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巷上只剩下李锦破孤零零一个人,也只好回家,不过他想起那些女人们的话,心想如果马西维那个女人他可以先日为主那就好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人吃饱就全家不饿的李锦破也懒得做饭了,随便煮了碗面条裹饱了肚子,带了贺喜钱扎好那副对联便往单坡村走去。
后湾村和单坡村相离不远,几里的路程,走路只需20分钟的时间,转两个弯,过了那条水泥桥便到了。
由于很近,村里的其他人都不急着去,中午才开酒席呢,这段时间还可以忙半天地里的活,多除几拨草,多拔几棵萝卜,多收几斤豆子呢……总之,农民是閑不下来的。只有李锦破没事可做,他已经和板厂的老板请了假,早点去单坡村转转幸喜还可以多看那搔娃几眼呢。本来李锦破想叫上杜陵一块去的,可想到杜陵那鼻涕横流的样子就罢了。
单坡村,黄权升的家,李锦破要熟悉有多熟悉了,跟黄晓玲谈恋爱那会他可没少去,虽然每次去的时候都遭到人家冷眼,每次都是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但那时的李锦破可啥都不管,他眼里只有黄晓玲,至于什么乡长什么黄权升,他才不放在心里呢。
可这次来,他什么都不是了,他和黄家的人什么关系都没了,如果硬说有,那也只是仇人的关系了。现在,是来向仇人贺喜的,想着就感到有些悲伤。
乡长娶儿媳妇了,这在单坡村当然是大日子了,整个村子都变了样,巷道被扫得干干凈凈,跟过年一样,路两边每隔几十米便放着几盆花草,每盆花草上都贴着红纸金字的小幅贺婚对联,巷道上人来人往,车去车回,大人们出出入入,小孩子蹦蹦跳跳,鞭炮声不断,一片喜庆的气氛,好不热闹。
“也够腐败了,不就娶个破媳妇吗。”
李锦破心里骂道。
“小破呀,来得这么早啊,酒席可还没开始呢,要是来帮忙可有得忙。”
李锦破径直向黄权升家走去,单坡村认识李锦破的人见到李锦破便笑着说,“新郎新娘到土地公那边去了呢。”
“小破啊,这次是给黄权升贺喜,说不定下次是黄晓玲呢。”
有人打趣的说,虽然话语有些戏谑,但是并没有恶意。其实他们对李锦破和黄晓玲这对乡里的“金童玉女”被打散还是觉得蛮可惜的。
“啥呢,先过来看看呗,好久没来你们村了。”
李锦破说着便往单坡村土地公那边走了。
单坡村的土地公在村子的南边,挨着一座小山岭修建的,单坡村的有钱人是很多的,在外地做生意做到外国去的都有,最有钱的听说在香港都可以买几条街了,还有一两个当官的。单坡村的人都觉得是他们村的土地公在保佑着他们,所以单坡村的土地公的小庙被修缮得得像个小皇宫般漂亮,每年还请三次戏班来做社戏给土地公看戏呢。平时村里人也是不管节日不节日都隔三差五的来叩拜一番,可谓是香火不断。
李锦破老远就听到了鞭炮的响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去小庙那干嘛,难道就为了早一点看那新娘马西维?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那挪了。
快走到那小庙的时候李锦破却觉得一阵尿急,要是平时,随便找个稍微背阴的地方拉开裤子掏出那鸟直接哗哗的撒了就可以了,可现在土地公小庙的附近,李锦破不敢放肆,在别人村的领地上还是不敢造次的,就算土地公没啥反应(曾有传闻,说有人在土地公附近撒尿,那吊儿肿了几个月,不能行房事,求啥医都没用,最后去土地公小庙烧了不少香火才消了呢)被村民们看到了也不是好解释的,村民们愤怒起来,直接把他那大鸟给切掉都有可能。
李锦破只好向小山岭那边走去,小山岭那边漫山遍眼的长满了山稔树,高高低低,参差不齐,还有一些荒草及其他类型的灌木丛,这季节正好是山稔树果子成熟的时候,那小枝头挂满了红红黑黑的果子,果实累累。要是以前,早被人们摘取去了,可如今人们都过上了温饱生活,对这些果子也不稀罕了,任这些果子自熟自落,无人摘取。
李锦破拉开裤子,掏出因尿而涨起的大鸟,对着草丛,舒舒服服的哗哗的就撒了起来,身子还不断抖着,很是惬意。
可当李锦破撒完尿,準备把那大鸟塞回去的时候,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正眼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大鸟,一副不敢相信,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天意……天意……这是李锦破认出这个女人后,脑子里的自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