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将摩托车钥匙放入口袋后,一脚迈入家门。
他娘笑盈盈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了上来:「桃娃子回来啦?」
春桃点点头,将手中捏着的小药袋放在堂屋中间的小方桌上,然后準备交待他爹,买回来的药怎么抹,一次抹多少,还有那口服消炎药,每次只能吃两颗。
春桃他娘却无心听春桃讲药的事,她将春桃的手拉住,说:「春桃,这是你王家寨的蒋叔,就在你外婆那个村的,你小的时候还去过他家的,来,快,叫蒋叔。」
春桃想了想,想不起他娘说的外婆村庄有这么一个人。但崩管了,他娘让他叫,就有让他叫的理由。他很认真转身对着那个中年男人,微微含笑,点头,喊:「叔叔好」
坐在屋子角落的男人微微颚处,上下朝春桃打量了一圈,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春桃他娘又将他拉转身来,朝着坐在堂屋另一边的那个女孩说:「这是蒋叔的大囡,叫蒋洁蕓,刚从职高毕业回来。你就喊她洁蕓吧!」春桃他娘说得果断。
春桃依照惯例,微微朝身子朝那个那个看杂志的女孩移过去,他大大方方说:「洁蕓你好,我叫春桃,你也喜欢看这杂志呀?」
叫晓蕓的女孩不说话,只是将脸抬了抬。见春桃说到杂志,她朝手中的杂志看了看,这才回应春桃一笑,说:「差不多每期都看吧,内容比较清新,现说,现在在家里除了看看书,也没别的事,不像城里,能上上网什么的。 」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抬头朝春桃笑。春桃的心里一惊,这蒋洁蕓短的流海下,有着未沾尘埃的清新,没有妆容,没有眼线,没有唇红,却是那样明眸浩齿,她说话的时候,露出两颗往前延伸的小虎牙,真是让人怜爱。
春桃他娘看着春桃看着人家发愣,心想这小子不会一见钟情吧,心里喜滋滋的,却又不好表达出来,也不想让春桃在蒋洁蕓的父亲面前丢脸,这便招呼春桃:「去,去,到厢房将你姑父拜年时那玉液酒给拿过来摆上了,你爹要跟你蒋叔好好饮一杯。我去摆饭菜去了。」
听娘这样说,春桃才知道,大家正在等自己回来开饭哩。他当即脚上生风,咚咚上楼,到了二楼那平时没有住人的厢房里,将姑父送来的两瓶酒拎在怀里。
往下走时,他又暗怔:「咦?自已家平素里与这对父女没有往来,今天父母突然好酒好菜招待,不会将想那小清新介绍给自己当媳妇吧?」
想到那个蒋洁蕓清新的面容和浅浅的微笑,春桃的心就禁不住飞扬起来,裤裆中间的部位也不自然地弹了一下。这,或许正是一个青春男孩特有的春情,
这种情感,就像春天的雨,夏日的阳光,秋日的风,冬日的霜一样,让世间万物都延绵万代,多姿多彩,也让一个男人充满激情,充满欲念。
春桃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来,将酒拧开摆在桌上,这才想起他爹伤了腿,医生刚交待过,不能喝酒,不能吃辣椒的事。
春桃便劝他爹:「爹,你腿伤了,医生刚还说,不能喝呢。」
春桃这样说,春桃的爹脸色就不好看,那个蒋洁蕓父亲的脸色也不好看,似乎有拒客的意思。好在春桃并不是死眼子,他知道这样做似乎是自家舍不得酒似的,当即向坐在上宾座位的他爹和蒋洁蕓的爹说:「要不,爹,我代你,陪蒋叔叔好好喝。」
春桃的话一出,两家长辈的脸色就由阴转睛了。这伤了腿,不能喝酒,也是事实,春桃他爹懂,蒋洁蕓的爹也懂。可相聚在一起吃饭,不喝点酒,却又显得不够周到,不够礼数,春桃能主动出来陪酒,真是两全齐美的好事。
倒是春桃他娘心疼娃子,向春桃他爹求情道:「娃子他爹,你让他代一点,你自己也喝一点,少喝点就行,这腿上的病,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