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云兰的房间里,婷婷穿着小背心鉆进了被窝,把小脑袋贴在母亲的肩膀上,大眼睛一个劲地看着母亲,问道:「妈,你是不是喜欢上小宝哥了?」
刘云兰早料到女儿会问到小宝的事情来,心里早有了準备,闻言立刻板起脸道:「你胡说些什么呢,他年纪都可以做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呢?」
婷婷笑嘻嘻道:「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们俩个有问题。」
刘云兰急忙道:「我和小王老师能有什么问题?不都跟你说了吗,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婷婷如何肯信,一语道破天机道:「妈,你就不用骗我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会把他领到家里来过夜?你和爸爸离婚这么久了,你什么时侯领过男人到家里来过?」
刘云兰慌忙辨解道:「那是因为他的年纪实在太小,在妈眼里,他就跟你一样,都还是小孩子而已。再说了,他在这里无亲无故,他来找我,我总不能不招待人家吧?」
婷婷道:「妈,你就别瞒我了。从小宝哥一来,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可是在旁边观察得一清二楚,你看小宝哥时那种癡迷的眼神,还有你们俩目光对视时的那种含情脉胲的样子,看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我敢肯定,你们俩肯有奸情。」
「婷婷,你别胡说,哪有的事。」刘云兰吓了一跳,只怪自已乍一看到小宝,确实有些真情外漏,忘了掩饰了,以至于被鬼精的女儿给看出来了,看来以后在女儿面前真得多小心点才行。
婷婷盯着母亲的眼睛问:「真的没有?」
刘云兰硬着头皮道:「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年纪比我小这么多的小毛孩呢!婷婷,以后不许你再乱说了。」
「那真是可惜了。」婷婷笑道,「本来嘛,我还比较赞成你和他交往的。我觉得小王老师人挺不错的,而且他好象也蛮喜欢你的。年纪小点怕什么,现在不就流行姐弟恋吗?再说了,又不是非得要结婚,你们也可以做情人嘛!」
女儿这话硬是说到刘云兰的心里去了,刘云兰芳心一颤,差点就直接跟女儿承认了,可她又怕这是古灵精怪的女儿下的套,只得硬撑着不敢承认。
「既然是这样——」婷婷的眼角闪过一丝诡笑,却故意叹气道,「那我给小宝哥介绍个女朋友你看怎么样?」
刘云兰脸色一变:「你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是呀!」
刘云兰想也没想就替王宝一口回绝了:「不行。」
「妈,我替小宝哥介绍个女朋友,」婷婷笑了起来,「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了?」
刘云兰俏脸一红:「我是说你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操这份閑心干什么?」
婷婷一本正经道:「妈,小宝哥又年轻,长得又帅,我这不是怕他被别的女孩给勾走了吗?」
刘云兰奇道:「那你要介绍谁做他的女朋友?」
「我。」
刘云兰猛地坐了起来:「婷婷,你疯了是吧?」
婷婷小嘴一撅:「妈,既然你嫌他的年纪,那我来他的女朋友好了?正好我和小宝哥的年纪正好合适,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别的女人抢跑了。」
刘云兰气得脸色惨白:「婷婷,你是想气死妈妈是不是?」
婷婷见母亲真的生气了,慌忙抱住了她:「妈,你别生气,我是故意逗你玩的。」
刘云兰眼圈一红:「有你这样逗当妈的吗?你这是要故意气死妈妈呀!」
婷婷急忙解释道:「妈,我知道你心疼我,怕我受委屈,才不愿意再结婚的。我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小宝哥,可是又不肯承认,查我也希望妈妈能够过得幸福,才故意这样逗你的。妈,就算你真的跟小宝哥好了,我也会支持你,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你的。」
「婷婷,你真的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有你这些话,妈妈就算这辈子都不嫁人也值了。」刘云兰欣喜地轻抚着女儿的秀发。
「妈,我已经不小了。」婷婷骄傲地把小胸脯在母亲面前挺一挺,虽然还及不上母亲的丰满,但确实已经不小了。
刘云兰笑了笑道:「行了,睡觉吧!」
婷婷见母亲终于笑了起来,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调戏道:「妈,隔睡着个小帅哥,我怕你今晚会睡不着的,不如你过去跟他睡好了。」
刘云兰俏脸一红:「婷婷,你又在胡说了。」
婷婷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妈,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虽然小宝哥年纪小,你和他结婚确实不合适,不过嘛,你们可以做情人的嘛,反正无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不说了,睡觉。」刘云兰被女儿说得俏脸晕红,赶紧把灯关了。
女儿的话彻底搅乱了刘云兰的心,她只觉心里乱糟糟的,虽然女儿赞成她和小宝来往,可是小宝的年纪和她的差距这么大,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她的。
想到这里,再联想到女儿刚才半真半假的说要做小宝的女朋友,看得出来女儿对小宝似乎也很有好感,一个荒唐的念头忽然从刘云兰脑子里冒了出来:母女同夫。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把刘云兰自已也吓了一跳,可这念头一出来,就在她心里生了根,再也挥之不去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女儿,倾听着她发出韵律的呼息声,似乎睡得很香的样子。
「婷婷,婷婷。」她轻轻地唤了女儿两声,见她毫无反应,这起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