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沾什么不该沾的东西了?”陈怀先靠着陶沉璧的耳边问,陶沉璧却被他送出的微弱气流沖得头皮发麻,浑身似乎是更软了。她哼哼唧唧,一碰就娇吟,愣是搞得陈怀先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带陶沉璧回屋,要绕过花圃。
陈怀先拍拍她的脸跟她商量,“我抱你回去,你尽量别出声可以吗?花圃住了不少下人,让他们听见我怕你以后不好管家。”
陶沉璧撒起娇来,“我不行,我,我好难受啊。”她张开手去抱陈怀先,“二叔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你还真不是。”
陈怀先想起初桃走的时候似乎是沖他奸笑了一下。
如果他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她了。
陶沉璧那边越来越难耐,闭着眼睛低着头,绞着自己的两条腿。衣裙的料子都是绸缎的,沾了黏液之后变得更滑,根本就解不了什么痒。陶沉璧委委屈屈地拉着陈怀先的手往自己领子里引,让他去触她早已挺立变硬的乳尖儿,“这儿也好热,衣服穿紧了,磨得好难受。”
陈怀先看着她,有种自己在拐骗良家的感觉。他转念有一想,陶沉璧可不本来就是他拐来的良家?他在陶沉璧胸前揉了几下,陶沉璧不大满意,哑哑地说,“你重点儿,我心里痒,轻了揉不进去。”
她虽这么说了,陈怀先心知肚明这也不是力度的事儿,倒也不敢太用力。陶沉璧正意乱情迷,陈怀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你认得我是谁吗?”
陶沉璧抬头看他一眼,眼波碎碎如傍晚时候灿灿的浪头。
她有点迟疑,“你,不是我二叔,我二叔陈怀先吗?”
陈怀先也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可是当他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了。
“我不是怀先,我是怀光。”
陶沉璧一愣,她好像真的在认真辨认这人到底是陈怀光还是陈怀先。
而他手还在她胸前,挑弄她的蓓蕾。
“相,相公你,你回来干嘛?”
陈怀先眸色一深。
心有点凉。
她果然认错了。
陶沉璧又是一愣,紧接着就把陈怀先的手从衣服里拉了出来。她衣衫不整,眼圈发红,浑身热腾腾地像是冒着热气,“你不能碰我,我和二叔在一起了。他知道会很不高兴的。”陶沉璧艰难地想站起来,却被春药弄得神思混乱,百骸无力。
陈怀先一直知道陶沉璧是真心对他。
只是她这个情况下说出来,又是这样的神情,陈怀先真的觉得心头一酸。这酸意从心里滚上眉头,又袭上眼睫,化成一股热流,萦着眼周打圈。
陶沉璧趴在桌上,整个人被情欲折磨得心烦意乱,她沖着陈怀先说,“相公你放心,我知道你最爱面子,也最爱二叔,我不会傻到想要去要个名分的。你能娶我,给我个家,我已经,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咱们之间,你都不想有孩子,跟二叔,我也更不会有。你留下的药我都有按时吃,你放心。”
陈怀先这点眼泪还没来得及淌下来,就又控了回去。
他是一心一意想要要刘襄舟身败名裂。
一半因为陶沉璧。
一半是因为哥哥陈怀光。
陈怀光也曾醉里看剑,摇摇晃晃地把剑出鞘,然后在这凛凛的寒光里一字一顿地跟陈怀先说,我真想杀了那个人。我抓不到他,只能恨你大嫂。你当我真的不喜欢她?你真的以为我不喜欢他吗?
刘襄舟就像是陶沉璧生命里的一条长长的裂谷,把她和她所有应得的美好前程和幸福未来隔得如若霄埃。
陶沉璧生活在自己设立的假象里。
可当陈怀先想到,这条路,是她的家人们亲手推着她走上去的,他们蒙住她的眼睛,忽略她的呼喊,只是告诉她,别听别想,也别反抗。
而她做过的最大的错事,也无非就是信他们。
刘襄舟隔开了陈怀光的爱——陈怀光无非也就是个凡人罢了。他并没有陈怀先这么冒险这么不顾别人的眼光,甚至他连自己都懒得骗,都不想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