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 大城市的学校已经停课闹革命,一些老师被游行揪斗。听说县城已经有北京来的红卫兵了,县城的各个学校已经都不上课了。
相对闭塞的夹皮沟镇中学还是风平浪静的。
三年一班的教室里还是有人议论着外面世界的大事情。但议论归议论,这个闭塞的中学里,一切还是照常进行着。
下午第一节课是劳动,年轻美丽的班主任女老师苏小萌对同学们宣布:“女生留在班级里擦玻璃,打扫卫生。男同学随我去乱死岗子那片菜地除草!”
苏小萌老师今年二十二岁,白白凈敬的瓜子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会说话,她是全校唯一的飞机头型,不像其他女性清一色的辫子或者五号头。更吸引人的还是她的身材。前凸后翘的体态几乎要把那身蓝色的列宁服撑开,那个时候还没有流行性感一词,不然她是特别性感的体态了,尽管那个时候的服装还都是掩饰性感的,但苏小萌的线条却还是那样的惹眼。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刺头”学生曲勇的眼睛都看直钩了,眼神神扫描着苏小萌的饱胸和翘臀,口水都流出来。同桌的男生推了他一把,低声说:“看走神儿了?真色!”
曲勇从贪婪和癡迷中醒过来,猥亵地说:“你说她咋长的?胸那么大,臀那么高,真想摸摸她!”
苏老师当然察觉了曲勇对自己的猥亵,但这样的眼神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她要忍着,单等叶校长开会回来,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说服叶校长开除这个害群之马。
苏小萌听他们在窃窃私语,就又大声说:“我再说一遍,女同学留在教室打扫卫生,男同学去乱坟岗子的菜地除草!现在就行动!”
班长杨磊落和旁边座位的学习委员冯冬梅对视了一会眼神儿,彼此微笑着点点头。
苏老师又把目光投到正在起身的杨磊落身上,说:“杨磊落,你先带领男生去菜地,把自己的锄头都拿好,我还要回办公室去拿自己的锄头。”
然后又对身为学习委员的冯冬梅说,“冯冬梅,女生打扫卫生的事情就你来负责了,回来我会检查的。”
“苏老师,你就放心去吧,没问题的。”
冯冬梅甩了一下短发,很自信地回答。但目光又和杨磊落相遇了。
这个时候,后面的座位下面传出两声兇恶的狗叫声,吓得一些女生都抱团躲到一边去了。原来是曲勇带来大黄狗因为教室的骚动被惊厥,发出叫声。
苏老师恼怒地看着曲勇,说道:“曲勇,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把狗带到班级来,是不是把我的话不当回事啊?”
曲勇站起身用手抚摸着自己的狗,眼睛傲慢猥亵地看着苏小萌,大大咧咧地说:“这就没办法了,狗离不开我,除非你把我开除了吧!”
曲勇先前还在忐忑着因为猥亵冯冬梅的事情,学校会不会开除他,但现在见苏小萌没有提那个茬,就安心了,想:有我表姑在镇里,学校是不敢开除我的。然后就更加放肆起来。
“你调戏冯冬梅的事情还没处理呢,又开始犯错,等校长回来开除你的!”
苏小萌忍无可忍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知道叶校长是你的相好的,你们已经睡过觉了,他当然会听你的话,可是我不怕!”
曲勇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苏小萌拿他几乎是没办法,只得气呼呼地出去了。
班长杨磊落带着男生扛着自己的锄头向学校外面的乱坟岗子走去。在学生的背后还跟着曲勇的大黄狗。
学校的菜地在一片乱坟岗子旁边。坟地里长满茂密的荒草,把那些坟茔遮盖成草丘。菜地里是刚出来不久的绿油油的小白菜,但陇上也是荒草把小白菜都欺负住了,男生的任务就是把杂草除掉。
班长杨磊落把二十几个男生排开,每人把一垄,警告除草的时候不许把白菜除掉,谁除掉了白菜谁就受罚。
男生们都很听杨磊的话,都一丝不茍地除草。唯有曲勇大大呼呼地在一边逗狗,根本不理他这个茬儿。
杨磊落在旁边拎着锄头怒视着曲勇,叫道:“曲勇,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曲勇一副无赖的嘴脸说:“你这不是拿鸭子上架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铲过地,我怕把白菜铲掉了。”
“你不会铲也得铲,看别人怎么铲的,你照着学!”
杨磊落发着作为班长的命令。
“我就不铲你能怎么地?”
曲勇把眼睛一瞪,又摆出一贯的赖皮姿势。
这样的情况下只有武力解决,杨磊暗暗在酝酿着力气。全班男生都在住着锄头看着,如果曲勇不干活,那别人能服气吗?杨磊慢慢凑近曲勇,指着他。“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铲还不铲?”
曲勇已经领教过杨磊拳头的分量,底气有点崩溃,含混地说:“你还敢打我不成?”
“我就想打你了,怎么的,你就说铲不铲吧?”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班主任苏小萌拎着一把锄头,气喘吁吁地奔过来,叫道:“你们又要干什么?”
杨磊落急忙收回了要搏斗的姿势,说:“苏老师,曲勇他不干活,在一边玩狗,说他还和我硬顶!”
苏小萌当然知道是曲勇的过错,就很严厉地说:“曲勇,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念书了。我最后警告你,你不想二罪归一的话,那就乖乖地给干活!”
曲勇先前也是硬撑着,见有台阶下,就急忙拎着锄头去除草了。但他眼睛却一直斜溜着苏小萌高高的胸脯,心里猥亵地想:早晚我要摸到你的身体。裤兜子里的东西本能地支起帐篷来。
苏小萌被这个小无赖盯得脸色绯红,急忙拿着锄头去旁边的一个陇上除草了。苏老师在劳动的时候总是以身作则,和学生们一起劳动。
这是伏里的天气,又是正晌午,天气闷热的像个大锅炉,头顶的天空一片云都没有,太阳毒辣辣地灸烤着每一个人。本来这些孩子都不会干活,没多久身上的汗就把衣服湿透了。
把这条垄铲到地头,学生们都气喘吁吁,热汗淋漓。苏老师更是全身的衣服湿透了,她不知为什么有些脸色苍白,像是生病的样子。她喘息着说:“先休息一会,然后接着干!”
男孩子们四散奔逃,找阴凉的地方歇息去了。
唯有杨磊落和苏老师还在菜地边站着。因为杨磊看见苏小萌拄着锄头很难受的样子,一只手还捂着小肚子。那个时候他无意看见苏小萌湿透的百花衬衫的前面的山峦上明显顶出两个尖尖来。杨磊少年的身体顿时涌过一股波浪来。
杨磊急忙羞愧地把目光移开了,眼睛盯着苏小萌的脸,问:“苏老师,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不知为什么,苏小萌惨白的脸上泛起了浓烈的红云,低声说:“没事的,是我这几天不方便杨磊落,你先看着他们我要去那边方便方便!”
说着把锄头扔下,捂着肚子快步向那边的高粱地走去。翘翘的臀美妙地颤动着。
在坟茔那边的老杨树下,还有一双贪婪的眼睛盯着苏小萌进了高粱地。这个人趁同学们都在閑扯的功夫也溜进了高粱地。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苏老师出来,杨磊心里一阵诧异:方便会这么久?他一阵紧张,决定进高粱地去看看,别是苏老师发生了啥意外。
想着,杨磊把锄头放在自己的垄上,快步向高粱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