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沉璧之前舍不得抓他,手只是抓着褥子,等感觉复苏,时常感觉手指疼痛,再看就是长长的指甲劈折殆荆
这次不是了。
陶沉璧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把他后背抓出道道血痕。她松开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
陈怀先忽然抽离。
本已适应了这节奏的甬道就差那么一两下就要登到顶峰去了,此刻正失落地夹着空气。
陈怀先抽出来,又坐起来,端着这分身去陶沉璧的洞口研磨。
她很需要他。
陶沉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皱着眉头想要夹紧双腿。
陈怀先自然不能让她如愿。
她觉得自己,还在收缩,扩张,收缩,扩张。
她还在等他。
她下身淋漓一片,他给她的东西,还有她的血,混成一团,正在一口一口地被她委委屈屈地吐出来。
陶沉璧声音很哑了,她哭得嗓子都坏了。她真想也坐起来,抽陈怀先一个嘴巴,问问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陶沉璧认输了,她说我没有,除了你和我哥哥,我没在男人面前哭过了。我哥哥死了,很早的事了。你是唯一一个了。
陈怀先汹涌地回来,像是带回了全部的温度给她。
他来势汹汹,可真的动起来,却又变成了之前的陈怀先,温柔的陈怀先,周到的陈怀先,甚至是,小心翼翼的陈怀先。
他拿着手绢,一点点给陶沉璧清洁身体。陶沉璧哭累了也做累了,眼皮禁不住打架。
她踹了正在床尾忙活的陈怀先一脚,“一会儿,你给我,滚。不许在这儿祝”
陈怀先哄孩子似的说行,我走我走,你睡吧,你睡了我就走。
陶沉璧又踹他一脚说不行,你现在就走,我困了,我盯不住你了。
陈怀先真的下床,赤条条地什么都没穿。陶沉璧知道他下床了也就真的合上眼睡了,过了一会儿却觉得有东西在蹭自己的脸。
她迷迷瞪瞪地说你干嘛呀二叔?
陈怀先坐在她身边,拿着干凈的温手巾给她擦着脸,过了一会儿又换了块冰手巾,盖到她脸上。
陶沉璧一下儿就被凉醒了,“你干嘛啊你让我睡会儿觉。”
陈怀先叹口气,“怕你明儿起来,眼睛肿。这个太凉了吗?那我就帮你捂捂。”
“肿就肿吧,别管它。”
“很快的,你睡吧。我一会儿就走。早晨起来记得吃果子噢,真的很好吃。”
陶沉璧侧过身,对着桌子。
她偷偷睁眼,看见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排着几个可爱的果子。
整整齐齐。
陈怀先边用冷热手巾给陶沉璧轮流敷脸边说,“哦对,你针线放哪儿了?一会儿我一并拿走,明天用完了再给你拿回来。”
陶沉璧拧一把陈怀先的大腿。
不解气,又拧了一把。
“说的跟真的一样,好像你真準备走似的。”
“你撵我,我怎么能不走呢?”
“二叔你再这样我真撵你走了!”
陈怀先马上跳上床,跑得比猴儿都快。
陶沉璧抱着他后背,摸着那一道道口子,“你疼不疼?”
陈怀先避而不答,只是说,“你别怕。只要你还肯在陈家一天,我就是被开出家谱,挫骨扬灰,也绝不会再让别人碰你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