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破直奔去果园里的棚子,那张简单的木床上还残留着那天“作案现场”的痕迹,仿佛还能闻到张美云身上的那股子搔味。李锦破收拾了一下棚子,决定把被单拿回家洗洗,準备从今晚开始看守果园。
家里自然是冷冷清清,陈梅已成过去时,李锦破把被单泡浸到水桶里,然后拿了床上的被单又準备去果园,刚走出两步,又返回来,把那瓶狗鞭酒也带着了。
李锦破到果园的时候日已正午,觉得有些困乏,为了晚上的奋战,李锦破喝了小口的狗鞭酒,便盖着被单蒙头大睡。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即将落山的太阳像个大圆盘悬在山头,将果园映得彤红一片,李锦破跳下床,伸了个懒腰。
突然想起了杜陵还没来告诉他有没完成任务。
“也许是不知道我在果园吧。”
李锦破想着,穿好了衣服赶紧往杜陵走去。
杜陵家已经亮起了灯火,李锦破不想惊动杜陵母亲吴美逢,便在墻头踮起脚往里看,却看不到人,只好叫开了。
“小破哥,我在洗澡呢。你等等拉,刚才去找你没看到你。”
杜陵在沖凉房里大声的喊。
“好的,我等你。”
李锦破说,心想没有听到吴美逢的声音呢,是不在给杜陵洗澡?
李锦破想着便跑到了杜陵家的沖凉房后面,里面果然传去母子两人的对话。
“小杜,可别对李锦破说这些。”
杜陵母亲吴美逢说。
“妈,我知道,可是有点痛……”
杜陵回答说。
“痛啥?不快要娶媳妇了吗?这枪快用上了,这是在帮你磨磨枪,免得在人家姑娘面前出丑。”
吴美逢说。
“磨枪?”
李锦破在沖凉房后听得很是奇怪,吴美逢这搔娘不是又给杜陵沖洗那小几吧吧?如此母亲也真让人无语啊。
里面的动静在杜陵的一声低吼后结束了。
李锦破迅速跑到前门,进了杜陵的家,然后她们母子俩一前一后的出来。
杜陵看着李锦破呵呵的发笑。
“哟,小破,来找小杜啊,今天在酒席上怎么回事啊,咋让杜陵去帮你做那些事情呢,你就欺他傻吧?我看你啊,连小杜都不如,小杜虽然有点傻乎乎的,可还站得稳挺得直,你呢?还是男子汉吗?都挺不起来了。”
吴美逢看到李锦破,想起上次李锦破的软不拉叽和落荒而逃,颇为讽刺的说。
李锦破知道她所说的挺得直是什么意思,可是也不好辩驳,只是答道:“美逢婶子啊,话也可不这么说拉,我就料小杜他们是不敢动手的才让他帮忙嘛,要是我自己,那对联人家可都不会接的呢。”
“小破啊,黄权升可是不好惹的,还是别跟他玩了,你那对联的意思,我听一些人说,是对新娘有那方面的想法,对不?”
吴美逢直勾勾的盯着李锦破问。
“就是想侮辱侮辱黄权升而已嘛。”
李锦破不敢对视吴美逢。
“这会都传开了,人家都说你李锦破想日人家的黄权升的老婆,日不到,便想方设法的用文字把人家日了——这是老人荣伯说的,荣伯还说你是天才,是这么回事吗?可我想想也不对啊,你那不都竖不起来了?还想日人家?”
吴美逢说着,眼睛转向了李锦破的裆下。
“哪里哪里,婶子可别听别人乱想了,要不黄权升醒来是不放过我的。”
李锦破很怕吴美逢那银蕩的眼光,那眼光,好像是跟坚硬的棍子都不放过似的。
“再让婶子检查检查好不?”
吴美逢说着,向李锦破走近了几步。
“不了,以后再吧,小杜,我们出去。”
李锦破赶紧转身就走,他下身现在可是一摸就会雄起呢,要是被吴美逢逮到哪里还肯放过,这子弹还得留到夜里射向仇人的老婆呢。
“软蛋。”
吴美逢见李锦破又走,有点气恼。
“小杜,那纸条交了吗?”
一出门,李锦破迫不及待的问杜陵。
“小破哥,这个……这个……没有交过去啊。”
杜陵怕李锦破生气,有点怯怯的小声回答说。
“怎么没交过去?”
李锦破听到这消息后相当的失望。
“可不是没有机会嘛,人太多我不敢过去,新娘子很快就和伴娘们回房间不出来了。”杜陵说。
“算了。”
李锦破失望的说,“对了,刚才在沖凉房里,你说什么痛啊?”
“我妈在帮我洗小几几嘛,洗到肿了,还吐了白沫,现在还有点痛呢。说是什么讨媳妇前的磨枪,小破哥,你后妈会给你磨枪吗?”
杜陵说着抓了抓下身。
李锦破听了差点笑歪了腰,说:“还什么临战磨枪呢,是她自己饑渴吧。我走了。”
“哦,小破哥不好意思了,今天没帮你送了那个给她。”
杜陵看着李锦破的笑,有点发愣。
“没事了,送不送,我都要去了。”
李锦破说着一路哈哈大笑。
离开杜陵,李锦破便往单坡村走去,不去,他睡不着,去了也不一定还能遇着马西维,但去了就有机会,不去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李锦破懂得道理,自然选择了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