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吗?
在干嘛?
电话怎么不接?
看到回我消息。
白溪!
……
打开床头灯窝在被窝里,白溪敲打着屏幕。
让你担心了。
很快她就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中。
早点睡。
还是生气了,白溪吐了一口气,心中不免的烦躁。
为自己的小黑裙默哀了几秒,白溪回句晚安,关灯睡了。
第二天她睡了一个大早才慢悠悠的起床,听见门外的声响,才意识到,自己的父母又在深夜中回来了。
看了眼手机,白溪心里纳闷,她不觉得累吗?睡得晚起的还是一样早。
走出房门,穿着棉质睡衣的女人从厨房里出来,挥挥手叫白溪去叫人,“叫你爸起来吃饭了。”
母亲又在厨房里叨叨,大概就是日常嫌弃他们爷俩,懒。
白溪叩叩门,喊了一声,权当任务完成后又回到客厅等着开饭。
总之等他父亲完全收拾好坐到餐桌上时,离十二点已经不远了。
白溪低着头喝粥,一声不吭,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她父亲,身材略发福,电话几乎不停断,聊得都是工作上的事,语气不太好,看来有些棘手事。
打完电话,父亲白兴国快速的解决完早饭,又神色严肃的看着手机。
母亲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催促着她,“吃快点儿,都冷了。”
没安静几秒,白溪爸爸拿着电话起身,挺起小有成形的啤酒肚,“以后记得早点起床。”
语气不重,但是隐约之间透露出的命令口吻,白溪握紧手中的碗,厌恶的情绪闪过,应了一声。
美好的周末因为父母在家显得格外沉闷,反而在学校的日子让她有了些活力。
这个星期,罗文反常的对她格外热情。
还总是想让她摘下眼镜。
她权当信了他的说辞,要抱住语文课代表的大腿。
她刚陪苏媛媛去了一趟小卖部回来,罗文将她拉住,身体没有接触,只是单纯的扯着她的西服外套。
“干什么?”
“今天语文作业是什么?”
这仿佛是他最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不知道。”
“你去办公室问问嘛,这都快放学了。”他缠了上来,眼中带着点恳求,这样的面孔和语气,很难让人拒绝。
最终还是顺从了他,拿他没办法的模样,避开了他进一步的贴近,“知道了我去,我去!”
敲开办公室的门,碰上邵班和李吕都在。
“吕老师你这个课代表好啊,上课认真下课也积极。”
白溪站在一旁露出腼腆的笑,不好说话,李吕翻着练习册一边回答,“是呀,是个懂事的女孩子。”
说完她给白溪指了指页数,“做这一页…然后加上这道题。”
“好的。”
“回去把今天学的叁首古诗背了,明天检查。”
白溪点点头,看到桌子上一堆练习册有些发难。
数量不多,但练习册足够厚,一个人抱还是够呛。
“叫余辞过来抱书,你少抱一点。”李吕大概体谅白溪是个女孩子,让她回去叫人。
邵班也在一旁开玩笑,“就是,体力活让他干。”
她也笑,不过还是摇摇头,“没事,我能抱过去。”
刚刚抱起来,他们讨论的主人公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余辞站在门口,看到白溪上半身被练习册挡了一大半,堪堪露出一个脑袋,扣着书本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苍白。
他走上来,双手接过她手上的练习册,无意的碰到了指尖,沉声道,“我来吧。”
相比她余辞显得轻松许多,拿在手上还掂了掂,办公室的路狭窄,他靠的很近,以至于白溪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记得下次跑快点,都让白溪一个女孩子做完了。”
余辞点头说了句好,跟着她一同出了办公室。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排,中间却隔了一人宽的位置,白溪低着头看路,她也想不出此时该说些什么让这个莫名尴尬的气氛好转。
“作业是什么?”
“啊?”白溪没反应过来,随后才一字不差的把李吕的话转述给他。
接触了一周,她依旧无法自如的和他对话,洁白的衬衫勾出他躯体的轮廓,是健硕的,极有男人味的线条。
她依旧捕捉到了那抹淡淡的烟味,心想,他的烟瘾很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