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睡/纵使身体疲惫/纵使黑夜的光/零落成灰……」
山乡的夜晚静悄悄的,偶有几只发情夜猫的叫唤,散布在浓浓的夜色里。
春桃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要说自己一炮让郑彤彤怀孕这事,真让他毫无心理準备。
当时睡了郑彤彤,纯属无心之举,是意外之外的意外。谁能想到,就他妈去上个网,还有艳遇袭来,还能碰上发情的醉酒女人。
当然,这次艳遇的对象倒也不错——郑彤彤论长相,论身材,论家庭,配自己都绰绰有余,要不是有这偶然的因素在里边,自己要上门追郑彤彤,人家肯定都懒得理自己。
这样一想,春桃在心中嘿嘿地笑了,也将下午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上门讨说法的事给忘了,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得瑟漫延开来——爹娘不是都嚷着讨不到媳妇吗,如今,人家带着孙娃找上门了,看你们还这样担心不?
这件事,对于王秀花来说,是又恼又喜。
她恼的是春桃没有提前将这事知会一声,害得在蒋福生那边送去了二万元的彩礼钱,而这,去要也不是,不要,数额又那么大;喜的呢,春桃这娃子平时看着木讷呆愣,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魅力,将镇上大户人家的女儿给睡了。
同样是这件事,在春桃他爹李泽军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首先不说这事让老李家丢脸,而是要如何面对蒋福生父女,要如何给他们一个交待,都是农村正正经经的实在人,这礼也送了,亲也定了,你说要退个婚,人家女娃在当地还怎么为人?所以,当郑彤彤和许雪丽坐在屋里的时候,他是蕴了一肚子火。
「娃他爹,你睡着啦?」
「哪睡着,眼球蹬得比牛卵子还大」
王秀花转了个身,将脚架在李泽军的肉桿上,说:「你虽然弄伤了脚,背了运气,可娃却是行运呢,你没看,不声不气,就将街上这么水灵的妞给睡了。」
王秀花的言语里,颇有那么一丝骄傲。
这让李泽军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王秀花架在他身上的脚踹开,说:「这他妈的像个什么事,蒋福生要问起来,怎么交待,就是蒋福生不问,咱也过不了心理这一关,人要脸,树要皮,你说咱的脸往哪搁?」
王秀花对李泽军的生气不以为然,一脚复又架在李泽军的肚皮上,一只粗燥的手,搭在李泽军的胸口,而后坚定地说:「现在这样了,已经不是要不要脸的时候,你还是想想如何尽早将奶子山林场的树给伐下来,多筹点钱吧。」
王秀花的一席话,让李泽军失了声。
也是,事实就是事实,与脸面无关。再怎么样,就算蒋福生来打自己的脸,也无话可说,可怎么的,也不能丢下已经怀上了的郑彤彤不管。
这婚,是结定了。
可是,要是今冬春桃和郑家那姑娘结婚,就面临着要办酒席;明年春夏,孙子又落了地,还要办满月酒。这一场接一场的喜事,一场接一场的酒席,所需的柴米油盐,所需的钱款,确实让李泽军感到发愁。
发愁是发愁,但那个事还是要办的。
李泽军将王秀花捅了一下,向她发去了「求爱信号」王秀花四十五六岁,正是停经干涩的时候,那个事对她来说,吸引力变小了。
见李泽军给自己发「信号」王秀花胳膊一甩,翻转背而去,她高高的屁部肥壮而又厚实地朝着李泽军,那已经沉静下去的长毛鲍鱼迎风招展着,虽然不是特别的情愿,却仍然微微地张开嘴,迎接李泽军那东西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