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谭慧的这次视频就是叁月最后一次“见面”,两个人各自陷入奋斗的生活,一个忙着给老板打工,一个忙着为上战场奋斗。
好不容易閑下来的陶振文还得操心自己儿子的爱情大事,他问过谭慧有没有印象里跟陶洋比较熟的女生,她说没有,还给陶振文说只要别太过分谈恋爱又怎么了这种话。
“你和陶洋关系现在本来就有点紧张,还想更紧张?!”她说。
“可是……”
“别可是了,他成绩不是蛮不错的嘛,你就别管了。”
“行吧……对了,老婆,你这个月有时间没?”
“忙呀。”
“哎呀,老婆,要不你请个假我们出去玩两天?”
她猜到他下面说的话肯定跟孩子有关,便敷衍道:“没空。行了,那边有人叫我,就这样啊,挂了。”
陶振文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有些奇怪,明明之前他们做了几次,怎么她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谭慧听见他有意无意提到造人这东西就气,不生孩子是会死?
忙是真的,没空却是假的,硬要挤时间回去也是挤得出来的,只是懒得回去罢了。
四月份估计是没戏了,可能五一节能抽出时间回去。
转身回到办公室,她埋进工作里,就如同陶洋扎头埋进题海里一样。
陶洋还记得四月份谭慧给他发的一条信息,说五一节她会回来,他从放假前几天开始就暗暗期待着。
好嘛,放假那天人没看到,卷子倒是多了一大堆。
眼看就五月了,不会谭慧真的高考的时候才回来吧?
事实证明有可能高考都回不来,资本怎么可能因为小小一个高考停止运作,照样榨干人力的油水。
于是他如愿以偿的在五月一号晚上接到谭慧的电话,她声音听起来确实挺无力的,还有点发抖:“陶洋,那个…五一假期我回不去。”
“嗯…没事,你好好休息就行。”
“行,下次给你亲一个。”她带着愧疚说。
“好。”他对着一块电子屏幕娇羞地笑了。
刚到客厅坐下的陶振文错过了陶洋在阳台亲密的通话,但抓到了他脸上那抹极易察觉的笑容。
“快进去做题,再笑我把你手机没收。”
话一出陶振文都被自己的智慧惊呆了,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手机收掉,这样他不就没人可以联系了吗?
好在他还是有点良心的,心里对陶洋他妈的愧疚让他下不了手。
时隔接近叁个月的时间,陶洋再见到谭慧是某个周六的放学日,此时距离高考还剩十几天。
这个时候白天的时长已经可以坚持到晚上七点了。陶洋混在一堆比赛谁先走出校门的学生中,莫名其妙也成了先沖出校的那一拨。
“洋哥,走啊,去旁边公交站绝杀一把。”
他正準备回答。
“陶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她的声音传来。
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她在哪里。
谭慧主动走到他面前,穿得和上次出去约会时很像,不过外面多了个牛仔外套,只是人应该瘦了一点。
“谭阿姨!”李甲先喊了一声,抢先略微呆住的陶洋。
“哎呀,把我叫老了,你上次不是喊我姐姐呢嘛。”
“是洋哥不让我这么叫的,我也觉得叫姐姐比较合适。对吧洋哥?”
“就是不準叫。”陶洋终于发话。
谭慧瞧他那醋劲,不由得一笑,说:“行啦,这人太多了,李甲你急着回家吗?”
“不啊,现在还早嘛,我还说準备和洋哥一块打把游戏。”
“走,我们去旁边吃个饭呗。”
“好!”
谭慧原来早就订了位置,是个角落里的隔间,陶洋坐下后还问陶振文怎么没来。
她回答:“他来什么,这是我们年轻人的饭局,李甲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姐姐跟我们是同龄人!”
谭慧开怀大笑,似乎很是喜欢李甲的甜嘴,她旁边陶洋可就不好受了,表面上看起来是没什么,桌子底下手都握成拳。
她像没发现似的,还跟李甲说得欢呢。
不久一只手悄然碰上了他的,轻柔的解开他的拳头,和他十指相扣。
对面的李甲是看不到的。
陶洋的小心思被满足了。
你嘴甜又怎么样,她只会牵我的手。
吃到一半,李甲去上个厕所。
“给我倒点酸梅汁,就在放菜的那架子下面,还挺好喝的。我口红好像没了,我得擦了赶紧。”
陶洋看她侧过脸去对着灯光细细把嘴擦干凈,酸梅汁还没倒进杯子里。
她转过头,杯子还是空的,她说:“嗯?酸梅汁没有了吗?那你起来我再去找前台拿一瓶。”
眼前的人倾身过来,她口腔内满是他送过来的酸梅汁,和杯子里的味道不一样,这个更甜。
几个月没见,他像是要把自己给吃掉一样,吮吻地很是猛烈,酸梅汁一半吞下一半流出。
他没有用纸巾,而是自己一点点舔干凈,还有几滴流进衣领里,碍于在饭店他停下动作。
“你上次说了回来要给我亲的。”
想到他马上要高考,又这么久没见,她也不再说什么了,又问。
“你同学怎么还不回来?”
他同学李甲扶着门,在门外呆立许久。原来他上次暑假在陶洋家门看到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