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谢谢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李锦破看出了自家村的村长对自己的呵护,心里很是感激,握了握村长林培民的手说。
“小破说啥呢,这就看不起村长了,咱都是同村同一个祖宗的。对了,你妈没来吗?”
在村外,还是得护着村里的兄弟的,林培民是村长知道这一点,不过他不知道陈梅那个他只能望着干渴却得不到的女人已经离开后湾村了,以后他连望一眼都没得机会望了。
“没来呢,忙着了。”
李锦破有些心虚,的确,他继母的不辞而别要是村里人都知道是他一句话引起的,可就不大好了,“我先走了,村长。”
“忙着了……”
村长林培民似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好,你回去吧,最近咱村子里总是闹事,福伯不刚刚被打吗,我可不想你再出事了,你赶紧回家吧,这年头,人心浮躁,在外面千万别像今天这么意气用事了,今天要不是有镇长在,后果可还真不堪设想啊。走吧,从咱们平时下地忙活的小路回去吧。”
“好,村长你帮我把贺礼给登记一下。”
李锦破说着掏出红包塞给了林培民,望了望还在闹腾中的婚礼现场,婚礼现场还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树荫下已经有个老人摆了张桌子在那里开始收贺礼红包了。李锦破虽然有点惦念美艳的新娘马西维舍不得离开,但却也不得不走了。离开村长林培民,李锦破还特意转到墻角往新娘那边望去,看到马西维也在转头东张西望的搜索着,两人眼光一碰,旋即擦出了热热闹闹的火树银花,却又似隔着千山万水万世千生般虚无缥缈,无法逾越,叫人心伤。
这女人确实对我也有意啊,今晚夜深人静再来幽会这搔娘吧。李锦破决定让杜陵再帮他一个忙,于是往杜陵招了招手。
杜陵手抓着鸭腿屁颠颠的跑来了。
“小破哥,你要回去了吧?”
杜陵再傻也明白现在的情势对李锦破是不利的,放低了声音问。
“在帮我一个忙。”
李锦破更加小声的说。
“还来啊?小破哥,那些人都要打你了。”
杜陵一听还要帮忙又吓了一跳。
“没事,这次你只要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纸条给新娘就可以了,不会上刚才那对联一样。千万注意,不能让别人看见。”
李锦破说着拿出笔写了张纸条。
纸条上内容如此:晚上你家屋后等你,不见不散。李锦破。
寥寥数字,却已经足以表达李锦破迫切的心情了。李锦破本来想写上爱你的李锦破,后来想想没写了。
“小破哥,我可靠近不了新娘了,人家都防着我了。”
杜陵有点犹豫的说。
“你就看好机会新娘一有离开其他人的时候你就偷偷塞给她就可以了,能完成这任务,以后我多多陪你下棋。”
李锦破鼓励着杜陵。
“好吧,小破哥。”
杜陵把接过纸条,叠成一个小纸叠,紧紧抓在手里。
“好了,我回家了。给不了就把纸条撕掉,给了就回来找我。”
李锦破叮嘱这杜陵说。
杜陵点了点头,李锦破才放心的舒了口气,出了单坡村的街巷,往田间小道往后湾村走了。
李锦破走在寂静的田间小道上,闻着眼外惊鸟的啼鸣和单坡村那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倍觉自己的孤单,继母的离开后,他彻底的孤孤单单一个人了,自由是自由了,可心底却欠缺了一份温情。这份感触在刚刚参加了别人的婚礼后更加深刻了,是不是该讨媳妇了?李锦破在问自己,可他一无所有,哪里还有人敢来做媒呢?
回到后湾村后的那片田地,便看到了很多人在田间劳作,犁田的,锄草的,放牛的,忙忙碌碌镇,间或有犬吠牛叫的声音传来。
“小破啊,这么早就回来了,咋走小路呢,酒席酒菜可丰富吧?”
田间劳作的妇女看到李锦破便问道。
“还好拉,吃饱了就回来了,连珠嫂子锄草啊。”
李锦破看到问话的是李伍子的媳妇连珠。
田间的人们都停住了手中的活,纷纷问李锦破,什么娘子漂亮不漂亮,酒菜怎么样等等问题,还有一个问李锦破怎么不跟他继母一起去。
其他问题李锦破还好应付,一问到他继母他就慌了,匆匆作答后加快速度回家了。
经过果园的时候,李锦破决定上果园看看,果子都快成熟了,他却好久没来了,现在他继母走了,没有人看园子了,他得自己操心了。
果园里静悄悄的,荔枝等果子越发的成熟了,一颗颗又红又大的肥硕硕的挂在枝头,非常诱人。但是李锦破发觉,果子好像比之前他来的时候少了不少,仔细一看,还真有枝叶被打落过的迹象。
还真有人来偷果子啊,看来他继母这些天只顾着打麻将,根本就没来过果园,而他最近一次来果园也是和朱贵祥老婆张美云的那次翻云覆雨,跟看果园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