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破躲在山稔树及草丛后,等马西维她们去远了才拍拍身站了起来,看着越来越远的三个背影,心里嘿嘿发笑,这三个,都是不可多得的搔货,一定要挨个骑了她们,先姑后嫂,或者先嫂后姑,更或者干脆一起上了。
但是今天却是没有机会了,人家要洞房花烛呢,李锦破想到马西维那完美的身材,就觉得口干舌渴,忍不住就吞了口水,但想起黄权升那肥胖身子日夜骑在上面挥汗如雨,气喘吁吁,心里又觉得不爽,甚至恶心。他想起了上学时在网上看过的一句话:在每一个你想骑的美丽的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骑她骑到要呕吐的男人。那时他还觉得这话太毒了,简直是对女人的侮辱,但是现在想想,似乎的确有那么回事,这马西维不就是那样的吗?早把黄权升家的席子都睡破几张了吧?黄权升想啥时撒欢就可以啥时撒欢。
而他们俩人刚才一照脸,彼此的表情就表明了,一个吊有情一个逼有意,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大干一回,这又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
时间还早,李锦破就在山岭上乱逛着,把附近那些熟透的山棯吃了个精光,然后才大摇大摆的往黄权升的家走去。
黄权升的家周围停满了车子,有小轿车,有摩托车,也有单车,在巷外很有规律的排列着,并不是为了美观,而是物以类聚,贫富分明,小轿车正正堂堂的摆在那儿装腔作势,单车却见不得人般的怯生生的堆在一堆,不敢声张。
李锦破站在巷口那边,老远就闻到了饭菜酒肉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酒席就摆在黄权升家的后院,这是附近所有乡村的习俗,不管谁家娶媳妇了还嫁女儿了的都是在自家的后院或前院的大巷上搭了个棚子,架起了几个大灶台,请几个厨师就现场煮饭做菜,忙忙碌碌,当真是热火朝天啊,那氛围有点像以前年代的大锅饭。当然有些有钱人家会上小镇酒家直接摆席,但是在村子里还是要这么请村里人和附近的乡邻饱餐一顿的。邻村的并不一定要请,也不一定要这么兴师动众般的大请,但现在是乡长的儿子娶媳妇,人家是乡长,这酒席摆的起,而且还能保证有赚无赔。
当然酒席现在还没开始,几个光着膀子的师傅在灶台那里忙得不亦乐乎挥汗如雨呢,大锅里热气腾腾的蒸汽把他们的脸烘得通红通红,但他们仍然挥舞着大勺子不遗余力的翻炒着锅里的肉菜;女人们则围成一片,在那里洗菜,切瓜,洗碟子之类,洗好的菜、切好菜,洗好碟子,一箩筐一箩筐的摆着木桌上,等待被炒或者被搬去餐桌上;小孩子则在那空隙里窜来窜去的,这里拈一片,那里拿一块,嬉皮笑脸,完全置大人们的吆喝声于不顾。
这就是农村人的大婚习俗,很有生活的气息,市井的味儿。让人看上去很是亲切,食欲大增,不像在酒店,一声招呼上菜,吃饱就撤,愣是没了那生活的意思了。
李锦破一路打着招呼往人群那儿走去。
黄权升的家附近已经站满了人,三三二二的在那里抽着烟,撅起嘴巴说个不停,嬉笑个不停,时不时往前门上望两眼。
李锦破也不自觉的顺着人们的目光往门上望去,只见门两边贴着一副十分扯蛋的对联:官人到老情不尽,娘子成婆意未完。横批:白头偕老。
扯蛋,扯蛋,真他妈的扯蛋。李锦破心里暗暗好笑,这是他看过的婚联里最扯蛋的一副。
“这对联谁写的呢?”
李锦破问身旁的一个也看得津津有味的老人。
“还不是单坡村老秀才黄岳的得意之作,官人对娘子,情不尽,意未完,真是和洽啊……”
那老人似乎也是好诗句对联之辈,呵呵的笑着答,“小伙子,我认得你了,可不是俺乡里的天才少年吗?也做一对啊。新老秀才比一比,看看是老姜辣,还后浪强。”
“切,还不如改成……”
听老人那么一说,李锦破心里马上有了一副相对的对联,可那是相当银蕩的一副对联,哪里敢说出来,他心里想的是:几吧到射睛(精)不尽,银穴成河水未干,横批:意犹未尽。想到这,李锦破自己都骂了自己,还真是猥琐啊,跟福伯差不多。
“改成啥?”
老人似乎来了兴趣,继而向着大伙大声说,“你说出来看看,大伙都在这呢,也好品品。”
“哎哟,大伯,你饶了我吧。”
李锦破万万没想到那老人跟大伙说了起来,闹了自己个大红脸。
“他……李锦破?哈哈……哈哈……”
那些人看到老人要李锦破作对联,纷纷哈哈大笑;“荣伯,你饶了人家吧,废人一个,还能做对联?早就傻掉了。”
“说啥呢,人家高考多少分,你们考了多少分,要不是出了那事儿,这孩子前途无量呢,你们谁比得上他了。”
那老人很不满的对那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