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痨了?
晚上图书馆闭馆后,时渊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给贝甜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吵,她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才说明白,原来是工作结束后被同事拉去酒吧high。时渊知道她酒量一般,一再叮嘱她少喝一点。
推开后门走到外面,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她问他:“怎么,怕我喝多了勾引别人?”
时渊答:“是怕你喝多了不舒服。”
贝甜逗他,“嗯?不怕我勾引别人?”
他想了想,“也怕。”
贝甜笑,“放心吧小话痨。”她压低声音,沙沙的像是在他耳边,“只勾引你。”
临近午夜,室友陆续爬上床休息了。因为担心贝甜喝多,时渊和她约好晚上安全到家后一起说过晚安再睡。
这会儿他坐在书桌前打算最后过一遍课本。书在桌上摊着,笔在指间转着,笔记上的考点一条条列得清晰,脑子里却纷乱无比。
一整天他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感之中,如果说白天的忙碌尚且能够勉强让他忘记和她朝夕相处的快乐,那么夜晚的空白几乎每分每秒都逃不开和她亲密缠绵的幻想。
可以是毫无遮挡的落地窗前,也可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房间,他们互相追逐,又在追逐中跌倒,地上是冰冷的木板或是厚实的地毯都无所谓,只要他们愿意,可以随时随地开始做爱,将体温与体液留在每个角落,再一次次抵达极致欢愉。
这个酒吧的夜场很热闹,贝甜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舞池,炫目的灯光下,有不少男男女女们在忘情地蹦迪。随着歌曲越来越high,不断有人从四周的散台上站起来加入进去。
贝甜不太擅长跳舞,加上今日例假在身,状态欠佳,所以只是偶尔和朋友们玩玩骰子喝几口酒,其余时间就百无聊赖地窝在卡座最昏暗的位置刷微博,
舞池里忽然传来一阵起哄声,贝甜好奇看过去,原本在跳舞的人围成了一圈,欢呼着看向舞池中央一对斗舞的男女。男人赤裸上身露出八块腹肌,女人也脱得只剩下一件低胸吊带。像是排练过一般,他们一起踏着节奏舞动,再默契地相拥旋转。
一曲结束,两人在围观者的掌声和尖叫声中拥抱对方,然后旁若无人地演绎了一场法式热吻。
被气氛所感染,贝甜也情不自禁鼓起了掌。那对男女走出舞池,径直朝她的方向走来,她才发现原来他们就坐在隔壁的卡座。
刚一落座,两人就再次接吻,贝甜扬扬眉毛移开视线,低头继续玩手机。电量告急,她收起手机,眼神又不自觉瞟到旁边去。男人半个身体都伏在女人身上,一只手搂在腰间,另一只手搁着衣服揉弄她的胸。女人闭着眼睛向后靠着,脸上写满情欲。
再次别开眼神,贝甜举起杯子喝了几口酒。洋酒和饮料的混合味道她一向不太喜欢,辣在口中却又有种诡异的甜,冰冰凉凉地穿过喉间,她越发觉得口渴不已,燥热异常。
拿起手机,解锁,锁定,又解锁。
最终还是打开了微信第一行的聊天框。
两声震动,时渊看向亮起的手机屏幕。
【想你了。】
白天打电话的时候,贝甜一如往常的嬉皮笑脸,关于分开的这段日子一句未提,更别说「想你」这种感性的话。时渊不由心空了一下,又不免觉得反常,于是问她:【喝酒了?】
贝甜:【一点点。】
很快又一条:【你呢?想我么?】
时渊老老实实答:【嗯。天天想。】
贝甜笑笑,忍不住逗他:【哪儿想?】
时渊:【哪都想。】
贝甜:【哪儿最想?】
撩拨的意味明显,时渊喉间发紧,做了个深呼吸。还没稳下来,屏幕上又是一条。
【我下面最想。想被你干。想得不行。】
一瞬间心跳加速,时渊眼前浮现她饑渴难耐的样子。【喝了多少?】他试图转移话题。
贝甜:【没多少。】
时渊:【别喝了,回家。】
贝甜:【你还没回答我。你那里想我么?有多想?】
时渊闭了下眼睛,【别说了……】
贝甜知道他来感觉了,继续放肆地撩他,【我的大宝贝儿硬了么?】
哪怕是相隔千里,贝甜寥寥几句话竟也轻易勾起了他的欲望。最近他已经不再经常做和她有关的梦,也尽量避免让自己陷入淫靡的幻想。然而今天贝甜的再次出现,令他无法控制思绪。此时此刻,腿间的器物正在一点一点挺立起来,他放弃挣扎,告诉她,【嗯……很硬】
贝甜很快回复:【我想看】
时渊:【别闹……】
贝甜央求道:【给我看嘛。它是我的。】
娇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时渊忍不住慢慢把短裤褪到膝盖处,下身鼓涨的一团已经把内裤顶得很高,他确认室友都在熟睡,然后低头拍了一张。
酒吧暧昧的灯光中,贝甜打开照片,黑色内裤下,粗长的器物呼之欲出,龟头直沖小腹,松紧处被撑开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他下身浓密的体毛。
身下一阵暖流涌过,但贝甜知道那不是经血。
她的性欲总在特殊时期尤其强烈,上一次例假是从鹿城返回朝城后的第一周,彼时她尚未做到淡然抽离,一个人静下来时总会想到和时渊相处和性爱,上半身回忆着,下半身也入戏,单单爱液就可以浸透一根棉条。
余光瞥了下四周,没有人靠近,她低头噼里啪啦地打字。
【又大了】
【一定是想我想的】
【难受死了吧】
【我帮你】
【最爱吃你的肉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