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陆北进来时,看到她的动作,视线落到她的嘴唇上,眼睛暗了暗。
敛下情欲,他开口问道,“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说着将手中的水放到桌子上,佘一嗓子有点疼,颤悠悠坐起来,刘陆北在后面扶着她的腰,帮着她起身。
佘一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喝完还是觉得不解渴,“还有吗?”刘陆北此刻心情很好,他无法形容自己的状态,飘飘然就像刚刚吸食过可卡因,大脑中神经末梢的每个末端都在叫嚣着满足。
他马上又去接了杯水,还细心地调了温度,佘一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觉得干涸地嗓子好受了点。
刘陆北看她苍白的唇经过水的湿润,有了点光泽,他觉得自己本就柔软的心像是一块海绵,被她软绵绵的看一眼就胀大一分,直到整个人占据她的全部心神,整颗心填满了胸膛。
喝过了水,精神好了点,佘一有了说话的力气:“现在几点了?”
刘陆北将滑下去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五点多了,饿了吗?一整天没吃饭了。”
佘一惊愕,这么晚了,她点了点头。
刘陆北看她好乖好听话的样子,不由得咧嘴笑:“王阿姨来过了,我让她做了你喜欢的饭菜,等输完这瓶,我们回家吃饭。”
佘一点头说好。
病去如抽丝,连着去社区医院输了三天,佘一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开学那天,佘一吃完药开车去送他上学,到学校时,佘一将车停到学校附近,下车看他进学校。
刘陆北刚下车就碰到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刘陆北跟妈妈说再见,几个小孩也嘴甜的学他喊着“阿姨再见。”
佘一看他进了校门才驾车离去。
校园里,丁畅大嘴巴问:“小北 ,那个真是你妈妈?”
本来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偏偏他要用那个‘获知了某种真相’的语气问出来,刘陆北本来阳春三月的脸蓦地冷下来,视线凌厉,踹了他一脚:“丁畅,你他妈什么意思?”
不怪他们好奇,像他们这种家庭,小三上位的不在少数,况且佘一看着人年轻漂亮不说,还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子娇娇嗲嗲的气息。
那天晚上回去他们看小北对她的态度也不太明朗,正常家庭的妈妈不说上手打,吵也会吵几句,有的过分的还会停了零花钱。
再想想那天晚上的佘一,来了之后,一句话不说,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红着眼圈看人,丁畅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心痒痒的。他们几个背着刘陆北就偷偷讨论过,没有得出结论,微信问他他也不理,憋到现在也算难得。
其他几个人看他脸色阴沉,求生欲爆棚,全都收了声。
虽说没问出来,可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我想知道真相,但我不问,因为我在假装自己不八卦’。
刘陆北掀起眼皮,开口,“亲妈。”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莫名感受到了语气里的遗憾跟可惜是怎么回事?
