饭,曦月也同意了。
就是当答应的时候,曦月脸上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微笑一下子僵住了,似乎变得有点勉强。
在铺好报纸之后,我一屁股坐到上面后,曦月一脸的古怪,并没有像是我这样的席地而坐,而是弯下腰,先是用双膝跪在报纸上,然后再轻微挪动着调整着身形,和我并行的坐正,完全绷直着窈窕娇躯的正襟危坐,就好像电视剧里的大人物们的那种模样。
本来最开始曦月也是摆出这幅模样的,不过在和我熟悉起来后,端坐的样子就变得略微随便,没有那么坐下来就端庄得令人觉得仿佛在出席什么不得了的大场合一样。
在挪动的过程中,曦月突然微蹙着眉头,本来保持挺立的腰身半弯着,螓首低垂,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揉弄,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痛啊……」
「你还好吧……」我有些手足无措,这很显然就是我的错,昨天因为精虫上脑,强着就把曦月半推半就地给破了后庭。
脆弱的菊蕾被肉棒蹂躏,到今天看起来都痛得不得了一样。
曦月看了我一眼,撅起嘴,露出很委屈的样子,这在她平常的表情里可是很不常见的。
就像是这样说中了伤心事,曦月伸出手,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不好,一点都不好。过分,太过分了。河君弄得我……真的是很疼啊。呜呜呜,而且昨天晚上回家后,因为结界的影响根本记不清楚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屁股痛,可是为什么痛,到底为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我当时应该要那么做……回到家太晚最后耽误时间了,也不知道要买什么药……所以很疼啊,真的是很痛啊。」
胳膊被拧得发青,从手上传来的痛感,让我的嘴角也痛得扭曲起来。
这和平常一向善解人意的曦月有点不一样了,不过也是理所应当的。以前和曦月的人际交往,都不可能达到这种可以用屁股做爱的关系。
就是因为太过分了,原来性格好得不像普通人的曦月也会生气呢,看着矮了小半个头的少女这样拧着我的胳膊肉,就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眼眶旁红红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她使用的力气和她现在的体型一样,是小小的,虽然很疼,但是那是因为用手指拧着胳膊内侧肌肉的缘故,纯以力道而言确实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的力气。
在气鼓鼓的瞪着我一会儿后,曦月的嗔怪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她松开手,叹了口气后,为我被拧青的地方默默地揉了起来。
我改变坐姿,以和曦月一样的坐姿跪坐着,诚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
「唔嗯……」她摇摇头,在抹去了眼角的泪花后,曦月又恢复到了那种清冷恬静的模样。
「不,是我要说对不起了呢。明明……明明是我自己想尽力地和河君改善关系的,被捅屁股……会这样本来也是可以预料得到的。既然是我同意的,也不可以迁怒于人的。」曦月双掌放在报纸上,挪动身体看来又想要深鞠躬做土下座的样子,不过脑袋才低下去,似乎就因为全身的联动牵扯到了屁股的位置,她的俏脸一下子又绷紧了。
然后我赶快把她托着,不用再行大礼了。
然后,就是我们俩共餐,我尝了尝曦月似乎一直不变的面包餐点,还有我的用米饭包裹的普通的便当,在草草填饱肚子之后,曦月因为屁股实在太痛,站着对我把计划都交代完毕了。
然后,似乎是学生会还积存了一些事务,所以曦月交代完毕后,就走开了。
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的话,那平日里一般都是窝在教室里睡觉,或者是到楼下找一个适合午睡的草坪躺着休息。
久违的抽空午休后,就是下午的课程了。
第一节课,是地理老师的课程。授课的小田老师,为人老实和善,再加上不善言辞。只要不是严重影响课堂纪律,和其他同学的听讲,小田老师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时候,反倒是班干部比起成年人的老师来讲,更加有权威性了。
不过班干部也需要好好学习,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教室,弹压得也有限,所以说,在他的课堂上,大家就变得很容易就随便起来了。
坐在我前面的几个同学,互相交头接耳,并且传递纸条。在一番眼神交流后,悄悄地走过去互相换了位置。
结果就变成男女同学两两一组了,就在我最前排的男生拉着女生的手,说着悄悄话。
教室里讲话、做小动作、开小差,可都是违纪行为啊!
虽然以小天老师的作风,他一般都不会管这种小事情。
女生红着脸摇头,然后被男生拉着手摇晃着肩膀,在一阵含情脉脉地对视后,少女的脸色火红火红的,然后,像是很羞涩一样的环视了下四周。在看到我还在往他们的方向看的时候,就变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男生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他们两个挪动着椅子。
女生直接拿书垫在膝盖下,跪在地上,然后男生解开裤子,露出了胯间的肉棒,然后被少女含在嘴里。
一般来说,下午第一堂课,都是让人昏昏欲睡的时间,不过看到这副场景,我精神起来了!
想不到,居然不是鬼头龙也这样有名的坏学生带头违纪,而是你们两个浓眉大眼看上去老实的家伙!
我一惊,左顾右盼,看到后面的龙也同学也是瞪大眼睛,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不服气的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如果说,最可能触动到这个场景的,应该说就是他玩得很好的女性朋友……
然后,我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地望向前面,没过多久,前排的神宫礼奈一脸错愕、再加羞涩的回过头看后面。
龙也扬起手,对着她潇洒地一勾手指。
礼奈同学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一样,脸蛋发烧般的通红,连连摇头。
鬼头同学则是疯狂地、以仿佛蜂鸟扇动翅膀那样的极高频率地勾动手指头,示意着神宫礼奈同学赶紧到后面来。
神宫礼奈同学则是以和龙也同学勾动手指头一样的速度,飞快地摇晃着脑袋,还不住地拱着手,很显然地是在示意求饶。我就这样看着他们打手势做哑剧。
考虑到神官同学可是在超前排坐的学生,这么一番表现,于是乎,全班的注意力,都基本上被吸引了。
很快就像是注意到全班人的视线,神宫同学的脸,就好像是被太阳能聚焦加热的水壶一样,发烧一般地涨红了脸,捂着脸转回去了,整堂课都没敢再回头。
但是,这已经够了。
本来,只有我们后面几排的同学看到了那对狗男女的所作所为。然后随着神宫同学的一番举动,所有人在聚集到她身上后,然后变得像是蜂鸣一样,教室里仿佛各个地方,都出现了一阵骚乱一样的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