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你这妖孽,一声不响地消失好几天,一回来就往夜店跑,你也不怕,你那帅哥爸爸杀过来,扒了你的裤子,啪啪地给你几巴掌?”苏苏趴在吧台上,水蛇一样的腰身,恨不得扭断了。
她那个样子,也算是千娇百媚了。只是她这么坐着,也不光是为了卖弄风骚,她腰疼,断了一样,这几天新认识的哥哥把她折腾惨了。
从泰国回来有段日子了,青宁在家足不出户的,不是变了性子,只是青以安在家,他好似故意看着她一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话少得可怜,几乎就是没有交流沟通。
青宁曾经无数次地想要问他,那个问题的答案她越来越想知道。青宁从没有如此渴望一个答案,可是当她找了机会去问青以安的时候,他不是不回答,只是暧昧地看着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更要命的是,每每当他靠近,青宁都会想起,那一天在酒店里,他们共浴的场景,他对自己的挑逗。一想到这些,她的脸就忍不住烧起来,然后落荒而逃。
今天能出来,也是青以安实在分身乏术,公司等着他去签单子。
谜依旧是灯红酒绿,绕烧了暧昧的光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青宁喜欢上了这酒吧,来过之后,她就不想再去别的酒吧,总觉得,哪里都不入这里来的舒心。
大概是这里的气味,是她喜欢的柠檬香混合了酒的味道,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的。
苏苏好久没见到青宁,这一见了,自然是要拉着她说东说西的。先是说一些学校的事情,后来说老师们的八卦,她说得津津有味,青宁微笑着,偶尔迎合几句,苏苏就更有精神,说个没完没了。
“对了,乔媚最近好吗?”青宁打断她问道。
苏苏耸耸肩,“自从上次见了,我就再没看到过她。学校里也不见人影子,真不知道这小妞儿在忙什么。”
“可能在照顾她妈妈吧,上次不是说她妈妈病了么。找个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噢,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她妈妈那个病貌似挺严重的,我们也真该死,都没去看看,手术不知道做了没,不知道有钱没。”
“估计是做了,救命的大事,乔媚就算再要强,真的没办法了,是会来找咱们的。没开口,那就是度过了。”
苏苏想想也对,谁还能拿命开玩笑,骨气值几个钱,再说都是朋友,没什么不能帮的。
“倒是你,腰怎么了?”青宁问道。
苏苏翻了个白眼,“别提了!姐姐我让人折腾惨了!”
“还有人能把你折腾成这样?”青宁捂着嘴笑了。
其实,从一开始,青宁就看出来了,苏苏这女人又勾搭上了一个,并且一定是个极品男人。苏苏换男人的频率,跟一个高级妓女接待客人一样了。她同青宁一样,不认为女人的男人多了,就是放蕩,不过是风流而已。
“我跟你说啊!姐姐我行走鸭店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样的鸭子!太极品了!”苏苏掳胳膊挽袖子,那架势是要大说特说一番。
青宁也有些惊了,“遇上极品丑的?”
“他要真是个丑八怪,我能这样?那厮太好看了,跟你一样是个妖孽。我不行了,我以后可得离他远点。”苏苏有些激动了,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
青宁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苏苏这是动了心了,可是她是什么家庭成长的人,以后自然有个门当户对的人来联姻,她那婚姻早就给卖出去了,她这么玩也是知道,没有多少日子能让她挥霍了。
鸭子,就算对你再好,你在怎么爱他,还真的能跟他结婚吗?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就应该在爱情才刚刚萌芽的时候断掉,苏苏一直都是理智的。
青宁现在也理智了,她也只在八年前听一次心愿,然后就是满盘皆错。
“我倒是好奇,他是个什么人了。有机会,想认识认识。”青宁笑呵呵地看着苏苏,打趣她。
苏苏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看着青宁身后的方向,冷笑了一声,“择日不如撞日,你要认识的那人来了,你好好认识认识去吧!姐姐我先走了!”
苏苏说完,抓起皮包就走,高跟鞋快速地前进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里,一尾鱼一样的灵活。
青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那个运动白癡苏苏?
“嗨!”
