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那天到底折腾到了几更,只记得他抱着陶沉璧,把她贴在墻上,而他又怕墻凉,只能伸着胳膊去垫着。
墻确实很凉。
陶沉璧也很软。
他们回屋,两个人都累得睁不开眼睛。
他记得陶沉璧说了谢谢。
叫了二叔。
喊了怀先。
最后叫了他一声,相公。
第二日一早,还是陈怀先醒得早些。
陶沉璧睡得很沉,陈怀先怎么叫她都叫不醒。他刚转身要出门吃饭,陶沉璧就拉住他衣服,“别走,你到底什么做的,体力这么好?”
“肉做的。”
陶沉璧极疲惫,趴着身子侧着脑袋,眼睛闭着,“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儿。”
陈怀先也不恼,就是笑了,“我要是小白脸儿,你养我吗?”
“嗯。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就像陶晰那样。”
初桃在外面敲门,中气十足地喊:“睡得够久了吧?赶紧出来吃饭。”
陈怀先走出来,关了门,推着初桃的后背往前走,“走走走有事跟你说。”
俩人坐在偏厅里,陈怀先给初桃递了杯茶。
初桃说你得谢我啊。
陈怀先刚想损她,转念一想昨夜确实发生了些重要的事,于是他非常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倒也不用这么正式。”
“你那药没什么后劲儿吧?我看她爬都爬不起来,特别虚弱。别是吃坏了。”
初桃:“那你放心,这个是不存在的。她爬不起来床,唯一的原因就是你折腾她来着。”
陈怀先盯着棚顶,一句话都不想解释。
他跟陶沉璧昨儿到了最后,完全是他撑着一口气,陶沉璧负责鼓励他。
陶沉璧躺着什么都不做,当然不费力。
他伏在陶沉璧身侧说,你让我歇会儿。
陶沉璧去摸他身下,“硬硬的呀,还可以呀。”
陈怀先累得浑身发沉,“是,它是还行,但我腰快不行了,折了似的疼。”
陶沉璧说你趴着,我给你揉揉。
陈怀先奇道:“这么好?我还有这个待遇呢?”
他趴好,陶沉璧跪坐在他旁边,伸出小手,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捏来捏去。
“你这怎么搞的?”
“颠的。我总在路上。反正我小时候腰就受过伤,不太好。在你家那次……”
“哪次?”
“陶晰在门口敲门那次。我都不敢躺着让你坐我身上,怕你把我坐成瘫子。”
陶沉璧狠捏了一把他的肉,“我有那么沉吗?”
陈怀先“诶哟”一声,“你这服务态度可一般啊!我也没说你沉啊,我不是怕来着嘛。瘫了你不嫁我,我怎么办?又残疾又没老婆,活着干嘛,我死了算了。”
陶沉璧又掐他一把,“胡说什么?非要把我克夫的名头坐实了?”
俩人都光着身子,尤其是陈怀先,后背线条分明,宽肩细腰,看起来十分精壮诱人。
陶沉璧强压着把他拆吃了的沖动,耐着性子给他按摩。
她从前觉得二叔特别厉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她也只能窝在二叔怀里,不能为他做许多事。
但这时候陶沉璧对着他后背,却忽然生出点踏实的感觉来。
这就是她的一朵小花,娇娇嫩嫩的,也需要她去好好照顾,说些甜甜的话来滋养他长大。
“呜,我真是好喜欢你呀。”陶沉璧慢慢趴下去,软软的前胸贴着他坚实的后背。
陈怀先颤抖着说,“你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没事啊!”
“你一说这话我都害怕。”
“那我以后常说?”
陈怀先:“千万别!你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吧!求你了!我真的害怕!”
陶沉璧说别这样嘛,下个月带你回家玩。
陈怀先恨不得撒腿就跑。
他趴着,相当无力地跟陶沉璧说,“求求您了,别说话了。对我好点儿,我刚才心都直翻个儿。”
陈怀先想到这儿,不由得又是一阵心悸。他连忙喝了点儿水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