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的身体被曲海山占有后的没多久,她就得了那种夹皮沟屯很多女人都得了的那种可怕的瘙痒癥,由于这种难以忍受的瘙痒,让夏兰变成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女人,她和曲海山的那种事,由开始的无奈被动的承受,逐渐变成主动的渴望,她没有力气再去拒绝曲海山的每一次侵占。"一方面她的心灵在自责着,羞愧着,另一方面她的身体有在背道而驰地迎合着。她不能原谅自己身体的堕落,但又无可奈何。
刚才又被曲海山给耕了个通透,下面的奇痒暂时解除了,身体的羞耻泛滥也在退去,这个时候总是夏兰最懊恼和羞耻的时候,她恨自己已经变成一个淫蕩的女人,此刻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家的炕上,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堆迷乱的行尸走肉。她意识浑噩,身体绵软无力,一动也不想动,就在这时,她似乎听到吱呀一声屋门开了。夏兰急忙扭头去看,见进来的是自己的女儿楚二丫。
楚二丫今天去生产队出工,但队里已经不去下地干活了,队长信二嘎子只是把社员召集起来开会,会议的内容是发动群众搞阶级斗争,煽动社员寻找走资派杨北安和所谓他的同党的反革命证据,并宣布今晚在村小学里开全大队揭发批判牛鬼蛇神的大会,今晚所有社员都要去参加批斗会,谁缺席了就要被扣工分,而且他还宣布一项奖励:就是今晚谁能上台去揭发杨北安的罪行,就奖励20个工分儿。
楚二丫越听越心慌,越听越憋气,就索性离开了会场,偷偷溜回家里。按照她的估计妈妈今天会在大队部里,带头爹去接受贫下中农的监督审讯。她也猜想到杨磊落会从地道里出来去屋子里休息。
楚二丫来到外面房门前的时候,果然见房门没有上锁,判断肯定是杨磊落已经子屋子里了。 楚二丫想给杨磊落一个意外的惊喜,就悄悄地拉开了外房门,又悄悄地溜进屋子里。她先是轻轻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出乎意料屋子却不见杨磊落。难道杨磊落在西屋爹妈的房间里?楚二丫又推开了西屋的房门走进去。
楚二丫更加吃惊:炕上正躺着的人不是杨磊落而是妈妈。她惊讶地问:“妈,你咋在家里啊?你不是说去大队部了吗?”楚二丫一边问,一边仔细妈妈绵软倦庸地躺在炕上的姿态,心里不觉一动,妈妈发髻散乱,面色绯红,眼神还有些迷离,细心的楚二丫当然预感到了什么,脸上也有些发热。
夏兰见女儿突然回来了,还用那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不觉一阵慌乱,急忙起身,回答着她的问话:“我……是去大队部了,后来见没我什么事,我就回来了,觉得很累就躺下来想睡一觉,你就回来了!”
楚二丫见妈妈满眼的慌乱,神色窘迫,脸色潮红,就更加疑惑,警觉地查看炕上的蛛丝马迹,她终于看见了妈妈身边的一个物品,那是一个紫色的内裤,皱皱巴巴地团在一起,上面还满是湿漉漉的液体。
楚二丫已经印证了妈妈刚才是和男人做了那事儿,就无限气恼,沖动地到炕边把那个湿漉漉的内裤拿起来,举着让妈妈看,质问道:“这是什么啊,你刚才在炕上和谁做了什么?”
夏兰知道女儿是个心细如丝的女孩子,当然也瞒不了她,而且她也没必要对她隐瞒什么了,因为自己和曲海山的烂事她以前也撞见过,夏兰急忙把那个羞耻的内裤从二丫手里夺过来,满脸通红,低垂着眼神儿,说:“二丫……刚才曲海山来了,你知道……他每次来都是要做那事儿的,我没办法……”
楚二丫一想到娘和曲海山的丑事就闹心,叫道:“咋会那么巧呢,你回来他就来了,肯定是你约他来!”