突然有人拍了青宁的肩膀,青宁的背僵了一下,转过身去。拍她的是个男人,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身,看样子十分柔软,像是个拉丁舞出身的人。头发乌黑的,脸部的线条分明,像是日本漫画里的翩翩美少年。
“有事?”青宁问道。
离渊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聊聊而已。”
“苏苏已经走了。”青宁言简意赅,她已经猜测到了,这就是把苏苏迷住的那鸭子把,看着身打扮像个鸭子,再看这张脸,不做鸭子可惜了。
离渊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青宁不禁皱眉,她有种预感,这男人危险,对苏苏只怕不是真感情,果然是个只认钱的男妓吗?可,如果只是一个低俗的男妓,苏苏又怎么会看上?
“没什么,青宁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离渊问道,还是有点赌博的意思,他们怎么说都是见过的,她那身体他尤其看得清楚,那天虽然没做什么,可那销魂的吻总该会有点印象的吧。
青宁再次皱眉,“你认得我?”
这么一个反问,让离渊破灭了,看来这小女人把他忘得干干凈凈了,亏他还记得她。离渊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是我的客人,我当然认得你。”
“我嫖过你?”青宁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口不择言地说了个嫖字,与她这身打扮截然相反的话语,可她说得极其自然,她从心底里对这男人有成见,对于一个男妓,也只能是嫖与被嫖的关系吧。
岂料,离渊满脸的震惊,借着灯光看到,他竟然还满脸的羞涩,甚至还带了点怨妇的情节。他叹了口气,“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也不指望你能记住我这么个人。”
青宁好死不死地觉得有点蹊跷,顺口问了句,“听你这口气,我没给你钱?”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自愿的,算了,过去了。”离渊低下头来,摆弄着面前的那只酒杯,他强忍着笑,留给青宁一个黯然神伤的表象。
青宁更是纳闷了,这话说的有够郁闷的了,什么叫她喝醉了,他自愿的?难不成是她弓虽.女干了他?
“我们能喝一杯吗?”离渊推了一杯酒到青宁的面前。
青宁一愣,离渊又有些惶恐地要收回那杯酒,“我唐突了,哪有逼迫客人陪我喝酒的道理。你觉得不干凈,就别喝了。”
“我喝!拿来!”青宁顿时豪迈,她有点热血沸腾了,见不得他贬低自己。
应该说,青宁向来见不得谁贬低自己,人都是一样的,哪里还分个等级?不过你是后天的环境不同罢了,本质上还不都是高级动物么。
青宁端起那杯淡黄色液体,摇晃了几下里面的冰块,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她放在唇边,张开嘴巴,仰头。
“别喝!”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青宁一个愣神,酒杯已经被人夺走,重重地放在吧台上。可还是晚了,她喝了一小口。
“离渊,你在胡闹什么?”
“你来了,怎么有空?”
“苍空?”青宁略带疑惑,不是对这个人疑惑,只是疑惑,他怎么来了。
苍空对青宁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继续对离渊黑脸道:“你越发的没分寸了!”
离渊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玩玩而已。你紧张什么?真的怕我吃了青宁不成?”
离渊是有些气的,青宁不认识自己,却一眼认出了苍空,这是不是有点歧视?上床跟没上床的区别就这么大?他竟然也有没存在感的时候了。
苍空眉头皱了下,不再跟离渊说理,转而看向了青宁,“跟我去休息室。”
这有点半命令的语气,青宁顿时觉得不爽,上一次,他那么干脆地推开自己,生怕有一点瓜葛的,这会儿怎么还来招惹自己?
“不去!”青宁头一甩,完全不理会他。
“跟我过去一下,你现在不适合在这里。”苍空坚持着。
“你这人有毛病啊!你打开门做生意,我碍着你了?赶客人走呢?”青宁也恼了。
苍空叹了口气,略微躬身,一条手臂从青宁的腿下插过去,另外一条手臂搂紧了她的腰身。青宁原本是坐在吧台的凳子上的,这会儿突然腾空。
“你干什么?!”青宁厉声说道。
苍空的唇刚好在青宁的耳边,叹息了一声说道:“乖别闹。离渊给你喝的酒加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