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段喻寒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大半。司马晚晴每天都很快乐,眼底眉梢的喜悦让整个烈云牧场都感受得到。
段喻寒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处走走完全没问题,和平日里一样处理牧场事务也不会劳累,但每每被司马晚晴阻止,说他血气不足,一定要他多卧床休息。他也只得依从她的话,谁叫她是个执拗的小妻子呢。
这天晚饭后,段喻寒陪司马晚晴在共雨小筑的书房看账本。司马晚晴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样子,惊人的美丽。偶尔她秀眉一挑,发现买卖中不合理的问题,会很认真的用毛笔圈上一圈。
段喻寒在一边凝视她的倩影。这一刻的她,全然不象印象中娇俏可人的她,很陌生,但她眉宇间流动的沉着自信,又另有一番吸引力。
司马晚晴抬眼间,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一笑。他的脸色红润多了,一双黑眸清澈无比,宛如一泓秋水,让她时不时要沉醉其中。
“你欠我的……还没加倍补回来。”段喻寒过来,拿掉她手上的笔,笑得不怀好意。
“什么欠你的?”司马晚晴还没从帐目中回过神来,但话一出口,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她的脸突然发热起来。
段喻寒低头看她,她真是美呢。艳红的衣衫,给她脖颈处洁白如雪的皮肤映上一层粉色,在烛光的映照下,肤色竟似透明一般,又仿佛是传说中的芙蓉美玉,娇美诱人。
司马晚晴起身让他坐下,“你身体还没好,要……”
“要多休息,”段喻寒学她平日里的语气,又笑她,“你唠叨起来,象个老婆婆。”他顺势揽过她的腰。
“什么嘛。”她柔柔软软的声音,好像在撒娇。这声音撩拨得他心中一蕩,一把拉她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的腰上。
司马晚晴坐稳了,才发现他的坚挺直直的在下面隔着衣裙顶着自己。她的脸不由红了,“你怎么这么色。”
他无辜的表情,“这也算色?我们成婚一个多月,还没有洞房花烛。”
她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有点幽怨,“你……”
一瞬间,他明白她联想到什么,“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碰别人。”
“真的?”她不是置疑他的保证,只是有点心有余悸。
他点着她的小鼻头,“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发誓,只要你能满足我,我绝对不再碰第二个女人。”
“什么……什么满足?”她的脸更红,害羞的话都说不顺溜了。
他拉了她的手,隔了衣服抚摸那炽热,她慌慌的想把手抽回,他不让。
“满足,就是安慰安慰它,让它别有事没事就竖起来。”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双目笑如弯月,目光中满是引诱的意味。
她啐了他一口,扭过脸去,“讨厌……还不是你自己色,……那个东西才会这样。”
“晴,没有你它好难受。”他从来不曾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她忍不住回脸看他,又似撒娇又似埋怨的表情在他绝美的脸上让人心动。那样强悍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种表情?
她满是好奇,“真的很难受吗?”她搞不懂了。
他看她纯真的样子,哈哈大笑,“你真是可爱。”
她情知他故意逗她,也调皮起来,手中握了他的坚挺,微微有力。一阵快意电流般走遍他的全身。天知道,只有面对她,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强烈。
“吻我。”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却更加性感。
她爱恋的看着他精致绝伦的五官,轻轻凑上去在他唇上一点。他的双唇软软的,丝绒般的触感让她发怔。她留恋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他的唇一下。她带着少女的娇羞,轻轻一舔的神态,清纯之极,无形中又充满了无比的诱惑。
“天,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他用力把她拉过来,对着她的小嘴,毫不犹豫的吻下去。他霸道的用舌尖挑开她的唇齿,和她灵活的小舌头缠绵起来。在他的刻意的挑逗下,她生涩的回应着,沉迷着。
“解开我的衣服。”他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唇,喘息着说。
“这里是书房,你不会想……”
“解开我的衣服。”他的话不容反对。她犹豫了一下,动手解开他的腰带,牵了他的衣襟,不知该怎么办。
他轻笑,左手修长的手指自然滑到她的衣襟里。右手手指轻弹,丝丝劲风卷起,“啪啪啪啪”,书房的所有窗户立刻全都关上。此刻的书房,完全是他和她的世界。
他的手不老实脱了她的衣裙,悄悄溜到她的下面,“嘤”,她轻哼了一声,扭了扭身子。
“晴……你湿了。”他故作惊奇的话,让她更害羞,还好烛光不是很亮,要不她真不知要往哪里躲。
“我想吃了你。”他的手又不老实的游弋到她胸前,在她的丰满上盘旋不去。滚烫的分身在她的蜜缝处擦来擦去,却逡巡不入。陌生又熟悉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她仿佛想就此坠落至快乐的深渊。
“不要……不要……”她娇喘连连,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若然太过放纵,会伤到孩子。
他笑得灿烂无比,“撒谎,看我怎么惩罚你!”托了她的腰,分身毫无阻碍的沖入她体内。瞬间的充实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堕落。体内有一团火烧着她,让她觉得口干舌燥。
