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花花最近简直是活在一场噩梦里一般,杨家的噩运接二连三地降临,让她脆弱的心灵已经没法承受,她感觉自己的心空已经阴云密布,没有一丝光亮可以透进来。 首先是杨磊落在学校里惹了祸,说是救走了那个资产阶级的女老师苏小萌,他也变成了反革命被红卫兵追捕着,自从上次杨磊落在家里逃出去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一面,这个家里没有了那个少年,崔花花的心里就顿时空了大半截,家里猛然阴暗下来,这个时候她更意识到杨磊落对她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心空了那么简单,她还每时每刻为杨磊落担忧着,担心她被红卫兵抓到,听说杨磊落犯的是死罪,抓到就会被枪毙的,除了担心他被抓到以外,还担心他在外面无法生存,他在外面吃什么,喝什么,住在哪里?崔花花整日整夜惶恐忐忑,就像已经悬在空中一样。
常言说祸不单行,确实不假,接下来家里又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大伯哥杨北安被打成走资派关进牛棚里,大伯嫂姚丽娟在学校里也被说成是反动学术权威,也被整天关在学校里被调查。二磊和小蕊整天哭哭啼啼的还要她这个当婶子的来照顾,崔花花感觉杨家的一切事情都突然间压到她娇弱的身躯上,她感觉要垮下来的样子,整天慌乱不堪,不知所措。这巨大的灾难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接下来最近又一件可怕的事情几乎让她要窒息。最近一些日子她觉得自己经常想呕吐,胃里酸酸的,刀绞磨乱,开始还以为是胃肠上火有了毛病,可是当她发觉自己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过来很久没来了,她才猛然惊觉起来,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也就是前天,她搭着生产队的车去了镇卫生院,找妇科大夫做了偷偷的检查,结果让她差点晕过去,她果然是怀孕了。"崔花花怀了杨磊落的孩子,可是她现在又不知道杨磊落在哪里?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崔花花简直要崩溃了,整天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就要支持不住了。
今天晚上,她也接到通知,说大队要开批斗大会,主要是批斗大伯哥和大伯嫂他们,崔花花心里更加阴惨惨的,她当然不能去开这样的会,她没勇气亲眼看着大伯哥他们被批斗。晚上她做了晚饭,但她只是给二磊和小蕊两个孩子做的,她自己没心思吃。二磊和小蕊晚饭后就又去学校了,倒不是去参加什么批斗会,而是担心爸爸妈妈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两个孩子要去学校看着,崔花花当然也是想让两个孩子去学校看着,那样她也能有机会得到关于大伯哥和大伯嫂的一些情况。
今晚她的孩子还特别不省事,一直哭闹不止,崔花花刚把孩子奶睡了,放在摇篮里,她正坐在炕沿边心里想着今晚学校里的批判会,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和一个男人的叫门声,她心里一阵紧张,就问是谁。她听外面的来人说是大队的民兵,还说是为了大伯哥的事来找她的,她虽然忐忑着,却又不能不去开门。
崔花花很谨慎地把外面的房门打开了,见门外站着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她立刻心里紧张起来。崔花花还没等彻底看清这个来人是谁,外面的这个男人就毫不客气地闯进屋子里来。 这个男人进到外屋后,丝毫不停留,就快步闯进崔花花的东屋里去。崔花花无限忐忑地在这个人的身后也进了自家的屋子。
崔花花借着煤油灯的光看清这个人是信二嘎子的时候,她顿时吓得身体哆嗦,惊恐地叫道:“是你?……你来我家干什么?你咋说你是民兵呢?你到底来干什么?”崔花花想到自己被他玷污的那件事,身体战栗。
信二嘎子随手把房门关上了,又插上了,站在门边看着崔花花,嘿嘿两声怪笑,说:“花花,难道我是鬼吗?会把你吓成这样?我虽然不是民兵,但我是造反派的一员啊,比民兵还有权利呢!”
崔花花见他把房门插上了,心里更加惶恐,本能地向炕沿边退着,问道:“你……到底有啥事?”
信二嘎子的脚步也随着她后退的步子跟进着,淫邪地笑着说:“花花,我没什么公事,我是找你办私事来的,什么私事啊,我不说你也明白的,说白了,就是我想你了,想的发疯,今晚就想来稀罕稀罕你啊!”
崔花花惊恐地继续后退着,惊乱着眼神,叫道:“你想我干嘛?我不要你想,你这个流氓,你出去啊!”
信二嘎子见她那样惊慌的样子,唯恐她做出啥过激的反应,没有在向前逼近,而是站在那里色迷迷地大量着她。崔花花有1.60米的身高,丰满苗条的身材玲珑浮凸,美韵婀娜,她比一般的少妇更多了一股迷人韵味,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娇美端庄的气质;她风姿绰约,秀丽典雅,花嫩俊俏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顾盼多姿,浓淡得宜的柳眉,鲜美的嘴唇,优美的桃腮,无处不闪现着美妙少妇的神韵。
崔花花由于刚奶完孩子,衬衫的怀还敞开着,小背心里的一双饱满坚挺的大乳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微微颤动;浑圆的屁股挺翘,大腿修长浑圆,举手撩足间,她那性感美艳的胴体,令多少男人癡迷垂涎不已。
信二嘎子看的眼睛都凝固了,不停地喉咙里咽着吐沫,他呼吸急促地说道:“花花,你太美了,你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疼你的,花花,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啊,当初是被杨北生夺走了,这回你物归原主吧,花花,你快点答应我吧,你不要再犹豫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崔花花羞乱的脸通红,叫道:“你胡说啥啊?我干嘛就应该是你的女人?当初我也没喜欢过你,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我不是被杨北生夺走的,是我心甘情愿嫁给他的,你就不要赖皮赖脸地说这样的话了!”
信二嘎子当然要赖皮赖脸的了,他瞇着眼睛意淫着崔花花,说:“花花,你说实话,要是没有杨北生追求你,你是不是就会嫁给我了,当初我托大队长曲提亲,你爸妈也没说不同意,你也没说反对啊!”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崔花花心烦意乱地叫道。她也说不清这个问题,当初自己是差点就嫁给他。
信二嘎子车热打铁地说:“花花,就算你当初没机会嫁给我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杨北生已经死了,你总该嫁给我了吧?这也是老天爷的安排,你就不该是属于杨北生的,你本来是我的女人!”
“你不要做梦了,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崔花花慌张而烦躁地叫道。
信二嘎子不但没有走,而是更近了一步,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花花,你的梦倒是应该醒醒了,杨家一家人都是反革命,难道你也想受到牵连变成一个反革命的家属吗?你可是贫下中农的子女,难道就甘心变成一个反革命的家属?你图个啥啊?别人会说你都傻透气了!”
崔花花心灵不觉一阵颤抖,她还真没来得及去想自己该怎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自己真的突然成为反革命的家属了,这确实是很可怕的事情,她懵懂得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信二嘎子见崔花花在犹豫,就急忙又近一步说:“花花,你留在杨家真是很傻的举动,你没有一点理由留在这里啊,如果说,杨北生活着的话,你念及夫妻感情,和他共患难还说的过去,可是你现在已经没有男人了,你和杨家已经没什么瓜葛了,你干嘛要把自己变成一个黑帮呢?就算杨家不是反革命,难道你就能在杨家守寡一辈子吗?你会一辈子守不嫁人?你一个二十几岁就守寡的女人,你什么时候离开杨家都是理所当然的啊,没有谁能说你不讲良心啊,你这样稀里糊涂地留在杨家,你到底图的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