夏兰急忙解释说:“丫头,不是我勾引他来的,他今天来,是逼迫我做一件事情,他让我今晚去批斗会上揭发杨北安,他主要是为这件事儿,当然……也不会放过我做那件事儿的……”
“揭发杨北安?他让你揭发杨北安什么啊?”楚二丫顿时紧张起来,也顾不得再责怪娘的丑事了。
“就是以前杨北安当着我的面说过的,他说地主富农也不一定都是剥削阶级的话,那是杨北安和孙三猴子争吵的时候说的,孙三猴子就说我也听见了,就和曲海山说了,曲海山就今天找我,让我去揭发杨北安,说这是反革命的言论……”
楚二丫着急得呼吸急促,叫道:“妈,杨北安说那样的话是实话啊,怎么能说是反革命言论呢,再者说了,他那样说,明显是在护着我们这些四类分子啊,你怎么能去揭发他啊,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丫头,我也没说要去揭发杨北安啊,我和你想的一样,杨支书是对我们家最关照的干部了,我怎么能去揭发他呢,我没有答应曲海山,我们两个都吵起来了……”夏兰就把自己先前和曲海山那场交锋和女儿说了,最后说,“他最后让步了,答应不让我去揭发杨北安了,然后就要求和我做这事……你说我能不答应吗?这场运动,要是你爹能安然无恙,那我怎样都不在乎了,反正你娘我的身子已经被他玷污了!”
楚二丫没有理由再去责怪娘,她当然知道娘不顾廉耻去迎合曲海山都是为了爹,而且,娘死活都不去揭发杨北安这个气节也让她感动和佩服,于是她就说:“妈,你做的很对,你千万不要去帮曲海山做陷害好人的事儿啊,杨支书他肯定不是反革命,他是个难得的好人,他是被曲海山陷害的!”
夏兰点了点头,说:“闺女,你放心吧,你妈我心里是分得清好坏的,我不会去做昧着良心的事儿!”
这天的晚饭楚二丫做的特别早,吃过晚饭后,夏兰又去大队部给男人送饭去了,就算不是给男人送饭,今晚也务必要参加批斗大会,谁不去都会被扣工分的。夏兰走后,楚二丫就急忙去地道里给杨磊落送饭。
今晚杨磊落的眼神很阴郁,神情也比以往焦躁,他吃饭的时候都是心事重重的,也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了。细心的楚二丫当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就关切地问:“大磊,你这顿吃的咋这么少啊?你心里有事?”
杨磊落揪着自己的头发,无限痛心地说:“二丫,你告诉我,今晚是不是要开批斗会,主要是批斗我爹?”
楚二丫心里一惊,问:“大磊,你怎么知道的?”楚二丫心里正在纠结着是不是要和杨磊落说这件事。
杨磊落似乎很矛盾地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二丫,我今天上午上去透风,想去你家屋里,可是我听见屋子里有人,是曲海山和你娘两个……我偷听到他们在说有关我爹的事儿,才知道今晚要开批斗会!”
楚二丫得知杨磊落已经撞见娘和曲海山的丑事儿,顿时小脸就红了,她低着头游移着眼神儿,说:“大磊……这么说,你已经听到我妈妈和曲海山做……那事儿了?大磊,你不要瞧不起我娘,她是没办法……”
杨磊落急忙打断楚二丫的话,说:“二丫,我不会瞧不起你娘的,我当然知道她是迫不得已的,我不但不会小瞧她,反倒更加尊重她了,因为我听到了曲海山和你娘的谈话,曲海山逼迫你娘去揭发我爹,可你娘宁可和曲海山闹翻了也不肯去揭发我爹,我真正看到了你娘是一个善良,正直又讲良心的女人!”
楚二丫抬起头,眼神温热地看着杨磊落,说:“大磊,你能这样想……我心里就安稳了,其实,我娘她真是一个好人,她不会去做任何坑害别人的事儿的,她是讲良心的,她和曲海山那样,就是为了我爹……”
杨磊落想着今天听到的夏兰宁可豁出男人被迫害也不肯去陷害自己爹的义气,就无限感动着,他目光灼热地看着楚二丫,说道:“二丫,你和你娘对我和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二丫,你们真的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二丫心里暖流涌动,但她却嗔怪地说:“大磊,你咋还说这样见外的话呢?我们现在都是啥关系了?你还说要报答的话?你还不知道吗,你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不管你以后能不能娶我,我的心都已经是你的了!我不需要你报答我什么,我只要你真心爱我……”
“二丫……我……爱你!”杨磊落说着就猛然地把楚二丫抱在怀里狂吻着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