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凈的清辉下,付群英说:「春桃,你说我这样子值不值得?」
春桃不知道她说哪个样子,便装腔作势问:「什么?」
付群英说:「你说,我虽然有男人,但得喜一个月二个月也不回家,也不碰俺,让俺守着活寡,你说我值不值得?」
这夜深人静又孤男寡女,又聊这个话题,多少有些尴尬,也有些暧昧。
春桃想回答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很準确地表达。便硬着头皮调侃她:「你是不值得,得喜算个逑,那么多男人喜欢,随便挑一个好的,都将得喜甩河沟去了。 」
付群英望了一眼春桃,有些惊喜,又有些故作糊涂地反问他:「臭小子,我都生娃了,还有男人喜欢?」
春桃说,「是呀是呀,我不就喜欢你嘛。」
这样说,付群英就开心了。
其实不仅是开心,更让她对眼前的这个半大小伙倾注更多目光。
——只见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不仅个子高出自己半头,而且白凈中透着男人的伟岸,嘴角那几缕麻麻黑的胡须,证明这个男人日渐的成熟。还有刚才已趴在他肩膀时,那股特有的雄性的男人味道,让她的芳心一下波涛蕩漾开来。
付群英说,「春桃,你过来,姐想和你说说话。」
春桃坐到付群英的身边,任这个成熟女人的体香,苒苒袭来。
付群英说:「春桃,你帮帮姐出出主意,这事到底怎么办?」
春桃说:「得喜这个事,还真不好弄。」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这场合,春桃会说,「得喜出轨,你也出轨,这不就扯平了。」
但有些话不是什么场合都能说的,春桃懂。
「有什么不好弄,大不了离婚。他过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哪有那么容易,你一个女人,离了婚,拖着个娃,还能走什么阳关道?十乡八里离了婚拖着娃的女人,到底后来不是给人填了房,就是给那些讨不到媳妇的二桿子沾了便宜。」春桃虽然摆着是大道理,不过也是大实话。
付群英被他这样一说,就沉默了,就不吭声了。
春桃见付群英的心绪有所松动,便继续说:「这乡村里的男女之事,现在大家都看开了——现在这年头,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嫖不赌,不抽不喝,那是少之又少的,何况,只要得喜还顾着家,还顾着娃,这男人在外,也有生理需要,出去打打野味,只要不将病带回来,也就算了。任他去吧,你装作不知道算了。」
付群英被他老到而又沉静的分析镇住了,她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想法倒一套套的,是不是经常跟社会上一帮子人鬼混?吃喝嫖赌的?」
春桃「NO」的一声,算是回答她:「我才没有鬼混呀,我正儿八经算是好男人呢。」
付群英不屑地说:「好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理论,我就不信你还是个雏?」
说着,她挨着春桃坐过来,在春桃的腰际间捅了一下。
春桃被她这么一捅,反身坐起来,一把将付群英给抱住了。
春桃说,我还真是个雏,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