说着话,一群人嘻嘻哈哈,插科打诨地进了教室。
刘陆北心想,要不是亲妈,哪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佘一送完儿子后,回到家,正好碰到要出门买菜的王阿姨,王阿姨看到她问了句:“夫人,小北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佘一被问的猝不及防,羞愧爬上了心头:“我也不清楚……”
想到自己对儿子的不了解,佘一思考了一下:“王阿姨,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没带过孩子,你给我传授下经验。”
刘陆北放学回家,渐渐觉得妈妈变了,她开始关心自己,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小到口味喜好,大到成绩理想。
要知道在此以前,她从没问过自己的学习。
也许佘一自己没意识到,学生时代的她,就是老师眼中不折不扣的‘坏学生’,化妆,逃课,不好好穿校服,迟到,成绩永远倒数……
后来遇到了刘伯炀,本身海归双学历硕士,家底殷实,也不在乎什么学历,工作能力,她更是不思进取到极致。
刘伯炀也巴不得佘一什么都不懂,只依赖自己,导致佘一压根就没有要好好学习的概念。
刘陆北开学一个月后的晚上,佘一在吃晚饭时,竟然问他的成绩,并且委婉的提醒他,要好好学习,还说什么没有一个好学历将来不能在社会立足之类的。
刘陆北心里觉得好笑,嘴上答应她,就看到她眉开眼笑,还一直给她夹菜,嘱咐他补充营养。
想到之前的种种,刘陆北晚上看着床头柜的牛奶,陷入了沉思。
这种母慈子孝的局面愈演愈烈,连每周回老宅的时候,刘母都隐晦的夸她懂事了。
刘陆北能感觉到佘一每天在尽可能地对他好,好到几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他想着自己应该是病了,明明心愿达成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甚至开始学做早餐,学着煎鸡蛋,可是每次看她为自己忙碌地背影,他觉得自己好空虚。
这种空虚,连每天看到她为自己忙前忙后都不能填满。他开始经常盯着她在屋里转悠的身影出神,粘腻腻的视线仿佛是自己的手,可以做出自己想做的一切,它可以肆无忌惮的挨着她,贴近她。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暑来冬往。
暑假的一个晚上,佘一将自己学会的蛋花汤端到桌子上,帮刘陆北盛碗时手滑,瓷碗摔在地上粉碎。
里面的汤顺着她的曲线留下来,浅粉色的雪纺衬衫瞬间透了,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出里面的白嫩隆起。
佘一被烫的尖叫,刘陆北收回视线赶紧去卫生间拿毛巾。外面王阿姨比他更快,一边去冰箱,一边念叨:“夫人,你快去换衣服,我去拿冰块。”
佘一皱眉将衣服上的蛋白摘掉,一边抱怨:“好热,小北,你没烫到吧?”
卫生间传来他闷闷地声音“没有,”然后传来哗哗地流水声。
刘陆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黑黢黢的压下一片阴影,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肆虐而出的是压都压不住的欲望跟占有。他本来搭在洗漱台上的手,终是敌不过心里的阴暗,想起刚才看到的白嫩,因为被烫的缘故,瞬间变得艳红一片,多像是被狠狠疼爱过后的娇嫩欲滴,让人疯狂,他慢慢地把手放到了裤子里,借着这流水声,将自己一直一以为是的情感尽情宣泄而出。
佘一脱下脏衣服,拿着淋浴对着烫红的皮肤沖了一会,直到那种灼热感消失,才擦了擦身体,抹上王阿姨準备好的烫伤膏。
等她收拾好自己下楼吃饭时,才看到刘陆北从卫生间出来,额头的发被湿透,时不时地顺着脸颊往下滴水,眼睛水光潋滟的。
“刚才烫到了吗?”佘一还是不放心。
“没有,吃饭吧,只是洗了个脸。”一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小时候梦到过的场景,现在真实发生。刘陆北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喝过她準备好的牛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片白嫩。
越想越燥,越燥越睡不着。不是没试过自己解决,可是那种结束后的空虚更让人抓狂。
最后,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起身来到她的房间。
夜晚周围一片静谧,他忍不住连呼吸都放轻。
小声的喊了几声妈妈,没有得到回应,他大着胆子,弯着腰,头越靠越近,本来想着只来看她一眼。
可她的气息太甜了,一点都忍不住。
鼻子闻到的香味越来越浓,他被这香味蛊惑了,失去了神智……
刘陆北用尽自己的力气都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疯狂生长的邪恶,他盯着眼前这张让自己疯魔的脸,缓慢地,悄悄地用不被世界发现的力度覆到了她的唇上。
柔软、娇嫩、让人不顾一切,那带着温度的两瓣唇的气息一挨上,刘陆北为数不多的理智轰然崩塌。
佘一睡梦中自觉地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她不耐地哼哼几声。尽管身体叫嚣着不满足,刘陆北还是努力控制自己从这甜美里抽身。
佘一半夜起来接水,嘴巴刚碰到水,被蛰得‘嘶’了一声。她看了看镜子,红润润地嘴巴嘟着,怎么看都像是情事之后的样子。
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佘一甩甩头,回到床上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