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沉璧好恼他啊。
什么都不和她说。
陶晰劝了很久,说姐夫也有自己的打算,怕吓着你,怕你担心。
可是陶沉璧一直坐到天亮,这气还是下不去。
现在这样她就不担心了吗?
不仅担心。
还要被人吓。
刘襄舟说得复杂多了,仿佛这陈怀先还真是听他由他了。
陶沉璧当时心都凉了。
这更惨了吧明明是?
陶晰苦着脸说,姐夫都为你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别计较那么许多了。
陶沉璧说你不知道。陈怀先这人,虽然看着不大靠谱,又骄横又跋扈的,其实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他这回听起来险,不过也只是吃些苦头,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那要是刘哥哥真横了心要……”
“那我就跟陈怀先一起死。”
陶沉璧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她捏着那个茶杯,看着边沿,小声喃喃,“君厚意如此,寝食相感。知君深情不易,思将杀身奉报,是以亡命来奔。”
她终于明白了刘襄舟那句,“他教得真好”,是什么意思了。
陈怀先笑着说,“你还摆酒?也不怕我变了厉鬼去缠你。”
陶沉璧也咬着嘴唇笑,她脸被晒得红扑扑,看起来有点儿傻兮兮。
“缠我可真好,就怕你不来。”
陈怀先把抱在怀里,觉得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的。
他说我才不死呢。我还没活够呢。没你的地儿我才不去呢。
“大牢里也没我,你不也来了?”
陈怀先就去咬她脖,陶沉璧痒得直笑,却没推开他,只是越痒越往他怀里鉆。
他抚着陶沉璧的头发说,“能有你这么个态度,我这罪也算没白遭。”他又吻了吻陶沉璧的额头,“长大了,陶沉璧可算是长大了。诶哟我等这一天等得心都要碎了。”
他又问陶沉璧,你怎么进来的?
陶沉璧说,我就跟刘襄舟说,我得跟我二叔嘱咐嘱咐。再怎么都是我婆家人,就算要嫁他,也得你这边松口啊。
陈怀先:???那你一会儿出去怎么说?
陶沉璧:就说你不同意呗。
“他能信?”
陶沉璧看着陈怀先说,他信不信有什么的?反正我是要见你一面的,见到了就行呗。
小陶,坏得很。
陈怀先搂着她,明知道这人马上就要走,就更舍不得松手,只想搂得紧点儿再紧点儿。
“我想你。”
他轻轻地说。
十分委屈。
他真的很想很想陶沉璧,尤其是这牢里的日不好打发,他就更想陶沉璧了。
“白天还好,晚上,外面一静了,我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你。”
陶沉璧说我不是。
我闭上眼睛,眼前是黑的。
陈怀先咬她一口不解气,又照着她后颈咬了一口。
陶沉璧身体的记忆被唤醒,一下就软在了陈怀先怀里。
她伸着胳膊去挡他,陈怀先却忽然眼睛一亮,寻了个机会又咬了她一口。
陶沉璧声音都变了。
娇得能掐出水似的,埋在他胸前说,别碰我,我烦你。
他变本加厉,说了句烦我是吧,就照着她的脖颈胡乱啃咬起来。陶沉璧脖上的神经似乎是又连着上面又连着下面,她脑清醒,下身却早已是春水拍崖,一片溶溶。
陶沉璧脸又红起来,她飞快地想过之前所有的经验,却无力地反应过来陈怀先这人压根儿是拦不住的。无论是说好话,还是强拧着去抵抗,他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每次看似都是陈怀先掐住她一句话的把柄才开始欺负她。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陶沉璧忽然想明白了。
这人好狡猾。
陈怀先还在她耳边问她,还烦不烦我了?
陶沉璧一听他声音,只觉得浑身更发软,更提不起力气。
陶沉璧说,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怀先还没反应过来,陶沉璧就已经飞快地解开了他的衣襟儿,虎视眈眈地看着他x前的两点。
陈怀先说,别,别了吧,我怕我收不住,再,再。
陶沉璧心说这可由不得你。她凑过去,像是在吃什么很甜的东西,每次只能伸着舌尖儿尝一点儿,生怕齁到喉咙。可是这东西又甜到人心缝儿里,催得人发急,这口还没好好咽下,就又贪心地去吃下一口。
陈怀先脑“嗡”地一下。
他已经在想,这儿,是个拐角。
也没别人。
应该也不会有别人过来吧?
要不,要不?
他口干舌燥的,此刻手也松了劲儿,神思也涣散了。倒是陶沉璧像只趴在树上的猫,紧紧抱着他不放。又好似汲水一样,一口一口地舔他。
她停下。
装模作样地叹气,“诶,真是可惜。我要走了。二叔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了。”
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情欲的味道,却还非要强装着正经。
陈怀先咬牙切齿,“以后就是有人给我一万两黄金我都不再来受这个苦了。就算来,也绝不能放你进来。”
陶沉璧握住他下边挺挺的一根,隔着布料慢慢摩挲。
她说诶,可说呢,谁说不是呢。
陈怀先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