“现在你在上面,你欺负我,我保证不反抗。”他坐在椅子上,她跨骑在他身上。他继续吞噬揉搓着她的美胸。她的身体仿佛禁不起他这样的蓄意挑逗,慢慢的在上面开始扭动,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仿佛只有和他在一起不停的摩擦,不停的亲密接触才能稍减心中狂热的欲念。
她在他眼中越来越妩媚动人。柔软的腰肢如风动拂柳,轻盈的摇摆;一手可以掌握的盈润随着她有节奏的扭动,而上下颤抖;顺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轻舞飞扬;她的脸,如此的清丽,却又蕩漾了无边的春情。
他从来不曾在这个角度看过欢爱中的女人,因为他不会让任何女人用这个姿势,除了她。
但是她的柔情,又岂止是对他一人?即便在如此的激情下,段喻寒仍然记挂着那孩子,和孩子未确定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是爱他的,又怎么会和别人有孩子?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慢慢问她,她一定会把实话告诉他吧。
她渐渐的慢下来,趴在他胸前,不停的喘息。身上细密的汗珠蹭到他身上,凉凉的。长长的美腿,依然环绕在他腰际,好像舍不得离开他。
“我……没力气。”她赤裸的胴体,完美迷人的曲线,在他胸前是那么强大的诱惑。此时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他起身抱起她,把她放在椅上,依旧挺立的分身在她的体内猛烈的耸动。
“轻点……不要……伤了孩子。”她在快感的旋涡中,不断沉溺,尽量保持清醒,总算记得说这一句。他的胸口有点闷闷的,她在如此纵情欢爱之时,依然惦记着那孩子。
他要她忘了那孩子,于是他一边做着抽送运动,一边用手抚弄她蜜缝不远处的小珍珠。
“啊,啊……”随着他的沖击和抚弄,她发出勾人心魄的呻吟声。
他继续用分身满足她不断溢出爱液的下体,他的手继续碾、磨、捏、搓,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更加热血沸腾。
她的眼中渐渐有泪光闪出,在烛光下,好像闪烁着一丝迷离。他知道她已经到达高潮的边缘,欲罢不能。
门外突然传来小玉的声音,“咦?窗子怎么关了?小姐在里面会闷坏的。”门左边的窗子“吱呀”一声,好像她要从外面推开窗子。
司马晚晴被异响惊动,勉强收摄心神,嗔怒的看着段喻寒,好像在怪他偏要在这里做这种事,让别人看到该怎么办。
段喻寒邪气的笑,右掌掌心吐力,掌风牢牢的顶住窗子。
小玉在外面拍窗户,“小姐你在里面吗?”
司马晚晴努力克制蕩漾的心神,对外面说,“我在休息。”虽然尽量保持平常的语调,终究有些颤音。
“老爷吩咐,给小姐送参汤来。”
“知道了,你先去吧。”
“小姐,窗子全关上会闷坏的,听你的声音,是不是不舒服?”老爷再三叮嘱小玉,要时刻关注小姐的身体,她可不敢怠慢。
“我没有不舒服,参汤你放到睡房,我待会儿过去。”司马晚晴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差点没累死,因为段喻寒竟然不管外面有人,还在肆意逗弄她。
“是。”小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司马晚晴终于忍不住再次呻吟起来,双拳恨恨的打着他的胸膛,埋怨他刚才故意的挑逗。他加快律动的速度,她随着他的节拍自然回应。
终于,完美的胴体如花枝乱颤,她呜咽了一声,好像快乐得要哭泣起来。甜蜜花心传来的收缩和吸力,也让他一泻如注。
欢爱时高潮固然快乐,但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顶点也另有美妙的感觉。前者是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而后者则是把所爱的女人送入极乐境地,使其充分满足的喜悦。
段喻寒被这种喜悦所感动。若论起交欢的技巧,她自然是极其生涩,但她偏偏点燃他的无限热情,让他一次次的付出。这场欢爱他没有太多生理上的满足,但心理上的极大愉悦却深深的打动了他。
或者,他应该多花点时间教教自己的小妻子,身心俱欢才是闺房之乐的最高境界呢。
陡然间,心头轻微的刺痛,让他眉头一皱。这几天,他在练功时,偶尔会觉察左胸心脏处依稀还有一根针在刺痛。他就此询问了陆敬桥,陆敬桥的看法是“可能有一根针随血液流经心脏时被卡在那里,所以没有被水蛭吸出来”。面对这样的情形,陆敬桥也束手无策。
“怎么了?”她看到他异样的表情,怕他身体没恢复好,有什么不舒服。
“没什么。”他溺爱的揽她到怀里,嗅着她发间的茉莉花香味,一阵心安。既然那根针将一辈子和他相伴,既然这事实无法改变,他不想告诉她,要她做无谓的担心。
两个沉浸在温馨的拥抱中。良久,他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她却搂着他的脖子,调皮的不肯松手。
“你不松手,我们就这么抱着回睡房好了。”他戏谑的望着她,一副你要抱尽管抱的模样。她慌忙跳开,谁知道他会不会真这么做。他却又抱住她,不让她走,不顾她的反对,一件件的帮她把衣裙穿好。
两人终于穿戴后,打开门,準备回卧室休息。
那夜的月光如水,倾泻而下,皎洁清亮,照得周围一片纯凈明媚。一道雪白的银练划过漆黑的夜空,那是传说中阻隔牛郎织女的银河呢。传说中的牛郎织女,一年中只有七夕才能相见,相比之下,他们可以厮守缠绵,又是何等幸福?
段喻寒和司马晚晴相视一笑,默契的伸出手来,和对方十指紧扣。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是上天的旨意,可不管任何情形,他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要一辈子握住你的手,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离”。
人生的完美恰恰在于和心爱的人,共同分享生命中每一分快乐与忧伤,共同感受生命的真诚和厚重。
此刻的司马晚晴徜徉在甜蜜的爱河中,她不知道悲剧早已悄悄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