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先眉头一皱,手沿着陶沉璧滑滑的皮肤就顺了下去。他摸到芜草丛杂处,熟稔地寻到小口,反手就将那玉塞了进去。
玉石沾了些陶沉璧的体温,要不是她太急着拆台,玉石还能在她腰间再温一会儿。如今倒好,这苦果只能自己去食。玉石沁着她最热的一地,吸着温度,而陈怀先慢慢地推这玉石,直到没了。陶沉璧全程不敢动也不敢吱声,只是瞪着陈怀先。
陈怀先并不急着抽出手,他问,“你刚说什么来着?”
陶沉璧用脑瓜顶儿蹭他鼻间,“放了我吧二叔,你怎么这么较真呀。”
陈怀先像是没听见,食指和中指向上移移,捏住花核重重地点点。
陶沉璧惊叫出声,陈怀先说你倒是答呀,刚才不是挺硬气的。
“别,别碰,碍…”陈怀先有规律地揉弄起来,陶沉璧抵着陈怀先胸口,声音都虚了,“你几岁呀陈怀先!啊!你别!你!你是不是一天不听我认错就活不下去啊!别弄了……别弄了……”陶沉璧变得湿润起来,滑得陈怀先有些捏不住已经膨胀了些的肉核,他伸手去捉,陶沉璧就紧紧夹着他手,想要阻他,但无奈她腿上并没什么肉,自然也没什么力气,只能受着。
陶沉璧本已是空中的危樯,只差一阵风吹。他轻轻一触,陶沉璧就剧烈地开合起来。
“都是你勾的。”
陶沉璧喘过气来,压着陈怀先的手不让他走,“你放的什么啊?给我拿出来。”
陈怀先摇头,“要是某位再不自觉,非说是我姐姐可怎么办?”
陶沉璧嗔道,“二叔。”
她颤着尾音,一下就颤进了陈怀先的心坎儿里。他心小到只有一条缝,此时被这句“二叔”填得严丝合缝,一点儿也透不进其他东西来。
陈怀先伸着长指去探那块打磨光滑的葫芦形玉坠,他刚触到,陶沉璧就已经抓紧了他的胳膊。
“你这,到底是要不要我拿?”
陶沉璧点点头,把头埋得更深。
陈怀先试探着摸过去,只觉得位置似乎是比自己刚才放的时候更深了些。他卡住葫芦肚子上的一道横纹,屈着指头向外拖拽。陶沉璧嘤嘤地低吟,皱着眉头十分难耐。
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不好拿。”
“二叔——”
“别叫啦,”陈怀先哄她,“你再叫我都没劲儿了。”
陶沉璧于是只能化成一滩水,咬着陈怀先前襟儿的衣裳,不敢再出声。
陈怀先终于顺出了玉佩。他攥着陶沉璧的衣角擦了擦,又放回了那香囊中。
陈怀先低头看自己胸前,已是湿哒哒的一片。她还咬着那块布料不放。
他伸手扥扥,“松嘴。”
“嗯嗯嗯。”陶沉璧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陈怀先去摸,摸到她肩颈处一片灼热。
有人折花,有人折杨柳。
陶沉璧黄昏时候站在绿藤后,沖着他陈怀先笑了又笑。
含笑问檀郞,花强妾貌强?
檀郞故相恼,须道花枝好。
一面发娇嗔,碎挼花打人。
陈怀先很少记得古文歌赋,脑子里账比诗多。只是他忽然想起这句来,脸上的笑就再也收不住。
只是沈郎易瘦,潘鬓先愁,好事从来不自由。
带着她回了家,回家,如何面对父亲,如何面对初桃和她的孩子——
他们是没做错事的人。
只是生在错的环境中,对倒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