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媛不知道,她可是知道,余辞一个人在淮市,他伤着脚,谁来照顾他。
于是余辞打开门,发现白溪一个人站在他家门口,冷色的面孔有了丝松动。
“你怎么…?”
“不让我进去吗,这些东西好重的。”
白溪抬起手,一个大塑料口袋和一个书包。
余辞沉默的接过,为她拿了一双拖鞋。
家里本就只有他一人,有多余的拖鞋,纯粹是因为当时买的时候买一送一。
男士的拖鞋明显在白溪的脚上格外不符,但总比没有强。
玄关出来之后就是客厅,宽大明亮,没有想象中一个男孩子在家把家里弄的一团糟的场景。
看来他挺能自理的。
就目前看,他的腿应该也真没有大碍了,虽然姿势别捏但也能缓慢行走了。
在沙发上放下书包,余辞看了眼另外一个塑料口袋,装的是蔬菜和肉。
从他眼里似乎看出他想问的问题,白溪腼腆的笑,搅动手指,“从王于西那里打听到你的住址,我知道你一个人在淮市,怕你没人照顾。”
“在楼下看到超市,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好好吃饭,也就买了点东西上来,我把新的复习资料也带来了,你在家也能看看。”
白溪站在玄关口,客厅的阳光反射在她的身上,一身洁白的裙子,恍惚的像是幻境。
心底那些不安分的念头又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谢谢。”
白溪找準厨房的位置,从口袋里拿出东西,“你吃午饭了吗?”
现在刚过十二点,正是太阳正好的时候,余辞早上起的迟,十点才吃过早饭,他本打算点个楼下外卖了事,却迎来了白溪。
“没。”
女孩得逞的笑,“我猜你也没吃。”
“征用你的厨房,别介意咯。”
余辞看见女孩在厨房的身影,像梦中的场景,似乎他们是一对美好的情侣或者夫妻。
这种情况很难搞啊……
烦躁的偏头,靠着门槛,故意沉着脸,“你不需要这样。”
果然。
会是这样。
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几秒之后白溪重振旗鼓,“同学互帮互助嘛。”
“你是嫌弃我手艺吧?”
怎么会。
求之不得。
“算了,由你。”
余辞转身走向客厅,背对着的白溪沖他做了个鬼脸。
冷脸鬼。
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白溪看着手里的刀,闪耀着锋利的光芒,壮壮胆,小心小心再小心。
其实白溪很少下厨,父母虽然常年不在家,小时候是有给她请保姆的。
可是后来…她差点死在保姆手里,母亲在家陪伴呆了六个月,最后也基本上是白溪一个人的独居生活。
一个月在家的两叁次,可不是独居生活嘛。
好在她不常生病,一旦生病就得难缠上断断续续一个月,有叶叔照料着,这些年就这么过来了。
直到后面遇上林霄。
厨艺也是那个时候,在他家无事摸索出来的,不算好吃,但是也会炒几个菜。
“转过来。”
没动两下刀,男人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围裙,黑色的,在他手里显得画面搞笑。
原来是去拿围裙了。
心里原有的一丁点阴翳顿时扫除的干干凈凈。
白溪手是脏的,伸直脖子意思让余辞给她套上。
绳子落在脖上,余辞俯下身,慢慢逼近,双手穿过女孩的腰,半抱着为她打结。
白溪呼吸都停止了。
他的侧脸近在咫尺,呼吸落在她的肩上,烫的她身软。
鼻尖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清凉,如同他的主人。
还掺杂着丝丝缕缕药味。
她僵持的抬着手,害怕碰上余辞的双臂,举的有些麻木了。
后腰不经意间触碰,酥酥麻麻,流过她的全身。
怎么还没有触碰,身体就有那么大的反应。
似乎因为是他,禁忌的刺激感,更使人的神经敏感。
“好了。”
不过半分钟,白溪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她好像对余辞,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注意到余辞,就是他与人不同的冷峻,然后多次的机缘巧合,和他冷酷外表下,对自己反常的照顾。
她很难看懂余辞,她越来越好奇,越来越靠近。
这种靠近,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味道。
为他亲自下厨,她自己都想不到,却还是做了,这种充满未知的生活,让她的生活有了丝光彩。
心底深处,是灵魂的跳动。
她将这个,称为心动。
她在对另外一个男人心动。
简简单单把冬瓜切块,从橱柜找出一个煮汤的锅,将去过血水的大骨用水焯了一遍。
摔腿喝骨汤,吃哪儿补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